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湖 第三七節 一吻

星夜如霜,點點星光照在街道之上,雖然是夜深時分,但是街上依然熱鬧無比,許多的小孩子身穿漂亮的衣服在星光下追逐著,女孩子也會誠心祈求,默默地說出了心中的願望。

「對了,這夜是乞巧節,你乞了什麼嗎?」傲雪眼中帶著笑意說道。

「這是女兒家的秘密,你一個大男人問來幹什麼?」商秀珣白了傲雪一眼,說道。

傲雪笑嘻嘻地說道:「女兒家無非就是祈求一個好的姻緣,也好有一個好的歸宿依靠,秀珣也差不了多少吧!」

商秀珣臉色一紅,哼了一聲,說道:「姻緣之事就算是強求也強求不來,乞巧也不過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而已!」她臉色神色一變,嬌紅的臉上帶著一份的堅定與毅然,淡淡地望了一眼傲雪,說道:「自己的幸福終究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商秀珣也不例外!」

傲雪望著商秀珣臉上的神色,心中不期然地湧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這樣的奇女子有著這樣的想法也是不足為奇的,看著她嬌美的臉蛋之上泛著的淡淡紅暈,傲雪不由得笑道:「秀珣果然是女中豪傑,當年卓文君大概也是這樣的氣概吧!」

商秀珣聽他稱讚,心中喜悅,只是很快神色便是變得黯然,傲雪心中奇怪,問道:「秀珣?」

商秀珣嘆了口氣,說道:「卓文君確實是一位奇女子,肯為心愛之人離家出走,私奔賣酒度日,只是這樣的奇女子,最後的結果卻是讓人唏噓!」

傲雪一怔,心中不期然地想起了卓文君最後的結局,這位女子最後的下場不過是被司馬相如拋棄,當年一曲鳳求凰情深款款的情意早已經隨著時間磨滅,商秀珣嘆道:「男人總是好色的,喜新厭舊卻不知道有人在偷偷地哭著!」

傲雪心中默然,「男人確實都是好色的,若是不好色的大概也就是太監了,只是喜新厭舊的並非所有男人!」他也只有這麼說了。

「那麼你呢?」商秀珣說道,傲雪訝然望去,看不出她的神色,只聽到她嘴唇抖動,絕美的櫻唇泛著誘人的光澤,「你也是男子,那麼你可以將你的心分開多少分?」

輕柔的語氣,可是傲雪卻是覺得商秀珣如同責問一般,你的真心究竟可以分成多少分?

傲雪心中默默地想著,他腦海中想起了很多的面孔,來到了這個時代,很久了,久到來很多的事事情都淡忘了,你的一顆真心究竟可以分多少分?他腦海中閃過了婠婠、貞貞、雲玉真,諸般容顏一一在心頭,最後化作微微笑意,暖暖地在心頭,這些女子在他心頭,給了他一份柔情。

商秀珣望著傲雪,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心中竟是似是懸了起來,當傲雪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的時候,她竟是似是心中放下了沉重的千鈞一般,傲雪的聲音淡淡的傳來,「只是希望將我愛的女人保護,憐愛一生而已,總是於千萬人為敵也是如此!」

他現在不正是如此?

捲入這天下紛爭不就是為了心中的一張嬌顏?

江山如畫,需要的不只是英雄豪傑,也是需要紅顏傾城,以前是如此,未來如此,現在更是如此!

她淡淡的聲音傳來,商秀珣望著傲雪,眼中閃爍著奇怪的神色,似是要看穿傲雪心中一般,良久方才點點頭,她望著天上的點點繁星,說道:「傳說中牛郎織女分隔天河,每年只有飛鵲成橋,方才能夠在橋上相會,你說真的有鵲橋嗎?」

傲雪也是望著天上的繁星,他根本看出處天上星星有什麼分別,他笑道:「你希望有嗎?」

商秀珣點點頭,說道:「夫妻分離,若是沒有這橋,他們兩人未免太凄慘了!我當然是希望有鵲橋了!」

傲雪笑道:「既然如此,這橋當然是存在的!」他看著商秀珣,如花的面孔之上,一雙眼瞳閃爍著如同繁星一般的光澤,那眼瞳之中倒映著傲雪的身影。

她的臉上漸漸地泛起了一絲的紅暈,彷彿是香醇的美酒一般,醉人心魄,幽幽的清香傳來,不知道是女兒家的芬芳還是其他,商秀珣心中猶如鹿跳,絲絲的微風拂來,吹動著兩人的髮絲,一如兩人跳動的心。

她臉上不期然地湧起了一絲的羞澀,心中不知道為何竟是一陣緊張,似是渴望,也似是羞澀。

傲雪看著她一雙美麗的眼瞳,目光漸漸地被眼前的女子吸引,那一雙靈氣十足的眼瞳似是將傲雪整個心魂都吸引住。

他俯身,雙手不由自主地擁住了眼前的女子,看到她長長的睫毛、還有娥眉之下靈秀的眼瞳,如同一泓秋水一般,上面倒映著自己的身影。

紅唇嫣紅如血,雙頰間醉紅嫣然,梨渦淺淺,傲雪俯身吻在商秀珣如花的紅唇之上。

溫軟的觸感傳來,商秀珣雙眼睜得大大的,身子驀然一僵,想要掙扎,卻是被傲雪緊緊地抱住,殷紅的雙頰不知道是羞是怒,最後她的身子軟了下來,軟在傲雪的懷中。

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環上了傲雪的脖子,一雙靈秀的眼睛也合上了,醉紅的雙頰泛著陣陣桃花般的色澤,鼻尖呼吸著馨香的氣息,她生澀地軟在傲雪的懷中,任由他帶著自己領略著陌生的情潮,逗動著她芬芳而柔軟的丁香。

陌生的情潮湧來,她只感到自己不能呼吸,胸臆間滿是火辣辣的感覺。

她睜開朦朧的雙眼,水光瀲灧,朦朧中只看到那個可惡的小賊正是微笑著看著自己。

今夜是一個美好的晚上,風兒說。

……

自從乞巧節那一晚之後,商秀珣便是沒有再出現在傲雪的身前,傲雪也是知道商秀珣是故意躲開自己,傲雪也是知道那天晚上自己確實是孟浪了,也難怪商秀珣不見自己。

他依然記得那一吻之後,商秀珣的表情,一向表現得巾幗不讓鬚眉的她只是淡淡地望著傲雪,神色間不知道有著奇怪的感覺,殷紅的雙頰之上流著粉色的誘惑,只是一雙眼睛卻是困惑而奇怪。

「你為什麼這樣對我?」她說道,不是惱怒,更像是一種羞澀,她皺了皺眉頭,也不等傲雪回答,足下蓮步輕移,輕功展開間宛若一陣清風遠遠地掠去,傲雪待要追去的時候,商秀珣的聲音傳來:「我想要靜一靜!」

之後的數天,商秀珣便是故意躲開了傲雪,旁人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商鵬與商鶴兩位長老見到商秀珣的樣子,心中擔憂,曾經問過商秀珣,商秀珣淡淡地笑道:「沒有什麼,我只是想要好好地想想而已!」

兩個老鬼對視了一眼,均是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商秀珣托著香腮,望著窗檯之前搖曳生姿的樹影,說道:「兩位長老無須擔心,秀珣只是想要弄清楚心中所想而已!」

商鵬說道:「場主,那天晚上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商鶴已經怒道:「場主,莫非是姓傲的小子欺負場主?」

商秀珣臉上一紅,臉上不自然地浮起了一陣殷紅的神色,像是三月的桃花一般,芬芳而秀美,她心中不自然地想起了那一個吻,攪亂了她平靜的心湖的吻,她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嘴唇之上似是有著一陣麻麻的感覺傳來,她下意識撫著自己的唇,雙頰嫣紅,雙目含春。

「那個小子真的是欺負場主了?豈有此理,便是那個小子武功絕頂,我商鶴不要這一條老命,也要找他算賬!」說罷便是怒氣沖沖地奔出去,商秀珣一聲驚呼,喚住了商鶴,羞澀一笑說道:「長老不要,他並沒有欺負我!」

兩老疑惑對視,商秀珣目光中像是想念,良久方才說道:「兩位長老知道我娘親與老頭兒的事情吧!」

兩位老頭聽商秀珣問道,還是商鵬心中精明,說道:「當年青雅場主深愛魯先生,若是能夠將魯先生留下,場主便是不會鬱郁不開心多年了!」商鵬嘆息一聲,說道:「以青雅場主蕙心蘭質,想要留下魯先生並非難事!」

商秀珣若有所思,兩人看著商秀珣沉思,慢慢地走出了去。

商鵬笑道:「沒想到場主已經長大了!」復又嘆息道:「場主當然是長大了,這麼多年了,若是青雅場主看到場主如此女兒家的模樣,一定會很高興吧,也很憂心吧!」

「場主究竟怎麼了?」商鶴問道,商鵬白了商鶴一眼,說道:「莫非你真的看不出來?」看到商鶴茫然的神色,商鵬有種暈倒的感覺,他撫額頭,說道:「你看不出來秀珣丫頭是情竇初開了?」

「什麼?情竇初開?」商鶴吃驚道:「秀珣丫頭喜歡那個小子了?」

……

「少爺,你怎麼了?」虛行之說道,將傲雪的心神喚了回來,傲雪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只是有些走神而已!」

虛行之搖搖頭說道:「少爺心中似乎是有心事,不知道能否告訴行之,好讓行之能夠為少爺解憂!」

傲雪笑道:「只是小事而已,無需勞煩行之!」

一旁的張無忌笑道:「師尊是因為紅顏走神,這豈能夠讓均是解憂?」虛行之恍然,說道:「原來如此!」他點點頭,說道:「想必是場主的事情吧,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之事,少爺少年英雄,當然是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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