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國士無雙 第368章 紫衣的前世今生

沉默了片刻張夜又道:「你想去哪呢?你要怎麼才能離開我的腦袋?不是說你壽元已盡了嗎?離開我你會死的。」

紫衣道:「之前的確是這樣。但自從有了珈藍芽的仙氣,又有了正在發芽的九寶葫蘆種子,此外,加上在拍賣會拿下的那顆化神丹,我就可以離開了。我不會死,會新生,只是要如同珈藍之心似的,暫時沉睡一段時間。」

張夜好奇了,「要怎麼做呢?」

紫衣注視著葫蘆藤道:「葫蘆就快結形了。在葫蘆結形,產生念力的那個臨界,藉助化神丹,我的殘留元神可以進入葫蘆籽之內。如此,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借屍還魂』,等葫蘆結形,產生的念力,就會是『我沉睡的念力』,從此以後我就不處於你識海里了,此外,我將擁有九寶葫蘆的壽元。」

「啊!」張夜頓時跳了起來道,「我才不要你變成一個葫蘆呢。」

紫衣想了許久喃喃道:「知道嗎,還借葫蘆重生只有我能,因為……我前生就是一個葫蘆。」

「你是個葫蘆?」張夜震驚了,「難道你是一個高品葫蘆的器靈?」

紫衣道,「我曾經位列九大仙器,叫做『紫霞仙葫』。地位不在無雙城之下。」

「仙……葫。」張夜心裡咯噔一下,就嚇得跌坐地上了。真是沒想到,自己的根部也曾經這麼牛?

紫衣又道,「是的,仙葫。作為仙器,我不離不棄的跟隨著你的祖師爺。因為我是葫蘆,防護力有限,所以大劫來臨的時刻,太玄仙尊把他的無上神通『太玄奧義』,強行剝離出來,封印在了我的體內。但即便是擁有太玄奧義,萬仙之戰的時候,我的仙體還是被破了,我終歸不如無雙城。仙體被破只有兩條路,保留仙根,進入轉世輪迴。如此的話,那麼將來還能從新成仙。另外一種情況是自散本體,自毀仙根,擁有無限壽元,卻如同孤魂野鬼般的遊離。直至遇到你,遇到你這個比太玄祖師爺蠢一千倍,卻居然能夠打出他當年太長拳味道的小葯童。」

張夜聽得一陣心慌,說了句:「難為你了。你為什麼不選擇進入轉世輪迴,而要如同孤魂野鬼似的遊離幾萬年?」

紫衣猶豫許久說了一句:「進入轉世輪迴,失去記憶,那與死了有什麼區別?我紫衣就要記住天地萬象,一切千紅百媚在心間。哪怕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也在所不惜。」

張夜跳起來道,「喂,可這句是我說的。」

紫衣微笑道,「所以你知道了為什麼我喜歡你了。」

張夜抓抓頭道:「倘若你成為了一個葫蘆,我還能和你說話嗎?」

紫衣淡淡的道:「我前生是葫蘆,所以得天獨厚,可以藉由這個機會還魂在九寶葫蘆上。但是我的元神會暫時沉睡。葫蘆需要十品才能產生器靈,也就是說,等這個葫蘆榮升十品的時候我就會醒來。」

張夜道:「要怎麼才能把九寶葫蘆變為十寶葫蘆呢?」

紫衣道:「這在平時,就和把七品法寶煉成八品器靈一樣難。不過好處是,一但我的元神寄存於內,葫蘆就已經處於了進入十品的臨界位置。咱們兩個有感情,加上你有得天獨厚的珈藍芽偷來仙氣可以滋養我。所以你要做的唯一只是,如同想念你的大師姐一樣的念著我,照顧我,和我說話。這麼做,就有可能最短時間喚醒沉睡的我。」

聽她說得頭頭是道,可是張夜始終沒有答應,總覺得有些玄乎,彷彿從自己身上割一塊肉似的。

「答應吧。」紫衣難得的好語氣道,「你的結丹之路,困難程度不止一次超出了我的估計。如今壽元不多了,你不放我離開,耗不起的。倘若下回再用一次固元丹依舊不能結丹,那你和我都會一起煙消雲散。相信我,我進入葫蘆只是沉睡,真的沒死。」

張夜固執的道:「胡說,你已經沒有仙體仙根了,壽元被反噬耗盡,離開我就死了。萬一以後把葫蘆喚醒不是你,我可就難過了。」

「絕對是我,只要喚醒,我就是葫蘆的器靈,從此就不用以念力交流這麼怪異了。你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真實的我。我保證。」紫衣道。

張夜道:「你拿什麼保證?」

紫衣喝道,「拿我幾萬年的信念。我寧願捨去仙根,做萬年的孤魂野鬼也要保存記憶。難道你認為,我會冒永遠沉睡的風險?相信我,以你至情至性的念力,以及有珈藍芽這麼得天獨厚的東西,我必會醒來,只是時間問題。」

儘管紫衣這樣說,張夜還是低著頭不表態,許久嘀咕了一句道:「我都習慣了接受你的提醒,在生死時刻站在一起。沒有你的這段日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度過,我不想放手。」

紫衣神色古怪的注視了他許久道,「許多時候你冷落寶姑娘了。我沉睡的時間,她會代替我,任何時候和你站在一起。與你風雨同舟。」

張夜搖頭道:「寶姑娘雖好,可她代替不了你。」

紫衣仰著頭道,「那麼你錯了。論心智之堅,計謀遠見,我比她差的十萬八千里。論及見識她雖不如我,但是得到我這許久傳授,她應該出師了。她的九元道心,可以讓她過耳不忘,學習什麼都神妙無比。」

「你傳授她?」張夜頓時愕然了。

紫衣神色古怪的道,「跟隨你的所有人和物之中,寶姑娘是唯一知道我紫衣存在的人。夜晚每當你修養安神的時候,就是我和她以特別方式交流的時候,別太奇怪。」

張夜一下跳了起來道,「好啊,你竟敢背著我,和我老婆私通,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

紫衣也險些不知道該怎麼應答此種弱智問題。

總歸她也知道,張夜在某些時刻,是有絕對的弱智傾向的。

又嘀咕了許久,張夜始終不想答應。如此導致紫衣不禁大怒,「你個小東西有完沒完,你在不同意我就自散元神,離你而去。」

張夜回嘴道:「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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