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刀鋒 第二六節 妙手回春

魯妙子獃獃地望著商秀珣遠去的身影,目光複雜,傲雪身子一躍,來到了魯妙子的身旁,看著商秀珣的身影輕笑道:「看來她對你很怨恨!」

魯妙子臉色苦澀,嘆了口氣,說道:「都是我對不起青雅!不過也是恨我總比無視我好!只是恐怕很快就是讓她恨我,也再也不能了!」魯妙子臉色苦澀,或者死亡是他的解脫吧,只是放心不下卻是商秀珣,他自覺對她虧欠良多,只是他知道當年所受的內傷有多麼的重,能夠撐上三十年已是極限了。

傲雪輕笑一聲,說道:「你現在的情況,大概還可撐上十多天吧,只怕十多天後……」魯妙子自然是知道傲雪的意思,嘆道:「生死有命,就算是強求也是不得!只是不知道我死後,她又會如何呢?」

「很多時候,失去方知道情重!」兩人竟是如同老友般交談,毫無先前的敵視,人生際遇果然奇妙。

傲雪卻是輕笑起來,說道:「你這三十年來苦思,想來也是有很多的收穫吧,就譬如那個『遁去的一』,想來也是奧妙非常吧!」聽得傲雪道來,魯妙子心中一驚,目光匪夷所思地望著傲雪,說道:「老夫三十年來隱居於此,不曾行走江湖,你如何知道老夫悟出的『遁去的一』?」

「看書知道的!」傲雪心中說道,臉色卻是一副神色漠然的樣子,給人一種噶搜身莫測的感覺,就是魯妙子也是被他這一副神棍的樣子唬住了,傲雪背著手,說道:「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到頭來也是丘土三尺而已,你死了,這些奧妙武功也似失傳,不若全給我算了!」

魯妙子苦笑起來,「你怎麼知道的?」傲雪只是留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淡淡地笑了起來,有時候這樣反而讓人感覺到神秘,魯妙子嘆了口氣,說道:「天地之間,莫不有數,而萬變不離其宗,數由一始,亦從一終。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五十乃完滿之數,當數處五十時,天下萬物各處其本位,無有動作,可是若虛其一數,生成四十九時,便多了個虛位出來,其它四十九數便可流轉變化,千變萬用,無有窮盡,這便是『消失的一』或是『遁去的一』,千變萬用,皆在其中。」

「這不就是以前數學學的數列嗎?」傲雪心中想到,魯妙子看他神色,說道:「你可是明白?」傲雪撇撇嘴說道:「不就是那個一生出諸般可能,譬如桌子五十,只有一種排列,若是少了一張,那麼排列就多了許多!」

魯妙子愕然良久,方才說道:「老夫也是嫉妒了那個妖婦如此的好運道,竟是找到了這麼好的徒弟!」傲雪笑了笑,說道:「你這個『遁去的一』果然是奇妙,可惜我並不會周易,若是這用在武功山定然是妙用無窮!」復又說道:「你還有許多壓箱底的本領,也給我算了,至於報酬,我就治好你的傷如何?」

魯妙子先前聽傲雪說可以治好他,不過是以為戲言而已,如今看他說得鄭重,心中說到:「莫非他真是有本事治好我的傷?」傲雪看他神色疑惑,只是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他經脈中,兩股同源異種真氣在經脈中運轉,魯妙子渾身一顫,嘆道:「天下間竟是有著如此神奇的武功!只是可惜,若是早上一年半載老夫還未必絕望,如今恐怕是無補於事了!」

「哼!」傲雪一聲冷哼,說道:「那是因為你並不擅長醫術,我有壓箱底的絕技,你就是想死也要看看我手中金針是否答應!」

……

回到婠婠的房中,婠婠依然在沉睡,傲雪坐在床邊看著婠婠秀美的臉龐,此時的婠婠神色恬靜,臉上帶著一絲的紅暈,美得如同沉睡的海棠花兒一般,傲雪輕輕的撫著她綢緞般的秀髮,目光慢慢的轉柔。

他兩人是青梅竹馬一起生活的情侶,很多時候,感情並非轟轟烈烈,而是和風細雨般潤物無聲,這樣的感情更加地深刻,雖是平時並沒有感覺出來,只是妹妹寂寞之時想起的皆是她的面容。

不同於貞貞,貞貞帶給他的是一種完全依賴的感覺,讓他不由得憐她、惜她,慢慢地也變得戀她了,那是一種男人的感覺,而婠婠卻是給他一種隨風入夜的感覺,感情總是在微小的事情之上體現,青梅竹馬,如兄妹般,卻是帶著七分男女間的情慾,她有著自己的主意,不像是貞貞全心全意依賴自己,這就是他的婠婠。

不知道是么時候,婠婠已經醒來,睜著靈秀柔美的眼睛痴痴地望著自己,一時間傲雪感到一陣滿足,輕輕地抱起婠婠,婠婠雪白的臂膀露了出來,白生生的耦臂環繞在傲雪的脖子之上,胸前錦被掩住了胸前的春光,只是留著大片雪白的肌膚,讓人好生衝動,綢緞般的長髮打散了,慵懶的神色更添了幾分的嫵媚。

「婠婠還以為相公不回來了!」幽怨的語氣,傲雪輕笑一聲,雙手撫在婠婠的身上,一雙玉兔在他大手下把玩著,甜膩的氣聲讓人感到體溫急升,婠婠腦袋枕在傲雪的肩頭之上,她可以感覺到男人勃發的慾望抵在她柔軟的小腹之上,讓她如同一泓春水般沒有一絲的骨頭,微微蹙動眉頭,一絲哀怨,也有一絲嫵媚。

「我可捨不得你!」傲雪說道,手上滑膩的肌膚如同綢緞般光滑,溫軟的肌膚讓他流連忘返,他輕輕地給婠婠說著別離之後的事情,說著師妃媗,也說著美仙,還有貞貞她們,更多的卻是他的女兒,小玲瓏,語氣中充滿了溺愛,婠婠幽幽地說道:「小玲瓏一定很可愛吧!」傲雪點點頭,那個丫頭真的讓人憐愛,「若是婠婠也能夠為相公生一個女兒多好!」

傲雪輕笑著,手指撫著她的背臀,在上面流連,然後滑落了秀美的圓臀之下,婠婠渾身一僵,倏然軟了下來,她感到傲雪的手指分外的可惡,在她桃源之處挑動著她的情慾,每一絲的觸摸都讓她感到一絲電擊般的顫抖,那壞人竟是用上了真氣,讓她越發地情動如潮,還有那讓人羞澀的花蕾兒。

一聲驚呼,傲雪抱起了婠婠,輕聲說道:「那裡有不是沒有嘗過!」婠婠臉色如火,雙頰滾燙,心中想著那個羞人的部位,想起那夜也不知道為何竟是順了他的心意,「壞人!」一聲嬌嗔,火熱的感覺進入了她身體,帶來一陣奇怪的感覺,火辣、難耐,如電、如雨……

「洞房花燭之時也是如此嗎?」心中想著鳳冠霞帔,紅燭搖曳,竟是痴了,身上傳來男子有力的佔用,不由得傳來似悲似喜的呢喃……

一夜好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陽光暖暖的,昨夜一夜風吹雨,窗外落葉飄飄,皆是春泥,窗檯之前,常青藤顯得生機勃勃。

婠婠枕在傲雪的胸前,痴痴地望著她,小臉卻是頗為惱然,昨夜又是被他如此弄了,雖是魔門女子,可是那樣卻是分外羞人,似乎除了處子之身,其餘的都已經給了這個壞人了,想到這裡,婠婠羞澀無比。

門「蓬!」一聲被推開了,可兒與美仙衝進了房中,看到這麼一副讓人羞澀的景象,登時滿臉通紅,婠婠神色不變,說道:「你們是來找他嗎?」兩女臉色通紅,偷偷瞄了眼美麗的婠婠,還有裸露著胸膛的傲雪,飛一般地逃了出去,心中卻是羨慕不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能夠像婠婠姐姐一般躺在哥哥胸膛之上!」

三女均是認識,傲雪醒來的時候,聽婠婠道來,也只是莞爾一笑,兩人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卿卿我我,婠婠仰著傲雪給她說起與師妃媗教授的情況,「知己知彼,到時候與她交手也不會吃大虧!」婠婠說道,眼中卻是嚴肅不已,只是她裸著身子的春光讓傲雪有種衝動。

傲雪將與師妃媗交手的情況一一道來,婠婠沉默良久,說道:「看來她真是不簡單!」

……

中午時分,傲雪親手下廚,做了一些小菜,與婠婠吃了起來,正是坐下的時候,房中的門再次推開,傲雪看到來人,不由得愣住了,那人也是如此,正是冤家聚頭。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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