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湖 第六七節 秦川

「如此離去,妥當嗎?」雲玉真拉著傲雪的手,柔滑的小手被傲雪握在手心之中,傳來陣陣溫熱的感覺,讓她感到滿心的溫暖與滿足。

傲雪聳聳肩膀說道:「沒什麼問題,憑著慕容他的武功,想走並不難,而且……」他沉吟了一會兒,虎目寒光熠熠,雖是一閃而過,卻是為雲玉真捕捉到,「而且,現在還不是他真正出手的時候!」

言下之意,此時並非是奪得和氏璧的時候,還要等待。

雲玉真若有所思,望著傲雪的臉龐,他臉上帶著讓她心動的微笑,雖是親密無間,可是依舊讓她怦然心動,心中不期然想起,晚上他也是這樣的笑意的……臉上一紅,輕啐了自己一口。

「相公是在等嗎?」雲玉真說道,傲雪點點頭,輕撫了一把她美麗的臉龐,讓她臉上如雲霞一般秀美,說道:「我的雲真真是聰明!」

雲玉真不由得白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了好看的弧線。

可兒看著兩人神態親昵,心中吃味,嘟起了紅潤的小嘴,也是抱著傲雪的手臂,說道:「哥哥這些天都不理可兒了!」

她紅艷艷的小嘴撅了起來,眼睛汪汪地彎著傲雪,她今日一襲白色的衣裙,雪白如霜,雪白的肌膚欺霜賽雪,便是如同水蓮花一般,清秀動人,胸前柔軟的感覺從手臂之上傳來,讓傲雪感到一陣異樣,看著可兒的目光,她目光之上有一絲的羞澀,也有著一絲的痴迷,這樣的目光他從雲玉真身上看到過。

日光明闌如水,淺淺地照在眾人身上,暖洋洋地讓人感到一陣心安,傲雪輕撫著可兒的腦袋,說道:「是我不對,哥哥帶你好好地遊玩一番洛陽!」

可兒跳了起來,抱著傲雪,嘿嘿笑道:「好!」她復又拉了拉小鶴兒的小手,說道:「我們到哪裡去玩?」

小鶴兒方才真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她還是想著方才在凈念禪院之中慕容席的一番打鬥,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方才是達到那樣的厲害?她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努力。

待到可兒拉了她一把,她方才醒悟過來,俏臉一紅,偷偷地瞄了眼眾人,便是與可兒小聲地說著話兒。

這一天,傲雪帶著三女走遍了洛陽,洛陽美景無數,盡收眼底,洛河淼淼波光,白馬禪寺佛聲悠悠,還有其他的美景,讓人流連。

日暮時分,暮色蒼茫,天穹盡染,四人方才意猶未足地回去。

四人也是有些飢餓了,便是望著董家酒樓走去,經過天津橋上的時候,四人卻是停下了腳步。

是她!

傲雪心中想到,同時心中一陣震動,洛水之上,半邊碧波半邊紅雪,粼粼波光如帶,而天津橋便是如同一道玉笛一般橫在河上,似是在等待那那吹奏的玉人。

橋上日色暮暮,而一個身影正是寧立在橋上,一身書生打扮,白衣如雪,臨風吹動她衣袖,予人一種無比飄逸儒雅的感覺,似是飽學三千經綸的鴻儒,身上透著一股讓人著迷的書卷味道,而身後正是背著一口古樸長劍,讓她多了一份俠士的風采。

雖是一個身影,卻是讓人忍不住心中喝彩!

「天下間竟然有這麼出色的人兒!」雲玉真心中讚歎,眉目間異彩漣漣,低聲對傲雪說道:「相公,這位姑娘你可認識?」

傲雪不由得詫異,看著雲玉真正是眼中帶著笑意地望著自己,傲雪奇道:「你怎麼知道她是女兒家?」雲玉真說道:「你看她身段婀娜,若不是女兒家豈不是可惜?」

傲雪微微一笑,不再說話,心中暗道:「乖乖真厲害!」他若不是心生感應,也不知道眼前之人是女兒身,他望著負手而立的人兒,心中暗自想著他在這裡等待自己的目的,同時細細打量,方才發現,她比起當日在丹陽,武功更為精進,道心通明更加的厲害了。

「精進了?當真是厲害,也難怪被稱為慈航靜齋最出色的弟子!」傲雪心中想到,眯著眼睛,也不說話,只是等著她開口。

只是身邊的可兒卻是一張笑臉冷了下來,她身上發出冷冷地氣勢,目光眯了起來,一雙小手已經伸進了袖間,很快她手中便是出現了兩對匕首,正是她的兵器「秋水伊人」!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短劍若水,柔而取人命,正是秋水。

她低聲叱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企圖?」

那人背著身子,慢慢地轉了過來,眾人方才看到她的樣子,那是一張很平常的臉蛋,卻是讓人生出親近、安心的感覺,最是讓人深刻的是她身上一股書生意氣,大有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風采,卻是被一股寧靜之氣沖淡,讓人心中忍不住喝彩。

那人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帶著一股讓人心安的感覺,宛若春風拂面,讓人生不出惡感,她說道:「小姑娘,在下並無他意,只是被洛水之上的美景迷住了,方才纔此駐足,若是打擾了諸位,在下萬分抱歉!」

說罷抱拳一禮,臉上也是露出了歉意的神色,只是可兒卻是心中更加地警惕,皺了皺眉頭,目光凝視著這人的眼睛,只感到她幽幽的眼瞳如同星辰一般,更似是一泓水光一般,平靜地與自己對視,看不出其中深淺。

好厲害的易容術!竟然還有喉結!傲雪暗自讚歎。

「此人好不簡單!」可兒心中想到,她經歷過人生大變,心智已非表面之上小姑娘一般,若非在傲雪的身前,她哪裡還有女孩兒的樣子,她習得的是暗殺之功法,輕功卓絕,招式以一擊必殺而上,發現不到此人的不對,可兒只是冷哼了一聲,也不說話,只是暗暗留心。

那人的目光暖暖地帶著一份的笑意,讓人生出好感,她也是暗自詫異,暗道:「這個小姑娘好生厲害!他身邊的人皆是不平凡之輩!」暗自望了眼傲雪,她笑道:「在下秦川,未知道各位貴姓大名?」

傲雪含笑著望著她,一時間讓她有種異樣的感覺,道出了姓名,秦川看傲雪望著自己,說道:「傲兄,不知道在下有何不妥?」

傲雪搖搖頭,說道:「只是在下覺得秦兄似是在下一個古人而已!」

「哦!」秦川臉上露出了詫異地神色,說道:「有這等事情?」

傲雪心中暗自讚歎,「好演技,若是去演電影,奧斯卡還不是手到擒來?」暗自讚歎慈航靜齋的教育厲害,口中卻是笑道:「天下間無奇不有,人有相似也是很平常的事情,而且名字不過是符號而已,無論是秦川還是秦貓、秦狗都是一樣,就算是師妃媗也是如此,不過是一個名號而已!」

「傲兄所言甚是,佛家有四大皆空之言,色空本一,肉身也不過是臭皮囊而已,何況是名字?」秦川微微笑道,讓人一種平靜無波的感覺,語氣中大有禪意,不知道她劍心通明精進了如何得境地?

此人便是當日丹陽與傲雪交手的師妃媗,如今化名為秦川,怕是因為和氏璧吧!

「雖然是如此,可是女兒家總是會在乎自己的皮囊的,就算是尼姑也是一樣,何況是秦公子這般風流出色的人物?」雲玉真笑道,目光很是玩味,讓師妃媗心中暗暗吃驚,這個女人竟然看穿了自己是女兒身!

她目光平淡如深潭,語氣淡淡的予人一種距離感,卻是不讓人生疏,反是讓人心生要親近的感覺,轉開了話題說道:「不知道諸位到洛陽所為何事?」

「想來便是來了,哪裡需要理由!」傲雪笑道,眯著眼睛望著說道,細細地打量著師妃媗,卻是看不出她如何易容,「而且隨心所欲,不是我輩中人的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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