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刀鋒 第二七節 筵席之上(2)

筵席之上,不過是瞬息的時間,轉眼睛,傲雪帶著婠婠從容離去,剩下眾人在此面面相覷,柴紹吐了口血,被下人扶了起來,他目光怨毒地望著傲雪離去的地方,心中猶自發狠,李秀寧著人給柴紹查看,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柴紹面子盡失,他本是桀驁跋扈慣了,自然看到旁人就是以為旁人在嘲笑他,心中對傲雪越發的怨恨起來。

筵席不歡而散,商秀珣臉色並不是很好,對於柴紹心中更是有幾分鄙夷,心中想到:「此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卻是草包一個,連起碼的自知之明都沒有,秀寧許了給他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自然有這樣的想法的並不止商秀珣。

帶著柴紹回去後,李秀寧臉色一沉,對著柴紹的行為,心中頗為惱怒,先是挑釁,然後背後偷襲,然後被人打得面子全失,李秀寧秀中有股怨恨,李家想要拉攏他,李秀寧很是清楚,現在的精武會在江南混得風生水起,她之前有消息,精武會在江南與江淮軍有動作,向著林士宏發難,似乎是要強佔地盤。

此時天下大亂已是不可阻擋,李家要起兵也不是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只是一旦起兵卻是要顧慮重重,敵手皆是不世梟雄,瓦崗寨、竇建德等等,那一個不是雄霸一方的主兒?更何況還有嶺南宋閥,當年楊堅也不能奈何宋缺,只能夠封一個鎮南公,安撫其心,何況如今宋閥力量更是不可忽視。

若是能夠得到精武會支持,便是能夠在江南插上一顆釘子,日後自然是有妙有,李秀寧心中想到,這時候,門被推了開來,李綱與竇威走了進來,向著李秀寧行禮,李秀寧說道:「柴紹怎樣了?」

竇威說道:「沒什麼大礙,只是他經脈中有股怪異的真氣,讓他運功不得!」李秀寧說道:「怪異真氣,難道不能夠去除嗎?」竇威兩人搖搖頭,李秀寧嘆了口氣,心中知道那不過是傲雪的小把戲而已,奈何他們卻是無可奈何,說道:「兩位認為此人如何?」

李綱與竇威出身行伍,目光自然不凡,李綱說道:「武功很高,甫一出手就震懾全場,江湖上的名聲並非浪得虛名!」都為點點頭,說道:「而且屬下看不出他武功深淺,若不是他出手,屬下定然以為此人不過是尋常人而已!」

李秀寧若有所思,點點頭,讓兩人退下去,李綱說道:「三小姐,屬下探子有回報,似乎有大事發生!」李秀寧秀目中精芒一閃而過,李綱說道:「三小姐放心,屬下自然會保護公主周全!」

李秀寧點點頭,若有所思。

且不提李秀寧如何,筵席之後,商秀珣回到了房中,心中猶是惱怒,「都是那個小賊害得!」她憤憤不平,心中卻是為自己為何不將他驅逐有所疑惑,她出生高貴,小時便是被人培養成為牧場的主人,早已經高高在上慣了,朋友更是一個陌生得很的名詞,這番見到傲雪,卻是被他有些嘲諷的笑意弄得惱怒莫名,心中卻是有股奇怪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很少有。

著人讓傲雪到來,商秀珣便是坐在窗檯邊上,書中拿著一本詩集,那是晉人陶潛的詩集,山水之間讓她感到一絲的寧靜,「場主好雅興!」一個聲音傳來,讓商秀珣渾身一顫,她竟是沒有發現有人進來,抬起一雙妙目,正是看到傲雪正在愛對面,一雙目光似笑非笑望著自己,心中莫名一惱,臉色一沉,說道哦:「你來了!」

「不知道場主喚在下來,所為何事?若是為了柴紹之事,請恕在下無能為力!」傲雪說道,前下手為強地說道,商秀珣一陣無奈,她也是受了李秀寧所託,想要傲雪為柴紹治好他那道真氣,李秀寧已是要求過傲雪,卻是被傲雪一口拒絕,商秀珣目光一瞪,傲雪說道哦:「場主,那人好生無禮,這樣的人最是讓人討厭,沒有自知之明,這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這樣也好給他一個教訓!」

商秀珣也不好說話了,傲雪說道:「場主,你是否對在下有好感?」

商秀珣一愣,倏然臉色漲得通紅,猶若桃花點點,怒聲喝道:「你這個淫賊,竟然如此出言辱沒我,我……」看商秀珣臉色因為羞惱而通紅,傲雪不由得好笑,身子一動,商秀珣還沒有反應過來,只看到身前人影一閃而過,傲雪偶爾已經貼在她身前,俯下身子,望著她的眼睛,說道:「秀珣為何如此激動,莫非是心虛?」

那一陣陣男兒的氣息傳來,讓她心中紊亂,心中又羞又怒,喝道:「淫賊,你想要做什麼?」她心中驚訝,方才那速度竟是如此的駭人,若是他有所不軌,商秀珣定然難以抵抗,傲雪輕笑一聲,想起當日也是被她如此怒罵,而當日這個小妮子渾身精溜溜的,不由得心中一熱,口中輕薄的話兒說了出來:「沒想到你羞惱的樣子也是如此動人!一點也不比當日差!」

商秀珣幾乎要暈過去,她何曾聽過這麼輕薄的話語,想起當日被這個人看得精光,目光中一陣羞惱,喝道:「淫賊!」那日也是如此罵他的,傲雪心中想到,商秀珣一雙小手向著傲雪臉面排來,傲雪一抓,將手上的招式全數化解,捏著她的小手,輕輕的捏了捏。

商秀珣心中惶恐,正是以為眼前男子不軌之時,傲雪放開了她的小手,說道:「秀珣還是這樣好看很多,若是笑笑更是好了,那樣高高在上的樣子真是讓人討厭!」

商秀珣一怔,傲雪溫聲說道:「我做了些小點,在廚房之中,你可以著人拿來嘗嘗!」

商秀珣怔怔地望著他離去,心中心緒難明。

離去後,傲雪來到了魯妙子處,給魯妙子施針,魯妙子氣色好了許多,那股讓他難受的真氣也消除得七七八八了,看來再來數次也就可以痊癒了,剩下的就是魯妙子精心調養,三十年的頑疾除去,留下的經脈也是千瘡百孔。

魯妙子穿上衣服,還沒有說話,這時候,一陣刺耳的鐘聲便是響了起來,魯妙子臉色一變,說道:「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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