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草原 第十四節 天道(3)

朝為雲兮暮為雨。

一場歡愉過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日光透過紗幔落下昏紅的光華,給車廂之中的兩人披上一層艷紅的晚衣。

從睡熟中醒過來,貞貞便是感到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想起兩人在白日之中行那羞人的夫妻之事,臉上不由得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如同盛開的桃花一樣。

貞貞痴痴地望著抱著自己的男子,看著他的眉頭舒展、嘴角微微翹起,正是呼吸勻稱地摟著自己熟睡,心頭一陣喜樂湧上心頭,一雙小手輕輕地撫摸著眼前的男子,青蔥的玉指滑過他好看的眉毛,挺拔的鼻子,還有讓貞貞心動的嘴唇,手指輕輕地摩挲著睡熟的男子的唇,便是他的唇在自己的身上帶來一陣觸電的感覺……

「好羞人,我怎麼會想起這樣的事情的?」貞貞臉上一紅,腦海中卻是想起了兩人云雨之時的舉動,心頭一陣羞澀,滿是羞澀的眼神望著自己的少爺,當年被當成禮物送給少爺的時候,貞貞已是有了覺悟,這個時代的女子又有多少如同自己一樣被當成是禮物的?怨恨也只能怨恨自己的命不好了,可是便是那些高樓大院的閨秀也不過是成為家族的籌碼而已,至少貞貞遇到了一個憐惜自己的男人,這便是一種幸運了!

貞貞不由得想起與少爺一起的點點滴滴,想起少爺教導自己武功,與少爺一起,服侍這自己的少爺,當然還有那個讓貞貞難以忘懷的夜裡,帶著滿身酒氣,少爺成為了她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每每想起那晚的風雨,貞貞都會有重惋惜,殘紅落蕊,不過是一夜風雨,只是少爺卻是把自己當成了他人,貞貞總會有種遺憾。

而後,貞貞想起這些日子擔驚受怕的日子,害怕自己的少爺便是不會再回來,每每夜裡,貞貞都會怔怔地想著與少爺在一起的時日,方才發現原來那些日子竟是貞貞至今最快樂的日子,原來不知不覺間,貞貞心中已是烙下了一個男子的身影……每當晨曦之時,看著被淚水濕透的枕頭,貞貞便是在心中祈求著上蒼保佑……日復一日,最是斷腸思念時,不覺已是衣帶漸寬……

一隻粗糙的大手在貞貞的胸口上作惡著,另一隻手卻是在貞貞的背臀之上流連著,不時地伸進真真的雙股之間,挑逗著貞貞的情慾,貞貞嬌喘吁吁地,身上泛起了醉人的桃紅,清麗的臉上浮現出風雨過後的春情,小手按住了在雙股之間作惡的大手,卻是任由另一隻手在胸輕薄的動作,貞貞抬起朦朧的秀眸,看著已是睜開眼睛的男子臉上帶著色色的笑容看著自己,貞貞一時間感到心口一陣喜悅湧上來。

「少爺!」貞貞動情地喚道,眼中的淚水卻是沿著清秀的臉蛋滑落,點點打在雪白的胸口之上,傲雪怔怔地望著眼前為自己的流淚的淚水,胸口湧上一陣感動,又是一個為自己流淚的女人!傲雪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輕輕地拭去貞貞臉上的淚痕,傲雪緊緊地擁著貞貞,溫柔地說道:「莫哭,再哭少爺就會心疼了!」

「少爺,你終於回來了!」貞貞小臉埋在傲雪地臉上,小手在傲雪的胸膛上劃著小圈圈,這曖昧的動作,讓傲雪心頭一熱,自然地一陣慾望湧上來,身下一陣火起,正是抵在貞貞的小腹之處,貞貞一陣驚呼,臉上如同天上的雲霞一樣燃燒起來,「少爺……不要……」

欲拒還迎的話語,讓傲雪心中一陣火焰熊熊地燃燒起來,輕輕地吻上貞貞美麗的阿眼睛,朦朧的眼睛如星露般動人,一雙手已是在貞貞的身上活動開來,傲雪翻身壓下貞貞,細若管簫的呻吟再次在這個車廂之中響起,泛起熱切的情潮……

整個身體躺在冰涼的溪水之中,任由渾身濕透,慕容席目光望著燃燒著的雲霞,怔怔地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周身骨頭更是像是散掉了一樣,冰涼的溪水搭在身上的傷痕上,帶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他娘的,真是瘋婆子,怎麼跟她的男人一樣的德行,都喜歡專門揍人的臉的!」低聲地罵著,慕容席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怒氣,「真是丟人啊,要是被師父知道自己被一個瘋婆子湊成這個德行,師父一定會將自己逐出師門了!」

有些自嘲地說道,慕容席不由得想起了與綰綰交手時候的情形,那詭異的天魔力場,還有那閃爍著寒芒的天魔雙刃切切實實地切割著自己的肉體,詭異的步伐,讓慕容席不由得心中發寒,那個女人真的將手中的刀刃在自己的身上招呼著,慕容席心想,若非看到那個女人避開了要害,看她的樣子可真是要自己的小命了。

此時,慕容席倒是沒有絲毫的怨恨,綰綰的攻擊狠辣無比,慕容席很多次都知道若是那一雙詭異地刀刃在自己的要害,如咽喉上招呼那麼一下,他便是要過奈何橋了,同時慕容席不由得感到一陣泄氣,「他娘的這對夫妻都他娘的是變態,也不知道武功是怎麼練的……哎呦……」

臉上一陣疼痛,鼻青臉腫的慕容席用冰涼的溪水敷著自己的臉,一旁傳來一陣嬌笑聲,慕容席瞳孔驀然收縮,他竟然感覺不到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何時在自己的身邊的,這能惶恐地望著一身白衣,秀美的赤足輕踩在溪邊的一顆濕潤的濕透上的美麗女子。

「公子在此處說著女家的不是,可是對奴家有何不滿?」綰綰哀怨的聲音傳來,幽怨地眼神,便是便是風兒也忍不住感到憐惜。

「少他娘的說那些噁心話了,你這個婆娘想要幹什麼?」慕容席怒聲吼道,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覺悟,也不提慕容席現在的話語如何額粗俗了,綰綰臉上的神色一滯,便是像是受了委屈的弱女子,欲泫地說道:「公子為何如此兇惡對待奴家?」

「少他娘的說這些讓人渾身難受的話了,你還是對你那口子說這些話吧,我可不想被那個傢伙提刀追殺!」慕容席說道,綰綰嬌笑起來,說道:「你臉上可真絲可愛!」

慕容席神色變色很難看,本是還淤青的臉上硬是被綰綰修理得像是豬頭一樣,其實綰綰這麼做倒是傲雪教的,用傲雪的話來說:「他娘的這種人就是那種武痴,一個痴人,美色權力財富什麼的在他這種人的眼裡都他娘的比不少武力,你去奏得他娘的都不認識,她就會服服帖帖的,嘿嘿,到時候又是一個好用的大手啊,桀桀,這樣的大手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一個阿!」

當時的綰綰只是嬌笑,卻是沒想到這個方法還真是管用,因為接下來慕容席說了這麼一句話,「不就是怕我逃掉了,你們少了個打手嗎?我他娘的跟著你們混了,只要你們讓我武功突飛猛進,有酒喝有肉吃,有架打就好了!」慕容席說道,他的話說得很粗俗,一點也不像他翩翩貴公子的模樣,卻是很實在,他是一個武痴,追求的是實力,「只要最後領悟劍道,或者是晉身天道就好了,我就賣命給你們這對惡夫妻了!」

於是,慕容席,日後再天龍時代中慕容復這個衰神的祖宗便是這樣賣命給傲雪這對無良夫妻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不到你的相公那裡?」慕容席看到綰綰還在說道。

「他可是在風流快活,切身怎好打擾相公的好事?」綰綰好不知道謙虛如何寫的,說道:「奴家克斯相公貼心的小妻子!」

「呵呵!」慕容席乾笑著,他可是知道眼前的女子正是魔門弟子,陰癸傳人,用江湖中人的話來說便是妖女了,慕容席可真是看不出這個女子與貼心是否真的有關聯,當然這隻有當事人才能知道的了。

「你不吃醋嗎?」慕容席好奇地問道,只是這語氣怎麼有種挑撥兩人夫妻關係的感覺?

「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綰綰問道,平靜地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看不出是怎麼樣的心情。

※※※

一葉扁舟蕩漾在群山之間。

兩岸連山,群山連綿,重岩疊嶂,隱天蔽日,不時地看見蔥蘢綠意,江水湍急,激起千堆雪拍打著江中礁石,捲起道道白浪如龍,群山峻岭,怪石嶙峋,白雲深處,一陣陣的猿鳴傳來,竟是帶著幾許的凄涼斷腸。

船上男子一身錦袍,手中拿著一把摺扇,英俊的面孔,自信的笑容,還有嘴角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讓船上的姑娘家忍不住一陣心動,都在芳心之中偷偷地想著這個俊俏的男子。

「啪!」的一聲,手中的摺扇已是打開,扇子之上正是一朵大紅的牡丹,旁邊用好看得隸書寫著兩行小字,正是「醉眠群芳自逍遙,俯仰紅塵獨自在。」輕搖著摺扇,這個男子說不出的風度翩翩。

驀然間男子神色一滯,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他自詡歷遍群芳,看過無數角色美女,也曾憑著一手丹青妙手,畫過美人不少,能入他畫卷的皆是絕色美人,自有一番不同的動人之處。

可是他眼前的無疑是一個仙子,是的,仙子!

輕舟之上,一人一蒿,一身白衣,女子凝立在舟上,淡淡的神色,卻是有著一種羽化出塵的氣質,仿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淡淡的眼神彷彿可以看透心神,便是風兒也為之失神。

似乎是覺察到男子的目光,女子向著他微微一笑,那聖潔的笑容便是如同仙子一般傾人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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