第三卷 財富偽造師 第146章 二寶進階

廬州市長豐區,長豐大道終點,青山綠樹掩映後的一處偌大場地。

射擊場,砰砰砰槍聲不絕於耳;實戰場,木馬、殘垣、廢樓,矯健的身影動如穿梭;訓練場,喊殺聲此起彼伏。

剽悍卻枯燥的場景,在孫清華眼前可是大開眼界了,一隊齊刷刷地前仆後、後仰倒、然後再鯉魚打艇翻身,那場面驚得花哥嘴成了「O」型,還有兩三層樓,那些特警根本就是徒手攀附,一激烈起來,從兩層樓上能直接跳下來,曾經試過跳樓的花哥都看得心跳加速,老刺激了,至於射擊場就不用說了,沒摸過槍的花哥,嘴裡開始吧嗒吧嗒流口水了,拽著帶他參觀的黨愛民問著:「哥,給我搞一槍成不?多少錢?」

「這不是錢的事,帶你參觀已經是破例了啊,就看看找找刺激就成了,真摸槍多危險吶。」黨愛民安慰著他,明顯如花老大不樂意了,光看不讓摸,多沒勁啊,黨愛民一手攬著他安慰著:「真不是好事,那槍的后座力那麼大,開了幾槍,手腕都疼……哎清華,睡著怎麼樣,咱們這兒條件可是差了點啊。」

睡的就在訓練場外的招待所,大部分時候是招待家屬和探視的,條件肯定不好,不過孫清華可在不乎了,無所謂地道著:「就那樣吧,我對這個沒感覺。」

「不是吧,您以前好賴是個千萬富翁吶,我還真怕您吃不消這兒的條件。」黨愛民關切地問。

「甭提這回事啊,表面別看牛逼,骨子裡尼瑪賤逼改不了,我從小就睡慣硬板床了,後來花十幾萬買了一套軟床,您猜怎麼著?」孫清華問。

「怎麼著?」黨愛民好奇了。

孫清華笑著道:「睡得我渾身疼,氣得老子直睡地板了,賤慣了。」

黨愛民吃吃笑了,小木的朋友里,個個不是一般的奇葩,這不,孫清華見黨愛民似乎不信,他咧咧道著:「真的,都說錢是王八蛋,花完再去賺……呵呵,反過來也對,手裡錢多點,人也成王八蛋了。其實沒啥卵用,多裝幾回逼而已。」

或許真是看開了,換了全新的環境,讓如花心境沒有那麼鬱悶了,特別是知道這裡人均工資三千多一點,甚至訓練時工資都不到三千,讓他大跌眼鏡之後,多少找到了點優越感。

兩人且行且聊著,來了兩天,一多半時候都是黨愛民在陪他,而小木,卻不知道關在招待所幹嘛,如花隱隱約約知道了小木幫過警察的事,這個疑團終於還是被他問出來了:「……哥,我問你個事。」

「小木的事?」黨愛民道。

「啊。」如花張著大嘴應道。

「這個,你還是別知道的好……簡單講吧,他以前幫我辦過事,我們是搭檔。這次呢,還有小事用用他的思維。」黨愛民如是道。

這解釋讓孫清華多少有點失落,他不屑道著:「你問誰不行啊,問他?他懂個屁,除了吃喝嫖賭,就是坑蒙拐騙,別看他家境好,可他除了這點好,就再沒好處了。」

「哦,這點我倒是有體會。」黨愛民贊同這個觀點了,笑著對孫清華道著:「可恰恰這點還是有用處的,你想過沒有,你剛才說的,就是最廣泛的犯罪動機和目的……那,坑蒙拐騙為了什麼?還不是吃喝嫖賭。」

對呀,有親身體驗,所以才有感同身受,孫清華一拽黨愛民期待道著:「那這個我也會啊,你為什麼不問我涅?」

「你也會?」

「啊,我真會。」

「真會?」

「這個我騙你幹什麼?兄弟可是闊過的人啊,就快賠光也是百萬富翁啊,那有錢時候能幹什麼?還不就吃喝嫖賭么?這事我比他們在行,他們就找些不上檔次的貨色,我們一約,嫩模,十萬起步;吃飯,不是挑地方,是挑廚師……」如花回憶著曾經的奢靡生活,怎麼看著,還是沒活明白呢。

黨愛民笑笑打斷道:「我知道……我知道,還是有差別的,他研究過司法與犯罪心理學。」

「你別聽他吹牛,犯罪還用學,那不是他專業么?」如花極力貶低著小木。

這時候,黨愛民看到入口處駛進來了幾輛車,他匆匆朝著車去了,如花追著還在解釋著:「真的,你問他還不如問我呢?別說我不懂坑蒙拐騙啊。」

「不是吧,這你也懂?」

「當然懂了,我經常被人坑矇騙。」

「哦,受害者?」

「對,其實不在乎,有些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那你是故意讓他們騙?」

「不不不,我是喜歡看他們拍我馬屁那傻逼樣子,哈哈……不就點小錢嘛,當時兄弟趁幾千萬的主,不在乎那倆小錢唄。」

「哦,明白了……好,都有孫總您這樣心態,我們的工作就好做了。」

「那是,咦?你跑什麼,我還沒說完呢……給我弄身警服穿成不?我不當股民了,我要當人民警察……哎媽呀,警察就是牛,女警察都這麼牛……」

如花驚得傻站當地了,車裡下來一位幾乎和黨愛民等高的女警,那身架站那兒就虎虎生威的,而且臉色很肅穆,看得如花根本沒敢上前。

是樊賽麗,同來了一隊便衣,車泥跡一身已經髒得不像樣子了,黨愛民和這些兄弟們一握手,直安排著吃飯、休息,那些一個一個疲憊的隊員如打了敗仗一般,垂頭喪氣地上車歸隊了。黨愛民和樊賽麗看著這一幕,心境卻是相同的。

凱旋是少數,大多數時候都會這樣,無功而返,此時歸隊是招遠一組,在王壽和的老家守了三個多月,最終無奈全部撤回來了。

「賽麗,怎麼樣?」黨愛民關切地問。

似乎有事,而且事情根本沒成,樊賽麗搖搖頭,不經意看到遠處的孫清華時,驚訝地問道:「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沒辦法,一對寶,一個寶加一個活寶。」黨愛民小聲道,他憂色問著:「你就沒給周組長說這個人的來歷,我可好容易才拐來啊。」

樊賽麗噗聲一笑,一個跳樓的、一個前線人,一個不規矩的警察,愣是湊一塊了,她笑著道著:「要早幾天還差不多,現在省廳臨陣換將,把一乾沒作為的全部撤了,我估計也快了……周群意是省廳空降來了,直接把在警官大學進修的給召回來了,這不都重新部署,你這些人……基本是退貨的。」

樊賽麗示意著歸隊的數位,黨愛民憤然道著:「媽了個B的,兄弟們沒日沒夜熬了幾個月,一句話就都否定了。」

「找不著嫌疑人,怎麼肯定啊……還有,你提的要求根本不可能,讓一個前線人接觸核心案情,傳出來還要臉不?」樊賽麗道,黨愛民的提議是要用小木這個編外人士,現在的情況是,別說編外的,編內的都被攆走不少。

黨愛民一聽火了,直斥著:「這叫什麼話,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一切依靠群眾,這是宗旨……什麼叫編外人士?哪一個案件的梳理和進展,你不得從群眾中找線索。」

「你跟我沒用啊,要不,你親自去說。」樊賽麗一句把黨愛民噎回去了,兩人都是急脾氣,這話不好聽,樊賽麗扭頭就走,走了兩步又返回來告訴他:「對了,正式通知你啊,你們布在各地的小組可以撤了,專案另有安排……你別瞪我。」

她雄糾糾地上車,剽悍地一倒車,一踩油門,飛速走了,走了一會兒,黨愛民一肚子氣還沒發出來,一個丑腦袋驀地伸到他面前,好奇問著:「哥,這是嫂子?」

「啊?」黨愛民一愣,然後鬱悶地道著:「不是,別瞎猜。」

「那是……女朋友?哎你等等,怎麼又不理我了,我對你講,肯定是人家不理你了,這泡妞你得跟小木學學,那狗日在行……不過我不用跟他學,他最喜歡地班花,被老子上了……等等我……」

如花奔著,像個跟屁蟲一樣黏著黨愛民,現在黨愛民開始感到頭疼了,好容易拐到了小木,那貨懶洋洋跟他講條件,不告訴他賈芳菲的去處,他是屁都不放一個;而這位如花兄弟,又是恬著臉要幫警察,也有條件,估計是看著警服鮮亮,想要身過過癮呢。

關起門來生悶氣的機會都沒有,到大灶上招呼回來的兄弟吃飯,挨個問了聲,情緒低落的,溫言鼓勵了幾句,這些干外勤的,回來就兩件事,先吃後睡,都是抓緊時間辦,誰可知道,會不會來了個緊急動員,爬起來就得出警。

等諸事安排妥當,如花又把黨愛民給看鬱悶了,剛吃完早飯沒多久了,他又要了份加餐,擱那兒吧唧吧唧吃上了,這位前千萬富翁的作態可是真看不入眼,嘴像漏了一樣,吃得多,漏得也多,桌面上早一灘湯汁飯渣了……

……

……

沒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站場上作訓,如花跟著,那大頭凸肚渾身毛的樣子,把集合的隊員能笑倒一片;開作訓會,如花跟著,在窗戶上探頭探腦,偶而有誰看他笑,他也呵呵傻笑,會是別想開了,都看如花兄弟呢,就連上廁所如花也跟著,出來大嘆公廁的條件太差,和黨愛民商量,要不,你給我身警服穿,我給你們贊助個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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