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海上之爭 第537章 做賊的感覺也蠻好

手臂被流蘇擰斷,兩個壯漢倒地哀嚎不止。

聞得流蘇厲聲威脅,他二人趕忙閉嘴。

疼的在地上不住翻滾,倆人額頭滲處黃豆大的汗珠,渾身衣衫很快也被汗水浸透。

「殺……」中年婦人見狀,張開掉落兩顆槽牙、滿是血污的嘴正要發喊,流蘇一把揪住她的領口。

「瞎了你的狗眼!」怒目瞪著她,流蘇說道:「竟敢對我二人無禮!信不信頃刻間讓你死得不能再死!」

「姑娘饒……饒命!」

中年婦人向來蠻橫慣了,公孫鶯兒和流蘇當日投到此處,她是看在兵荒馬亂並無營生,有一吊錢便賺一弔。

徐州太平,營生漸漸好做。

她當然想把倆人趕走!

除了將她們趕走,中年婦人甚至還想過,若可把她們留下招攬營生,必是會有不少新客光顧。

畢竟來人容貌秀麗,整個女閭也找不出必她二人更耀眼的女子。

哪想到,威脅的話才出口,流蘇就耍起了刁蠻!

「流蘇!住手!」公孫鶯兒在一旁說道:「我二人不願生事,卻也非是怕事之人。招惹我二人,不過今晚,此處便將屍橫滿屋!」

「師姐!」揪著中年婦人衣領,流蘇說道:「此仨人曉得我等手段,留他不得。不如殺了乾淨……」

「姑娘饒命!」中年婦人股間一松,差點被嚇的尿了,不住口的說道:「姑娘要什麼我等都給,只要留得一條狗命!」

公孫鶯兒正打算招呼流蘇離開,流蘇卻說道:「金珠一斗,少於此數。今日便是你等陰誕!」

一斗金珠,若非遇見財大氣粗的主顧,中年婦人賺上一年也是掙不了那許多。

性命在人手中,她又怎敢吝惜財貨?

「還鬼叫什麼?」被流蘇揪著領口,她向倒地的漢子吼道:「還不快去取錢!」

「等下!」兩個漢子掙扎想要起身,劇痛卻讓他們動彈不得。

一把將中年婦人搡開,流蘇到他們身旁。

扭住其中一人手臂,用力一擰。

隨著「咔擦」兩聲脆響,漢子又是一聲慘嚎。

慘嚎之後,他卻發現手臂竟是接上了。

「沒手怎麼取金珠?」瞪了他一眼,流蘇喝道:「還不快滾!」

在女閭討營生,漢子欺負的女人已是不少,何曾見過如此兇悍的丫頭!

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沒過多會,漢子提著一袋金珠回到暖閣。

「姑娘,一斗……金珠……只……只多不少!」說話時,他的嘴唇都在哆嗦。

接過金珠掂了掂,流蘇嘴角浮起一抹笑容:「既是給了錢,便不殺你等。還不快滾!」

「姑娘……手……」還躺在地上的漢子掙扎了兩下,始終沒能爬起,眼看中年婦人和同伴跑了出去,他可憐巴巴的望著流蘇。

朝他手臂上狠踢了兩腳,在他發出慘嚎之後,流蘇冷喝道:「滾!」

倒地的漢子只以為他的手臂被流蘇廢了。

翻身爬起時,他卻發現兩隻臂膀竟被踢的接上了骨頭。

一個骨碌跳了起來,他像是一道箭般逃了出去。

「雖是可恨,教訓一下也就罷了!」公孫鶯兒說道:「怎還拿了他們金珠?」

掂了掂沉甸甸的布袋,流蘇毫不在意的說道:「師姐倒是良善,如此惡人怎能輕饒?為錢害人,不殺他們已是手下留情。既欲錢財,我便讓他們破財,也好長個記性!」

「你這丫頭!」戳了流蘇腦門一下,公孫鶯兒笑道:「鬼靈精怪,倒是個惹事的祖宗!」

露出好似天真的笑容,流蘇說道:「還不都是為了師姐?此處住不得,館舍也是住不得。唯有在徐州城內買出房宅住下來,師姐日後行事,豈非便宜許多?」

「罷了!罷了!他們也是咎由自取。」公孫鶯兒說道:「只是日後斷不可強取豪奪行此賊人之事!」

惦著裝滿金珠的布袋,流蘇渾不在意的說道:「有時候做賊也是滿開心的!」

瞪了她一眼,公孫鶯兒說道:「此地不可久留,還是走吧。」

公孫鶯兒與流蘇離開暖閣,從女閭前堂穿過。

得知中年婦人吃了她們苦頭,女閭中的婦人都是噤若寒蟬。

來此消遣的客人並不知她二人底細,一雙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們,甚至有人向懷中摟著的婦人打聽,多少錢財可與她們共宿一晚。

被人看的渾身不自在,流蘇快到門口回過頭,怒聲喝道:「看什麼?眼珠子都給你們挖出來!」

大多客人被喝的把臉偏了過去。

也有兩個脾性耿直的覺著臉面放不下,起身就要上前理論。

才起身,一旁的婦人連忙將他們抱住,哀求不要上前。

從婦人小聲講述得知流蘇方才撂倒兩個壯漢,起身打算理論的客人這才渾身冒出白毛汗!

如此剽悍的小娘兒,哪裡是他們可隨意染指?

出了女閭,公孫鶯兒小聲說道:「徐州城內儘是蓬萊兵士,我二人倒是於何處安身?」

提起手中布袋,公孫鶯兒說道:「如此多的金珠,可換多少吊錢?」

「不少!」公孫鶯兒說道:「有錢又能怎樣?還不是無處落腳?」

「有錢可買房置地。」流蘇甜甜一笑:「徐州城內空房諸多,我二人買上一座便是!」

詫異的看著流蘇,公孫鶯兒說道:「你這丫頭,怎會懂的如此之多?」

「在鬼谷山不知錢好!」流蘇說道:「出山多日,看也看得會了。」

流蘇朝路上往來的行人噥了下嘴:「師姐看見沒有?往來眾生,無論耕田織布,或是貨賣市井,為的不過是方圓之物。你去店鋪之中拿些貨品不給錢財,看人家允還是不允?」

「來到此處,沒見本事長多少,市井俗事卻是學了不少!」公孫鶯兒說道:「日後若是師父問起,可不許說是我教的……」

「師姐出身尊榮,哪能學會市井之事?」流蘇撇了撇嘴,老氣橫秋的說道:「如此俗務,還是我這個做師妹的操心吧!」

朝她後腦上上輕輕推了一下,公孫鶯兒笑道:「鬼丫頭,再亂嚼舌根子,看我不把你舌頭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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