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772章 胡攪蠻纏

正在暖閣飲宴,袁康等人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吵嚷。

才吩咐一名遊俠前去查看,房門被人推了開,一個婦人撞了進來。

「四公子,不好了!」婦人慌慌張張的說道:「外面有倆女子,氣勢洶洶,只說找尋四公子。」

「找某?」袁康一愣。

他正疑惑,流蘇已進了門。

搡開擋在門口的婦人,她和李琪冉進入屋內。

幾名夜刺緊隨其後,看著馬飛都是滿臉尷尬。

夜刺軍官更是抱拳朝馬飛拱了拱,一臉「我等也無可奈何」的神情。

馬飛、姜俊身旁坐著女子,好在他二人並未動手動腳。

見流蘇和李琪冉來了,馬飛把臉側到一旁,不敢去看流蘇。

姜俊則面露尷尬,僅剩的那隻手撓了撓後腦勺。

「好興緻!」向袁康行了一禮,流蘇說道:「我家大叔向來不親女色,今日也是美色在旁。如此有趣之事,因何不請我來?」

流蘇畢竟是馬飛未過門的妻子。

袁康雖是袁旭兄長,他持掌遊俠,與夜刺統領馬飛頂多官階相當。

陪著笑臉,袁康起身行禮說道:「嫂夫人如此,著實令某汗顏。今日擺宴不過為馬將軍和姜校尉慶功……」

「好啊!」流蘇甜甜一笑,走到馬飛身旁,沖坐在那裡的女子一瞪眼:「我陪我家大叔,四公子應不至他想。」

「將軍夫人留宴,實乃三生有幸之事。」袁康趕忙說道:「某怎敢多想。」

流蘇落了座,李琪冉怒目瞪著姜俊:「姜校尉也忒不知憐惜,傷勢未愈便來風月之所,豈非不要性命?」

姜俊很是尷尬,苦笑了一下並未回應。

「李姑娘可要留宴?」李琪冉劍術了得,又是蔡子墨師妹,袁康當然不肯得罪她,陪著笑問了一句。

「公子相邀,怎敢不留?」李琪冉謝了一聲,走到姜俊身旁,對一旁的女子說道:「校尉身旁有我相伴便可,不勞煩姑娘。」

風月場上的女子,哪個不是有眼力界的。

那女子趕緊起身,離開姜俊身旁。

流蘇和李琪冉入座,袁康當然不敢再高談闊論他方才的那番理論。

眾人身旁雖有女子相伴,卻一個個只能正襟危坐。

方才還對女子上下其手的遊俠,此刻一個個變成了比柳下惠還正派的人物。

袁康在女閭宴請馬飛和姜俊,流蘇、李琪冉聞訊趕去的消息傳到袁旭耳中。

前來報訊的並非尋常風影,而是馬義。

微微一笑,袁旭說道:「四兄此事辦的著實差了。」

馬義嘆了一聲說道:「四公子如此倒是無妨,只怕我家叔叔要受些苦楚。」

「流蘇還好!」袁旭說道:「她雖胡鬧,卻非不通情理之人,至少當著四兄,不會給你家叔叔難堪。倒是李姑娘,性情剛烈,對姜校尉早有垂顧。得知姜校尉前往女閭,只怕已是抱不住火氣!」

「公子料斷不差。」馬義說道:「某安插附近風影已是探查出,流蘇與李琪冉此時留於宴中,只怕吃的久了……」

「那倒不會!」袁旭說道:「李琪冉雖是脾性火爆,言語間可能有些頂撞,她秉性卻是不壞,四兄定不至與她計較。」

此時女閭暖閣中,正上演著袁旭料想的一幕。

挨在馬飛身邊坐下,流蘇沒再多言語半句。

她嘴角帶著一抹淺淺的笑容,一副賢惠妻子模樣,反倒讓馬飛心中覺著不安。

偷偷看了流蘇兩眼,當倆人視線相對,馬飛頓時面露尷尬。

流蘇反倒很是淡然,為馬飛揪下一塊肉食:「大叔多吃些,少飲些酒。」

渾然不在意他人眼光,流蘇喂著馬飛把肉吃了。

馬飛滿臉尷尬,向袁康看了一眼。

袁康倒是毫不在意,淡然一笑。

與流蘇相比,李琪冉顯然沉不住氣些。

坐在姜俊身旁,她小臉冷著,沒好氣的對姜俊說道:「校尉莫非不知身受重傷?回到許昌,尚未休養幾日,又是飲酒又是美色。如此作踐自家,實為哪般?」

李琪冉的話很不中聽,包括林濤在內,眾遊俠臉色都稍稍變了變。

然而她是姜俊身邊的人,姜俊又曾是袁旭貼身護衛。

眾人雖是心中不快,袁康沒有發話,他們也不便多說。

一雙雙眼睛看著袁康。

袁康大度一笑,對李琪冉說道:「李姑娘若是不說,某倒疏忽了。只顧著為馬將軍、姜校尉慶功,竟是忽略了校尉帶傷在身,著實惶恐。」

「公子日後莫再如此便好。」李琪冉沒什麼好氣的應了。

因流蘇和李琪冉的攪合,酒宴氛圍頓時變了,眾人說話也多了幾分謹慎。

酒宴結束,袁康有些意興闌珊。

林濤倒是一臉的無所謂。

投效袁旭,他依舊對任何事情都不上心。

立下戰功,有無賞賜他也渾不在意。

他唯一關心的,就是能否想起以往發生過的事情。

出了女閭,蔡子墨鬆了口氣。

袁康為他選了個女子。

女子挨在他身邊坐著,雖是軟玉溫香,可在他感覺卻恐怖非常。

馬義當初對他做的那些,令他至今面對女子,還會有種說不上來的恐慌。

陪著馬飛往夜刺軍營走,流蘇小臉冷峭,一路上都沒言語。

「某並非想去……」馬飛試圖解釋。

「不用多說!」流蘇打斷了他:「男人都是這般模樣,家中再有嬌娘陪伴,總想在外討些野食吃。」

「某回絕過……」曾答應流蘇不碰其他女子,偏偏袁康請他來女閭,馬飛滿臉尷尬。

「我說了不用多說。」冷著小臉,流蘇說道:「大叔也是男人,只是我以往想的過於美好。」

心中懊惱,馬飛沒再言語。

流蘇卻問道:「大叔怎的不說話了?」

「說什麼?」滿頭黑線,馬飛說道:「解釋你也不聽,我說什麼都是無用……」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是你不讓我說……」

「我不讓你說,難道你就不覺得該說些什麼才是?」

「你到底要我說什麼?」馬飛已是滿頭黑線。

「我哪知道你要說什麼!」

「得!回頭再說,某先回營!」馬飛加快腳步打算離開。

「你給我站住!」見他要走,流蘇惱的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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