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刀鋒 第二九節 賊寇圍困(2)

商秀珣這一次頭腦發熱,讓自己身陷重圍,此時她真氣消耗幾乎殆盡,不過是強提一口真氣逃跑。她輕功卓絕,這奪路狂奔,讓她彷彿是一陣狂風般望著城寨奔去,身前的賊寇還沒有反應過來,商秀珣已經奔出丈余,她專門外那些賊寇眾多的地方奔去,輕功身法在她的身上表現得妙不可言,如同游魚般在人流中竄動。

身後追來的毛躁與向霸天卻是被自己人擋住,眼見商秀珣越跑越遠,兩人心中惱怒不已,特別是向霸天,他先前被一連九箭射傷,如今狂奔之下,胸口一陣悶痛,這些都算在了商秀珣身上,讓他恨不得狠狠的蹂躪商秀珣方才一解心頭之恨。

「滾開!」向霸天怒目橫視,一雙「奪命齒環」擊出,將周遭幾個賊寇擊飛,那幾個賊寇慘叫一聲,胸口骨頭全部碎裂,周遭的盜寇不由得停了下來,為向霸天兩人讓開了一條小道,這些賊寇皆是他們的手下,自然是清楚他們的頭領的脾性,如今紅著眼睛的向霸天絕對不會因為自己人而手下留情。

「四弟,上馬去!」毛躁塵拂一卷,將身旁一個騎兵捲起,拋到了一旁,那個騎兵身穿甲胄,卻是重重地摔在地上,被賊寇亂倒砍翻,毛躁飛身上馬,一夾馬腹,那渾身如墨的駿馬向著商秀珣奔去,向霸天也是依然畫葫蘆,兩個賊寇奔去,離商秀珣越來越近。

看著兩寇越來越近,柳宗道焦心萬分,卻是無可奈何,他被曹應龍攔了下來,他手中兵器是一柄精製的長矛,長矛之上寒芒點點,胯下一匹戰馬卻是紅黑雜色,皮毛如同被火燒掉一塊塊一般,頗為難看,他長矛一掃,正是擋住了柳宗道的去路。

「滾開!」柳宗道心中焦急,怒聲喝道,手中一柄大刀,二話不說向著曹應龍砍去,曹應龍長矛一檔,只聽到「鏘!」的一聲,一陣狂風狂涌而過,戰馬嘶鳴,兩人均是一振,均是策馬縱身而過,反手兵器刺出,將想要撿便宜的敵人了結,勒轉馬頭,兩人怒目而視,心中均是暗暗驚訝對方的實力。

「嘿嘿,你想要去救你們的美人兒場主,就要過了我曹應龍這一關,不過你可是要快點,你們場主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到時候雖是殺戮戰場,恐怕我兩位兄弟也會來個霸王硬上弓,到時候你們場主叫出什麼聲音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曹應龍臉上陰笑道,他看出柳宗道心中焦急,反是平靜下來,話語頗為惡毒,正是要擾亂柳宗道的心境。

柳宗道果然怒喝道:「住嘴!」他手中大刀一陣金石轟鳴,真氣暴漲,刀芒乍現,胯下駿馬一陣長嘶,狂奔而去,曹應龍一夾馬腹,手中長矛一抖,一股風雷之聲涌動,彷彿是雷霆乍現一般,直刺柳宗道。

兩匹戰馬嘶鳴,狂奔而來。

五十步,馬蹄如鐵,濺起陣陣泥土,地上石頭被馬蹄踏碎,兩馬不斷地接近。

夜,月夜,月色如霜,陣陣肅殺的氣息傳來。

戰馬嘶鳴,均是金戈鏖戰,血濺疆場。

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兩人周身之間一股肅殺的勁氣向著四方捲起,那些賊兵與牧場的兵士皆是被兩人氣勢所攝,均是不由自主地後退數步,吃驚地望著兩人的對決,戰場之上,兩方首領對決,這是士氣之爭。

而在百步之外,牧場的援兵正是飛馳而來,賊寇的騎兵已是迎了上去,兩方人馬正是殺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兩馬越來越近,十步、五步、三步……兩馬嘶鳴,兵器相接,「蓬」狂暴的勁氣從兩人的兵器之處狂涌而出,仿古時超星星爆炸一般,眾人只看到眼前一陣星芒暴現,一股壓抑的氣息遠遠地在眾人心頭蕩漾,空氣中彷彿完全抽空了一般。

兩碼錯身而過,均是勒住了馬頭,目光如霜冷冷地望著對方。

柳宗道大刀遙指著曹應龍,心中暗道:「看來四大口橫行一時並非偶然!」胸口不停地起伏著,顯然是受了內傷,方才那一擊含恨而出,卻是震得自己血氣翻滾,他定定地望著曹應龍,心中焦急不已,偷眼望向商秀珣,但見商秀珣此時已經被毛躁兩寇追上,她一柄長槍周旋在兩寇之間頗為吃力,那一柄銀搶如龍,卻是落入下風,苦苦地抵擋著兩寇的攻擊,險象環生。

「沒想到你還有氣力注意你們的美人兒場主啊!」曹應龍喝道,長矛直掃面門,柳宗道身子向後倒去,一夾馬腹,兩人又是斗在一起,曹應龍笑道:「很快你們場主就會欲仙欲死了,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又何必大動干戈?」柳宗道心中暗恨,雖是知道曹應龍是在激怒他,卻是依然忍不住惱怒。

商秀珣是牧場場主,柳宗道自小就是看著商秀珣長大,說起來,商秀珣就是如同小女孩兒一般被這些執事寵愛著,更何況當年商青雅去世便是囑咐他們要好好地幫助商秀珣,此時看到商秀珣身在險境,如何不怒。

陣陣勁風吹來,柳宗道一刀將一個偷襲的賊寇砍成兩斷,心中雖是焦急,卻是無可奈何,他策馬而去,手中大刀寒芒暴現,刀氣在空中凝結成刀,這一刀竟是凝聚很深功力,大喝一聲,他一夾馬腹,駿馬吃痛狂奔,刀鋒之上真氣內斂,全然凝結在刀尖之上,曹應龍心中一驚,知道柳宗道要拚命了,也是策馬而去,他胯下駿馬雖是難看,卻是難得的良駒,這一路狂奔,當真是快如閃電,轉眼兩人就是到了面前。

「鏘!」一刀揮下,刀氣狂卷而至,刀鋒未至,刀氣依然讓曹應龍感到一陣的壓抑,他大喝一聲,長矛捲起風雷之勢,矛尖之上,一點寒芒暴現,倏然如同星辰般,勁氣如同針般刺出,兩人勁氣相交,空氣中發出爆炸的聲音。

三軍辟易,金戈鏖戰,千鈞破!

曹應龍雖是落草為寇,可是他先祖卻是武將出身,留有一桿長矛還有矛法,更兼是他得到高人授藝,戰場殺戮,武功端的是不凡,這一招名為千鈞破,千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當的是氣勢不凡。

「鏘!」一陣兵器相交的聲音傳來,宛若游龍吟動,直上雲霄,戰場之上不論交戰雙方皆是皆是清楚可聞,李天凡與沈落雁吃驚不已,沒想到這個四大寇之首的曹應龍武功如此驚人,兩人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到驚疑的神色,心中暗道低估了這人。

長刀斷裂成半,曹應龍一矛竟是將精鋼打造的大刀刺斷,只是他心中卻是惱怒不已,怒喝一聲,「哪裡走!」策馬追上去,原來柳宗道那一道不過是一個幌子,他刀鋒之上聚集了全身功力,卻是在長矛刺來的時候,將手中大刀當作了暗器射出,那大刀如同閃電般射出,卻是被曹應龍打斷。

只是曹應龍終是慢了一步,柳宗道大喝一聲,一腳將一個賊寇踹下馬,一拍馬腹,駿馬已經望商秀珣那裡奔去,而那牧場的兵士卻是將曹應龍欄了下來,曹應龍看著柳宗道遠去,心中惱怒不已,只能夠將怒氣發泄在這些兵士身上,長矛所指,皆是血雨腥風。

而商秀珣卻是漸漸不支,她真氣本是消耗幾乎殆盡,這支撐下來,已是辛苦,落敗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更何況兩寇更是在她耳邊說著淫穢的話語,讓商秀珣怒火中燒,她一槍刺出,正是刺向向霸天的面門,腦後生風,一陣破空之聲傳來,毛躁已經塵拂掃來,她身子一轉,險險地躲開,那一槍刺出卻是被向霸天輕易地擋住了,雙環攻來,與毛躁前後夾攻,攻得商秀珣狼狽不堪,險象環生。

未及,商秀珣脫力,向霸天買了一個破綻,引得商秀珣攻來,卻不過是虛招,一擊鐵環打來,正是擊向面門,商秀珣心中惶恐,險生生地躲開了,卻是不防毛躁塵拂一擊掃向她的胸口要穴,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便是眼見商秀珣就要被擊倒,這時候,一柄長刀射來,只聽到「當」的一聲,那長刀正是中了毛躁的塵拂,毛躁心中大驚,不知道這是何人出售,正是此時聽得兩個蒼老的聲音怒聲傳來:「賊子休得猖狂!」「賊子休要傷了我們場主!」毛躁兩人但見兩道影子飛射而來,電光火石一般撲向兩寇。

拳掌霎時間鋪天蓋地地攻來,兩寇一陣手忙腳亂,毛躁合身欺上,那塵拂在他手中可柔可剛,與來人對攻,接下了百來拳,只感到兩人勁氣陣陣傳來,震得他胸口血氣翻滾,疼痛難耐,心中驚訝,一個錯步,兔起鶻落之際,已經跳出丈余,與向霸天並肩站著,兩人皆是額上見汗,這兩人武功比其他們猶是勝了不止兩籌。

兩人此時方才看到來人的面孔,這兩人皆是年過花甲的老者,左首一人兩鬢皆白,鬚眉很長,目光晶晶然地閃爍著寒芒,而另一人卻是臉色略顯蠟黃,顯得有些削瘦,兩個老頭目光森寒地望著兩寇,讓兩口心中一陣發毛,只見兩人一陣拳影閃爍,勁氣飆射而來,那身旁的賊寇皆是慘叫倒飛而出,胸口一陣陷了下去。

商秀珣看見這兩個老者,施禮說道:「多謝長老相救!」兩個老頭點點頭,左首老頭說道:「場主如此魯莽才會中了這些賊寇的奸計,場主以後以此為鑒!」商秀珣連忙答應,那老者望著兩寇,目光森寒,怒道:「大膽賊子,竟然膽敢來我飛馬牧場作惡,老夫商鵬要你們見識下飛馬牧場的厲害!」

這個老者原來是飛馬牧場之中商姓長老中碩果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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