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波瀾 第七節 極天(2)

「正是!這極天丹功效雖是讓人一時間功力猛進,只是後勁厲害,可讓人數天內真氣無法動用。」祝玉妍說道,復又看了看傲雪,說道:「雪兒你精通醫術,可是能夠將這個極天丹去蕪存菁!」祝玉妍心中的注意也很是明顯,不過是有了這個極天丹後,便是可以讓宗門有著更多的高手湧現。

傲雪點點頭,說道:「就教給我吧!」說罷將手中的瓷瓶放進了懷中,沉默了良久,傲雪問道:「綰綰現在怎麼樣?」

祝玉妍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雪兒可是想念綰綰?」看到傲雪臉色微紅,祝玉妍不由得感到好笑,說道:「綰綰現在已是達到了天魔大法第十七重的境界,此時已是到了揚州吧!」臉上的神色像是看到自己得意的女兒一樣,滿師慈愛。

「是這樣嗎?那麼我就可以見到綰綰了!」傲雪笑了,臉上滿師愉悅的神色,祝玉妍卻是說道:「雪兒可是要努力,綰綰的武功可是比你要高!」看著祝玉妍開玩笑的語氣,傲雪微微笑道:「這個自然!」

當下便是繼續說了一些事情,祝玉妍詢問了傲雪一些功法的問題,還有精武會的情況,不知不覺,天色已是月上中天時分,傲雪也便慢慢地離去,望著傲雪的身影,祝玉妍臉上的神色卻是變了,有些沉靜,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宗主,你這樣做是否有欠考慮?」祝玉妍已是知道身後正是長老文采婷,此時的文采婷還是很虛弱,這不但是傲雪在她的身體中真勁所創傷的關係,更是因為極天丹藥效過後的緣故,此時文采婷感到自己的真氣已是賊去鏤空,不由得微微苦笑。

看到文采婷臉上苦澀的笑容,祝玉妍已是知道她的感受,想來一個武林高手默然間變成一個普通人,大概所有人都不會好受吧(那些變態例外!),祝玉妍說道:「我可是很清楚我這個徒兒的性格,有些理想化,不像是我聖門中人,若是不讓他清醒地知道這個世道需要如何地生存,我想振興聖門的重任可是不能讓他肩負!」

「不是還有綰綰嗎?此時綰綰已是修練成功天魔大法十七重的境界,想來聖門重任也是可以落在綰綰的手中。」文采婷說道,語氣中有著虛弱的感覺,祝玉妍微微笑道,「綰綰與我都有著相同的弱點便是同為女兒之身,這個天下便是男兒的萬物,我們女子若想要得到天下便是用美色惑人,自古多少女子皆是如此,慈航的那些尼姑也不過是如此而已。」看到文采婷點頭,祝玉妍心中一嘆,這個世界本是男尊女卑,男人征服世界,女兒卻是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只是當今世上權利便是讓人最心動的東西,有了權利什麼東西得不到?

復又說道:「可是你看我們聖門支持了多少的人,歷朝之中不乏得天下之人,可是這天下太讓人心動,這些人可是得到天下對我們反目,如此我想過很久,終於是知道依靠旁人又如何能成事?只有依靠宗門弟子,讓這個弟子對宗門忠心方可讓我聖門振興!」

文采婷不語,自然是知道聖門自漢武以來,已是到了怎麼樣的境地,為政者又是如何的嘴臉,便是聽到祝玉妍說道:「雪兒自小便是我所收養,自然是知道他是如何之人,他的性子醇厚,更像是道門中人,若不讓他性格改變,如何成大事?」

文采婷點頭,說道:「只是宗主,他此時心中怨恨,難免日後懷恨宗主?」心下卻是苦笑,想來自己與邊不負已是與宗主的這個徒弟有隙,他日可能不能善罷甘休了,想起他的天資過人,這可真是讓人頭痛的事情,若是能夠殺了他,便是一了百了,只是如今宗門卻是重用他,想來可真是個禍害。

「如今我也不能想得太過了,當年也是如此吧……」祝玉妍神色黯然,良久方才收拾心情說道:「方才你可是知道他對你用上了精神功法?」搖搖頭,文采婷說道:「我重傷之餘並不能察覺,我知道宗主想說什麼,宗主便是放心吧!」文采婷說道,心下自然是知道祝玉妍想說什麼,不過是不要與邊不負反目,只是想及邊不負所作,自己差點喪命,再想起當時傲雪所言,心下卻是忿怒,自此文采婷便是與邊不負結仇。

祝玉妍也並不多言,只是嘆了口氣,望著脈脈的月色無言。

樹林兩邊的景象飛速地向後疾退,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傲雪的頭髮隨風飛舞著,此時的傲雪感到胸臆間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的燃燒著,那一股憤怒還有窩囊的感覺讓傲雪幾乎想要發狂,沒想到自己像是條狗一樣被打傷,還要為他治療,男兒竟是窩囊成這樣,暴走的真氣瘋狂地運轉著,傲雪越走越快,夜月下,只見一條人影飛速地前進著,如同鬼魅般。

「啊!」一聲大吼卻是刺破夜月的寧靜,傲雪驀然停了下來,由動而靜,身子猛然後仰,仰天吼叫,真氣在傲雪的聲音中,音波隨著傲雪的吼叫聲,想著四方席捲而去,樹間猛然一頓,卻是驀然如同驚濤般涌動,傲雪的六識瘋狂地想著四方伸延開去,精氣神在這一刻無比的集中,傲雪伸出手,彷彿可以抓住整個星海,閉上眼睛,此刻傲雪感到無比的舒服,真氣在體內變得柔和起來,依著奇妙的路線運轉著,此刻傲雪也不曾知道自己的功法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天魔變,唯一變字耳!

天地間都在傲雪的意識間消失,有所得只是一個自己,這一刻,傲雪方才知道原來自己竟是在此突破,仰著頭,感受著月光照在臉上的感覺,「看來我的功法可是受著情緒的影響!」傲雪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這個世間可真是越來越好玩了,你們想要玩嗎,我一定會我死你們的!」

如今已經是月上中天的時分,一輪銀月在夜空中散落柔和的光芒,給靜謐的林間帶來一絲安寧的氣息。

只是在森林的深處,一陣的哭嚎聲驚醒了森林的靜謐與安寧,罪惡與黑暗都在靜謐的夜色與林間的陰翳中悄然發生。

零散的屍體胡亂地堆放在地上,已是暗紅的鮮血在地上於泥土凝結成暗紅色的塊狀物體,地上還有已是斷去的長劍劍,商旅冰冷的屍體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是無法瞑目地詛咒著這些施暴的強盜。被打劫所得的貨物被堆放在一旁,等待著被處理。

殺戮過後是更加罪惡的狂歡,臉上掛著一道道長長的上傷疤的強盜投資眼神冷漠地望著那些圍成一個圓圈的盜賊,那裡有著被俘虜的女眷,有時候還有傭兵團中的女成員,當然大多數時候,傭兵都不是女性的職業。

盜賊的笑聲傳進了頭子的耳中,他只是冷冷地一笑,他的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疤,從左邊的臉上一直穿過鼻樑,最後停在下巴上,這個印記是一個女人帶來給他,亂世中只有實力方才唯一,刀疤臉還記得當時的那個女人的臉,那個留下傷疤在他的臉上的那個可惡的女人。

女人的哭嚎聲讓刀疤臉從自己的沉思中醒過來,那些絕望的哀號讓他有著無比的快感,向著那些強盜所圍攏的地方走去,他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只是在刀疤臉的陰影下戰慄而已。

看到刀疤臉過來,所有的強盜都自動地分開一條道路,讓白蘭道慢慢地走到那些女俘虜面前,那些女人戰慄而恐懼的望著慢慢走近的刀疤臉,背對著月光,他臉上長長的傷疤顯得格外的猙獰,他身上有一股狠戾的氣勢,彷彿要將她們都撕碎一樣。

刀疤臉享受著那些恐懼絕望的目光,他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意,好像打量著商品一樣,慢慢地打量著地上那些戰慄著的俘虜,在七八個女子中無疑那個抱著她只有十二三歲的妹妹的少女最出色,盯著一雙倔強的眼睛,仇恨地望著他,她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的仇恨的火焰,彷彿是從九淵之底復現的黑色火焰一樣,要將他活活地燒死。

身穿這一套合身的淺藍色的百褶裙,長長的頭髮被淺藍的絲帶束著順著她的肩膀滑落在他的右胸上,只有十六七歲的年齡,俏麗的臉上還有著些許青澀,倔強的神態彷彿是一朵怯弱的百合,她的懷裡是一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臉龐與那個少女有著許多的相似,只是恐懼地望著白蘭道。

望著少女仇恨的眼神,刀疤臉嘴角划出了一絲好看的弧線,他原本就是很俊俏,只是臉上的傷疤與身上凶戾的氣勢破壞了他的氣質,他抓住了少女的下巴讓少女的眼神與他平視,「你就什麼名字?」

「惡賊,你一定不得好死,就是做鬼我也會讓你不得安寧!」少女恨恨地說道。

「你是想說我會有報應?」刀疤臉抓緊了少女的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的寒光,「我已經落到了地獄中,我就是從地獄的深處爬上來,報復你們這些虛偽的女人的。」臉上滿是瘋狂的神色,想來又是一個被傷害的男人。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少女一口吐在刀疤臉的臉上,仇恨地望著他。

「恨吧,恨吧。」刀疤臉一把將少女懷中的女孩拉開,一把將少女的衣襟撕開,雪白的肌膚從衣襟中露了出來,少女尖叫著躲開,只是卻無法擺脫著白蘭道。

「放開姐姐,放開我姐姐,你這個壞人!」女孩哭叫著打著刀疤臉的背,刀疤臉一揮手將女孩甩開,哈哈大笑著將少女按在地上,狠狠地將少女的衣物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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