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風家來人

面對布塞羅的問題,杜曉瞪大了眼睛無法回答,她是個女孩子,但從小隻喜歡練武,對於舞蹈實在是沒有任何研究,但是看布塞羅的表情中充滿了期待,她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呃,布塞羅大人,您問這個是……」

「呃,別誤會,杜家小姐,我只是問你有沒有舞蹈基礎,如果有的話,我教你就更方便了。」布塞羅尷尬的說到。

杜曉和父親對望了一眼,更是摸不清頭腦了,教我?這牛頭人要教我跳舞?

杜文順道:「布塞羅大人,難道您要教小女跳舞?」

「嗯,是的……也不是……」布塞羅道:「其實吧,就是我們牛頭人的戰舞,我是在這個方向上成長為真武者並最終成為盤者的,而杜小姐的身體比較纖細,學習戰舞是有點難度。」

布塞羅話說完,杜曉早已高興的跳了起來:「布塞羅大人,我沒聽錯吧,您的意思是,要教我戰舞把我培養成盤者?」

「嗯,就是這個意思了,如果你允許的話……」

「我太高興了,怎麼可能會不允許呢!謝謝師傅!」杜曉欣喜萬分,她怎麼會不樂意呢,在杜家這麼多年,父親雖然不許她學習武技,但是她多多少少也偷學了不少,不過她發現,父親收集的那些大陸通用武技都不太好用,她偷偷練了十來年,還是個武者水平。現在有一名十盤盤者願意教授她,還是通過「舞蹈」學習,她當然十分的樂意。

於是,布塞羅的教練之旅開始了,他將牛頭人們粗獷、威武的戰舞交給了杜曉,杜曉也每日苦練,她這才知道沉重大力的戰舞並非是如此好練的,但是想到布塞羅那威力無窮的一擊,她絲毫沒有退縮,日夜不停的苦練著,竟然也給她慢慢摸到了訣竅。

杜文順在土木城留了一個月,確定布塞羅是一個誠實憨厚的牛頭人,絕對不會危害他們土木城之後,他終於下定決心進入到虛空去控盤了,空印只是令人眼饞的財寶,只有控盤之後它們才會變成自身的實力。

呂岩自然是繼續在他的石屋之中修鍊,恢複半移症帶來的惡劣影響,但事情不容樂觀,半移症的恢複十分緩慢,呂岩除了深度冥想之外,幾乎沒有辦法對付它,而深度冥想對於呂岩來說就像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他腦海中的倒計時日夜不停的流失者,提醒呂岩大限將至。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半年左右,土木城的外城牆總算修葺完成了,鹿尾鎮國的其他家族也沒有來報仇的,他們甚至主動來討好杜家,獻上了許多金錢和物質。杜家的管事人是杜曉的三叔,三叔為人處事圓滑,收下了其他家族的禮物,並一一表示以前的恩怨就此揭過,大家從此和睦相處。

揭過就揭過吧,否則還能怎麼辦,郎、孔、平三家都被打殘了,他們各自默默的離開了鹿尾鎮國,宋家的長老席捲了全部財產逃跑,宋家也廢了,於是鹿尾鎮國除了杜家還剩下八家家族,他們都以王家為中心,緊緊的「團結」在杜家的周圍。

一切看起來都十分的平靜,直到這一天,土木城的上空突然飛來兩個渡仆。

這兩個渡仆是從南面飛過來的,而杜家三叔並不認識他們,從他們臉上的渡仆印記來看,這兩個人可能是北邊「鹿角鎮國」來的。據說鹿角鎮國在整個雪鹿省都算是排得上號的鎮國,國中可能有較為高級的十盤盤者,所以杜家三叔立即笑著臉迎了上去:「兩位客人,遠道而來,有何事啊?」

渡仆一般都是奴隸和俘虜,地位和家中的看門犬一樣是很底的,杜三叔稱呼他們為客人,已經是給了他們極大的尊重,但誰知道這兩個渡仆卻絲毫不領情,其中一個冷冷看了一眼三叔道:「這裡的人都死光了嗎,怎麼一個凡人也敢隨便出頭?」

杜三叔心中不爽,口氣也漸漸冷淡下來:「兩位,這裡是鹿尾鎮杜家,家主暫時有事不在,你們擅闖已是無禮,如果沒事儘快散去吧!」

「呸,你敢管我?」其中一名渡仆一揮手,十幾道黑點向杜三叔射去。

杜家這位當家三叔今天也是倒霉,城裡的渡仆和奴隸都在外圍幫忙,狩獵的狩獵,開礦的開礦,還有的在移動暖田,就連小白也不再城中;杜文順去虛空中控盤去了,杜曉被布塞羅帶出去獵殺猛獸練手了;呂岩也在石屋中進行深度冥想。

所以城中有實力的高手幾乎一個都不在,唯一一個本該值班守衛的渡仆恰巧又在這幾分鐘內不知道走神去了哪裡,於是杜家三叔倒霉了。

黑色的影子射到杜家三叔的手腕和腳腕上,立即將他的四肢全部打斷,奇怪的斷口沒有鮮血流出,而是一片黑色的創口,正一邊腐爛著一邊向杜三叔的胸口蔓延。

杜三叔慘叫了一聲摔倒在地上,痛的他幾乎背過氣去。

出手的渡仆冷冷大笑:「這破城實在是爛,連個像樣的角都沒有,乾脆我們將它毀了,也許這樣暖河就暢通了。」

另一名渡仆倒是比同伴老成許多:「不妥,畢竟我們是來處理事端的,不是來惹事的,殺一個凡人倒是無所謂,要是毀了哪家的城池就不太好了,我們還是沿著暖河仔細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哪裡堵住了火鱷的流動。」

「好吧。」

兩名渡仆不管在地上痛苦掙扎的杜家三叔,而是順著暖河往上游看起來,他們很快看到了呂岩居住的石屋,接著又看到了杜家在石屋上游設置的許多攔河柵欄,這些柵欄之中水流暢通無阻,但是火鱷卻過不去,無數火鱷屍體被曬在暖河的兩岸,內臟已經被掏空。

「好哇,果然是這個城池的主人截斷了暖河火鱷,怪不得這半年來鹿角鎮國的火鱷數量越來越少,幾乎到了要絕種的程度了。」一名渡仆冷著臉揮了揮手,無數狂風捲起向著暖河上的柵欄涌去,本來堅硬無比的柵欄被他這樣破壞,立即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腐爛殆盡,緊接著另外一個渡仆也上手幫忙,幾次下來,整條河道就被清空了。

兩位渡仆害怕不夠,順著河道往上遊方向飛了上百公里,果然在河中還有幾道柵欄,也都被他一一清理,此時正值火鱷繁育旺季,河道一空,立即有大量的火鱷順著河水留下,一時間河道中彷彿飄滿了粗壯的木樁子。

「嘿嘿,這下通暢了。」兩位渡仆意得志滿,剛接到這次任務的時候本以為會非常艱難,但誰知道卻是如此簡單,火鱷對鹿角鎮國的風家非常重要,因為風家的一項主要收入就依賴於火鱷為他們提供,這半年來火鱷漸漸斷檔,令他們家族的經濟大受損失,所以才會派出人手來上游檢查。

「咦,還有那個建在河面上的石屋,火鱷又被它給擋住了。」兩位渡仆回到土木城,發現呂岩休息的石屋擋在河面上,許多火鱷在石屋的面前被擋住,然後從河裡爬了出來,在岸上四處遊走,一些建築開始被火鱷焚燒破壞,人們在四處逃跑。

「看來只能毀掉這個石屋了。」

「嗯,也只好如此了,不過我們等下還是給他們一點錢,稍微意思一下,不要讓人說風家的渡仆在外面橫行霸道。」

「還要給錢啊,不會讓我們自己出吧?」

「就算自己出也是應該的啊,做成這件事,說不定我們可以擺脫渡仆的身份,向著盤者進發也說不定呢。」

兩位渡仆相互商量著,心中的希望越來越大,眼神也炙熱興奮起來,終於其中一人道:「好,那麼我們開始摧毀石屋……」

轟!一團紅色光芒忽然在說話的渡仆身後炸現,然後迅速凝聚成為一張巨大的鱷魚嘴巴,它猛然咬住渡仆的肩膀,狠狠的向地面一甩,呲啦……渡仆堅硬的身體被撕裂,半截身體如同流星般墜向地面。

「啊,不好。」另外一個渡仆大驚,他只知道受到了襲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想要逃跑,但還沒飛出五十米,突然前方一條紅色的鱷魚尾巴掄了下來,正砸在他的面門,將它猛然砸到地面,什麼護體勁氣,魔法罩之類的全砸碎了,口中鮮血狂吐。

好大的力量。

天空中,紅色的雲團落在,在兩名受了重傷的渡仆身邊慢慢成形,變成一隻緩緩踱步的巨大火鱷,兩個渡仆在風家帶來數十年,見過無數火鱷,但從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火鱷,而且還是能夠飛行變換的火鱷,更是從未聽說過,不由得震驚的合不攏嘴。

他們看到遠處一個少女,正抱著已經爛成一截木頭般的杜家三叔哭喊,在少女的身邊,站在一名肩扛紅色巨大圖騰柱的牛頭人。

「喂……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你竟然敢襲擊風家的……」一名渡仆高聲喝喊,但是他話還沒說完,超級火鱷就突然低下腦袋,一口將他吸進了口裡,幾乎沒有咀嚼就吞入腹中。

另一個渡仆嚇傻了,趕緊求饒:「各位大人,請你們繞了小人吧,我們是鹿角鎮國風家的……」

好嘛……不說話還好,這傢伙一說話,超級火鱷也是立即一個低頭將他叼起,然後不顧他的慘叫將他吞進肚子裡面。超級火鱷只有在呂岩指揮的時候才會得心應手,它現在奉命保護杜曉,遠遠不如被呂岩直接指揮來的靈活,所以絲毫不考慮留活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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