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湖 第四三節 樓上

再次回到家香樓,兩人依然是在二樓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喚過了小二,點了一些的酒肴,兩人也是餓了,也不客氣,吃了起來,家香樓的顧客少了不少,但是多了一些帶著兵器的江湖豪客,這些江湖豪客默默進食著,也有人在高談闊論,不一而足。

商秀珣拿著筷子,姿勢優雅地吃著菜肴,她說道:「那日也是在這裡,沒想到遇上跋鋒寒還有傅采林的高足傅君瑜,那個跋鋒寒與你有怨,你要小心一點,我聽聞塞外的狼族都是好勇鬥狠之輩,那個跋鋒寒在中土也是得罪了很多人,挑戰了不少的成名之人,也是一個好勇鬥狠的人,你要小心一點!」

商秀珣想起了跋鋒寒,當日跋鋒寒被傲雪擊敗,臨走更是放下話來,將要再次挑戰,傲雪撇撇嘴,說道:「這個風濕寒我倒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也有人會找他,我們沒必要擔心!」傲雪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慕容席,不知道他此時如何,從草原之上送來的信件說,慕容席已經動身返回中原,相比也是會遇上跋鋒寒,傲雪倒是期待兩人再次見面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他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邪邪的笑意,目光之中泛著一絲似嘲非嘲的笑意,倒也是有幾分浪子的味道,商秀珣看得不由得一怔,待到傲雪身後在她面前搖著,方才回過神來,臉上神色一紅,嗔道:「幹什麼啊!」

嬌嗔的模樣很是動人,女兒家初識情愛,自有一番動人風韻,這無關美貌,卻是心中泛起的最動人的喜悅與動人。

傲雪笑吟吟地望著她,看到嘴角之上留有一顆飯粒,不由得感到好笑,伸出修長的手指,將那飯粒粘去,商秀珣臉上一紅,只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秀美的耳根之上一陣粉色的羞意,這丟人,被這個可惡的小賊看到了這麼狼狽的樣子!

傲雪哈哈一笑,知道她羞澀,若是再作弄她一定會羞惱的,轉過話題說道:「你知道那個風濕寒與傅君瑜是怎麼勾搭上的?」他對兩人均是沒有好感,語氣之中也是不留情面,商秀珣嗔道:「什麼勾搭,這麼難聽!」

復又說道:「我倒是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走在一起的,不過我看傅君瑜似乎是對那個風濕……嗯,跋鋒寒有意思,不過那個跋鋒寒倒是一副欲迎還拒的樣子!」

傲雪說道:「那個風濕寒說起來也算是美男子,當然比我差了不是很多,那個傅君瑜看上他也是情理之中!」他語氣頗為自傲,只是臉上帶著笑意,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商秀珣啐了一口,說道:「真是不知羞!」

傲雪逗弄她說道:「我若不是美男子,也就不會有那個某某某喜歡上我了!」他笑吟吟地說道,看著商秀珣臉上泛著紅色的胭脂色澤,商秀珣啐了他一口,兩人一陣說笑,只感到一陣淡淡的溫馨縈繞在心中,不由得心中一暖。

……

商秀珣知道傲雪是好酒之人,喚來小二,上了兩壺酒,就像清洌,淡淡盈於鼻尖。

兩人吃了些酒,商秀珣臉上泛著淡淡的胭脂,也不知道是醉酒還是羞澀喜悅,她目光如同清酒一般,清冽如醉,醉人心魂。

傲雪呷了口酒,皺了皺眉頭,只感到這酒真是差了不是一絲半點,商秀珣說道:「此次來襄陽究竟有什麼目的?」

傲雪低聲說道:「自然是為了襄陽而來,襄陽位置何其重要,我們自然是不能夠拱手讓給李密,就算是得不到,也不能夠讓李密那麼容易得到!」商秀珣若有所思,說道:「你看襄陽城牆堅固,並不容易攻下,就算是有火器,也不是很容易,而且有李密虎視眈眈,你不怕李密攻擊?」

傲雪笑道:「我並沒有想過要攻下襄陽,只是想要得到襄陽而已!」

並不是攻下,這樣的代價太大了,這時候精武會的火炮研製出得還是很粗糙,比起大航海時代的歐洲佛郎機火器還是差上了一些,而且總是火炮轟擊,只要防守得當,也是可以堅守下來,而且更是有李密在虎視,攻下襄陽當真是很困難。

商秀珣疑惑地說道:「取得襄陽?就算是你武功再高,你也不可能單槍匹馬攻下一座城池吧!」

傲雪翻了翻白眼,心中想到:「這不是廢話嗎?」他對著商秀珣說道:「其實說起來,原本襄陽城之中最大的勢力並非是錢獨關,而是另有其人!」商秀珣吃了一驚,說道:「錢獨關是漢水幫的幫主,也是襄陽城城主,他不是襄陽城最大的勢力,還有其他人?」

傲雪含笑點頭,商秀珣看他笑吟吟的樣子,似是胸有成竹一般,心中一動,說道:「莫非是你的師門?」傲雪點點頭,兩人均是沒有說出傲雪師們的名字,這樣的名字在江湖之上只怕是很不受歡迎的,傲雪點點頭說道:「我的秀珣果然是冰雪聰明!」復又說道:「秀珣不妨猜猜是什麼人?」

商秀珣皺著眉頭,遠山般的黛眉似是一彎新月一般,嫣紅的小嘴微微翹起,樣子動人無比,她想了想說道:「就算是你師門,勢力並不遜於白道牛耳的慈航,若是想要掌握一城之地,也是要身居高位,那人定是與錢獨關關係匪淺,而且深得錢獨關的信任!」

她抬起頭望著傲雪,目光中閃爍著如同心塵一般的光澤,熠熠生輝,她說道:「那個人一定是女兒,而且迷得錢獨關迷迷糊糊的!」她含笑說道:「先前漢水幫的人說過什麼夫人的,那個人一定就是那個什麼夫人,而且那個夫人已經控制了漢水幫,就算沒有也是不遠了!」

傲雪讚嘆不已地看著商秀珣,能夠成為牧場的場主,自身必是不凡之人,她雖是心高氣傲,但是心高之人,自身必是不凡之輩,傲雪從她方才侃侃道來心折不已,他撫掌笑道:「秀珣果然是冰雪聰明!」

秀珣揚起腦袋,鼻尖發出「嗯!」的一聲輕音,誘人無比,傲雪說道:「那個夫人便是我的師妹,白清兒!」商秀珣說道:「白清兒,嗯,好像是錢獨關生前寵愛非常的小妾!」她挑了挑眉頭說道:「她就是你的師妹?」

傲雪點點頭,說道:「事實上,我也是上次方才見過這個師妹,武功很不錯,比起婠婠只是差上一籌而已!」商秀珣一聲輕呼,說道:「你們師門的弟子都是這麼厲害的嗎?年紀輕輕就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也不知道是怎麼練出來的!」

傲雪笑了笑,並不回答,而是說道:「我這個師妹很厲害,而且此次還有我師們的長老到來,由他們在襄陽城便是囊中之物了!」復又說道:「行之已經做好了安排,取得襄陽城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商秀珣點點頭,說道:「你什麼時候去見她?」傲雪說道:「明早!」

商秀珣「哦」了一聲,說道:「我明日便是要回去牧場主事,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再見!」她目光一黯,也是,她一個女兒家初識情愛,便是要戀人分隔,心中自然是不舍,語氣中難免幽怨,傲雪心中憐惜,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是伸手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白玉為骨,凝脂為形,商秀珣輕輕握住了傲雪的手,只感到手上一陣溫軟的感覺傳來,不由得溫柔一笑。

兩人脈脈相對,均是無言,萬語千言皆是這一眸對視之中。

日光明媚似水,結上傳來喧嘩的聲音,讓兩人不由得回過神來,兩人均是相視一笑,只感到淡淡地溫馨。

商秀珣理了理額前劉海的秀髮,緞綢般的秀髮,如若雲煙一般,她輕輕笑道:「既然我們飛馬牧場已經入了你的狼窩,那麼我也要回去準備好牧場的事物,出來也是很久了,不知道牧場的事情有多少要我粗心的!」

她俏皮一笑,說道:「而且飛馬牧場的戰馬也是要停止向著其他的勢力供應,這樣又是得罪其他勢力,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攻打我們,倒是要做好防守!」

傲雪聽她說著,笑道:「你那戰馬早應該不賣給其他人了!」商秀珣瞪了他一眼,說道:「哼,你倒是會說風涼話,你可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原本在竟陵的餓那些馬賊就是你精武會的人!」

傲雪沒想到商秀珣竟然知道這個情況,訕訕一笑,便是轉過了話題,商秀珣也是順著轉開了話題。

時間如流水般在指尖轉過,很快天色便是黑了下來,兩人在襄陽結上漫步許久,默默地感受著纏綿的感覺。

期間倒是有些不長眼的東西打擾兩人,不過是兩三下的手腳便是收拾妥當。

夜深時分,兩人逛過了襄陽城整個地方,找到了不少的美食,傲雪心中苦笑,遇上這麼一個食神女友,逛街也是變了吃小吃了,不過他倒是偷香了不少,待到深夜方才回到了客棧之中。

沐浴過後的商秀珣一身女裝,雪白一群如蓮花一般,綢緞般的秀髮挽在身後,高貴而大方,眼中一泓秋水般的剪水雙眸有著霞彩一般的光暈,粉腮暈紅,桃臉如花,一身輕盈如柳,英氣之中更是帶著幾分的嬌媚,分外動人。

傲雪輕輕擁著商秀珣,擁著她坐在窗檯之上,天上一輪明月如霜,佳人環著他的脖子,一雙耦臂動人心魄,嫣紅小嘴泛著流光般的嬌嫩,吹氣如蘭,傲雪心中一盪,便是了如花的櫻唇。

貝齒輕啟,丁香暗吐,盈盈兩心纏綿,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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