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始 第七節 長生(2)

揚州東郊。

此時的張三已是在這裡等了良久,清晨的露水已是將他的衣裳打濕,可是他卻是沒有絲毫的不耐,而他的身後卻是站著八個男子,年紀並不大,最大的也只是二十左右,最小的卻是只有十六七歲的光景,此時八人都在相互談論著自己的大哥的師父的情況,這八個人的身世都不是很好,大多數是亂世中的存活下來的孤兒,隋朝一脈,自楊廣以來已是行桀紂之政,人心已失。

亂世自是男兒立身的時候,只是沒有一身的本領卻是只能成為豬狗,任人宰割,現在卻是有個成為強者的機會在這些人的面前,又怎能不讓這些人興奮莫名呢?

清晨的風隨著日光吹來,吹起張三額前的頭髮,望著他們的大哥,八人不由得感到一陣的感慨,而更多的卻是一陣感激之情,他們這些人都受到張三的照顧,對於他們,張三卻是像是大哥一樣,而張三此時的心情卻是有些焦急,也有些興奮。

傲雪到來的時候已是看到張三他們,看到傲雪,張三微微一愣,卻是恭敬地向著傲雪行了個禮,說道:「師父!」這短短的一聲卻是包含了張三複雜的感情,感慨、感激、激動、渴望諸多的情感,竟是讓張三的身軀有些抖動,傲雪微微一笑,說道:「讓你們久等了!」

「弟子不敢!」張三恭敬地說道,而身後的人也回過神來,向著傲雪行了個禮,喚道:「師父!」傲雪微微一愣,卻是點了點頭,看去張三的眼神卻是似笑非笑的,張三臉上一紅,卻是把戲被拆穿了的羞愧,自己早先已是吩咐過,見到他師父的時候,八人須叫師父,冷不防卻是被傲雪看破,只是看傲雪的表情卻是並不排斥,卻不知道傲雪心中此時正是想到:「反正也是準備叫他們武功的,現在收他們為徒卻也只是更名正言順地壓迫他們的勞動力而已!」想來自己倒是成了萬惡的資本家了,不過自己這麼收徒算不算是魔門勢力擴張呢?

「他們都知道我門的情況了嗎?」傲雪向著張三問道,眼中卻是爆發出一陣精光,身上爆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掃過八人,八人心神不由得為之而被奪,不由得感受到眼前的人的可怕。

「是的,師父,他們都知道!」張三說道,「那他們應該知道我門的規矩吧!」傲雪淡淡地說道,倒是將以前電視上的高手風範學得十足,「是的!」傲雪點點頭,望向八人,「你們可知道我門正是江湖中人稱的魔門,你們是否還要如我門牆?」

「你們還不拜見師父!」張三朝著八人喝道,八人這時候方才反應過來,跪下來向著傲雪磕了三個響頭,看著跪倒的人,傲雪心中想到:「這當師父的感覺還真不錯啊!」當下揮袖,一股柔和的勁氣將八人抬起,說道,「你們已是我陰癸弟子,我聖門並無多大的規矩,只是一個隨心而已,可是我卻是要你們行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說到後面卻是厲聲說道。

張三九人只感到腦海中一片轟鳴,傲雪的話卻是深深地在心頭中蕩漾著,張三他們望著自己的師父,此時的傲雪卻是沒有戴上人皮面具,十四歲的年歲,俊美的樣貌,臉上卻是沒有少年的青澀,卻是有著一種難言的魅力,一雙精眸並不顯眼,只是待細看卻是彷彿星海般讓人沉迷下去,一身的青袍裝束,長長的頭髮有一根青色的髮帶束著,垂到腰間,伴著微風微微飄動,腰間卻是一根賣相併不出眾的竹簫,整個人站在那裡卻是有著一種山嶽般的恢宏氣度,讓張三等人不由得生出一股孺慕之情。

他們中或許開始時候有著不以為然,或是詫異,可是這刻卻是認可了這個師父,看到他們眼中的神色,傲雪心下卻是不由得得意非凡,傲雪方才已是用上了精神修為的天魔攝魂大法,現在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不要說傲雪這樣做不磊落,人家傲雪是魔門中人,在江湖上可是被人追殺的人物,用那些少俠或是俠女的話來說就是「人人得以誅之的魔頭」!

接著卻是一大段的做人的道理,講的卻是魔門理論,說的是行事可以不拘小節,當然這裡的不拘小節可以看作是不擇手段,用傲雪的話來說就是:「不管黑貓白貓,只要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而作風卻是要狠辣果斷,斬草除根,這樣狠抓精神文明建設,用傲雪的話來說卻是:「為了培養合格的魔門人才,為以後對抗慈航靜齋的戰役中打下堅實的基礎。」

之後傲雪卻是將八人分開了四對每對兩人,在他們身上留下了《長生訣》的運功路線,這樣直接用真氣留下路線,順便清理了他們的經脈,讓他們的經脈擴寬了不少,卻是讓傲雪勞累不已,不時地停下來來休息,卻是用了足足三個時辰方才完成,之後卻是叮囑他們自行修鍊,同時要每組兩個修練不同路線的兩人要共同修鍊,讓各歸兩極的真氣可以融會。

《長生訣》不愧是道門至寶,八人或走或卧地修鍊,不多時地卻是感應到或冰或熱的感覺,卻是在傲雪讓兩人真氣交融的時候,順利地通過了,八人不由得感受到眼前的世界變得清晰起來,世界也變得充滿了生機,方才知道為何師尊要囑咐兩人一組共同修鍊,其實這樣的好處卻是可以培養兩人一組的默契,這樣就是三流高手卻是可以發揮出一流高手的水準。

且不說八人還在運功,此時的傲雪卻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小壇的酒,芬芳的酒香散發出誘人的香味,不時地喝上一口,而另一隻手卻是拿著一根樹枝,枝葉上好有著一片片的綠葉,而張三卻是手執鋼刀,向著傲雪攻去,只是傲雪卻是樹枝微動,往往也不見怎麼的動卻是讓張三摔倒在地上,而傲雪卻是眯著眼,似是睡著了,只是不時地從傲雪口中發出的聲音指點著張三。

張三所使的卻是殷開山所留下的秘笈上所載的刀法,講的是剛猛,張三所修鍊的卻是傲雪留下的天魔變路線,只是真氣卻是溫存綿長,難以達到這套刀法的慘烈霸殺的氣勢,而傲雪的指點更多的卻像是虐待,這從張三身上的淤青可見一斑,到最後張三卻是有些意志消沉了,傲雪卻是猛地一揮樹枝,一道勁氣將張三摔飛,讓張三摔得氣葷八素的。

待張三爬起來的時候,傲雪卻是厲聲說道:「如果你現在就沒有信心,你就不必再練了,武學一途需是勤勉,要是百折不撓,既是這套刀法不適合你,你何嘗不能創出適合自己的刀法!」張三渾身一顫,傲雪的話卻是如同暮鍾晨鼓般讓張三幡然醒悟,「弟子明白!」

當日頭漸漸升起的時候,張三數人便須回去,此時竹花幫一事還未明朗,只是各大勢力間已有摩擦,大都更是尋常之事,向著傲雪報告了現在的情況,傲雪對張三的才能還是很滿意的,誇獎了張三數句,然後便讓張三回去。

走在揚州街道上,此時的傲雪卻是有些心煩,原是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與妙手是同一個人,可是現在卻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卻是讓衛貞貞知道了,雖是用天魔攝魂大法讓衛貞貞忠於自己,傲雪卻是心頭隱隱有著煩擾,「還是大意不得啊!」傲雪感嘆道。

同時想起不知道要如何對待衛貞貞,也不知道綰綰會怎麼想,傲雪心中想著,傲雪的時代,女子卻是流行起野蠻女友,若是綰綰也是……傲雪不由得打了冷戰,「應該不是吧,綰綰這麼溫柔!」傲雪心中想到,至於衛貞貞,算了,就侍女吧,怎麼說現在也是封建社會。

不知不覺竟是來到了揚州最大的酒樓,似是聞到酒香,傲雪心中想到:「這喝酒倒是要到喝酒的地方方才能盡興啊!」此時從卻是可以說上是頗有家財,從竹花幫那些幫主、堂主那裡卻是找到了不少隊錢財,可以讓傲雪揮霍許久。

在酒樓中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些菜肴,卻是慢慢地喝著酒,卻是望著窗外芸芸眾生,不由得想起一句話來:「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現在大抵也是如此吧,想著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傲雪卻是感覺到一縷目光注視著自己,順著這目光望去,卻是看到一個文士打扮的少年,約是十六七歲的左右,長得卻是英俊非常,風度翩翩,只是他的身上卻是毫無文弱的感覺,傲雪從他眼中不時發出的精光可以看出這個少年的卻是深諳武功之人。身邊卻是一個年歲彷彿的少女,神態溫婉可人,自有一番惹人憐愛的神韻,雖是一身素衣,卻是不減其動人風采。

傲雪眼中閃過已是奇異的神色,想不到可以看到如此風采的人物,看到傲雪向著自己望來,那個男子向著傲雪微微一笑,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的異芒,眼前的少年雖是年少,卻是有一股攝人的風采,身上更是有股讓人親近的氣質,一雙眼睛乍一看似是平淡,待細看卻是忍不住沉迷下去,卻是內力已臻至極高的境界,少年與少女卻是忍不住對望了一樣,心頭湧上這麼一個念頭:「如此年輕的高手不知道是何來歷?」

傲雪卻是微微一笑,將兩人的表現盡數收在眼底,舉杯向著兩人驚了杯,卻是不再理會二人,目光再次投去了窗外。

不多時,卻是那個少年忍不住來到傲雪的桌上,說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在下可否坐下?」傲雪點點頭,待坐下,那個少年拱了拱手,說道:「不知道這位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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