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驟雨 第八節 精神(2)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從這個地下室中響起,而守在外面的張三等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心中想到:「真是可怕,師父還真是可怕!以後一定不能讓師父生氣!」就在這些人喃喃自語中,不由得想起以前自己練功的時候,自己的師父是如何地蹂躪自己的,想起不由得心中顫抖。

而此時在地下室中,發難臉上蒼白,驚恐的臉上彷彿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其實真的看到了可怕的東西!),瞳孔猛然地放大,胸口不斷的起伏著,似乎下一刻就會斷氣了一樣,此時的傲雪嘴角浮現出一絲的笑意,似是顯得無比的猙獰,目光中攝人的神光黯淡了下去,天魔攝魂大法被傲雪收了起來,只是發難卻是如同痴呆了一樣,目光死死地看著前方,卻是沒有任何的焦距。

彈了個響指,雖是並不響亮,可是在發難的耳邊卻是不啻於一陣驚雷一樣讓發難從方才的惡夢中驚醒,滿天的骷髏,然後滿天的血海,傲雪的天魔攝魂大法很輕易地將此時武功全失的發難震駭住,發難所看到的境況不過是傲雪營造出來的環境,死靈血海,傲雪曾經看過很多的魔幻小說,當時傲雪記住的便是這個亡靈世界的血海,骷髏的誕生之地,而方才傲雪便是在發難的腦海中重現出來。

驚醒過來的發難此時正惶恐地望著眼前露出淡淡笑意的男子,此時平凡的樣貌竟是在對方的眼中不啻於地獄中的修羅,若是發難知道西方的惡魔的話,此時的發難無疑會將眼前的男子看作是惡魔。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眼中滿是恐懼的神色,此時的發難竟是不斷的後退著,口中不斷地呼喊著:「不要,不要過來,不要吃我,娘啊!我好怕啊!」不斷的揮著的手,還有眼中的恐懼讓傲雪不由得感到這個真的是惡僧發難嗎?在傲雪的印象中,那些人不是說這個發難是一等一的好手,經過了無數的血仗,怎麼會如此的差勁?他在精神上的修為都到了狗上面了嗎?

而更加讓傲雪皺眉的卻是一陣惡臭傳來,傲雪赫然發現惡僧的褲襠竟是濕了,「娘的,還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傲雪此時的心情也是不好,其實傲雪倒是錯怪了惡僧,惡僧此時已是被禁錮了武功,而他更是在這個地下室中被囚禁了多日,更是被傲雪的徒弟中喜歡煉藥的玻璃王硬是當成了小白鼠,在這些可怕的半成品藥物中,惡僧的精神被折磨得已是成了繃緊的弦一樣,若不如此,傲雪進來的時候惡僧臉色就不會是如此的蒼白。

而傲雪的天魔攝魂大發卻是精神上的功法,更是在發難的腦海中營造出了西方可怕的死靈血海的幻境,從來不曾見過如此可怕的景色的發難自然是以為自己到了可怕的地獄一樣,這精神上的攻擊卻是讓發難崩潰。

自然這些都不是傲雪所知道的,此時傲雪很無奈地看著惡僧法難,天魔攝魂大發再次運轉起來,很快,惡僧就平靜了下來,只是傲雪卻是心中苦笑:「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功法還能當鎮定劑啊!」苦笑著,傲雪卻是望著惡僧。

此時惡僧已是平靜下來,蒼白的臉上慢慢地有著淡淡的神色,眼中也回覆了攝人的光彩,雖是內力被禁錮,可是經過了無數的血仗培養出來的堅韌卻是讓這個男子眼中流露出一絲可怕的神色,傲雪彷彿覺得眼前的男子並不是方才那個嚇得失禁的人,「還真是會變臉啊!」同時傲雪卻是感嘆著就是這個惡僧也這麼厲害的精神修為,更不用說那些其他的高手了,「好像這個惡僧還是死跑龍套的角色吧!哎,自己還是修練不夠啊!」

確實,傲雪雖是擁有傲人的功法,可是傲雪的實戰經驗卻是少得可憐,更是談不上高手間的對戰,方才若不是惡僧發難的精神已是到了極限,這個天魔攝魂大發可能已是反噬。

「發難!」傲雪開口說道,而發難卻是坐在地上,眼神淡淡地望著傲雪,說道:「你就是那個妙手先生?」

點點頭,傲雪說道:「不過是個稱呼而已!」此時的傲雪倒是有著幾許神棍的感覺,只是傲雪戴上了這個面具就變成了神棍倒是有幾分職業的道德,而發難看著傲雪的樣子,良久方才說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像是江湖中騙錢的神棍!」

沒有想到惡僧竟是這麼說道,而傲雪的回答卻也是經典:「當然,這是我的職業!」且不提惡僧是否明白職業這個詞語的意思,此時惡僧微微一笑,倒是沒有想到此人竟是會如此回答,其實惡僧法難只是樣貌兇惡而已,其實惡僧倒是一個妙人,法難說道:「現在我已是在你的手上,你想要怎麼處置我?」

「那你想要我怎麼處置你?」傲雪反問道,「沒有想到這次最後的贏家卻是你,要殺要剮悉隨尊便!不過我們鐵騎會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惡僧的話讓傲雪想起那些黑幫電影的對白,心中想著這個惡僧不去混黑社會還真是浪費啊!傲雪微微笑著,說道:「惡僧不愧是惡僧,果然是有氣概啊!」只是心中卻是想到:「他娘的,在老子的手上竟然敢威脅老子!」心中已是不爽,天魔攝魂大法再次運轉起來。

法難被傲雪目光中的那黑洞般的所攝,環境再次出現在惡僧的腦海中,這一次是莽莽的平原之上,四周是一片血色的低沉浮雲,雷聲轟隆,彷彿是末日般的嘶吼著,而在雷聲之前,一道道血紅的閃電彷彿是舔血的刀刃一樣破開天宇,血紅的雨水如同箭鏃般射向焦黑的土地。

而在地上卻是有著無數身體已是腐爛的喪屍從焦黑的土地中伸出滿是流著惡臭的手,只是此時的惡僧卻是不復方才那驚駭的表情,此時的惡僧猶如怒視的金剛羅漢般,竟是大吼一聲,手中卻是出現了他的那根禪杖,向著這些喪屍攻去。

傲雪硬生生地切斷了天魔攝魂大發,身後已是被冷汗浸透了,此時的他眼中滿是疲倦,沒有想到眼前的惡僧竟是如斯可怕,平復了心情,惡僧回過神來看到的卻是滿臉從容的傲雪,此時惡僧怒吼道:「畜生,你想怎麼樣?」

只是傲雪卻是微微笑著,對這惡僧說道:「惡僧的大名在下已是聞名已久,不過我想我們比不需要動怒,你我可以好好地談談!」此時的傲雪方才收起了對惡僧的輕視,盛名之下無虛士,果真如此!

只是惡僧怒氣沖沖地怒著傲雪,方才的精神上的攻擊已是讓惡僧幾乎崩潰,若不是已有這樣的經驗,惡僧此時一定再次失禁,想到眼前的人竟是讓自己如此的失態,原先的憤怒此時一併爆發了出來,若不是功力被禁錮而且身體也很虛弱,法難一定已是拚命了。

只是傲雪卻是微笑著看著法難,食指與拇指一扣,「嗤!」的一聲,只聽到勁風響起,一顆不知道是什麼的丹藥已是進入了法難的口中,雖是有著如斯凌厲的勁風,只是法難卻是絲毫沒有感覺到這一顆丹藥的勁道,這可以斷金碎石暗器般的丹藥竟是溫柔地進入了法難的窛口中,入口即化,就在法難以為是什麼毒藥的時候,法難卻是發現自己的真氣竟是再次運轉起來,著赫然是解藥。

「我想我們想在可以談談吧!」隨著傲雪拍了拍手掌,外面的人已是將一桌子的菜肴端了進來,而惡僧也滿腹疑惑地坐在桌前。

沒人知道在這個地下室中兩人談了什麼東西,可是三日後,惡僧法難已是恢複過來,臉上滿師紅光,似乎比先前還要好,而傲雪他們也人有法難離開,而且似乎雙方關係還不錯。

夕陽慢慢地西沉,此時精武武館的一間雅緻的房中,傲雪靠在窗邊,靜靜的看著夕陽西下的美景,懷中像是小貓一樣的正是貞貞,此時的貞貞正是滿臉醉人的紅霞,誘人的鼻息慢慢地粗重,看著傲雪的眼中滿是柔情,就是貞貞也是不知道此時的她正散發著柔柔的母性還有嫵媚迷人的風情,臉上歡愉的痕迹讓貞貞有著少婦迷人的韻味。

少年總是難以收拾脫韁的心情,經過那一夜醉意朦朧的晚上後,傲雪似乎是迷戀上了這個讓貞貞感到羞澀卻又歡愉的遊戲,就是傲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迷戀上了貞貞的肉體或者是貞貞已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地烙印,只是傲雪知道他心中有著一個美麗的精靈般的影子。

或者此時傲雪的心態便是最讓人愉悅,想不清楚便不要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自然傲雪也就是如此,只是此時的傲雪卻是正在吹著他的竹簫,雖是難看的樣子,但是在貞貞的眼中,這竹簫卻是可以吹奏出最動人的簫音,和著夕陽,款款吹出那跳動的音符。

而在傲雪吹簫的時候,整個精武武館的人都會停下來,心神已是沉浸到這美妙的簫音中,那簫音中的思念與眷戀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聽懂,可是卻是讓他們的心中感到一陣的震撼,不知道何時,傲雪竟是已將天魔攝魂大發隨著簫音運轉起來,隨著真氣的運轉,從精武武館,一直傳了出去,一直回蕩在揚州東市的天空之上,天邊是羞澀的晚霞,如同新娘臉上的紅霞。

簫音良久方才停了下來,待到了良久,沉浸在簫音中的人們方才回過神來,此時的貞貞臉上滿是動人的神色,眼中是一抹懷念,沉浸在簫音的她卻是懂得簫音中的感情,或者是因為自小便沒有了母親的關係,貞貞卻是很輕易地感受到了傲雪對親人的思念,那是一種玄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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