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江南 第二四節 青蛟之死

「沒想到又見到雲幫主,多日不見,雲幫主風采更勝往昔!」傲雪微笑著說道,臉上露出了好看得笑容,雲玉真怔怔地望著傲雪,此人便是當日救下自己的男子,同時也曾經輕薄過自己的男子,雲玉真心中幽幽地嘆了口氣,心中想到:「沒想到還能夠劍道你!」

「當日多謝傲公子相救!」雲玉真道謝,傲雪只是微微笑了笑,說道:「不過是些許小事,不用挂念!」

兩人只是說了些客套的話,傲雪便是向著青蛟任少名交談,傲雪說道:「今日得見天下聞名的青蛟,真是三生有幸!」任少名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無論是氣度還是精氣神都有中讓人摸不透的感覺,青蛟心中驚駭,心道莫非此人年紀輕輕便是武功勝過我?

回頭看了眼一臉發黑的惡僧,這樣的表情,任少名很少在惡僧的臉上看到,若非此人當日傲雪的精神功法在法難的心中留下了濃濃的印象,恐怕惡僧便是沒有這樣的表情,看到任少名看過來,惡僧搖搖頭,兩人對視一眼,傲雪說道:「當日,在下向惡僧說過在下的精武會有與鐵騎會合作的可能,不知道任兄覺得如何?」

這事情,惡僧曾經與任少名說過,當時鐵騎會派出數百好手卻是幾乎全軍覆沒,只有惡僧法難與艷尼常真兩人狼狽逃了回來,惡僧更是言道此人武功高強,更到此人有與自己合作的想法,只是後來此人失蹤,方是不了了之。

精武會經營的正是丹藥生意,這些丹藥其中有供應青樓章台的春藥,其中上等的供應權貴者更是價值千金,青蛟曾是有所耳聞,言道楊廣曾是千金購進一瓶丹藥,後來更是龍心大悅,封精武會幫主為揚州刺史,此時卻是因為江南這一帶江淮軍橫行不能到達而作罷,這丹藥獲利甚多,而另一方向卻似向著江湖草莽甚至是各大門派出售的這種丹藥,有傷葯、還有極其珍貴的阿極天丹,可在半個時辰內讓功力暴漲,端的是暴力行業,可見醫藥真是暴利行業。

想到這裡,青蛟便是答應下來,這等事情怎麼可以在這樣的地方傾談?當下便是約定時間擇日再談,不久傲雪便是帶著貞貞向著四人道別,雲玉真怔怔地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方才她與貞貞交談便是知道貞貞已有身孕,從貞貞幸福的笑容上看出來,這個女人很幸福,女子不都是奢望能夠有一個好的歸宿,有男子可以憐她惜她嗎?只是什麼時候,她方才能夠得到這樣的憐惜?

比武招親的第一個階段已是結束,各方豪傑皆是出現,晉級的人已是開始了第二輪,剩下的人已是不多,每天擂台上皆是傷了不少的人,不過卻是讓丹藥帶來不少的商機,君不見樣子江上花船如織,鶯鶯燕燕?

傲雪的對手是一個使刀的江湖漢子,這個漢子使一口鬼頭大刀,臉色漆黑如墨,也不知道是否從非洲來的鬼老,倒是在江南一帶有些名氣,卻是山賊出生,醜聞遠播,這一口鬼頭大刀倒是使得不錯,但見寒光暴現,刀氣凜然,兇殺之氣呈現,卻是絲毫奈何不得傲雪,蒼冥刀出鞘,滑過一道寒芒,恰如一道匹練,重重地砍在重重刀芒之上,正中刀鋒,這一刀簡簡單單,卻是將漢子諸般變化皆是封住,更是螺旋勁氣齊出,生生地震碎了此人的經脈,被摔出擂台後,便是吐血而芒,登時讓擂台之下的人嘩然。

「好霸道的一刀!」台下諸人想到,因為此人在江南名聲惡劣,更是不知道作了多少天理難容的事情,卻是沒有人指責傲雪違反規定,巨鯨幫的長老也只是當作沒有這麼回事,其實卻是因為傲雪等著血紅的眼睛,惡狠狠地望著想要出來的長老,那長老被傲雪滿是殺氣的目光所攝,更何況這目光中更是含有天魔攝魂的精神功法,那長老差點沒有尿出褲子來,看來還是拳頭最省事。

其餘的,獨孤鳳依舊時一襲紅衣,火紅如同一道烈火一樣,手中一柄長劍,武功端的是了得,那些關西大漢或者是江南豪傑皆是在獨孤鳳的劍下吃盡苦頭,其中更是有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長得端的是好看,面如冠玉,劍眉入鬢,虎目生寒,使一柄大刀,腰間配一條錦帶,此人如此英俊面孔卻是一個採花賊,名喚田一光,家中排名老二,正是後世名動江湖的萬里獨行田伯光的先祖,家傳疾風刀法,看見獨孤鳳貌美,卻似忍不住調戲,卻是被獨孤鳳一劍刺穿右臂,一腳踹在胯下,便是慘叫地飛出擂台。

看見傲雪望向自己,獨孤鳳冷哼一聲,便是轉身離去,只是嘴角卻是咬著唇,狠狠地咒罵著傲雪,「死淫賊,臭傢伙、混蛋。惡棍……」也不知道她從何處學來這麼多罵人的話語。

另一旁的正是宋師道,也是很簡單地結束了,至於青蛟更是攝於名聲,對手棄權,獨孤策倒是好生狼狽,他使一柄長劍,武功卻是與獨孤鳳差了不是些許,他的對手正是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是一根點鋼槍,但見槍影朦朧,這一根剛強在這男子的手中登時如同蛟龍出海一般,點出朵朵蓮花,向著獨孤策刺來。

獨孤策展開劍法,但見劍芒如雪,抵擋著男子的攻擊,這點鋼槍身不屈,以點破面,如同以強凌弱,全無道理可言,槍槍要害,一發不收,是為百兵之盜之稱,陣陣殺風刺來,男子越戰越勇,獨孤策卻是額頭生寒,不久便是力竭,這時候擂台下的獨孤安已是射出暗器,正是一顆尾指大小的石子,射向男子的膝蓋,男子膝蓋吃痛,一個跪倒在地上,怒視著獨孤策,喝道:「卑鄙!」

如此形勢,獨孤策如何能夠放過?抖擻精神,長劍便是向著男子攻來,這男子膝蓋受傷,讓身法不靈活,這正是讓槍法大打折扣,也虧得此人武功不弱,更是硬生生地隱著疼痛,一柄點鋼槍更是含恨出手,強風呼嘯,殺氣騰騰,奈何總是被獨孤策佔了上風,眼見便是要敗於劍下,卻是冷不防,獨孤策,身子一個踉蹌,竟是摔倒,可真是風水輪流轉,男子鋼槍一挑,獨孤策便是飛出擂台,何況這個男子暗恨獨孤策卑鄙,更是留有陰勁,獨孤策可是由得受的。

男子得勝,便是向著擂台的一方拱拱手,眾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獨孤策卻是知道,原來方才便是有人用暗器擊傷獨孤策,位置正是膝蓋之上,而且更是兩個膝蓋,獨孤策此時吃痛之下,更是被陰勁侵入經脈,如何說得出話來?

「原來獨孤家的二公子也不過是如此!」男子一槍刺出,舞了個搶花,冷冷地望著獨孤策,便是轉身離去,只是留下擂台之上的人指指點點,這些人不乏有見識的,自然是看到獨孤策的卑鄙手段,後來獨孤策反受回來,這些人向著便是有人看不過眼教訓獨孤策的。

當然還有其他的人,杜伏威的義子也來了,長得頗為彪悍,也不過是二十七八的左右,長得黑黑實實,使一口奇門兵器,但見手中如長槍一槍槍柄,那槍頭之下,有一增明瓦亮的半月牙刃,槍頭滿是倒刺,乃是「倒刃鉤鐮槍」,這兵器此乃是鉤鐮槍,不入十八般兵刃之列,以吳鉤寶劍變化得來,能屈能伸,屈伸全能要人姓名,中者開膛破肚,絕無活命道理,乃是百兵之梟之稱,卻是從槍中變化而來。

還有江南林士宏,其中豪傑甚多,還有寇仲與徐子陵,兩人一人用刀子,一人用長劍,卻也是勝了出來,倒是讓兩人有幾分沾沾自喜,兩人怒視著獨孤安與獨孤策,看到獨孤策如此狼狽忍不住哈哈大笑,諷刺道:「陵少,你看那龜公像不像是喪家之犬?」「這不是侮辱了狗嗎?」兩人哈哈大笑離去,卻是看不到獨孤策眼中的怒火,也不知道此次讓兩人埋下了禍根。

月明時分,丹陽一間庭院之中,任少名帶著身後的兩大護法,正是艷尼常真與惡僧法難,門前正是一個男子,看到這個男子,任少名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笑道:「林兄!」

「任兄,請到房中一聚!」男子說道,兩人走進大門,關上大門,卻是一條黑影出現在這裡,望著被黑影拉得長長的大門影子冷笑……

而正在此時,雲玉真卻是迎來了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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