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湖 第五五節 敘話

四人展開身法,當真是猶若疾風一般,「好像御風一般!」小鶴兒心中感嘆,她被傲雪抱在懷中,只看到沿途的風景飛一般地倒飛而去,耳邊是嘩嘩的風聲,讓她激動不已。

四人跨過了雄偉精美的天津橋,到了洛水北岸,便是到了北大街,好不熱鬧,穿過了一大片的建築群,便是到了董家酒樓的外院門前。「這裡便是董家酒樓了?」傲雪輕聲問道,抬頭望去,這酒樓當真是氣派非常,雖是白天,但是裡面依然是點著燈火,裊裊的絲竹之聲隱隱傳來,熱鬧非常。

「這董家酒樓可是洛陽明樓,老闆董方是在洛陽認識很多人,並非是簡單的人!」這時候侯希白說道,他早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先前那狼狽不已的乞丐裝早已經換上了一身翩翩白衣,乍看上去,風采翩翩,當真是一名濁世佳公子。

「若是普通人,也難以在洛陽這龍蛇混雜的地方開上這麼一間名樓了!」傲雪說道,那董家酒樓確實氣派非常。

這董家酒樓共有四層,位於洛水之濱,規模頗大,抬頭望去,但見檐牙高啄,勾心鬥角,參星捫井,巍為壯觀,好一個氣派名樓風采,讓人粗粗望去也不由得心折。

四人信步就入了酒樓之中,穿過了大堂,早有小二迎了上來,拱手作揖,說道:「幾位貴客可是用膳?」

慕容席抬頭說道:「不用了,我們找人!」那小二看四人,尤其是看到慕容席身上一柄長劍,便是知道此人並不好惹,而那侯希白一身翩翩白衣,一看便是貴公子的模樣,倒是讓小二熱切非常。

四人穿過了大堂,經過了梯井之處,但見梯井圍以雕花木欄干,四周是個廣闊達三丈的空間,連接起通往各廳房的廊道,感覺上既有氣勢亦見通爽。「這酒樓當真是建得頗具心思!」傲雪說道。

慕容席點點頭,說道:「也是,要不芭黛兒也不會來這裡了,她倒是要了個廂房,可以看到這天津橋上的景色,叫上了高價,那老闆也不允!」傲雪挑了挑眉頭,說道:「還有這樣的事情?這不是得罪客人嗎?」

侯希白說道:「這倒是不出奇,這董家酒樓生意很好,那大老闆董方也算是個人物,在洛陽城中無人不識,而且那位置好的廂房倒是很多人訂了下來,訂不了也是不出奇的事情!」

侯希白來了洛陽也有些許的日子,也是知道這董家酒樓的情況的!

四人信步從那樓梯上去,董家酒樓有樓梯分於東南角和西北角貫通底下三層,而通往頂層的樓梯卻設在正中的位置,須經過第三層的走道始可由此登上四樓。

進入了廂房之中,傲雪等人便是看到了一個身穿勁裝的麗人正是坐在窗檯邊,正是出神地望著窗外的景色,那麗人一身黑衣勁裝,將渾身玲瓏有致的神采表露無遺,那身段如同柔水一般輕盈,高聳的胸脯,盈盈一握的腰肢,纖細非常,到了下城便是陡然間放大的雪臀,修長的玉腿,彈性驚人。

那麗人顯然是有別於中原女子的柔美,卻是別有一番風情,一雙眼睛是藍色的瑰麗如水蘭一般,眼睛蕩漾著一泓似是幽怨也似是寂寞的神色,精緻的面龐,透著塞外特有的嫵媚,卻是多了一份的奔放,雪白的肌膚像是塞外雪山的冰雪凝結成了一般,似是可以透出水來。

「芭黛兒!」慕容席喚道,那女子看到慕容席臉上突然散發出了一陣寶石一般的笑意,登時熱情地迎了上來,牽住了慕容席的肩膀,整個高挑的身軀登時偎在了慕容席的身邊,說道:「你回來了!」

她漢語說得頗為流利,顯然是花了一番的苦心,慕容席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神色,說道:「回來了,怎麼樣,這洛陽城好玩嗎?」芭黛兒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點點頭,卻是有些牽強。

慕容席說道:「還是想著草原嗎?」芭黛兒點點頭,所謂月是故鄉明,她一個女子身在他鄉,而且從沒有離開過草原,想念故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那麼我們有機會可以回去,我也是出生在草原的,這中原雖是美麗,強者也是不少,但是卻是沒有草原一望無際的來的暢快!」

芭黛兒聽他這麼一說,臉上登時露出了快意的神色,說道:「多謝你!」慕容席哈哈一笑,摟住了芭黛兒,讓她自己的大腿上坐了下來,芭黛兒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草原女子奔放熱情,她很自然地偎在了慕容席的身邊。

慕容席招呼傲雪三人坐了下來,傲雪看到方才慕容席的舉動,方才嘆道:「沒想到你真的找了一個女人啊,當日海濱傳信來告訴我你搶了一個女人,我倒還是有些不相信,你這個人一直醉心武道,我還以為你要當一輩子和尚了!」

慕容席哈哈笑道:「你可是不賴啊,又是勾搭上了一個小姑娘啊!」他目光在傲雪與身邊的小鶴兒身邊逡巡著,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傲雪沒有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在草原之上的時候,便是知道慕容席這人便是如此,雖是武道狂人,卻也是一個妙人!

「才不是……」小鶴兒臉上一紅,羞澀地說道,慕容席不由得哈哈一笑。

侯希白奇道:「這位姑娘是你搶回來的?」他瞪大眼睛看著芭黛兒,衣服奇怪的神色,慕容席一副傲然的感覺,傲雪說道:「我倒是奇怪你會對女人有興趣!」

慕容席嘆道:「我師父他說得真好,該來的總是避免不了!」看他樣子似乎是不太喜歡女人,語氣像是猶如蛇蠍一般,慕容席說道:「我們武道修行最是忌諱有所牽掛,當年我師父便是遇上了一個女人,倒是讓他牽掛了一輩子,師傅他修為沒有寸進,也是有著女人的緣故!」

傲雪倒是有興趣,沒想到那個化石級別的老鬼竟然還有這般風流韻事,不過傲雪倒是不覺得老鬼會有女人緣,傲雪問道:「莫不是兩人不成眷屬?」慕容席臉色古怪,良久方才說道:「倒不是,我師父只是默默愛著那女人,那女人並不知道!」

竟然是單戀!

「我師傅一見到那個女子便是如同著了魔一般,深深不可自拔,有時候師傅也是自嘲自己竟然是看不透兒女情事,只是師傅依然是陷了下去!」慕容席說道,傲雪等人露出了興趣,便是芭黛兒也是好奇不已,侯希白說道:「那麼令師也是將那個女子搶了回來?」

慕容席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師父一見到那個女人便是手忙腳亂,連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的!」慕容席感概道:「都是情之一字害人不淺,果然如此,師傅之後便是護著了那女子的一生,六十年,師傅便是做了那個女人府中的管家,看著那個女人便是心滿意足了,師傅一生都在守護住了那個女子,看著她嫁作他人婦,看著她生兒育女,最後默默死後,化作了塵土,方才是離開了女個女子身邊!」

沒想到那個老鬼竟然如此!傲雪心中暗嘆,想那個老鬼修為通玄,可謂一代宗師,卻是甘心六十年守在那女人身邊,卻也是算得上痴情,那侯希白感嘆道:「令師也算是性情中人!」

慕容席卻是撇了撇嘴,說道:「師傅後來對我提及此事也是感慨良多,後來對我說若是遇上了喜歡的女人,便是不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搶了回來,也省得自己心中不愉快!」

眾人啞然,沒想到慕容席的師傅竟然如此教導他,侯希白說道:「你這樣不是讓那個女人一生都不幸福嗎?」說罷,望了眼芭黛兒,只看到她眉頭輕蹙,說不出的讓人憐惜,慕容席冷哼一聲,說道:「你們中原不是父母之命,媒婥之言?那女子出嫁哪裡有自己的意思?」

這麼一句話登時讓侯希白做聲不得,慕容席說道:「而且我們草原之上,女人便是應該跟著強者!」確實如此,草原之人崇拜強者,其中一些部落更是有搶婚的習俗,「而且芭黛兒如今不是順從了我?」

芭黛兒輕輕點頭,對著慕容席溫柔一笑,眼中滿是情意,傲雪不知道慕容席如何做到的,慕容席得意一笑,便是將草原之上的事情一一道來,當日他從跋鋒寒手中搶來了芭黛兒,雖是霸王硬上弓,芭黛兒依然是倔強不已,這讓慕容席生出了一股征服的感覺,他在部落之中若是有性子烈的野馬,都是被他慢慢地馴服的,如今這個女人便是如同野馬一般,等著他馴服!

芭黛兒的性子很烈,她本是突利的未婚妻,卻不過是因為自己部落的緣故而已,身為弱小部落的首領的女兒,部落的生存卻是依賴於自己一個女子身上,這本身便是部落男子的恥辱,被頡利送給了突利作為未婚妻,這讓芭黛兒心中充滿了強者的渴望,草原之上,若是沒有力量什麼人也不會看上你!

芭黛兒時常手中拿著匕首,當那天晚上慕容席擊敗了跋鋒寒,要侵犯她的時候,她便是擎出這柄寒光四溢的匕首向著慕容席刺去,結果當然是失敗了,慕容席冷冷地望著這個瘋子般的女人,奪過了她的匕首,扔到了一旁,他望著芭黛兒滿是怒意的眼神,居高臨下傲然地說道:「我給機會你殺我,也會傳授你高深武技,只要你殺了我,那麼你就自由了!」

他一把將芭黛兒的衣裳撕開,看著那個女子顯露出來的雪白肌膚,讓他心跳突然加速,血液澎湃的感覺,他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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