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章 第三五節 殺神計畫

和風送爽,晨曦煌煌,醒來的平壤城沐浴在燦爛陽光之中,原本清冷的長街在平日應該是熱鬧萬分,行人無數,但是今晨的平壤城卻是例外。

偌大長街上,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青色的轉頭鋪砌而成的街道上面鮮血已經凝固成了暗紅色的物體,地上一具具的屍體倒在地上,足足有上百人,這些人有數十人是平民的裝束,而剩下的卻是平壤禁軍的軍裝。

地上散落著寒芒閃爍的兵器,刀劍之上依然帶著血光,陽光下,刺得人雙目發紅,這就是平壤最為繁華的大街上的景緻,早期的百姓無不被這樣的情況嚇壞了,而很快,皇宮禁軍便是到來,清理場地。

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有附近的百姓更是談論起昨夜可怖的打鬥,猶如鬼神一般,這些人躲在房中,瑟瑟發抖,如今想來依然是驚恐萬分。

而更讓人心寒的並非是長街上的情況,而是平壤城門之前。

高大的城門高大數丈開外,用堅硬的石頭建造而成,城門上刻著「平壤城」三個大字的橫匾熠熠生輝,原本氣派萬千的城門在近日卻是染上了一層血光。

城門上吊著十多個赤身裸體的男子,這些男子年紀不已,最大的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中年,最小的也是二十多青年俊傑,這些男子被剝得光溜溜的,皆是雙目圓睜,像是死不瞑目一般,空洞無神的目光像是訴說著自己的不甘與怨恨。

圍觀的百姓均是心中害怕,驀然間,人群之中一陣驚呼:「這是『摧心劍』朴昌多朴前輩,朴前輩一柄長劍精湛無比,少有敵手,竟然死在這裡!」驚呼聲揚起,尋常百姓並不知道這個「摧心劍」是什麼人物,但是看到那些明顯氣勢強橫的江湖中人的驚呼,他們也知道這個什麼「摧心劍」不是什麼普通人。

「這……這是『裂雲手』崔志崔老前輩,相傳一掌有千斤之力,整個北方沒有敵手的催前輩,是什麼人殺死了催前輩?」又有人驚呼道,這一次的驚呼比起先前的更加的強烈。

「是『北方刀王』金日大前輩……」

……如此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在此處的江湖中人赫然發現,城門之上吊著的男子都是高麗武林的泰山北斗,擎天之柱,而這些傳聞之中的武林高手竟是一夜之間全被被殺,更是被吊在此處城門,受盡侮辱。

這些江湖中人驀然間想起了這些前輩好手到來的目的,十多日前,一個神秘的青衣男子從中原北上到高句麗,先是在平壤城中挑了平壤城的三大幫派,將三大幫派全部弟子屠殺殆盡,而後斬殺凈業禪師等等的武林豪傑。

而如今,那個神秘的青衣男子更是將崔志等大半的武林好手斬殺,吊在此處示眾,所有人,無論是江湖人物還是平頭百姓無不知道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對高麗江湖赤裸裸的挑釁。

當年,高麗弈劍大師傅采林高足傅君婥南下中原刺殺楊廣,雖是失敗,但是在中原武林掀起了一番的大浪,被中原武林成為「羅剎女」,當時高麗武林與有榮焉,但是近日中原武林好手北上高麗,在高麗掀起了一番腥風血雨之後,這些武林中人心中除了憤怒、屈辱之外,更多的是一種恐懼與震驚。

短短一夜之間,江湖上數十武功出眾的一方豪傑被屠殺殆盡,屍首被剝光吊在城門上,這是怎麼樣的武功,而在場的更有數百的皇城禁軍,但是這些皇城禁軍加上這高麗的武林高手竟是被一人,只是一人擊敗,這些高手之中,武林最高的二十多人全部被殺,禁軍留下了百餘具的屍首,剩下的惶惶如喪家之犬逃跑。

而對方只有一人。

那些武功低微僥倖逃過一劫的武林中人與禁軍早已經被昨夜的屠殺嚇破了膽子,是的,是屠殺,那已經不是武功上的較量,而是赤裸裸的屠殺,只有一人,青衣孤刀,刀光猶如流水一般從他手中的長刀之上流淌而出,或剛或柔,或正或奇,彷彿是無所不在的風一般,每一刀都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開始的時候,還是武功高強的泰斗高手單獨挑戰,只是他們很快就發現,這些在高麗呼風喚雨,德高望重,只在傅采林之下高手在那個男子的手上,最多也不過是走過了四十招,然後就被斬殺。

而到了最後,群雄更是一哄而上,禁軍也是加入其中,但是他們發現,在混亂之中,那個男子殺得更加的從容,像是閑庭拾步一般,足下踏著玄妙好看的步法,手中的長刀彷彿是活物一般,收個著生命。

往事不堪回首,這些死裡逃生的人如今回想起來,依然是渾身顫抖,暗自後悔自己竟然膽敢去惹那個可怕的煞神。

刀光如霜,月色如水,洗滌著刀鋒之上的血跡,獵獵夜風,送來夏日的涼爽,只是在那些人心中,卻如寒冬冷風的徹骨,那襲青衣已成他們今生的夢魘,讓他們每次想起來均是以為置身於噩夢之中。

而更加讓場中諸人震驚的莫過於城門前掛著的十多具屍體旁邊的兩道白條,上面血紅色楷體漢子瀟洒萬分,有認得中原漢字的高麗人認出了上面的字,低聲念了其中一條白條上的文字:「傅采林是縮頭烏龜!」

八個楷體大字無比刺眼,所有人都臉色發白,繼而滿臉通紅,憤怒不已,如此狂妄之輩,如何讓他們不怒。

「狂妄!狂妄!」登時有人怒生喝道,場中登時群情洶湧,一個顫巍巍的老頭,鬚眉豎起,怒目圓睜,喝道:「另一邊寫著什麼?」

一個書生紅著眼睛,怒聲念道:「傅龜蛋,三日之後,可敢與大爺我在平壤皇城之上一決雌雄?」

落針可聞的寂靜,如此挑戰可算得上是囂張無匹,一個曼妙的身影從城內飛躍而出,眾人只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那人已經到了城門前,而眾人方才發現那個人影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只見到那個女子嬌叱一聲,美麗如星辰班的雙眸透著滿眼的怒火,「鏘!」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一道白光閃光,她手中已經握著一柄雪亮的長劍,劍氣激蕩,勁風吹拂,她猶如仙子一般,美麗動人。

「賊子狂妄,竟然如此辱我恩師!」她長劍一抖,但見陣陣劍光彷彿是朵朵蓮花綻放一般,美麗無匹,劍光將那兩道白條完全絞碎,女子落在地上,俏麗美麗的臉龐已經扭曲起來,顯然是處於極度憤怒之中,「辱我恩師,我傅君瑜必殺你!」

隨著美人兒的怒聲嬌叱,平壤成也變得沸沸揚揚。

「傅采林是縮頭烏龜!」伴隨著清脆的嬌笑聲,這句讓平壤百姓還有武林人士都憤怒不已的話語從麗人粉嫩的櫻唇間吐出,隨著她的嬌笑,高聳的胸脯如同波浪一般晃動,下一刻,一隻大手覆在了美妙的玉峰之上,惹得玉人一陣嬌呼。

「壞人!」臉色羞紅,白玉凝脂般的雙頰飛起了兩道紅雲,雪白的皓齒咬著下唇,明媚的雙目蒙上了一層盈盈水光,宜嗔宜喜的小臉滿是動人的神韻,婠婠坐在了傲雪的懷中,軟語嬌嗔,說不出的動人。

房間之中透著一陣盈盈的幽香,窗檯微開陽光灑入房中,懶洋洋地照著房中親密的男女。

傲雪輕輕把玩著婠婠一雙赤裸的玉足,這雙玉足小巧圓潤,沒有絲毫的瑕疵,傲雪有些明白她為什麼總是喜歡赤腳了,有這樣美麗的一雙玉足,確實是有這樣的本錢。

隨著傲雪的把玩,婠婠臉上的紅暈更深,彷彿是朝霞萬頃的霞光一般,艷若桃李,她格格嬌笑著,發出銀鈴般的悅耳笑聲,嗔道:「壞人,弄得人家很癢啊!」

傲雪嘿嘿一笑,下巴地在婠婠的肩頭,嗅著她淡淡的發香,心中一陣喜樂,他輕輕把玩著她的玉足,婠婠白了他一眼,任由他把玩著自己的玉足,心中無限歡喜,說道:「這樣的話,傅采林一定會氣炸了吧,不過沒想到你會這樣罵他,傅龜蛋!」

說罷,又是嬌笑起來,傲雪聳聳肩膀,說道:「不是要激怒他,因他出來嗎,既然如此,這樣不是正好嗎?」

婠婠笑吟吟的望著傲雪,雪白的小手撫著傲雪的臉頰,輕聲說道:「傅采林名動宇內,有著宗師之名,在高句麗有著巨大無匹的名聲與影響力,說起來,就算是高句麗皇族高氏也沒有傅采林的影響力大,就像是畢玄在突厥的地位一樣,你如今這麼做,是逼傅采林出手,若傅采林不出手,你定然是可以說他害怕了,你倒是可以坐實他縮頭烏龜的名聲!」

傲雪也是笑吟吟地說道:「就是他出手,一旦他失敗,自然是對於高句麗是巨大的打擊!」

婠婠皺起眉頭,說道:「對傅采林,你可有把握?」

傲雪想了想,笑道:「傅采林宗師之名早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這麼多年來,傅采林有沒有進步猶未可知,因此,未打過,還不知道!」

婠婠想了想,說道:「百濟與新羅與新羅的人找上門來了!」

傲雪挑了挑眉頭,婠婠嗔道:「壞人,不要亂動!」她按住了傲雪伸進她衣裳之中的大手,滿臉嬌羞地嗔道,傲雪嘿嘿一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新羅、百濟怎麼找上門來的?」

婠婠白了他一眼,氣惱道:「你這壞人,也不知道你這諾大的基業是如何打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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