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湖 第四十節 火器(2)

墨言看到諸人表情不一,哈哈一笑,得意地說道:「這些火器皆不是我最得意的傑作,我最得意的乃是青銅鑄造的火炮,威力諸位在那日也見到了,那江淮軍的戰艦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他復又洋洋自得說道:「若是讓我在這竟陵城中築造炮台,配合勁弩火箭,定然是讓這小小的城池堅若金湯!」

諸人看到墨言的語氣,表情各自不一,張無忌氣結,沉聲說道:「好了,小八,豈能為這些的成績驕傲自滿,你先祖乃是墨家之祖,且不說你現在比之如何,更何況天下何等多的高人能士,魯妙子前輩便是活生生例子,如此成績豈是你能夠驕傲的?」

墨言一聽不由得一呆,臉上神色一肅,說道:「大哥說得是!」

他躬身一拜,臉上神色變得謙遜起來,他與張無忌兩人情同手足,雖非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這麼多年了,想起他對自己的照顧,心中不由得一暖,心中酸楚,感激之情不由得流露起來。

張無忌不由得一笑,為他將凌亂的衣裳整理好,對他說道:「真是的,也到了要娶媳婦的年紀了,也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看看自己的樣子,十足是難民一般!」張無忌的話讓眾人不由得笑了起來。

張無忌說道:「軍師,你看這些火器如何?」

虛行之臉上泛著一絲的紅暈,說道:「這些火器犀利無比,用在大兵團作戰之上當真是殺人的利器!」傲雪笑道:「確實如此,這火器可謂劃時代的出現,他日劍指異族,為我華夏開拓千萬疆土少不得它!」

虛行之點點頭,他手中是拿著一個鐵疙瘩,正是先前演示的火器,他說道:「這地雷確實是威力非常,而且掩埋於地下,敵人不知不覺便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之中!」他嘖嘖有聲,也不知道是讚歎還是感嘆,旋即又是皺了皺眉頭,說道:「只是這火器需要引火,若是無需引火,敵人一觸即爆炸,這便是無雙的防守利器,可惜可惜!」

他搖頭晃腦一嘆,臉上帶著一陣可惜的樣子,墨言卻是說道:「軍師說得是,本來也是想要如此做的,只是無從下手,也只能如此了!」傲雪一翻白眼,心中想到,若是真的做出了如同後世那般的地雷,不說橫掃天下卻是神州之中自保無虞。

確實如此,若是真的做出了,只要在敵人必經之路上埋上萬千地雷,那些外族就是銅皮鐵骨也要去掉一層皮。

墨言指著拿鐵疙瘩說道,「不過我門下弟子卻是做出了一些小玩意,嘿嘿,威力也是讓人吃驚!」他喚來一個少年,說道:「將你做的那些小玩意弄來給師尊他們看看,也好讓他們知道我們這些機關術師的手段如何!」

那少年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級,生得眉清目秀,卻也是如同墨言一般身上髒亂不已,臉上滿是灰塵,看得旁人心中感嘆,果真是有什麼樣的師傅便是有什麼樣的徒弟!

那少年匆忙跑出去,回來的時候,已經抬著一個箱子過來,眾人好奇看去,墨言得意洋洋地打開了箱子,只看到箱子中放著一些古怪的玩意,墨言拿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包子,上面一條長長的引線,墨言說道:「諸位請後退!」

眾人後退了數十米,墨言說道:「再後退!」

待到眾人後退了數十米後,莫言方才說道:「這玩意說起來簡單非常,不過威力卻是不少,我看軍師一定喜歡!」他點燃了引繩,手中運力一投,那包子飛射向著百米外的一顆樹上擲去,正是落在樹榦之上。

眾人望去,只見到樹上一點火光閃爍,突然間,轟隆一聲,彷彿是炸雷一般響起,那棵樹整個被炸得七零八落,枝葉一片焦黑,而更讓人心驚的卻是一陣陣破空之聲傳來,地上一點點的煙塵隨著「嗤嗤!」的聲音飛射而來,眾人身在數十米之外依然可以感受到那飛射而出的暗器的威力。

商鵬驚呼道:「這是什麼暗器?」

墨言得意洋洋地說道:「這不過是在包子之中天上火藥,加上一些碎石而已,那碎石飛射而出,便是如同高手擲出的暗器一般,這威力如何?」旁人心中感嘆不已,傲雪看得熟悉,一想不由得恍然,這不就是炸藥包嗎?

「看來這古人的智謀果然是出色非凡!」傲雪心中感嘆,想起這皓皓神州中土,不知道多少英雄人物,一時間心中感概不已。

墨言得意洋洋,將箱中一些火器盡數演練出來,其中多有奇怪的東西,看得旁人讚嘆不已,虛行之感嘆道:「傳言古時巧匠公輸般能夠制木成鳥,飛在天空三天不下,巧手天下無雙,如今墨言也是不遜於公輸般!」

這些火器,眾人看得心中感嘆不已,這時候,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傲雪六識有所感,正是發現有人施展輕功前來,皺了皺眉頭,隨即不由得一笑,抬頭望去,正是看到一個身影飛射而來,那一身武士服將玲瓏身段盡顯無遺,身上英氣勃勃,此刻便是如同虛影一般飛射而來,眾人均是發現了。

「是場主!想必是因為這火器的聲音引來的!」商鵬說道,對著到來的商秀珣躬身一禮,說道:「場主!」

商秀珣點點頭,聽到商鵬將來龍去脈道來,微微笑道:「我被一陣轟雷一樣的聲音驚動,沒想到竟然是你們在這裡實驗火器!」她望了眼四周,但見四周坑坑窪窪,一片焦黑,心中暗道這火器犀利,目光流轉間看到一絲灼熱的目光射來,臉上一紅,看到傲雪正是微笑著看著自己,心中不知道為何一陣心慌,心中一股澀澀的感覺湧來,讓她不由得展開身形,便是走遠了。

傲雪望著商秀珣走遠的身影,那一身黑色的武士服似是在夕陽之中投下一點陰影,漸漸在他的眼前化作了一點虛影,商秀珣回頭望去,但見到傲雪目光遠遠投來,那目光似是一泓波紋,柔柔地在心中盪開了一陣陣的漣漪。

那倩麗身影在眼前遠去,傲雪只感到空氣之中似乎殘存著女子淡淡的馨香,心中一股惆悵淡淡浮起,那最後一瞥之中,含羞似嗔,似有萬千言語,卻是默默無言,讓他心中不能平靜,只是獃獃地望著伊人消失的方向。

數日不曾見,今日再見,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結果,讓傲雪心中很不是滋味。

……

這數日之間,林士宏都是住在獨霸山莊,獨霸山莊是方澤滔所有,林士宏也曾經見過方澤滔,對於已經武功全失的方澤滔,林士宏只是略略見過,雙方不過是說了一些沒有營養的客套話而已。

竟陵已經落在了精武會的手上,這點林士宏如何不知道,他這些天與虛行之見面,兩人相談合作的事宜,其中林士宏提出的合作條天倒是讓虛行之覺得他異想天開,竟是想要火器的製造方法,虛行之只是微笑著婉拒了。

想要火器的製造方法,這當真是痴人說夢話,虛行之想到。

不過是虛行之卻是答應將火器賣給了林士宏,林士宏心中大喜,雖然這火器的造價十分的昂貴,而且這火器更是保存條件十分苛刻,簡本上便是要短時間消耗的物質,想要儲存十分艱難,這也是虛行之答應出售的原因,一來可以得到大量的錢財,而來便是不怕他們用火器對付自己。

很快協議便是定了下來,之後蕭銑也是派人到來,其中也是答應了協調了各方的利益,對於江淮的勢力如何瓜分,如何協調作戰,三者皆是商量清除,三方均是對於消滅掉江淮軍十分的迫切,長江勢力之中,江淮軍實力最強,基本上是與瓦崗軍勢力相當,而此次三方聯合,也是害怕江淮軍再次壯大,將目標放在他們的身上。

如何以弱勝強?三方弱者聯合,那麼強弱之勢便是逆轉了。

……

晨曦時分的陽光暖暖地照在窗檯之上,窗檯之上一株爬山虎有著嬌艷的綠色,很是動人。

亭子之中,傲雪盤膝坐在石凳之上,一夜打坐,他睜開眼睛的身後,眼中一縷寒芒閃過,似是刀鋒一般,讓人生寒,放眼望去,眼前是綠油油的一片蔥蘢,清晨鳥兒清脆的鳴叫傳來,讓人一陣心曠神怡。

清晨露重,他身上的衣裳已經被露水打濕了,搖搖頭,運氣玄功,不過事後,身上一陣熱氣蒸騰,身上衣裳已經干透了,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深深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到心神一片清明。

眼中事物是如此的清晰,他玄功有成,所見的一沙一物,每次皆是有所不同,心中充滿了對著天地世間的感動,佛家有頓悟之言,不知道是否如同他這樣,他修習的武功雖是出自天魔策之中,卻是自己所悟而來,對於功法卻是每日皆是不同的感悟。

天道茫茫,他雖然是無心,卻是不自主地有所領悟,道家有無為之說,無欲無求,卻是每每有所感悟,這或者就是那些宗師苦修多年難以寸進的緣故,而他卻是每每有所感悟,雖然是微小,只是積跬步而至千里,假以時日,他當時進身天道。

微風吹動樹葉傳來颯颯的聲響,彷彿似一曲動人的曲子,幽幽地傳來,他閉上眼睛,領略著這片刻的寧靜,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是取出了自己所做的竹簫,緩緩地吹奏出來,簫音裊裊如煙塵般瀰漫在空中,猶如磷光點點傾瀉在心湖之上,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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