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湖 第四一節 再臨

那溫柔的目光如同春日的陽光一般,暖暖地灑來,商秀珣胸中小鹿砰然跳動,只感到眼前男子的目光似是在她的心湖之中投下了一把火,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她一身衣裙,與平日的武士服大不相同,衣袍隨風律動,身子輕盈若風,只是身上一股勃然英氣因為這些日子心中所思所想,身子不免單薄,更添了幾分的柔弱風姿,三千青絲如同三千煩惱一般傾斜而下,微風中似是仙子一般動人心魄。

朦朧的目光似是沒有睡醒一般,她側著腦袋望著眼前盤坐在石凳之上的男子,男子手中依然握著一柄竹簫,那竹簫顏色清脆欲滴,似是雨後清脆的新竹一般,渾然不像是死物,竹簫之上一抹綠意晃動,似是流光閃動,只是那竹簫的模樣卻是頗為古怪,說得難聽便是醜陋了。

商秀珣看到那竹簫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盈盈笑靨之上一抹嫣紅蕩漾著,兩個淺淺的梨渦泛著甜美的笑意,櫻唇之上也是帶著一抹水光般的嬌嫩,看得傲雪一呆,他望了望自己手中的竹簫,也是知道自己的手藝不好,不過做的如此有特色也是難得,他嘻嘻一笑,說道:「莫要取笑,這也算是天下無雙了!」

他的話逗得商秀珣吃吃一笑,本是有些沉默的氣氛登時打破了,商秀珣說道:「你這人當真是讓人生不起氣來,總會逗得人笑出來!」這也算是優點吧!傲雪心中想到。

他看商秀珣衣裙,衣袂飄飄,身上是神色的色澤,清晨中似是不勝嬌羞的水蓮花一般,盈盈如弱柳的腰肢不勝一握,身段雖是婀娜玲瓏,卻是有些削瘦了,傲雪站了起來,輕輕地握住了商秀珣的小手,滑膩的小手如同凝脂般,讓傲雪心頭不由得一盪,不由得想起了當日的傾情一吻,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商秀珣玫瑰般的唇上,那嫣紅的嬌嫩,讓傲雪目光忍不住一熱。

商秀珣被他目光看得羞澀,手上傳來他溫熱的溫度,胸口一顆小鹿不停地跳著,她輕輕一掙,卻是哪裡掙得開,只是讓他捏著,雙頰間飛起著一抹的嬌紅,白了傲雪一眼,嬌聲說道:「你這人總是這般無禮的嗎?」

傲雪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非秀珣讓我情不自禁,我哪裡會這麼孟浪呢?」

商秀珣桃腮暈紅,雙目之中一陣柔柔的水光,似是那夜色之下一抹漣漣的月色一般,分外的動人,心中只感到一陣莫名的喜悅甜蜜湧來,將整顆芳心淹沒,口中卻是嗔道:「口甜舌滑的登徒子!」

傲雪嘻嘻一笑,將商秀珣整個身軀擁進了懷中,他看商秀珣似羞似惱,風情萬種,這等風情他並不陌生,那是女子心動時候的韻味,他也不怕商秀珣惱怒,擁著懷中佳人,鼻間是馥馥的清香,讓人心神為之一盪。

商秀珣又羞又惱,這個小賊竟是這般輕薄她,只是羞惱之餘更多的卻是一股盈滿心胸的喜悅,讓她似是飛上了雲霄一般,她身子微微掙動,卻是被傲雪擁得更加緊密,柔軟的胸前貼在傲雪健碩的胸膛之上,男子的氣息傳來,讓她雙頰一種火紅,軟在了傲雪的懷中,若非傲雪一雙手環在她的盈盈如柳的腰間,只怕她已經軟在了地上。

「我其實早就很想這麼擁著秀珣的了,這麼溫軟的感覺,當真是人間美事!」傲雪的腦袋托在商秀珣的肩頭之上,眼中是段籌辦的青絲秀髮,還有天鵝般的玉頸如雪般秀美,看得傲雪心中一盪,他輕輕一笑,輕薄的話說出來,鼻息卻是在商秀珣的耳邊呼出,痒痒的,讓她泛起了一陣紅潮。

商秀珣羞惱不已,一雙小手撐在傲雪的胸膛之上,便是想要推開傲雪,卻是被傲雪握住了雙手,雙手一帶,傲雪便是坐在了石凳之上,而商秀珣卻是跌在傲雪的懷中,兩人一時間狀態親密無比。

「你這個小賊!」商秀珣氣結,傲雪擁住了商秀珣不讓她動彈,嘻嘻笑道:「秀珣惱怒的樣子真是動人!」商秀珣臉色一紅,確實看到傲雪定定的望著自己,點漆一般的眼瞳如同星海一般倒影著一個嬌俏的身影,商秀珣不由得臉上泛紅,只看到眼前男子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讓她心動的心意。

傲雪輕輕一笑,說道:「秀珣可知道你讓我動心了!自從遇上秀珣之後,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也算得上是共過患難了,見過真情了,秀珣也知道我的為人!」他臉上神色一肅對著商秀珣說道,商秀珣不由得一呆,看著他認真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往昔種種,與這個男子相處的這些日子,這些日子的點點皆是浮上心頭,喜怒哀樂盈於心,最後化作了一股思緒,如同酒香般讓自己沉醉。

那天晚上那一吻每每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讓她羞澀得避開了傲雪多日,只是心間總是縈繞著他的身影,唇間似是殘留著他討厭的溫度,讓她心中小鹿每每跳動,頰間如若火燒般辣辣的,萬種心情,千般感覺,一時間湧來,讓她總是抱怨這個可恨的小賊打亂了她女兒家平靜的心湖,讓她似是得病了一般。

呵,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這病便是相思病!

正是想著,鼻間傳來男兒的氣息,她撲哧一聲笑道:「你的為人?你便是小賊一個,輕薄無禮、自以為是……」商秀珣口中說著,傲雪聽得頗為鬱悶,臉上帶著無奈的神色說道:「莫非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嗎?」

商秀珣看他神色好笑,不由得撲哧笑了出來,花枝招展的模樣分外誘人,傲雪嘻嘻一笑,握著了她白玉般的小手,青蔥的手指被他握在手中,輕輕的撫著,商秀珣臉色一紅,傲雪已經撫著她三千緞綢般的青絲說道:「不要說話,聽我說話!」

傲雪手指從她秀髮見穿過,為她梳理著三千秀髮,商秀珣微微一愣,最後溫順地將小腦袋放在傲雪的肩頭,聽著傲雪帶著沙啞的聲音說道:「你我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說起來也算是出生入死,說起來經歷過這麼多,或多或少都會對你有好感的,人家都是我們是一對璧人,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有時候總會想起你一顰一笑,或者是忍不住逗弄你,看你惱怒的樣子,或是逗你笑起來,不知不覺就是讓你的模樣留在了我的心底了,每每想起來的時候,都會有種奇怪的感覺,如今想起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讓我動心了!」

商秀珣開頭聽他說道:「大家都認為我們是一對璧人,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心頭好笑,心中嗔道:「這人可真是厚臉皮的!」待到後來聽他說著,不由得抬起了頭來,遠山似的黛眉泛著盈盈水光,一雙剪水雙眸如煙如霞。

他笑了笑,目光似是悠遠的雲彩一般,看得商秀珣心中一陣柔軟,「男人總是管不住心的動物,那天竟陵被圍,看到你竟然敢出來支援我,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生氣,你這丫頭也太過輕率了,當真是不知道險惡,那天看到被人圍攻,更是身心疲憊,險象環生的情況當真是讓人魂飛魄散……」商秀珣聽他說著,想起之後被他按住了大屁股的情況,當真是像是被嚴父懲罰的丫頭一般,雙頰不由得嫣紅如血,聽著傲雪將這些日子的事情一一道來,她似是重溫了一遍兩人之間的事情,心中一陣恍然,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心中也是烙上了這個男子的身影。

傲雪輕輕地撫著商秀珣的秀髮,輕輕笑道:「……我也知道你對我並非無意,那日一吻更是讓我心動非常!」他眨了眨眼睛說道,商秀珣沒想到他突然如此說道,不由得一呆,待看到他對著自己狹促地眨著眼睛,心中羞澀,傲雪已經笑道:「難道你沒有回味過那種滋味?」

「回味什麼?你這人總是不說好話!」商秀珣嗔道,傲雪卻是從她嫣紅的雙頰中看出她言不由衷,哈哈一笑,手上用力,再次吻上了她如花的唇瓣之上。

那夜一吻之後,兩人再次重溫了那種甜蜜的感覺,只感到天地皆是在眼前消失了一般,只有對方真切地存在著。

……

那日之後,兩人關係便是破開了那一層的窗紙,商鵬眾人皆是看到他們的美人兒場主雙頰泛紅,眼中帶著柔軟的春光,一雙眼睛帶著無比的笑意,雙頰間帶著一絲的暈紅,每每是不由得笑出來,盈盈如仙子般的身姿更是散發著無比的動人氣息,讓駱方等人心中暗嘆著:「場主魅力非凡!」

他們皆是看出了他們的美人兒場主正是沐浴在情愛之中,雙頰之間的嫣紅神色動人心魄,那正是女子沉醉在愛情之中散發出來的動人神韻,一如湖邊那抹動人的春光一般。

商鵬兩個老鬼看在心中,心中也是歡喜非常,他們看著商秀珣長大,自然是知道這個丫頭自小身處高位,心高氣傲,雖然地位尊高,卻是閨中寂寞,一張俏臉雖是美麗無比,卻是哪裡有如今這般紅潤甜美的笑意,那種甜美的笑意似是蜜糖一般,讓他們看到了也是打從心中感到一股甜蜜。

兩個老鬼對於這也是心中歡喜,兩人更是曾經找過傲雪,一番話語下來,除了語重心長地要傲雪好好地待商秀珣之外,商鶴更是瞪著眼睛,對著傲雪說道:「小子你不要欺負我們家場主,小心我們對你不客氣,我們也不管你武功多高,打不過你也無妨,我們兩副老骨頭一定對你不客氣!」

傲雪看著兩個老鬼,頓時無語,這話果真是亂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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