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道魔 第八節 拉開序幕(2)

身穿一襲黃色內袍,棕式外套的僧服的了空出現在同門之前,所有的僧人都雙手合十,向他問好。

跋鋒寒猶自沉浸在方才的那一擊之中,傳聞之中了空和尚修得是閉口禪,而他也有著讓人驚訝的年輕。他看起來不超過四十歲。身材修長瀟洒,鼻子平直,顯得很有個性。

上唇的弧形曲線和微作上翹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種難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長的臉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兒。下領寬厚,秀亮的臉有種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態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氣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最使人一見難忘是他那對深邃難測的眼睛,讓人生出既莫測其深淺,又不敢小覷的心。

那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場中三人,等是讓三人生出身心皆是暴露的感覺,這種感覺,傅君婥姐妹只是在她師傅身上感應過,卻是強烈得多。

兩姐妹對視一眼,均是看到對方的心意,此時看來是遇上硬骨頭了!

陣陣梵音傳來,鐘聲陣陣,卻是警鐘長鳴,震得禪門驚動。

眾多僧兵早已經被驚動起來,手中拿著禪棍,正是將三人重重圍住,這些僧兵站著玄妙的位置,三人皆是見識不凡之輩,自是看出這是一個陣勢,將三人圍在中央。

這赫然是金剛伏魔陣法。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夜訪本寺,不知道有何來意?」不貪和尚雙手合十,低聲說道,他聲音蒼老,卻是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味,停在眾人耳中,似是在身邊說話一般,功力精深非常。

傅君婥兩女並不出聲,只是細細地打量著這陣法,這陣法卻也是厲害,場中的諸多僧兵多是武功一般之輩,卻是透過陣法站位,生出伏虎之力,讓三人均是感到一陣的壓力。

「好厲害的陣法,創出這個陣法的高人確實厲害!」兩人心中均是想到。

跋鋒寒剛要說話,那不痴和尚已經怒聲說道:「師兄不需要再問,這三個人一定是為了和氏璧而來的!」他怒視著三人,說道:「三個蠻夷之人,竟然敢打我神州神器的主意!」

他性格頗為剛烈,年輕時候更是快意恩仇,仗劍殺人,這番道出,卻並不像是和尚,但是他本是護法金剛,修得也是金剛修羅一脈的功法,也是難怪如此!

跋鋒寒虎目寒光,情況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本是想要查探一番情勢而已,沒先到竟然被發現了,如今在了空和尚,還有四大護法和尚包圍之下,想要脫身只怕是困難重重,只是……

「素問沙門武功精深,跋鋒寒斗膽要領教一二!」他虎目寒光閃爍,冷冷地望著面前的不痴和尚,不痴手中禪杖沉重,氣勢更是厲害,他本是塞外孤狼,一腔性子更是堅韌。

跋鋒寒一聲長笑,周身之上激蕩出一股風雷之氣,形成了一道疾風,吹動地上的煙塵。

眾僧兵慌忙掩住了眼睛,這時候,者聽到一陣劍鳴,聲如金石,直衝雲霄,震得眾人耳中發麻。

斬玄劍出。

長劍化作長虹,劍氣雪白如霜,人隨劍走,正是向著不痴和尚欺近,長劍在半空之中發出陣陣顫動,顯然主人是激動非常,不痴和尚也是怒喝一聲,喝道:「貧僧早就看這個蠻子不順眼了!」

他說得不倫不類,卻是聲如洪鐘,自生出一股凜然氣勢,頗有當年快意縱橫的感覺,手中的禪杖當頭砸下。

龍象之力,斷金碎石,呼嘯風聲傳來,兩人劍杖相交,硬生生地拼了一招。

「蓬!」勁風狂吹,兩人均是感到身下一沉,地上登時出現了蛛網般的龜裂。

「好!」不痴和尚大喝一聲,手中禪杖舞得虎虎生風,但見杖影重重,身子騰挪縱越,輕快非常,手中更是剛猛非常,打得大開大闔,跋鋒寒怒喝一聲,手中長劍登時斬開重重劍勢,宛若黃沙漫漫一般,凌厲非常。

他武功多是從黃沙之地修得,三年苦修,方才小成,這般毅力讓人佩服,自他為畢玄重傷,險死還生,從鬼門關上走了一趟,於他武道修行更是多有裨益,讓他有了長足的進步,如此,他方才來到了中原武林,一面是躲避畢玄,另一方面便是為了磨練武技,當然最後,還有找到那個男人……那個讓他充滿了屈辱的男人。

斬玄劍出,劍名斬玄,意在畢玄,聽說他也是敗在畢玄手中,那麼只要有斬下畢玄臭頭的實力,便是能夠一劍斬下他的臭頭!

劍氣交織,宛若黃沙漫漫,朔風狂吹,斬玄劍出,鋒寒八式之中每一劍都似是一陣無言地狂怒聲吼,壓得不痴和尚步步後退,手上勁道傳來,讓他好生驚訝。

這是個不甘寂寞的男人!

他怒吼一聲,他法號不痴,卻也是他本是痴,最是執著,這番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股豪氣,便是想要一舉擊敗眼前胡兒的衝動,「無知胡兒,休要小看了我佛門神通!」

他先前踏出一步,一杖擊出,平平無奇的一杖,正是擊向跋鋒寒的胸口,這一杖看似簡單,卻是凝結了他畢生功力,杖勢沉穩激蕩,似是重重怒海狂瀾一般,卻是他巔峰之作。

跋鋒寒識得其中厲害,斬玄劍隨身走,斜斜飛出,凌空飛起,冷不防,不痴和尚怒喝一聲,這一杖硬生生地變成了當頭劈下,登時宛若泰山壓頂一般,有著斷金碎石一般的氣勢,壓得跋鋒寒已是感到其中的恐怖力道。

「來得好!」跋鋒寒大喝一聲,猛提真氣,劍鋒之上一陣寒芒暴現,長劍掄了一個一個圓圈,狠狠地劈下,眾人均是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這驚天動地的一擊。

只是讓人驚訝的卻是料想的並沒有出現,斬玄劍接近禪杖的時候,卻是剛勁化作了繞指柔勁,在禪杖之上一個扯動,卸去勁氣,這時候,跋鋒寒一聲怒喝,宛若戰神一般,長劍猛然斬下,勁氣吐出。

「鏘!」金石之聲傳來,不絕於耳。

「是時候了!」傅君婥心中暗道,向著傅君瑜打了一個眼色,兩人感情身後,頗有默契,雖是一個眼神,依然知道對方的心意,兩姐妹心中會意,這時候,跋鋒寒與不痴和尚已然分出勝負。

「走!」一聲嬌叱,兩人沿著相反的方向撲去。

「阿彌陀佛!」兩聲佛號,早有兩個和尚各自攔住了兩女,正是不懼、不嗔和尚,兩人一身僧袍,風采各自不同,那不懼左手拿著一串佛珠,右手一拳轟出,正是轟向傅君婥。

這一拳將傅君婥周圍變化的空間全然封住,身在半空,傅君婥也是了得,一聲嬌叱,長劍一劍刺出,雖是平平無奇,卻是將勁氣凝結成一點,卻是以點破面的技巧。

不懼和尚臉色不變,化拳為掌,肉掌微微壓下,將長劍引開,大袖一拂,自是生出一股風雷之力,迫得傅君婥前進不得。

那邊傅君瑜也是如此,那不嗔和尚一條木棍,卻是與傅君瑜斗得個旗鼓相當。

那跋鋒寒與不痴和尚分得勝負,卻是各人俱是沒有受傷,不痴和尚雙手合十,說道:「多謝方丈!」

跋鋒寒也是心中吃驚,方才那一劍,不痴和尚已然落下下風,卻是被一顆佛珠硬生生地擊在自己的斬玄劍上,迫得跋鋒寒無功而返。

他身隨劍走,直取了空和尚咽喉。

了空和尚雙目緊閉,待到長劍便是要接近身上的時候,陡然間雙目一陣精芒射出,讓跋鋒寒心中陡然一緊,雙袖揮出,擊在長劍之上,登時一陣金石之聲。

跋鋒寒身子連連後退,便是這個時候,一聲嬌笑傳來,一襲白影從一旁斜斜飛出,正是撲向半空之中的跋鋒寒,跋鋒寒心中吃驚,只看到一襲白影襲來,心中警兆大生,怒喝一聲,「滾開!」

斬玄劍一劍斬去。

「沒先到塞外孤狼跋鋒寒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嬌笑聲傳來,那女子身在半空竟然是匪夷所思地扭動了身軀,躲開了他這一劍,一直欺霜賽雪的纖纖小手,已經印在跋鋒寒的胸膛之上,彷彿是情人輕撫著愛郎一般。

「噗!」跋鋒寒如遭雷擊,胸口一疼,一口鮮血依然噴出,正是含著勁氣向著女子射去,那女子嬌笑一聲,雙袖如雪拂出,登時如同蝴蝶一般飄到了三丈之外。

這時候,眾人方才看清楚這個女子,一身白衣如雪,三千青絲垂下,飄飄而牽動著眾人的心神,精美的臉上雖是絕色傾城的美貌,卻是讓人生出一種驚艷的感覺,最是動人的是一雙楚楚可人的眼睛,似是一潭秋水,讓人不自覺地沉入心神。

眾人看得如痴如醉,心神顫動。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卻是如同晨鐘暮鼓一般,讓眾人登時醒了過來。

「沒想到修啞巴禪的了空和尚會開口說話!」女子嬌笑地說道。

「阿彌陀佛,女施主已入魔道,由不得老衲不開口!」了空和尚說道。

「大和尚當真是會開玩笑,倒是大和尚將和氏璧交出來,奴家也好對世尊有交代!」白衣女子說道,她巧笑倩兮,自有一種迷人的風情。

而爭奪和氏璧也隨著她到來。重傷跋鋒寒拉開了序幕。

長夜漫漫,卻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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