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湖 第四六節 再遇(1)

白玉般的手指,如同青蔥般纖細而修長,似是有著淡淡的熒光在上面閃耀著,雪白的手指彷彿是可以掐出水來,圓潤而修長,那手指輕輕地握著一個白玉製成的酒杯,白玉流光,卻是沒有那上面纖縴手指來得秀美,傲雪的目光不由得被這一雙手所吸引,只是輕輕的動作,便是有著無比的誘惑力。

這個女人是一個魔女!傲雪心中嘆道,心中不由得好笑,陰癸派出來的弟子不都是魔女嗎?只是她白清兒更加地魅惑而已,白清兒嘴角之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如同新月的月亮勾起著優美的弧線,雖非是角色的臉龐卻是十分的精緻,白清兒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也知道自己如何使最美的。

她修習奼女大法,本身便是如同躲天地之光彩一般,吸引著男人的目光,便是身為女人,依然是無法忽視她的魅力,只是她一身媚功,卻是在自己的師兄身上失效,她淡淡一笑,望著傲雪清秀俊朗的臉容,那臉上是不像是這個年齡所有的平靜,有著一絲的傲氣,卻是並不讓人感到張狂,寧靜而淡然,而在之下,是一股讓人心悸的凶戾。

這是一個殺人滿盈的男人,白清兒心中想到,雖然出身魔門,雖然隱藏得很好,但是她依然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所為她感受到的淡淡殺氣血腥所心悸,這是一個無情而多情的人,白清兒並不懷疑一旦自己成了他的障礙,他會痛下殺手毀掉自己。

而此刻,白清兒正是努力地展示著自己最為動人美麗的一面,雖然並沒有施展媚功,卻是依然讓人瘋狂動容。

她青蔥般的手指輕輕地拂動著自己如雲般的秀髮,如同緞綢般從肩膀之上垂下,知道了胸前,她原本是已經出嫁的髮髻,如今卻是打散了,變為了雲英未嫁的梳妝,她輕輕地舉杯,微微笑了起來,笑容淡然而魅惑,「師兄果然好手段,如今襄陽城中已經沒有了礙眼的傢伙了!」

她淡淡的說道,只是話語之中的血腥卻是讓人動容,那些礙眼的傢伙便是那些幫派的頭領吧。

傲雪微微一笑,說道:「那些傢伙愛手礙眼的,就算是師兄我不出手,想必師妹也是要動手吧!」白清兒微微一笑,算是承認了他的話,傲雪復又說道:「倒是師妹好手段,這麼快就讓漢水派臣服,這些天更是將襄陽城盡數納入了自己的手下,只怕當日錢獨關也是沒有師妹這般的厲害吧!」

白清兒嬌笑了起來,胸前一雙優美的隆起如同一簇牡丹花一般抖動起來,讓人目光不由得隨著那如同海潮般晃動,這個女人當真是魅惑非常,傲雪心中想到,而這讓的魅惑卻是讓傲雪感到了一絲的熟悉。

「錢獨關不過是一條死狗而已,漢水派在他手中也不過是只能夠小打小鬧而已,能夠落在我們聖門手上,也是他們的一番造化!」白清兒說道,語氣輕描淡寫地將錢獨關一句帶過,語氣中絲毫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傲雪不由得想起先前這個女人還口口聲聲說錢獨關死後,自己無依無靠,如今卻是如此冷漠如此,傲雪不由得搖搖頭。

如此手腕,如此狠辣,方才是陰癸本色。

白清兒輕輕地揚起了皓腕,白玉酒杯在青蔥手指下顯得無比的潔白,白清兒笑道:「無論如何,師兄的設想已經實現了一般!」她對著傲雪笑道:「不知桑落酒,今歲誰與傾。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攜一斗,遠送瀟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無奈別離情。

素聞師兄好酒,這酒是河東上等的桑落酒,傳聞這酒產於北魏時期,河東郡多流離,謂之徙民。民有姓劉名白墮者,宿擅工釀,采挹河流,釀成芳酎,懸食同枯枝之年,排干桑落之辰,故酒得其名。」

她淺淺一笑,貝齒雪白如編,臉頰之上帶著微微的紅暈,不知道是因為飲酒的關係還是其他,傲雪顯然是被她的話吸引住了,低頭聞了聞酒杯中的美酒,一陣酒香湧來,傲雪不由得為之而陶醉。

所好者皆是好其所好,傲雪也不例外,桑落酒屬清香大麴酒,酒質無色透明、清澈明亮、清香純正、芳香悅人、酒體醇厚、入口綿甜、回味較長、余香較濃,乃是好酒,傲雪淺淺地喝了一口,那酒香在喉間醞釀,似是層層雲海,讓傲雪寫意非常地閉上了眼睛,陶醉不已。

白清兒看著傲雪陶醉的神色,臉上泛著微微紅暈,一雙眼睛卻是精芒閃閃地望著傲雪,目光若有所思,良久傲雪方才睜開了眼睛,低喝了一句,「好酒!」

白清兒聽他良久方才吐出了這麼兩個字,臉上一笑,如若花叢盛開一般,她盈盈笑道:「師兄覺得如何?」

傲雪哈哈一笑,說道:「不知桑落酒,今歲誰與傾。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攜一斗,遠送瀟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無奈別離情。好一個桑落酒,果然是好酒,師妹不若就送我們十斤八斤吧,也算是師兄這些天的酬勞吧!」

白清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師兄既然喜歡,清兒自然是雙手送上了!」

傲雪也不客氣只是說了一聲,說道:「如此多謝了!」白清兒幽幽地望著他說道:「這些清兒都是應該的!」

傲雪望著她,並沒有說話,他想起了當日白清兒所說的話,想要他的心,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麼,之曬傲雪有種感覺,她似乎是有著奇怪的目的,傲雪望著她,白清兒臉上一紅,白皙的肌膚之上如同白玉一般光潔潤澤,上面淡淡的紅暈,似是彩霞一般,迷人非常。

「莫非清兒臉上長花了?」白清兒嬌羞地說道。

傲雪若有所思地說道:「只是想起了一個人而已!」

「哦,不知道師兄想到了什麼人?」白清兒說道,毫不掩飾臉上帶著的好奇,「是女人?」

傲雪點點頭,說道:「一個神秘的女人,自稱是師門中人,只是師尊也似乎是不認識此人!」傲雪說道,他此時方才恍然,原來在白清兒的身上,他看到的是揚州那個新月的影子,兩個女人皆是修有奼女大法,比起白清兒,無疑,新月的美工更為精純而厲害,而且深不可測。

白清兒說道:「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傲雪搖搖頭,說道:「我只知道她名為新月,與你一樣修有奼女大法,只是身份很神秘!」

「新月?」白清兒詫異地說道,「師門弟子之中並沒有這個女子!」

傲雪搖搖頭,說道:「這個女人很神秘,武功也很高強,比起師尊並不遜色,而且,只怕……」他臉上一沉,復又展顏說道:「只是她似乎沒有什麼惡意,而且是站在我們這一方!」

白清兒嘆了口氣,說道:「師兄還是小心為妙!」復又說道:「此間事了,師兄有何打算?」

傲雪笑道:「襄陽城的事情自然是有手下來操心,我並不需要理會!」他說道,「洛陽,我要去一趟洛陽!」

「洛陽?」白清兒訝異地說道,她自然是知道洛陽的地位,她說道:「莫非是雄想要洛陽?」她並不認為傲雪有能力攻打洛陽,而且她也知道精武會正是對江淮軍作戰,也是無力對洛陽作戰吧!

傲雪哈哈一笑說道:「天下英雄均是想要得到洛陽,我自然是不例外,只是並不是現在!」他身上現出一陣沉重的壓抑氣勢,周遭的風如同被什麼牽扯一般,在傲雪的周身形成了一個旋風,「我只是到洛陽為我的寶貝女兒拿一樣東西而已!」

他一仰頭,將杯中酒水喝盡,身上豪氣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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