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波瀾 第三節 路遇(1)

天邊殘紅如血,彷彿是日暮時分燃燒的晚霞,無限的嬌羞。

和風輕輕地吹過林間,留下颯颯地風聲,搖曳的樹葉在殘陽寂寥的光華中灑下星星的斑點,隨著慢慢褪去的日光而變得黑寂,黑夜如同優雅的晚衣,披上妖艷而神秘的色彩。地上是一堆燃燒的篝火,篝火中靜靜地燃燒著跳躍的火焰,一手欺寒賽雪地小手輕輕地拿著一根樹枝,撥弄著燃燒的篝火,火光如同螢火一樣在空中跳躍著。

此時火焰中正是烤著一隻香氣纏繞的野豬,綰綰此時很熟練地轉動著手中的樹枝,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竟是拿出了一小包的調味料出來,灑在野豬上,待到野豬烤得色澤金黃,遠遠地表示傳來了一陣濃濃度味道,綰綰的手藝很好,這多虧在百花谷的時候與傲雪兩人烤野味吃,一般都是傲雪做的,後來綰綰也露了兩手,只是卻是燒出塊黑炭出來,讓傲雪捧腹不已,臉色羞紅的綰綰握緊小拳頭,發誓要讓傲雪另眼相看,經過多次的實踐,傲雪每次看到綰綰烤肉的時候,傲雪都會忍不住吞著口水。

「沒想到你竟然會烤肉!」一個女聲傳來,卻是綰綰的對面正坐著一個一身白衣勝雪的女子,這個女子頭上戴著斗笠,雖是看不出容面,只是身材窈窕,想來也是一個不可多得到美人兒。

綰綰白了眼這個女子,眉宇間數不出的風情萬種,這不經意間的嫵媚最是撩人,白衣女子不由得微微一呆,眼前的女子美麗無匹,就是自認為絕色的自己也是自愧不如,這一刻的風情就是讓女兒家的她也不由得怦然心動,只是微微一呆後,卻是醒悟過來,低聲說道:「狐狸精,你們這些漢狗男的都是殘暴不仁,女的都是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綰綰卻是並不動怒,說道:「聽說你們高麗女子都喜歡受到虐待的,男人打得你們越厲害,你們就越舒服,不知道是否確實?」說罷,描述了很多出來,綰綰對面的女子正是高麗人氏,綰綰並不知道高麗的女子是否真的是這樣,不過綰綰曾經聽傲雪說過中土之東,莽莽大海中有一條形如狗屎(有夠噁心的!)的島嶼,島上土著皆是矮子,下流無恥,男的卑賤無比,女的卻是以受虐為樂,當是傲雪說起那個矮子島的時候咬牙切齒,像是有深仇大恨的樣子(確實是有深仇大恨!),綰綰聽著這些矮子的事情多了,知道這些矮子都是齷齪的垃圾,連帶綰綰也討厭上這些矮子了,綰綰不知道高麗女子如何,不過綰綰想來也是差不多的吧。

「無恥!」白衣女子怒聲斥道,「你們中土地女子就是這麼下流動嗎?」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民族被貶低,還是因為想著綰綰所描述的情況,「下流?你是在說你嗎?」綰綰詫異地說道,說罷幽幽地嘆了口氣,「其實我也知道你是很下流的!」

白衣女子渾身顫抖,手腕一抖,一陣寒光閃過,手中的長劍已是抽出,一劍向著綰綰刺去,綰綰卻是沒有動彈,女子的長劍如同一道流光刺向綰綰的面目,只是長劍在空中卻是受到一股奇怪的力道的牽引,女子與綰綰的中間竟是彷彿有著千絲萬縷的絲線扯動著長劍,空間竟是塌陷下去,正是天魔力場,天魔大法十七重點境界發動天魔力場竟是有著如斯的威力,綰綰伸出青蔥般的手指,輕輕地點在女子的劍尖上,女子一陣大力傳來,女子手中的長劍再也拿捏不住,竟是脫手飛了出去,只是長劍在空中竟是受到了一股力道的牽引,竟是筆直地落下,最後回到了劍鞘之中,彷彿並沒有出過鞘一樣。

「你竟然會武功?」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訝,原以為這個女子不過是身手不錯而已,而綰綰給這個女子的印象正是如此,不過略懂武藝而已,白衣女子根本感受不到這個女子的內息,卻是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竟是如斯的厲害,似乎只是比自己的師尊武功低。

綰綰幽幽地嘆了口氣,神色哀怨地望著白衣女子,說道:「這位姑娘,難道你不知道女子的容貌是勝過她的生命的嗎?你方才若是不小心毀了奴家的容貌,你讓奴家如何有面目去見奴家的雪哥哥?」說罷神色無比地幽怨地看著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冷冷地望著綰綰,心頭卻是百感交集,來中土之前,師尊已是交代過中土高手無數,雖是自己已是修練到師門武學第六重,終是要小心,卻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子竟是如斯的厲害,而且看著這個女子幽怨的神色,彷彿自己方才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樣,只是……「還是姑娘以為奴家也與姑娘一樣有著那些下流的興趣?」綰綰眨著眼睛,俏皮地說道。

「你?」白衣女子渾身顫抖,卻是無可奈何,只能是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綰綰臉上欲泫,眼中是氤氳的神色,說道:「姑娘是在怪奴家嗎?」白衣狠狠地剜了眼綰綰,卻是聽到綰綰的話,差點吐出血來,「奴家不應該道出姑娘的癖好的!」

「你們這些漢狗都是如此的卑鄙!」白衣女子憤憤地說道,語氣中似是與綰綰有著深仇大恨,綰綰卻是轉著手中的烤野豬,說道,「姑娘,奴家是否與你有深仇大恨?可知道辱人者人必辱之,姑娘請自重!」

「你們漢人侵我家園,昏君楊廣更是三征我高麗,讓我高麗子民民不聊生,傷亡無數,你說你們這些漢狗是否與我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白衣女子說道,聲音中的恨意讓人動容,綰綰並不理會,說道:「戰爭是男人的事情,我只是一個弱女子,而且你們高麗人也殺了我們很多人,況且我聽雪哥哥說,你們高麗在漢朝的時候還是我們漢人的地方,不過是被你們羅剎人搶了而已,我們也只是取回自己的地方而已!」綰綰說道,依稀記得傲雪曾經對自己說過漢代的疆域包括了現在高麗的地方。

「胡說八道!」白衣女子大聲斥道,說中的長劍再次出鞘,劍芒一點,整個身軀如同大鳥般升起,白衣如同綢帶般在半空中舞動,白色的斗笠也隨著身形舞動,綰綰看一看到這個女子的樣貌,面前是一張艷絕人寰的如花玉容,不過二十五六的光景,誘人的櫻桃小嘴,小巧的瑤鼻,還有那射出冷冷的神光的一對美目,無一不令人感到一陣英氣,身上一股成熟女人的風情,更是帶著狠辣的神色,撩人心志。

劍尖泛著冷芒,向著綰綰刺來,綰綰卻是嬌笑一聲,天魔身法展開,身形如同鬼魅般,閃過白衣女子的劍刃,運掌為刀,天魔大法真氣運轉,劈在劍身上,白衣女子卻是回身,劍尖在樹上一點,再次刺出,兩人劍掌相交,不過數息間卻是對上了十八招,看上去雖是平手,只是白衣女子卻是心頭苦澀,眼前的女子不過是逗著自己玩而已。

綰綰嬌笑著,「姑娘,為何動劍?是否因為說不過奴家便想要付諸武力?蠻夷之人正是如此,看來姑娘也不過是只會動刀子的蠻夷之人而已!」綰綰說道,身形如同蝴蝶一樣在空中翩翩起舞,閃過白衣女子的一招殺招,綰綰嬌笑著說道。

「閉嘴!」白衣女子怒斥道,劍光閃動,卻是卻是刺向綰綰,綰綰腳尖一點,點在篝火上,天魔力場猛然發動,篝火忽然間如同一道火牆一樣向著天空射去,白衣女子一聲嬌斥,劍芒閃動,如同一道道德蠶絲般竟是將火焰破開,只是眼前一點射來,劍芒閃動,眼前赫然是方才烤著的野豬,這時候火焰驀然間消退,篝火之上靜靜地燃燒著火焰,而野豬也是被切開,正放在一張荷葉上,綰綰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兩塊荷葉,上面正是金黃色的烤肉,裊裊的香氣升起,讓人食慾大動。

此時的綰綰已是坐在篝火邊,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青蔥的手指拿著烤肉,紅艷艷地小嘴優雅地吃著烤肉,有些詫異地看著白衣女子,綰綰說道:「姑娘,烤肉已經好了,可以吃了!」

白衣女子提著劍,神色複雜地望著綰綰,終於還是坐在綰綰的對面,拿起了烤肉,細細地吃著,地上的篝火靜靜地燃燒著,不時地發出「噗哧!」的聲音,這時候,篝火邊草叢一動,綰綰小手一揚,卻卻是從袖子中凌空伸出一根絲帶,絲帶如同騰蛇般在空中吞吐著,一下子伸進了草叢中,彈指間便是收了回來,而綰綰的懷中卻是出現了一隻白色的小貓一樣的動物!

綰綰輕輕地撫摸著它的皮毛,小貓很舒服地享受著綰綰的撫摸,只是眼神卻是望著那些烤肉,口中卻是流著口水,綰綰不由得嬌笑起來,說道:「小貓,你也想要吃肉嗎?」說罷,那些一些烤肉,放在小貓的面前,小苗一聲怪叫,竟是撲上了烤肉中,撕咬著,不時地對著綰綰叫著,逗得綰綰嬌笑不已。

「你們中土女子都是這麼無知的嗎?」正在綰綰逗著小貓玩的時候,白衣女子卻是冷冷地說道,綰綰抬頭望著白衣女子,卻是沒有看到白衣女子的表情,綰綰臉上顯示出欲泫的神色,小臉滿是幽怨,說道:「姑娘總是這麼傷奴家的心!」白衣女子身子微微顫抖,綰綰看不到的是這個白衣女子翻著白眼,說道:「這個是老虎,百獸之王的老虎在姑娘你的眼中卻是小貓,姑娘你不是無知是什麼?」

綰綰卻是毫無羞愧的表情,心中卻是說道:「原來是老虎!」綰綰不曾見過老虎,而且這個更是罕見到白虎,通體雪白,只是額頭上有個不明顯得斑紋,卻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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