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琉璃年代 第203章 打得奼紫嫣紅

萬宗璞在主席台從頭到尾正襟危坐,他的職務級別一連去掉兩個副字,副局長副處級。說不激動是假的,一個人一輩子有幾個四十六歲來拚鬥?但他想得更遠,公用局上上任局長就是在這位子上退休,臨了提個副廳級巡視員又有什麼用。他還年輕,還有更長遠的仕途。

主持會議的金明眼光時而不時瞄一下萬宗璞,萬宗璞看到了佯裝不見。並不是他矯情,而是群眾大會上半點來不得不謹慎,下面上面的人哪個是易於之輩?老話說得好,人民的眼睛是雪亮滴!

輪到武甲說完話,萬宗璞第一個鼓掌,他沒聽清老武說了什麼,腦海里想的是縣處級幹部超過50歲一般不易地交流,他還有四年時間!

羅翔坐在人群里耐心聽主席台上領導們發言,從中分辨他們的心態,學習他們說話的方式。小楊不動聲色打了一個哈欠,問庄寶琦:「汽車班的牛肝馬肺是不是打了一架?老武的奧迪輪不到他們開吧。」

庄寶琦小聲說道:「還不是萬局有言在先,他的車不動,仍是那輛桑塔納。嘖嘖,萬局以身作則,羞不死那些人。」

庄寶琦一面讚揚萬宗璞一面偷看羅翔,羅翔眼皮不動,暗想萬宗璞的假惺惺沒意思,嚴格按政策處級幹部哪能配專車,何必用一輛桑塔納托顯不俗?

果然,武甲那輛奧迪大家都謙讓,連尾隨萬宗璞提了一級,升為正處級,榮任公用局第一位常務副局長的高漢清都沒敢接招,冒冒失失搶了奧迪過癮,萬宗璞只好平息事態換了坐騎。

和萬宗璞少有打交道的葛美芬算是明白了,萬局這人——虛偽。

車子的事兒暫畢,萬宗璞很快對局裡人事做了小範圍調整,其他人倒也罷了,冷希成升為辦公室主任,羅翔確定了副科級級別,調離永固門指揮部,擔任客運交通管理處出租汽車管理科副科長。

通知出來的當天,小楊便依仗羅翔看得起自己,扭著要他請指揮部同僚的客,美名其曰好趁機約班海芙,羅翔想了想這段時間過得也舒心,就准了。

吃飯地點定在了川蜀酒樓,大家說好了實行AA制,小楊和白蕙便拿了小本子登記。誰不知道羅翔是有大前途的人,指揮部里沒人說不參加。羅翔不想學萬宗璞玩虛偽,搞得自己不尷不尬,乾脆請示白樺後帶上了她。

川蜀酒樓是延崗較老的飯店,適合中等人家用餐,小楊早早訂好了三桌就等下午下班。

最近市裡變動漸起,指揮部的幾個頭暗中走動早沒人有心管理,眼瞧了才四點半就有人回家換衣服接孩子。

「記得六點半川蜀酒樓!」小楊怕大家忘記,扯了脖子四處叮囑。

就有人嗤笑,「忘不了,咱交了錢。」

從工地上溜回來的班海芙乾脆拿來一副撲克牌,約了幾個人打升級,羅翔對小楊說道:「那我先走一步,接人去。」

小楊心知他說的是白樺,很是憧憬,「我可要好好等待,是不是萬局都說是仙女……」

「你倒是看啊。」班海芙的耳朵真尖,在辦公室那頭冷笑。

小楊臉色頓時變了,跑過去服服帖帖乖乖挨訓。

羅翔大笑,怕老婆和孝敬家人都是好品質。

羅翔到家,白樺卻在不開心,她連著兩天找不到白宇輝有些著急。地稅局的人都麻木了,平平淡淡的告訴白樺:「老白玩夠了,會回來的。」

羅翔只好勸說白樺,「你以後別給他錢。」

白樺嗯了一聲,又不快樂的說道:「我更想阿柳姐姐。」

羅翔默然,延崗大事底定後,早嫌在這裡過得無聊的阿柳就有意回江城,特別是齊雨竹過來一趟,談及當她秘書的小丫如何如何變了樣,阿柳更是心痒痒。白樺是厚道人,阿柳才提了一句,便眼淚汪汪的送她走了。

當然,並非羅翔在延崗找不到地方放阿柳,不說服務行業般的「紅旗超市」,吸納了「廣廈」眾多職員和項目的「恆業」正在井噴式發展,急需要自己的人過去幫忙……但,阿柳在這裡妨礙羅翔吃人呀。

白樺不知道羅翔的貓膩,可憐巴巴到他懷裡謀求安慰,羅翔趁機抱著愛撫,摸著摸著手就伸進衣襟里,捉住一個碗大的玉球揉來搓去。

「人家不開心哩。」白樺死命推不要臉的男人,可是發狠的羅翔咬定青山不鬆手,另外一隻手都探到姑娘的腰間,鑽到翹翹玉臀的一寸縫隙,輕輕觸碰那裡的某條隱私。

膚色白裡透紅的白樺沒時間傷心了,隱隱約約覺察到自己的未來日子很兇險,告饒的獻上兩瓣柔唇香舌。不過,羅翔貪得無厭,又沒有阿柳出現攪局,很厚顏的提出單熱吻還不夠,「我吸煙的,萬寶路告訴我男人要雄風,要進取……我親親那裡嘛。」

「去去去。」白樺說話都結巴了,「你,你又不是嬰兒……」

羅翔正兒八經和白樺談判,「女性里有母性的一面,你不能扔了。再說,手和嘴都是我身上的部位。」

他嬉皮笑臉的哀求,「咱們就試驗一下下,很好的滋味。」

羅翔一面說話一面動手動腳,白樺的上衣紐扣一拉即落,紫色胸罩被一隻手高高撐起,一片兩片的胸乳早已經淪陷多年。

白樺茫然,一雙手只顧摟住羅翔,好攙扶她那搖搖欲墜的身體。羅翔得意一笑,兩隻手環抱天仙女,到背後快捷的解開了胸罩盤扣。

好一對新剝雞頭肉如「夜過也,東窗微白凝殘月」;尖尖紅珠粉嫩欲破,簡直「新月兩眉愁,落花雙淚墮」。羅翔才入眼,就是秦亡草昧,劉項起吞併時,鞭寰宇、驅龍虎、掃欃槍、斬長鯨之態。他低頭喵嗚一口,拚命含了左側大半個,顎喉被英姿勃發的紅珠子觸碰,唾沫頓起,小腹鼓脹。

白樺個子足有一米七三,便宜了羅翔不用彎膝,只用低頭就能左親親右啃啃,親吻左邊捨不得右邊,含了右邊又不忍左邊空著,他乾脆雙手合攏,把一對鎖了碧天黃昏溫潤色的胸乳擠到一塊兒,舌尖在兩顆醉顏紅的珠子上吮吸!

白樺再也受不住他的夾磨,趁腿上的熱流未大起,抓住頂在肚臍的小羅翔掐了一把,一聲悶哼中飛也似逃回卧室,緊緊鎖了門。

「值得!」羅翔彎著腰到衛生間噓噓,也不管小羅翔受了委屈,意猶未盡、心滿意足。

羅翔給了白樺二十分鐘梳理,好在白天仙天生麗質,穿什麼都有百分百回頭率,當然,羅翔更喜歡她在家裡什麼都不穿。

看看吃飯的時間近了,兩個人牽手上街打的,看到車白樺又傷心起來,她想起了拿了自己那輛車走的爸爸。

「翔子,我心慌得很。」

羅翔一面拉開車門一面安慰,「你爸爸不會有事,我明天找他出來!」

開車的是一位老司機,笑道:「姑娘,你人漂亮又心好,家裡都平安的。」白樺這才快樂了些。

傍晚時候延崗交通擁堵,計程車離酒樓還有一段便過不去了,羅翔和白樺下了車慢慢走過去,少不了引起無數偷看過來的眼光和嫉妒。

羅翔在川蜀酒樓外看到一群同事站著嘀嘀咕咕,「怎麼了?」他問一位同事。

「呃!」那人扭頭看到羅翔,再看到他身邊美妙無暇的白樺,整個人陷入幾秒的思維停頓。

「呃,呃,呃……」更多看見白樺的人都僵硬了,這才相信萬宗璞的話絕無虛假。

白蕙的老公和羅翔熟悉過,主動說道:「小楊他們在裡面交涉,酒樓扣了我們兩桌。」

「什麼扣了?」羅翔很不解。他到了店裡,一樓坐滿了客人很是熱鬧,而櫃檯前小楊和白蕙正在和酒店老闆理論,「憑什麼後來的占我們預訂的位!」小楊看到羅翔,很是氣憤的解釋:「什麼老闆給老爹祝壽,愣是搶了我們兩張桌。」

酒店老闆是胖胖的四川男人,發了一支煙再向羅翔賠笑:「大家體諒體諒,我打八折。」

「一折都不行。」白蕙急於在羅翔面前掙得分,叫嚷道:「我們幾十號人,一桌坐得下?」

老闆很是為難,指著幾位從二樓下來的客人,「你們自己商量罷。」

「商量個屁。」幾個人里的一位高個年輕人口氣極沖,「給我爺爺祝壽的人多,一桌都沒了。」

「不講理啊。」白蕙呼啦的叫起來。

和白蕙年輕差不多的一個胖女人珠光寶氣,不屑的瞄一眼羅翔一行,對年輕人說道:「啰嗦他們做什麼,接客人去。」胖女人又吩咐老闆,「準備上菜,每桌加兩瓶瀘州老窖……你叫服務員小心伺候,來的都是貴客!」

「我操。」小楊罵道,「你們耍橫?」

兩位年輕人嗖的到他面前,蠻橫的說道:「想死?」

小楊脾氣也是倔強,鼓著眼寸步不讓,渾然不怕對方人多,白蕙生怕他吃虧,急忙拉住小聲勸說。

羅翔大為不快,老子的陞官宴啊!他皺了眉問閃在一邊的老闆,「我們預定飯桌是沒用的?」

老闆躲躲閃閃的答道:「誰叫你們來晚了?」

羅翔更加憋屈,班海芙和庄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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