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章 第二十節 兩代間(2)

愛之深,恨之切,如此而已。

聞采婷淡淡一笑,杏眸含笑,正是看著主持者這一切的白清兒,與當年的自己是多麼的相似,從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聞采婷已經到了有種感覺,她就是另一個聞采婷,將會有著另外的結局。

也是因為如此,她盡心儘力地指點著白清兒的武功,給白清兒指點,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經驗傳授給白清兒,讓她少走了不少的彎路,而如今的白清兒,早已經是超過了她的期望。

白清兒微笑著看著場下的弟子,這裡不少的陰癸弟子都是四大長老的心腹,當然雲長老身死,她的心腹已經是被霞長老接手,霞長老與雲長老關係素來親密,更何況,陰癸派中早已經知道了兩女之間的曖昧關係,她接受雲長老的人手也是順利成長的事情。

當然,婠婠接手陰癸派,成為陰癸派宗主的時候,也是少不得自己的心腹勢力,加上本身就是忠於祝後,在婠婠成為新任宗主之後,投靠婠婠的,佔了這些骨幹之地的五分二。

「我陰癸宗主是婠婠宗主,那是祝後親自任命的,而不是白清兒,莫非你想要以下犯上,造反不成?」說話的是一個黑色勁裝的美麗女子,長發披肩,身材豐滿,搖搖晃晃的胸部有著讓女人嫉妒的本錢,一雙桃花眼,正是冷冷地呵斥著白清兒,最是讓人心動莫過於她嘴角一點淺淺的美人痣,讓人眼前一亮。

「婠婠宗主身懷六甲,已是難以處理陰癸派中的事務了,況且如今慈航靜齋咄咄逼人,為了宗門大計,清兒不才,不過是為了讓宗門不至於被耽誤而已!」白清兒淺淺一笑,撥動了一下自己的秀髮,望了眼呵斥她的女子,淡淡地說道。

她語氣倏然轉冷,叱道:「況且三位長老皆在此處,哪裡有你說話的餘地?」

陰癸之中,尊卑地位森嚴,她如此質疑,確實是有著犯上的嫌疑。

那女子冷冷一笑,一隻小手已經搭在劍柄之上,冷冷地說道:「無需要花言巧語,你敢以下犯上,婠婠宗主自然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話音剛剛落下,一陣嬌笑已經傳來,嬌美的笑聲透著陣陣嬌美,銷魂蝕骨,讓人身子也不由得發軟,一陣勁風猛然間衝擊而來,那女子心中一驚。

「叮!」

長劍出鞘,迎著衝擊而來的勁氣衝擊而去,而她整個已經急促向後退去,尖聲叫道:「白清兒,難道你真的要造反不成?」

「妖言惑眾,婠婠師侄無能,我等身為宗門長老,自然是要為宗門考慮,宗門大事,哪裡是你這等賤婢能夠非議的!」一道白影猶如電光一般激射而來,那女子長劍舞出陣陣的劍光彷彿是紙糊的一樣,一隻素白纖細的小手兒無聲無息地伸出,將那劍光竟是盡數破去,輕巧地印在那女子的胸膛之上。

「蓬!」

那女子高聳誘人的胸部猛然向下塌了下去,口鼻之間溢出了無數的鮮血,那女子雙目圓睜,重重地飛了出去,落在丈余開外,整個身體軟了下去,而聞采婷滿臉寒霜,正是冷冷地站在先前那個女子的位置上,一雙美麗杏眼掃視著那些弟子,美麗大眼之中滿是冷意。

「可是還有人不服?」聞采婷負手而立,她身邊數尺之內,一股怪異的微風吹動,撫動著她的衣袂,她的秀髮,她杏眸掃著四方,凌厲之極的目光望著所有的弟子,所有弟子在她凌厲的顏色下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這些弟子如何是聞采婷的對手,天魔妙相本就是注重精神上的修為,所謂的天魔魅惑,便是精神上的功法,這些弟子哪裡是她的敵手。

更何況反抗的例子已經在眼前,這血淋淋的事實都是在眼前,聖門之中強者為尊,既然如今聞長老勢大,她們也不會蠢到硬拼,她們之中不少是這些長老的人,自然是不會反抗,至於那些忠於婠婠的,「等到婠婠宗主回歸,你們自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哼,只要讓清兒上位,有了名義,你們還可以翻身嗎?」聞采婷微微一笑,白清兒也是不由得笑了起來,她美麗的臉上綻放出如花般的美艷笑容,正要說話,一個冷冷地聲音已經響起,「且慢,師姐可是有問過師妹我的意見?」

聞采婷笑容一僵,只看到一直坐在一旁看戲的旦梅慢慢地站了起來,銀色的長髮垂在胸前,星眸閃爍著笑意,「師妹有什麼要說?」

聞采婷盯著旦梅,心中一陣惱怒,「待到清兒師妹穩定了宗門,自然是少不得你們好看的!」

旦梅一拂秀髮,梳著長發的墨色牙梳收回了袖中,她淡淡一笑,說道:「師妹我自然是不會與師姐為敵,不過是宗主尚在,清兒師妹想要成為新的宗主,只怕是要問過一個人!」

「不錯,宗主之位何等重要,其能夠如此兒戲呢!」霞長老也是站了起來,與旦梅站在一起,她笑眯眯地望著臉色發寒的聞采婷還有神色肅然的白清兒,眯著的眼睛如同月牙兒一般,就像是看戲一樣。

「不知道兩位師叔有何指教?」白清兒柔柔地說道,大大的杏眼透著迷惑的神色,靜靜地看著兩位長老。

霞長老一拂水袖,自然有種迷人的氣質,她淺笑道:「奴家與梅長老既然是宗門長老,自然是聽憑宗主吩咐,此事,還需要問過一個人!」

眾人都是可以看出事情似乎是有些奇怪,三人先前倒是一副商量完畢,一路子的模樣,如今倒是有些不對路,而場下的弟子也很明顯的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是霞長老與旦梅長老的人馬,而另一部分是白清兒與聞采婷的人馬,剩下的便是舉棋不定還有忠於婠婠的人馬。

三方人馬涇渭分明,很明顯是如今情況的表現。

「不知道兩位師叔所講的是何人?」白清兒淺淺一笑,心中也是有了答案。

兩人並不言語,只是微微一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而此時一個聲音遠遠送來,彷彿是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一般,登時讓所有人都炸開了窩一般。

「聞長老與清兒師妹如此行事,可是有問過婠婠否?」

幽幽地聲音如冰霜寒梅一般送來,讓人心中自然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眼前彷彿是可以看到一位嬌羞美人兒,靜靜立在寒風之中,讓人感到心頭砰然跳動,人未至,但是依然讓人心醉。

「蓬!」

大門被一股大力轟飛,然後化成了數塊碎片,那些碎片帶著風雷之聲,將靠近大門的弟子擊飛,然後撞到了身邊的陰癸弟子,慘叫聲不絕於耳,這些弟子被撞得七葷八素,正是暈頭轉向之間,更加讓他們駭然的是,一股詭異難測的勁氣直透而來,向著心脈衝擊而去。

那些弟子嚇得心魂皆喪,他們都是白清兒與聞采婷的心腹弟子,如何不知道這股勁氣的厲害,已經有武功稍弱的弟子慘叫著,七竅流血而亡,死狀可怖。

白清兒臉色一沉,這些都是她好不容易收攏起來的心腹,眼見慘死當場,如何不讓她惱怒,更何況,如此死狀,將會動搖剩下弟子的心思,她對著一旁的翠服少女低聲說道:「小雀兒,去請師叔來!」

翠服少女恭敬地答應下來,從一邊退了出去。

大門大開,庭外綠樹婆娑,晨光明媚,一個白色的身影輕盈地飄來,赤裸的玉足如最上等的白玉,彷彿是天地間所有靈氣匯聚其中,讓人恨不得握在手心好好地把玩一番,她玉足赤裸,不染纖塵,彷彿是腳不沾地一般走來,盈盈彷彿是蝴蝶一般。

秀髮如墨,白衣如冰,但見肩若削成,腰如束素,舉手投足間,充滿了一股無可言喻的美麗,彷彿是謫落凡塵的精靈一般,全身透著一股逼人的靈氣,櫻唇如丹,五指如蔥,眉目間蕩漾著一股膩人的風情。

正是婠婠。

新任陰癸宗主婠婠,此刻正是巧笑嫣然地踏進了庭中,醉人的杏眸淡淡地掃了眼場中的弟子,所有的弟被她美麗大眼睛一掃,心中均是「咯噔」一聲,只感到心底一股寒意生出。

而那些聞采婷與白清兒的心腹弟子更是渾身發白,婠婠冷哼一聲,溫婉動人的聲音淡淡地說道:「真是熱鬧啊,宗門弟子在此聚會,只是本尊這個新任的宗主卻是全然不知道,若非是有弟子向本尊告密,只怕本尊還被蒙在鼓裡!」

淡淡的一句,登時讓場中所有弟子都靜了下來,她負手而立,目光掃過了三位師叔,旦梅長老與霞長老同時躬身行禮,盈盈巧笑道:「屬下恭迎宗主!」

白清兒也是福道:「師姐!」

婠婠微微一笑,點點頭,水袖一拂,生然生出一股威嚴的氣息,她柔聲說道:「兩位長老無須多禮,兩位長老乃是我宗門棟樑,婠婠不才,還望兩位長老多多提點!」

她自稱「婠婠」而非是先前的「本尊」,自然是降下了身份,也讓兩位長老看到了婠婠的誠意,兩人心中均是一喜,霞長老滿心歡喜,想到:「婠婠師侄如此態度,看來昨夜的條件所言不假!」

而旦梅想到:「婠婠師侄如此行事,自是拉攏我們,既然宗主將宗主之位傳給了婠婠師侄,只要師侄沒有歹意,我在宗門地位不變,我自是不會反抗她,而且,婠婠師侄武功,加上她家師兄武功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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