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章 第十五節 霞長老

月影婆娑,天上幾多雲彩飄蕩,萬里星河如練,無匹的光華直下人間,照在九州之上,一片銀白。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傲雪舒展整個身體,輕功催運之下,他就彷彿是一縷青煙,在山間小道之上飛掠而過,只是留下一道的殘影,偶爾有路旁的野獸被傲雪驚動,在樹林間發出沙沙的聲音。

此處是離開百花谷的唯一的小路,若非是熟人是難以找到路途的,這百花谷頗為隱秘,當年祝玉妍帶著傲雪與婠婠一同回到這裡的時候,祝玉妍曾經說過,「這百花谷是我們陰癸派歷代以來的秘密住所,除了陰癸派關門弟子,其他弟子都不識這裡的路途,自然也是難以進來!」

他還記得當時祝玉妍眼中帶著一股懷念的神色,幽幽深深的眼瞳之中帶著讓人唏噓的神色,「當年本後師尊也是你們這麼大的時候,帶本後來到此處,到了武功有所成,方才離開這個山谷!」

山間涼風吹拂而來,樹影婆娑,樹上的怪鳥發出「鼓鼓」的古怪的聲音,一雙幽綠色的大眼睛彷彿是鬼眼一樣,陰森恐怖,讓人直覺心底之中一股寒氣冒出來,傲雪微微一笑,腳尖一點,他腳下的一支樹枝發出「嘎吱」一聲,整個人便是如同猿猴一般縱起,下一刻,在月下如同一縷劍氣一般,電射而出。

一聲長嘯,在山間迴響著,並沒有用上真氣,只是單純地呼喊,他便是如同頑皮的孩童一般,發出大呼小叫的聲音,將林間棲息的鳥兒驚飛,他哈哈大笑,腳尖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已經飈射而出。

當年他住在這個小山谷之中,雖是風景秀麗,但是,就算是人間仙境,桃園勝地,也是會厭倦的,但是祝玉妍嚴禁他與婠婠兩人離開這裡,他當年便是偷偷地離開過山谷,到了附近遊玩了一番。

順便的,還派了附近一間酒樓的大廚學藝,當年那個腦袋圓溜溜、身形也是圓溜溜的大廚子可是看到了傲雪精靈可愛、在他甜得流蜜的嘴巴奉承之下,方才收下了傲雪為徒弟,打算傳他衣缽,傲雪倒也是學得一身廚藝。

回到百花谷之中,少不得祝玉妍一番的責罵,被狠狠地罰了一番,最後還是傲雪一手廚藝之下,哄得祝玉妍芳心大喜,方才狼狽地逃過了責罰,而當初傲雪起了學廚的心思也是因為谷中的伙食真的讓人慘不忍睹。

回想起過去的事情,傲雪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心中暗自下想道:「不知道我的廚子師傅還在不在,當年我怎麼也算是派他為師,也算是我的師尊,我自然是要去看望他一番的!」

心中想著,腳下也不停歇,不多時候,他便是離開了百花谷之數里之外,來到了一隻村樓之外,這村落看起來也只是有數十戶人家,不過是很普通的小村落而已,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個村落之中的豆蔻年華的女孩兒,就是陰癸派未來的希望,讓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慈航靜齋因為大患的「陰癸妖女」一個個從這裡走出去。

「這樣的小村落,旁人不知道,也只是以為不過是一個尋常小村落而已,誰人知道這裡是陰癸派的駐地呢?」傲雪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了一縷的笑意,他身形一閃,卓約的輕功施展開來,平地里一縷清風吹拂而過,捲起了一絲的煙塵,進入了村落之中。

「嗤嗤——」細碎的小石子從手上彈射而出,將那感應靈敏的狗兒全數擊暈,傲雪輕笑一聲,心中有種古怪的感覺,「這裡分明是師門駐地,怎麼我來這裡還要想使做賊一樣?」

心中嘀咕道,他已經如同清風一樣進入了村落之中,街上巡夜的弟子哪裡能夠發現得了傲雪,當下傲雪輕鬆地穿梭在村落之中,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恩,白清兒她們所住的地方,大概不是這裡那些小房子吧!」暗自罵了自己一句,傲雪便是向著村中最大的房宅奔去,越過了兩丈多的牆壁,進入了這個宅子之中,但見庭院並不大,但是雅緻有趣,假山庭院,格局巧妙,依稀是名師之手。

再看四周古色古香,分明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建造的,傲雪心中的嘀咕道:「這房子也是有些年歲了吧!」

這房子當年是祝玉妍到此的時候居住的房子,歷代以來都是宗主居住,也是不知道有了多少的年月了,但見宅子中守衛森嚴,雖沒有皇宮大內那樣十步一停那麼誇張,但是也是戒備森嚴。

雖然不虞被發現,但是傲雪也是犯了糊塗,也不知道哪裡可找到白清兒,走了一圈,傲雪心中想道:「這宅子雖然大,但是我若是有心思,也是可以找到白清兒她們,奈何這裡守衛這麼森嚴,我揚州的府邸也沒有這麼森嚴啊!」

可不是,他揚州的府邸也沒有著誇張,一是因為他府邸並不大,守衛的人都是高手,裡面更是有著機關陷阱在其中,那些蟊賊往往是不需要守衛,就是被那些機關射死了,更何況,也沒有多少的蟊賊敢上門來。

「罷了,今天看來是要無功而返了!」他嘆息一聲,暗道晦氣,正要離開,冷不防,一抹身影映入了他眼帘之中,他微微一愣,看著那款款走動的身影,暗道:「看來我的運道當真是好啊,正是不識路,便是有活的路標送上門來,看來我還是受到老天爺的眷顧啊!」

一身緊身黑衣盡顯曼妙身材,前凸後翹,火辣辣地身材在一身黑色的無事服下熱火無比,更有種神秘的美感,黑色絲綢般的秀髮挽成了髮髻,那時代表依然為人婦的髮髻,情色月色之下,她面孔柔和如盈盈秋波,瓜子臉龐、柳葉娥眉,淡掃胭脂,顯得風華嫵媚。

最為惹人注目的莫過於她一雙修長結實的美腿,圓潤修長,顯使著驚人的彈性,一雙桃花眼中,淡淡地帶著一絲的哀愁,微微發白的臉蛋上也是憔悴了不少,傲雪嘻嘻一笑,認出了那款款婀娜的身姿正是陰癸四魅之一的霞長老。

看她身上氣息,顯然是傷勢初愈,當日石之軒的一擊,顯然是讓她受傷嚴重。

「不知道她要到什麼地方?」傲雪心中想道,不過無論去什麼地方也好,總算是遇上了一尾大魚兒,當下收斂了氣息,他武功本就是高絕,比之陰癸四魅高了不知道多少,更何況是霞長老重傷初愈的時候?

霞長老裊裊婷婷地走著,路上的弟子紛紛給她行禮,她嫵媚一笑,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無限的魅力,一股成熟少婦的風韻撲面而來,不但是男弟子耳紅心跳,目光發直,就算是女弟子,也是雙頰暈紅,眉目含春,含羞望著霞長老。

霞長老輕輕一笑,不時地挑逗著其中的美貌女弟子,傲雪看著她青蔥修長的手指彷彿是白玉一般點在一個美貌女弟子高聳的胸部上,桃花一般的眼波流動,嘴角笑吟吟地望著這個嬌羞的女弟子。

傲雪看著她調戲著這個女弟子,臉色古怪萬分,心中不期然想起了當日長安之中,美仙那裡聽到的消息,這個霞長老不喜歡男子而是喜歡女子,不少官家、大戶人家的女子都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知道了不少的重要消息。

霞長老雙手如同兩道靈蛇一般,撫弄著那個女弟子嬌嫩的身子,那女弟子身子軟在霞長老懷中,霞長老嘴角溢出了一絲媚笑,就像是春藥一般,讓人感到心中一陣毒火熊熊燃燒而起。

傲雪心中一凜,真氣運轉,一股清涼的感覺傳來,他心中暗自凜然,想道:「乖乖的,這個女人像是人形春藥一樣,真是了不得,只是望著她一笑,便是慾火焚身,天魔妙相在她手中又有變化,當真是了不得!」

他記得婠婠曾經對他說過陰癸四魅,陰癸四魅歷代而設,專修媚功,或者武功並不高,但是媚功卻是一等一的厲害,白清兒與她們比起來,根本就是練不到家,那時候,傲雪還不相信,如今卻是相信了。

那女弟子臉色潮紅,肌膚一片粉色,雙目像是可以滴出水來,身子軟綿綿的,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雙腿緊緊地夾住了霞長老一隻雪白如玉的小手,陣陣嬌吟傳來,嬌媚入骨,霞長老盈盈嬌笑,眼波之中滿是得意的神色。

正在她婉轉呻吟,便要春情泛濫、婉轉求歡的時候,一陣弟弟的腳步聲急促而來,霞長老臉上嬌媚的神色陡然一變,一層薄怒染成了她的臉上,放開了懷中的女弟子,那女弟子像是沒有骨頭一般軟在地上,胸口急促地起伏著,一雙春情蕩漾的眼睛水汪汪地、疑惑地望著霞長老,不知道她為何要放手。

霞長老淡淡地說道:「有人來了!」那女弟子慌忙收拾衣裳,站在一旁,輕盈腳步已經到來,一個男弟子已經來到了兩人身邊,他看了眼雙頰暈紅,眼波流轉的女弟子一眼,又看了眼臉上帶著薄怒的霞長老一眼,臉色微微發白,想來也是知道打擾了長老的好事。

「什麼事情?」霞長老淡淡地說道,一雙帶著野性的眼睛輕輕地掃了眼這個弟子,這雙眼睛帶著如同野貓一般的野性,讓人一望便是知道這個充滿了少婦風韻的女子必定是如同烈馬一般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最是容易激起男子的征服心思,陰癸四魅,修習的是天魔妙相,最是勾魂攝魄,媚惑男子,但是各人不同,領悟也不同,自然妙相也是不同,很明顯,這個霞長老是激起男子的征服心思的媚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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