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草原 第九節 斷袖

且說一夜小雪,天明時分,李世民兄妹再次來到了客棧中,卻是被店家告知傲雪等人已是離去,心中惆悵(為何惆悵,各位看官須是各自領悟,筆者並不細表),那店家看李世民兄妹心中惆悵,兩人行止間殊是親密,臉上神色古怪,便是從懷中取出一紙信箋交與兩人,心中暗道:「這兩位公子果然如那位客觀所言,果真是有那寡人之癖!」

你道那店家如何這般想法,且聽筆者細細道來,且說晨曦時分,太原城中猶是一片睡眠之中,傲雪一行人已是打點妥當,便是想要離去,那店家卻是好奇,說道:「此時天猶未明,客觀何不午時再走?」

傲雪嘆了口氣,懷中抱著的正是猶在熟睡的美仙,一雙小手緊緊地抱著傲雪的脖子,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惹人心疼憐愛,顯得既清純天真也嫵媚,那店家如何見過如此佳人,早已是低頭不敢看,只是心中好奇,便是等著傲雪言語。

傲雪看著店家樣子心中好笑,臉上卻是一臉無奈地說道:「你可不知道我心中凄苦,你可是知道昨日來的兩個公子,你且說那兩個公子如何?」

「那兩個公子自然是風度翩翩,其中一人更是俊俏異常,只是缺少男兒氣概;而另一人我卻是知道,便是李家二公子,果然是天生不凡!」店家說道,他在此處開店,自然是見慣各方人物,這份眼力自然是有的,然後有些疑惑地說道:「我聽聞二公子禮賢下士,更是有古人不凡風采,客官如何這般避之不及?」

「我也知道李家二公子不凡,只是在下卻是有不得不走的理由!」傲雪臉上一臉沉痛,說道:「你可是看見隨李家二公子同來之人?那日可是俊俏優勝婦人,你觀那兄台身上英氣若是婦人可是巾幗不讓鬚眉?」

「那個自然,若是女子定然是巾幗絕色!」店家說道,卻是不知道傲雪心中已是笑翻了,那個自然是巾幗絕色,李家秀寧,便是天下所知道德美女,臉上卻是浮現出羞愧的神色,說道:「你可是看到兩人昨日親密行徑?」說罷嘆了口氣,臉上留出尷尬與羞憤的神色。

「親密?」那店家想到,慢慢地便是想起昨日兩人舉止,雖是不明顯,卻是很是親昵,時常有著親密的接觸,昨日並沒有細想,如今聽傲雪道來,心中便是覺得兩人似有牽扯。

「客官,你可是說兩人……」那店家臉上冷汗如同瀑布一樣流下,不停地有袖子擦著,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傲雪不由得心中好笑,臉上卻是沉痛地說道:「人心不古,想那漢家哀帝分桃斷袖之事……不提也罷!」說罷臉上一臉黯然。

斷袖其典故出自自於漢哀帝與其幸臣董賢的故事。《漢書·佞幸傳》記載,董賢「為人美麗自喜」,哀帝很寵愛他。賢「常與上卧起」一天晝寢,帝醒而賢未覺,「帝不欲動賢,乃斷袖而起」。而「分桃」乃是說的是衛靈公與其男寵彌子瑕的事,彌子瑕與衛靈公游於園,「食桃而甘,不盡,以其半分君。」

那店家自然是不知道傲雪話中典故,卻是知道這個斷袖分桃乃是龍陽之癖,便是現在所言的男同性戀,心中大是惶恐,傲雪幡然醒悟說道:「我怎麼如此糊塗?如此之事,我如何能與你所言?」

說罷便是收拾妥當,便是想要匆匆離開,看到那店家還在,傲雪便是說道:「我方才所言之事,你可是知道何等緊要,那李家二公子何等身份?你若是胡言亂語,恐怕大禍不遠矣!」

說罷,從懷中取出一紙信箋交與那店家,說道,「那兩家二公子定然與那位俊俏的兄台到來(店家看到傲雪打了個冷戰,心中對李世民龍陽之事更是信了幾分),若是臉上惆悵,你便是將這紙交與二公子即可!」

說罷,臉上有些發青,面色也很難看,抬頭看了看日色,喃喃說道:「我也趕快啟程,若是被李二公子趕來,恐怕我名聲……清白……還是快跑吧!」

說罷留下一臉臉上惶恐的店家離去。

那店家本是對李世民龍陽之事將信將疑,只是留意兩人舉止,此時方才發現兩人舉止著實親昵,不似尋常男子,那李世民身旁的男子俊俏非凡,臉上帶著一層淡淡的胭脂,薄薄的如淡霞流霓,目光流轉,望著李世民的眼神不像是尋常男子,更像是有著無限柔情(那是店家看錯了),心下更是又信了數分。

其實李世民與李秀寧自幼相親,眾多兄弟之中,李秀寧最是喜愛這個妹妹,而李秀寧而很是崇拜自己的二哥,兩人自幼言談無忌,如今不自覺地顯得親昵,臉上並沒有發現什麼,倒是這個店家看到兩人只見的親昵,心中一陣發顫,心中想到:「我的娘啊,怎麼這個二公子竟然是這樣的癖好啊?若是被二公子知道我知道他這等醜事,恐怕我性命不保啊!」

那豪門醜事自古便多,有道是最是無情帝王家,最是骯髒豪門中,那有悖人倫之事也不少,而況這等龍陽,民間之中時常盛傳那個豪門子弟寵信男寵,如此想來,這李二公子行為倒是順理成章了,心中更是想著兩人不知道如何歡好,「這些門閥弟子果然靡爛不堪!」

李世民二人如何知道這個店家心中想著如此齷齪的念頭,接過傲雪留下的簡訊,看到心中不過是短短數言,連山驀然一變,然後臉上露出黯然的神色。輕聲嘆道:「傲兄如此可是知道我輩心之所向,奈何此刻無緣啊!」

「二哥所言甚是!」李秀寧也是一臉黯然,似是為傲雪的離去傷感,「怎麼不舍的嗎?」李世民有些揶揄地說道,心中卻是看著李秀寧的表情,「二哥!」臉上淡淡的如同女兒家的羞澀湧上,一時間讓人心頭跳動,店家也若不住心頭狂跳,最後那幾分的懷疑都煙消雲散了,「乖乖的,這個小子這麼俊俏,這是比起那萬花樓的姑娘還要俊俏啊!難怪這個二公子會喜歡上這個公子啊!」

李世民與李秀寧終是失望離去,馬車之上,李秀寧看著信箋之上娟秀的字跡,挺拔秀麗的行楷顯露出出塵的味道:

「——世民兄親鑒:雪聞英雄出少年,自古王侯寧有種乎?雪師尊學究天人,觀天下將是大亂,隋楊無道,恐身死不遠矣,雪知世民兄素有大志,當為當時英雄,與世民匆匆數言,已是知道世民兄有掃平六合,安撫八荒之宏志,此天下當時英雄縱橫之時,雪當稟明師尊,當助世民還我華夏懾服萬邦,以我華夏刀劍鑄造我百姓田犁,總是馬革裹屍也無怨,不知道世民兄志向如何,世民兄當抽刀試劍,與天公試比高,方不負『濟世安民』之名!——」

李世民卻是在李秀寧身旁,望著窗外漸漸升起的太陽,陽光暖暖地將整個雪白的天地鍍上了一層金光,一如李世民心中洶湧的思緒……

而在李世民兩人離去不久,一輛馬車再次來到客棧外,柔兒卻是看著失望的小姐說道:「小姐,豈不聞世間種種皆是講求緣法,他日小姐定然可以再次遇上此人,也好教訓這個狂妄的傢伙一番!」柔兒說道,她自是對那個讓小姐吃了閉門羹的人心有怨怒。

「也罷,此番也是我無緣,之事不知道他日是否有緣相見!」說罷,嘆了口氣,幽幽地神色,便是日光也為之而憐惜,不禁想起了那悠悠如月的簫音,終究只是嘆了口氣,讓目光幽幽地融進了窗外名美的阿日光之中。

且說傲雪在馬車之上哈哈大笑,心中想著李世民若是被傳出有龍陽之癖,不知道是何感想,他本沒有惡意,只是開了個玩笑而已,想那李世民諸多借口,不過是想要利用自己,傲雪心中自然有著些怒氣,傲雪自然之道那客棧是消息靈通之地,只是那個店家也是怕事之人(他娘的,怎檔子事情,誰不怕?),料來也沒有多少人會知道的。

而傲雪卻是不知道自己這一番玩笑讓李世民有著多麼的麻煩,幾近身敗名裂,如此且聽我道來,那個店家待到李世民兩人走後,心中忐忑不安,日夜想著自己知道了李世民這等醜陋之事情,這個李世民是;李家二公子,李家在這個太原之上有著何等的名聲威望權勢,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知道了二公子的醜事,自己如何能夠安身?

心中忐忑,這個店家日夜不得安寧,終日憔悴不已,晚上更是惡夢連連,他的妻子本是一個本分的人,看到自己的相公心神恍惚,便是詢問,初時店家不肯說,後來耐不住自己妻子相問,最後便是將李世民之事情全部托出。

妻子說道:「夫君相公心裏面有著這麼一個秘密可是不能夠說出去,與其在心中難熬,不若告訴這片天地,然後便是忘記這事情,到其他地方從新過活!」

那店家本是一個疼惜妻子之人(氣管炎吶!),而況妻子所言有理,便是選了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獨自到了太原外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撅地三尺的土坑,向著坑內說著這李家二公子的醜事,然後心情舒暢無比,便是回去收拾細軟,離開這個太原城到了嶺南營生。

且說那個店家自以為天知地知,卻是不妨當日太原城中一個破落子弟,也是一個潑皮無賴在那處與一個寡婦私會聽聞此事,那個寡婦本是口舌之人,不久此事便是傳遍了整個太原城,這太原雖非洛陽東都如此繁華,卻也是商賈雲集之地,如此這個事情更是傳遍了天下,這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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