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章 第十節 突厥使節和美人計

「爹爹,漢人的都城真的很大!」蓮柔看著宏偉的金陵帝都,忍不住驚嘆起來,一雙美目滿是震驚的神色。

她的父親,俊朗的雲帥並不沒有言語,只是沉默地看著宏偉的金陵城,此時正值晨曦時分,陽光射落在高大的城牆上面,彷彿是巨人一般,聳峙在浩浩的長江邊上。

「此金陵城本是在建康遺址上營造,徵發三十萬人興建,越三年乃成,月前,吾皇在此登基,祭祀天地神靈,繼華夏神器,當日金陵萬民圍觀,壯觀非常!」為西突厥使節團引路的青年小將身披鎧甲,一臉自豪地說道。

蓮柔一臉好奇地問起了金陵的景緻,那小將看蓮柔美麗動人,當下也是一一道來,偶爾一些不能說的也是含糊過去,雖然如此,蓮柔還是聽得津津有味。

「聽說當日你們皇帝登基,天有異兆,不知是不是真的?」蓮柔問道,所謂天降異兆,自然是引人眼球,這個時代,鬼神之說,世人均是篤信,傳聞中,大夏皇帝登基,祭祀天地,天降異兆,傳言紛紛,蓮柔當然是關心不已。

「當然,當日祭天之時,觀禮的百姓均是親眼目睹,其中不乏胡人,當日吾皇在祭天台上祭祀天地鬼神,繼承華夏神器,天地有感,降下祥瑞,當日盛況,小將卻是無福看到,真是可惜!」那小將臉上頗有遺憾的神色。

雲帥與蓮柔均是露出了異樣神色,蓮柔心中暗道:「看他樣子不似有假,莫非真是天命歸於中原?」

雲帥卻是沉默不語,之時默默聽著兩人的說話。

蓮柔當下將話語引向了大夏皇帝,當年在巴蜀之地,其時,蓮柔與現在的大夏皇帝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也僅止於此,蓮柔對傲雪的認識也不多,雲帥也是如此,兩人也只是知道此人武功高強,有陰癸弟子這樣的身份而已。

那小將挑了挑眉頭,便是一番激動話語,其中多是對皇帝的推崇,可見皇帝在軍中的威勢之大。

西域國師雲帥聽罷,神色沉靜如水,眼中帶著一抹沉靜的神色。

雲帥一行乃是西突厥使節,雲帥以國師之位而來大夏,可見此次西突厥對於此行的重視,事實上,在草原上的局勢已經隨著畢玄身死而變得迷離起來,當日宋缺北上,一刀斬殺畢玄,在突厥人眼中流下了天神般的身姿。

原本東突厥的精神支柱,他們的聖者畢玄已然死去,不敗神話的破滅,讓東突厥的氣勢大落,東突厥再無處在雲端的強者,這讓雲帥之流的武者在草原之上也可橫行。

更重要的是當日宋缺一刀,金狼軍的半數精銳灰飛煙滅,金狼軍已經難以保持著原先的軍事優勢,這讓草原之上的實力對比彼岸的平衡起來,而想要打破這些平衡就是需要外力。

無疑是,中原初生的政權大夏皇朝正是最佳的選擇,這其中不乏有著顧忌宋缺、寧道奇之流的大宗師存在的緣故。

一刀而殺萬人,半邊萬統城成了廢墟,這樣的實力,足以震懾整個草原。

取得大夏皇朝的支持,這是雲帥此行的目的,當然其中不乏觀察大夏皇朝的實力的目的所在。

蓮柔身手矯健,一身合身的武士服,盡顯美麗身段,胯下一匹白色的駿馬,讓她看起來英姿颯爽,她眨著好看的大眼睛,一張小臉仰望著高達的城牆,上面有披堅執銳的兵士巡邏,城門打開,任由百姓進入城中,雖有城衛,但是城衛並不檢查百姓,只是維持秩序而已。

官道四周,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田地,此際正是剛過正月,天氣猶冷,但是已經可見一些勞作的百姓。

而更讓人側目的無疑是官道上來來往往的馬車、貨車,大夏之地,官道修築得四通八達,原本大夏治下的江南、嶺南已經是連成一片,官府有郵遞業務,溝通南北,而商人更是來往四方,車輪聲咕嚕嚕地轉著,響個不停,一路上都是如此。

蓮柔也曾隨父親在中原行走過,也見過不少的通都大邑,東都洛陽雖有當年楊廣悉心經營,況且規模仍比不上金陵,加上久經戰事,哪裡可比金陵?

從草原而入中原,彷彿是兩個世界,而一路南下,可見北方之地儘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大量地奴隸用於修建北方與南方的官道網路之上,同時修建城市,忙碌無比,而進入南方之後,與北方相比,又是恍若另一個天地。

中原繁華,盡在江南,江南風流,盡在金陵。

此刻來到金陵城外,蓮柔方才恍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而他們的使節團中,也是驚嘆聲不絕於耳,本想是長安等地依然是宏偉,但是哪裡及得上金陵帝都的十一?

「奴家聽說當年楊廣大興土木,乃至於天下義軍四起,如今這個金陵城工程的浩大,比之楊廣當年所見東都更大,難道你們的百姓沒有怨氣?」蓮柔輕笑著說道。

那小將不以為然地說道:「吾皇聖明,豈是楊廣昏君可比?」

他沉聲說道:「吾皇仁義無雙,大夏百姓徭役輕薄,更是可以錢糧替代,因此百姓所服徭役者甚少,金陵營造三十年,徵發三十萬,這些人都是來自東瀛、高句麗的奴隸!」

蓮柔吸了一口氣,雲帥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異芒,蓮柔說道:「奴隸?你們中原什麼時候開始生興起奴隸了?」

那小將淡淡一笑,說道:「我大夏早已經用奴隸了,諸位可見我大夏官道如何?」

「四通八達!」雲帥沉聲說道。

那小將復又問道:「若是徵發百姓,且不說要耗時多久,民力耗損無數,而且費耗錢糧無數,不過,若有奴隸,便是無此憂慮!我大夏這些年興建道路無數,有賴于海外奴隸之力!」

說罷,那小將得意一笑。

雲帥聽罷,默默無語,心中暗道:「若是大夏攻伐我草原族裔,所掠人口是否也是如此作為奴隸之用?」

心中不覺憂慮不已。

此時蓮柔問道:「聽說寧道奇已經成為大夏國師,就居於金陵中,不知道是否屬實?」

其時,於宋缺北上,萬統城一役之後,大宗師之無上威能已為世人所明了,宗師赫赫之威,於其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螢火之明而已,而同為大宗師的寧道奇的意向便是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確實如此,寧真人府邸便在金陵中!」小將說道。「若是兩位想要求見真人,大可前往就可以!」

蓮柔正要說話,此時一陣馬蹄聲傳來,恍惚間,猶如雷霆壓頂一般,眾人循聲望去,但見前方官道,數十騎策馬飛奔而來,馬上騎士彪悍無比,身著黑色鎧甲,身跨馬刀,身上一股肅穆氣勢。

雖然只有數十騎,但是騎兵整齊的隊列,還有那肅殺的氣勢,恍惚間,猶如千軍萬馬衝鋒一般,讓人生出置身於戰場的慘烈感覺,這一支五十人的西突厥使節皆是精壯戰士,自然是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強橫氣勢,胯下戰馬更是有些急躁。

戰士拉好了戰馬,雲帥眯著眼睛,寒芒閃爍地望著飛馳而來的騎兵,自然是看出了這些騎兵均是久經戰陣的勇士,什麼時候,中原人的騎兵竟然精銳如此了,比起突厥的兒郎一點也不差!

「是禁衛軍的人!」那小將淡淡一笑,說道:「既然禁衛軍的將軍來了,末將的任務也是完成,之後,自有禁衛軍的人護送各位進入金陵!」

雖然名為護送,但是雲帥等人也明白,他們的目的更多的是監視。

不多久,飛馳的駿馬已經到了,那些騎兵為首的竟然是一員女將,但見那女將身材婀娜,凹凸有致,高挑非常,一雙鳳目凜然生寒,最是動人的莫過於一雙修長的大腿,胯下一匹黑色的戰馬,讓她全身如同黑色的玫瑰一樣,散發著逼人的魅力。

「妙哉!好一個巾幗英雌!」雲帥見到那女將,雙目一亮,讚歎道。

蓮柔更是一雙美目緊緊地盯著同為女兒身的女將,那女將風采過人,俏美的臉蛋上一片沉靜神色,恍如冰雪女神一樣,當真是讓人讚嘆不已,這般氣質,就是同為女兒家的蓮柔也是心醉不已。

未幾,女將已經到來,那小將向著那女將行禮,女將輕輕點頭,待到交接過後,女將便是說道:「諸位客人隨我入金陵城!」

她清叱一聲,一夾駿馬,駿馬發出一陣嘶鳴,登時向著金陵前進。

一路上,蓮柔對女將好奇不已,仗著女兒家的身份與之攀談,那女將也是對身手矯健,策馬而行的蓮柔頗有好感,蓮柔對金陵的事情頗有興趣,那女將也是一一道來,偶爾有些事情不便道來,也是直言而出。

對此,蓮柔絲毫沒有不悅,反而覺得此女爽快無比,頗有英姿,沒有中原女子的嬌柔之態。

入得金陵城,雲帥等人便為之而驚嘆不已,這金陵城的宏大、繁華讓他們驚嘆不已,便是對中原景緻頗為熟悉的雲帥也是讚嘆不已。

「啊!」甫一進入金陵城,蓮柔不由得驚呼一聲,那女將見到蓮柔驚訝神色,不由得得意地說道:「如何,覺得金陵的景緻如何?」

蓮柔美目顧盼,金陵城予她最大的震撼莫過於其中的宏偉好大的氣息,從入得城門,一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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