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草原 第十二節 宇文

「宇文化及——」一聲憤怒的怒斥,單琬晶雙眼盡赤,望著眼前男子的目光充滿了憤怒,便是這個人,便是這個人襲擊了東溟號,讓如今單美仙生死不知,不知道身在何方,讓自己生生受到煎熬,「宇文狗賊,納命來!」

手腕一抖,手中的軟劍便是「錚!」的一聲伸得筆直,劍上寒芒暴現,在真氣貫注下發出陣陣如同鳳鳴般的尖叫,一點寒芒如同桃花般盛放,刺出陣陣寒芒向著宇文化及刺去。

一聲冷哼,宇文化及一雙肉掌迎了上去,軟劍一抖,已是直取宇文化及的咽喉,宇文化及雙掌在劍峰之上一拍,差之毫厘在軟劍受力之處拍上,「蓬!」兩人硬生生地對上一掌,一股勁氣向著四方如同暴風一樣將四方的弟子甩開,船艙之中的桌椅彷彿被一股大力生生地壓碎。

單琬晶悶哼一聲,狠狠地望著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冷笑著望著單琬晶,負手而立,說道:「公主別來無恙吧!」

宇文化及本是宇文閥年輕一代中第一高手,一身玄冰訣已是練成,此刻倒是有這一番高手風範,掃了眼周圍的形勢,宇文化及說道:「當日與公主,真讓在下挂念異常,今日一見看來公主似乎並不是很好吧!」

「這個東溟派,看來公主也打理不得了!」宇文化及一聲冷哼,望著單琬晶滿是嘲笑地說道。

「哼,宇文化及,你竟然敢幹涉我東溟派事務,當日之仇可真是讓本公主好生記掛!」軟劍一抖,單琬晶劍勢如同暴風驟雨般向著宇文化及攻來,「狗賊,今日我要為我娘親報仇!」

一聲嬌叱,單琬晶已經強將上去,宇文化及掌上一陣絲絲寒氣湧出,掌緣之處更是一陣寒冰似的光華閃動,正是真氣外放的標誌,此人已是一流好手的行別,臨敵經驗更是非凡,單琬晶一柄軟劍如同出水蛟龍一般,劍芒抖動,這軟劍更非凡品,在真氣貫注下劍芒如霜。

「篷!」的一聲,兩人劍掌雙交,已是一人一劍一掌,相互對攻了二十多招,兩人勁氣相交,一陣凜冽的氣勢讓旁人近身不得,那些東溟派的弟子更是近身不得,只能遠遠地躲到了一旁。

這時候,昏迷的尚明在弟子救助下幽幽地醒過來,他只感覺到下身一陣鑽心的疼痛,待細細地查看,卻只是看到小腹之處一片青紫色,胯下兄弟之處更是疼痛,觸摸著一片冰冷,竟是毫無感覺,也不知道是否還能使用。

一旁一個大漢將昏過去的尚仁扶在尚明身旁,尚明咬牙切齒地望著單琬晶,眼中滿是怨毒的神色,狠狠地說道:「臭婊子,今日大爺我一定要讓你生生不如,此方能泄我心頭之恨!」

「明帥,現在如何是好?」一旁的大漢說道,「我又怎麼知道……哎呦……」一聲慘呼,卻是尚明觸動傷處,尚明目光噴出火焰,本想是可以制伏單琬晶,一嘗美人兒的滋味,也可以威迫單琬晶掌控東溟派,卻是不防自己受到如此傷痛,心頭更是怨恨,此時聽到大漢說話,一巴掌向著大漢颳去,大漢嘴角一絲鮮血流下,臉上腫了一大半,「他娘的,都是你這些廢物!」

「尚義,你等下如此這般……」尚明向著身旁的大漢吩咐道,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怨毒地望著單琬晶,「哼,賤人,等著吧!」

此時但見一片勁氣相見,單琬晶一劍刺出,卻是連續刺向宇文化及七個周身大穴,這劍有個好聽的名聲,卻是七星北斗連刺,宇文化及一聲冷哼,卻是不防單琬晶劍法如此精妙,一雙肉掌,卻是在重重劍影之中向著單琬晶劍尖抓來,那重重劍影陡然消失,單琬晶一聲嬌叱,腳尖一旦,如乳燕掠起,騰身而起,由上而下,劍鋒擋開一片峰巒起伏,直指宇文化及咽喉,「受死!」

「來的好!」宇文化及眼中一片神光暴現,一聲大喝,身子竟是如同蛇一樣向著一旁滑去,如此身法詭異至極,劍尖觸到地上彎曲,猛然伸直,劍峰便是向著宇文化及面門彈去,宇文化及身子向後彎曲,直直地呈現出九十度,躲開了單琬晶這一劍,單琬晶一聲嬌叱,半空中半個筋斗,纖纖三寸金蓮打著讓人斷骨的力度向著宇文化及胸口踢去。

「蓬!」宇文化及一掌轟向單琬晶雙腳,兩人借力飛出,兩人落下各退了三步方才停了下來,卻是因為宇文化猝然出掌,吃了個暗虧,如此看來宇文化及更是勝了單琬晶一籌。

單琬晶暗暗地調節著呼吸,手中的軟劍直指著宇文化及,軟劍寒芒絲絲,絲絲的劍氣吞吐,這件名為「寒霜」,為東溟派中鑄造大家所鑄,削鐵如泥。

宇文化及單掌朝上,掌緣之處玄冰泛起,絲絲的寒氣從掌中出現,這玄冰掌在宇文化及手中運轉達到了極至,周圍數尺之內,猛然一股寒氣湧來,絲絲的寒霜出現,地上凝結成一層冰霜,冷冷地望著單琬晶,宇文化及淡淡地說道:「公主好劍法,令堂東溟夫人定然心中安慰!」

單琬晶心頭狂怒,眼前此人便是讓她母親不知所蹤的兇手,單琬晶明明知道眼前此人不過是用言語來擾亂自己的心境,可是卻是忍不住動怒,「不知道你那個美艷的母親現在是不是已經成為了魚兒的腹中之物?」

「閉嘴!」單琬晶一聲怒斥,手中軟劍發出「錚!錚!」的聲響,直取宇文化及的咽喉,宇文化及一聲冷哼,手掌驀然中寒芒大熾,玄冰掌運轉到了極至,竟是在掌上形成一層數寸深的冰棱,眼神陡然變得可怕森冷,「上次之仇,殺弟之仇,今日就讓你來償還!」

一掌拍出,兩人間的空間陡然消失了一般,「蓬!蓬!」勁氣相交,整個船艙變得千瘡百孔,軟劍之上,劍氣如虹,驀然爆發的劍氣與玄冰掌相交,陡然間如同一朵冰花綻放,整個船艙竟是被一層冰棱凝結,那些弟子更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氣,躲在一旁瑟瑟地發抖,兩人武功之高是在是讓這些人感到不可思議。一聲悶哼,單琬晶感到一股幽寒的勁氣向著自己的經脈之中湧進來,幾乎將自己的經脈凍成冰,陣陣的刺痛從經脈之中傳來,胸口一陣血氣翻滾,身子猶在半空,單琬晶已經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如此方才感受到胸口好受了許多。

便是這個時候,一旁等待的尚義終於行動了,他的武功本是與尚仁不分軒輊,這一番等候正是等待單琬晶與宇文化及對敵之時,他好收漁翁之力,此刻看到單琬晶受傷,便是知道機會到來了。

一陣破空之聲從身後傳來,單琬晶心頭惱怒,「卑鄙!」一掌印出,與尚義兩掌相交,「蓬!」勁氣相交,本是已傷的單琬晶更是受創,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方才扶著胸口,臉色蒼白如紙,狠狠地看著偷襲的尚義。

她本是有逃跑的機會,奈何見到仇人一是眼紅之下,竟是忘記了自己實力與眼前身處劣勢,此刻更是受傷,沒有十天半月的時間靜養,單琬晶便是沒有可能完全恢複,此刻便是想要逃跑恐怕也是難事。

「單琬晶,你這個賤人也有今日!」尚明臉色發白地在一個弟子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狠毒地望著單琬晶,「你不是看不起我的嗎?他娘的,你這個賤人也有這樣的下場,很快你就要落在我的手中,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尚明怨毒的話語落在單琬晶的耳中,此時的單琬晶反而是冷靜了下來,此刻並不是動怒的時候,單琬晶對自己說道,此刻回想起來,此時單琬晶方才覺得冷汗淋漓,原來自己一直都被牽著鼻子走,如此心境正是對敵時候的大忌。

「尚明,你竟然勾結外人來對付我們東溟派?」單琬晶厲聲斥道,臉上一片憤怒,只是心中卻是冷靜地分析著眼前的形勢,默默地驅動著自己的真氣,只是真氣一運轉,便是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冰傳來,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勾結?哈哈,我不過是取回我們尚家所有的東西而已,你們單家的女子憑什麼壓著我們尚家?」尚明狠聲地說道,嫉妒是一種可怕的原罪,東溟派一直是女子當家,只是尚家又豈是真的甘心被女子壓在身下?

「公主你此言差矣,尚兄不過是棄暗投明而已,這個天下本是我們宇文家的天下,很快我們便是要取回這個天下,可惜你們東溟派偏偏不識好歹三番四次置老夫的好意於不顧,若是你們識趣的話,又豈會落得如此田地?」宇文化及說道,負手而立的他也是受了小傷,眯著眼睛打量著單琬晶。

「哼!」單琬晶一聲冷笑,「天下?你們宇文閥真的有能力得到這個天下?且不說其餘三大門閥,但是瓦崗寨這些義軍便是足以取得天下,你們宇文閥想要奪回天下不過是痴人說夢話,可憐尚明你這個蠢蛋,日後恐怕死無葬身之地!」單琬晶一聲冷哼,冷冷地說道。

「閉嘴!」宇文化及怒斥道,「你這個無知婦人有如何知道天下之事?」

「莫不是被我說中,心中有鬼?」單琬晶冷冷地說道,運轉著真氣,雖是刺痛難耐,卻是不得不忍受,便是差了那麼一點便是可以壓制住那玄冰真勁了。

「公主果然好心機,如此想要激怒老夫便是想要喘息的時間嗎?」宇文化及平靜地說道,臉上古今無波,一語道破了單琬晶的打算,反手一掌便是向著單琬晶攻來,單琬晶便是可以感覺到臉上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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