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國士無雙 第594章 掌門人

小屋的門被推開了。

美女師傅和美女師伯如同惡霸似得一起湧進去,一起把張夜抱住了,追問道:「小夜,你如何能有不傳之謎太玄上訣?」

張夜道:「我也……不知道啦,怎麼這就是太玄上訣嗎?」

王思琪道:「為師不會看錯,不過從上空太玄雲的形勢來看,你領悟的,似乎比咱們掌門師兄的更純正一些。」

張夜就高興的道:「太好了,我終於有太玄上訣了,嗯,我教給師傅師伯,咱們一起修鍊。」

「這……」譚思琴和王思琪有些為難的對望一眼。

她們沒有明說,卻無疑,她們不是張夜,就算再對顧思宏不滿,也不敢有叛門的心思。

自古以來的祖宗規矩,太玄上訣是不傳之謎,只有太玄掌門一人能夠修鍊。任何人都不敢越線,否則是很嚴重的問題。

可是作為修者,作為太玄門的人,譚思琴和王思琪又非常心動。可以這樣說,到達她們目前的元嬰四層這個修為,凝結了強化道體,太玄中決已經開發快到盡頭了,再往上,比較難突破了,想依靠太玄中決突破元嬰六層,渡過風火大劫並非不可能,但是萬年以來,太玄門中只有一個人成功過。那就是太玄祖師爺自己。

其餘的人,依靠太玄中決,資質最好的也就是止步於元嬰六層的末期。要想再上,只有依靠太玄上訣。

至於太玄上訣這個等級的法訣,是太玄門之首,只要修鍊的人不遇到意外死去,那麼進入化神六層,成為地仙也是可以的。

當然,縱使是太玄上訣也無法升仙,就是祖師爺自己也不能做到。要突破化神六層,渡過天劫,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領悟完整的《太玄經》。

但是太玄經早就失傳了,天下無敵的太玄經更可能是一種心境的磨礪,當年祖師爺也是悟道之後升仙,《太玄經》則隨著祖師爺的升仙,煙消雲散,自此之後,無人能領悟。

太玄經,理論上應該是三大神訣的綜合,太玄上中下訣融合一起,就是太玄經。

不過明知道如此,但是萬年以來,歷任能夠同時修鍊三大神訣的掌門,無不是才智無雙的佼佼者,卻從來沒有一人能夠領悟。

所以也這才有了這種推斷:太玄經已經無關法訣的本身,是一種思想,一種心境的突破。

譚思琴思考著,許久才有些眼睛濕潤的道:「小夜,萬年以來,太玄門中唯獨你是不依靠師門法訣,一步一個腳印,於實戰中磨練心境領悟神通的人,你的路,和當年的祖師爺有些不同,但是我知道,你在以你特別的方式青出於藍,將來,你是太玄門的唯一希望。你是太玄門中,唯一有可能還原太玄經的人。」

情緒激動的說完之後,譚思琴首次做出了驚人之舉,徐徐跪在地上道:「譚思琴一身不服任何人,也忠於職守,不敢壞了規矩。但是現在我要逆反一次,我譚思琴不敢荒廢祖宗之思維,只想選擇強人光大我太玄門。現在,我以司令長老之名譽,不承認顧思宏的地位,我選擇你張夜,為咱們的新任掌門!」

「?」

別說張夜別嚇得跳了起來,王思琪也被嚇一跳,終於還是叫這個逆反的師姐做出這種事來了。

張夜趕緊去扶師伯,卻是托不起她來,實力相差太大了。

張夜實在無語了,擔心的道:「師伯你怎麼能跪我,這會折損我的福澤的。」

譚思琴道:「有何不可,你必然是咱們的下任掌門,我只是把這個事件推前,既然是掌門,你當然受得起我譚思琴拜見。」

「快起來啊師伯。」張夜急得跳腳。

王思琪雖然沒有跪,也覺得譚思琴太誇張了,不過仔細一想,其實說的也有道理,無論如何,將來小夜一定是掌門,反正老子們都離開太玄了,要不就不回去,他日回去的時候也一定是幫小夜奪取掌門之位,既然如此,讓小夜提前接任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想定,王思琪道:「哎呀師姐你先起來啊,你不要這麼為難我徒弟嘛。」又道:「還有小夜,男人大丈夫要當仁不讓,你就做這個掌門怎麼了?」

張夜就霸氣威武的道:「掌門當然要做,顧思宏不給我就搶,的確要當仁不讓,這個掌門我做定了。可師伯你不能這麼搞啊,我很不習慣。」

聽他居然叛逆至此,毫無猶豫就答應了要做這個掌門人。譚思琴也就起來了,即便她這麼刻板莊重的人,也難免和王思琪一起抱頭竊笑道:「嘿嘿,咱們小夜果然不是蓋的。」

接下來,三人之間達成了一種平衡協議,可以容許張夜維持對長輩的理解來請安,但是不容許再跪下,因為按照太玄門規,掌門無需跪任何人。

此外又達成協議,可以容許譚思琴和王思琪如同對待掌門一樣的尊敬張夜,但是不容許搞顛倒,不容許長輩跪後背。

如此一來,三人都皆大歡喜了。

「師伯,師父。」

張夜把新領悟的太玄上訣封存在玉簡之中,遞給她們道,「我把太玄上訣交給你們,好好修鍊啊。」

譚思琴又板著臉搖頭道:「不可,太玄門規,太玄上訣只有掌門能夠修鍊。反過來說,自己領悟太玄上訣的,也就有資格成為掌門,這就是我推舉你為掌門的邏輯。法訣你自己收好,我和你師父雖然逆反,卻不敢違背祖宗規矩,我們始終是太玄門的人。」

誰知道張夜不容分說,把法訣強行給她們,離開的時候道:「既然我是掌門,那麼這條不合時宜的祖宗規矩今天起廢除了,我特別批准師父師伯修鍊太玄上訣,如此,才能於大劫來臨之際,為我太玄門效力,不可懈怠。」

「是,就聽你的。」王思琪早就心癢了,趕忙收了起來,拉著還想再說的譚思琴去修鍊了……

又一個清早來臨了。

張夜從昭麗的房間里出來,天還不亮,隱隱約約的聽聞木昭君的房間里,她在低聲哭泣。

鑒於張夜和她之間始終有心病,也不方便直接推門進入,只是在屋前低聲問道:「你怎麼了?」

內中,木昭君趕緊停止了哭泣,低聲道:「沒,妾身無事。爺請稍等,現在的妾身沒有整理完,不莊重。」

片刻門開了,回覆了往日莊重的木昭君徐徐見禮道:「如今都過去這麼些日子了,王命也早已下達,為何你遲遲拖著不出征呢?」

張夜心思就岔開了,也來不及去想她為何清早時候獨自哭泣。

張夜擔心的看看天空,喃喃道:「不知道,總之我心裡有不好的感覺,這次出征非同小可。於無雙城中,我還有許多東西放不下,但是仔細想來,即便昨天見過了夢經然,我還有東西放不下。再等等吧。」

木昭君低聲道:「你的機遇和作戰天賦毋庸置疑,既如此說,爺自己衡量就行。妾身在相府里,對殿下,對殿帥府,對其餘相爺,盡量的緩衝這事,不給你添亂。」

「好,差不多你該去相府了,我就不去了,我要自己走走。」張夜背負著手,走出了小院。

木昭君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睛又紅了起來。她並非懊惱,也不想給張夜添加壓力,但是她總歸是女子,已經嫁給了張夜,她哭泣正是因為至今張夜沒來圓房,張夜作為夫君,甚至不願意主動推門進入房間。木昭君正是糾結於此。

當然糾結歸糾結,於公事上她不會多想,也急急忙忙的趕往相府處理事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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