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江南 第二節 血染迷夜

月黑風高殺人夜。

「錚錚——」手中軟劍一抖,手中挽出朵朵的劍花,手中的軟劍化作重重劍影,向著雲老頭周身要害刺來,雲老頭手中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將那攻來的劍招都化解調,此時雲老歐便是在等待,等待著就遠的人都來,到時候,這個刺客便是插翅難飛。

「哼!」刺客一聲冷哼,顯然是清楚知道雲老頭的打算,冷冷地說道:「想要等人來救你嗎?只怕救得了你,就不了你那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吧!」

雲老頭目光一冷,手中的長劍陡然變得凌厲起來,手中的長劍在半空中輪了一圈,化作一道寒芒向著來人攻去,這一招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名為「天香乍現」,卻是將刺客的攻勢都擋了下來。

「你們對玉真怎麼樣了?」雲老頭喝問道。

「嘿嘿,這個時候,你的女兒大概正在欲仙欲死啊,桀桀,看來你的女兒還沒有被人享用過,可真是便宜了我家的兄弟啊!」刺客嘿嘿地淫笑道,手中的軟劍如同毒蛇一樣向著雲老頭刺來。

「畜生!」雲老頭眼中戾氣狂涌而來,彷彿是受了傷的野獸一樣,紅著眼睛,向著刺客狂攻而來,他只有雲玉真這個女兒,在他的心中,女兒便是這個世界最重要的珍寶,便是這個巨鯨幫也比不上女兒的一根指頭,如今卻是被人用女兒來威脅,雲老頭心中如何不怒?

擋著雲老頭狂風暴雨半點餓攻勢,刺客心中也不由得大驚,心中想到:「乖乖的,不得了,這莫非就是失心瘋的實力,比起那個極天丹一點也不差啊!」

只是暴怒中的雲老頭招式不由得破綻流露,刺客也順著破綻在雲老頭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便是這個時候,門口的大門被轟然打開。

「狗賊!吃我一劍!」趕來的朴天志大吼道,看著自己的幫主被刺客刺傷,渾身血淋淋的,朴天志目眥盡裂,手腕一抖已是向著一個刺客刺去,這一劍去勢又急又刁鑽,更是從身後刺去,眼看那個刺客已是要斃命於劍下,卻是冷不防這個刺客身子詭異地滑動,左手伸出,拇指與食指一扣,彈在朴天志的劍鋒之上,「錚——」但一聲金鳴玉震般的聲音,朴天志手中發麻,手中大驚,刺客的軟劍便是向著自己招呼而來,將朴天志的這一劍挑飛,朴天志在空中一個翻滾便是落在地上,身形方穩定下來,卻是看到重重劍芒向著自己刺來,每一劍都刁鑽異常,都是向著自己劍招中的破綻刺來,不過數招間已是讓朴天志手忙腳亂,敗相已呈。

忽然劍一挑,已是將朴天志的長劍挑飛,這時候,一個身影如同大鵬展翅般向著任我行撲來,手中的軟劍更是用作大刀般向著朴天志砍來,兩指粗的劍刃竟是發出清越如龍的清響,森寒的勁氣已是讓朴天志感到頭皮發麻,朴天志感到自己的精氣神已是被來人鎖住,自己的一舉一動已是被人控制住,心中不由得慘然:「我命休矣!」

閉上眼睛等待劍鋒落下的朴天志卻是聽到「錚!」的一聲金石之聲,睜開眼睛,已是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卻是雲老頭在最後時刻救下了朴天志,雲老頭怒髮衝冠,心頭狂怒的他手中的長劍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寒芒,狂怒下,劍勢更是帶著幾分的狂怒,直刺著刺客,而這時候,朴天志也撲上來幫忙,在兩人攻擊下,刺客的軟劍不由得一滯,卻是有些吃力。

腳步聲很快地傳來,敏銳地六識感覺到有人的接近,一聲冷哼,刺客軟劍一抖,劍勢彷彿是狂風暴雨般向著兩人攻來,重重劍氣在房中縱橫,身子詭異地前進,軟劍直指雲老頭咽喉,雲老頭竟是毫無阻擋地一劍直刺刺客的胸口,竟是以命打命的手法,「算你狠!」刺客心中狠狠地問道,身子領空而起,反手一劍擊在朴天志的劍身上,將朴天志擊退。

「我會在回來的!」刺客冷冷地聲音在兩人耳中響起,然後便是借力向著門口掠去,門外傳來了一陣慘叫,還有慌亂的聲音。

朴天志此時方才忍不住舒了口氣,說道:「這個刺客好生厲害,莫非是影子刺客?」

「快!去看看玉真是否安好!」雲老頭絲毫沒有時間理會朴天志的疑問,他的心中正是挂念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雖然知道方才那個刺客的話語可能不過是為了影響雲老頭的心境,可是雲老頭依舊憂心忡忡。

這時候大量的巨鯨幫的弟子走了進來,看到這個房間被摧殘成如此模樣心中不由得駭然,不多時候,朴天志便是回來了,跟在他身後的正是一個美麗的女子,一身淡湖色的武士服,襯托著這個女子曼妙的身材,長長的秀髮扎在身後,女子一雙眼睛勾魂動魄,此時女子匆忙地跑了進來,看到雲老頭身上的傷勢,臉上露出了擔心的神色,「爹爹,你哪裡受傷了?」

女子一下子撲進了雲老頭的懷中,雲老頭細心地打量著雲玉真,發現雲玉真沒有絲毫的傷害,此時方才放下心來,說道:「玉真,你有沒有遇到刺客?」雲玉真搖搖頭,帶著哭意看著雲老頭身上的傷,讓雲老頭心中浮起一陣寬慰,看到雲玉真沒有事,雲老頭此時方才感到精力疲憊,臉上一白,便是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安撫了雲玉真,雲老頭喝了口茶,感覺到這茶水一陣甘甜的感覺從喉嚨中湧起來,輕撫著伏在自己的雙腿中的雲玉真的秀髮說道:「傻女兒,爹爹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這些不過是小傷而已,上點金瘡葯就好了!」

「嗯!」雲玉真應道,然後便是狠狠地說道:「爹爹,你知不知道那個刺客是什麼人?女兒一定要將這個刺客碎屍萬段!」雲玉真自小便是沒有母親,一直是父親雲老頭帶著,雲老頭中年得女,兼且中年喪妻,便是兩人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來,雲玉真對自己的爹爹更是關心異常,此刻知道有刺客來刺殺自己的老爹,一腔怒火便是熊熊地燃燒起來。

「幫主,這人武功如此高強,而且年齡不過是二十多,莫非江湖盛傳的影子刺客?」朴天志說道。

「此人與影子刺客的武功並不相同,並不是影子刺客,江湖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如此的高手,看來我們有很大的麻煩!」雲老頭說道。

「莫非是那些宇文閥派來的刺客?」朴天志說道,這個推測很有可能,若是能夠殺死雲老頭,那麼巨鯨幫便是群龍無首,而雲玉真年少,而且並沒有什麼功績如何能夠讓幫中兄弟心服?如此宇文閥與海沙幫便是可能從中漁利。

「幫主,我看一定是海沙幫那些砸碎做的,都不過是我們巨鯨幫便是用這些卑鄙的手段!哼,幫主,讓屬下帶齊兄弟到海沙幫將那些雜種全宰掉!」說話的是一個身材虧無敵額漢子,一身粗麻布衣,神色兇狠地說道。

「坐下!」雲老頭臉色一沉,喝道:「此事並沒有這麼簡單,這個刺客一定不會就此罷休,大家要加緊戒備!」

「幫主,那麼就這樣放過海沙幫的那些雜碎了嗎,此時就算不是他們做的,也與他們有關係!」那個大漢說道。

「海沙幫與我們巨鯨幫一向有關節,此事他們也脫不料關係,報復是一定要的,只是不是現在!」雲老頭目光精芒閃動,身上散發著可怕的殺氣,冷冷地說道。

驀然間,雲老頭突然捂住了服部,跪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爹爹,你怎麼樣了?」雲玉真一看到雲老頭如此的模樣,心中一急,便是扶著雲老頭說道,此時雲玉真方才看到雲老頭的樣子,只見雲老頭臉上一片青紫色的斑痕,如同蝴蝶彩翼上的斑紋一樣,很是嚇人,雲老頭臉上滿是冷汗,如同瀑布一樣落下。

「我中毒了!」雲老頭沙啞的聲音滿是痛苦地說道,他的腹部一陣劇烈地絞痛,彷彿被利刃將臟腑生生地絞碎一樣,「快點請大夫來!」朴天志吼道,此時房中已是忙成了一團。

雲老頭在地上打坐,運轉著真氣想要將毒逼住,沒想到這個毒卻是頗為怪異,竟是讓真氣完全沒有感覺到毒素,雲老頭心中慘然:「沒想到那個刺客竟然還有後著,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了……咳咳……」雲老頭劇烈地咳嗽著,一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到手上滿是鮮紅的血,竟是咳出血來。

「爹爹,你怎麼樣了?」雲玉真焦急地問道,「這毒好生古怪,若沒有解藥,可能爹爹就不能再照顧玉真了!」雲老頭凄然說道,便是聽到雲玉真的哭聲。

便是這個時候,「蓬!」的一聲,從房頂之上落下一個人影,黑衣蒙面,正是方才那個刺客去而復返,一點寒芒在刺客的手中油然綻放,向著雲老頭刺來,雲玉真心中一驚,便是提起鳥渡術,向著那個刺客迎去,一雙肉掌向著刺客攻去,刺客一聲冷哼,便是與雲玉真對上一掌,雲玉真一聲悶哼,便是被擊倒一旁。

便是這麼一阻,便是為朴天志帶來了時間,一柄長劍向著這個刺客刺去,只見一柄軟劍竟是如同軟蛇一樣,纏上了朴天志的長劍,真氣貫注下,「錚錚——」的聲音,朴天志的長劍猛然碎裂,如同暗器一樣向著四處飆射,射上了許多巨鯨幫的弟子,慘叫不絕。

身子猶在半空,這時候,一道鞭子已經向著刺客抽來,刺客竟是在半空中打了個根斗,一個翻身,軟劍一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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