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不怪你。」王山喃喃道，「只是老這麼干，咱們被會仙道同盟戳脊梁骨的。你知道嗎，這是寶靈真丹。並且攜帶了四陽丹和聚神丹全部藥力。位列五品回覆丹藥。」
「寶靈真丹？」下方之人愕然道，「只在記載之中的丹藥？」
王山凝重的點點頭，「是的，幾百年不見這種寶靈真丹了。咱們回春門雖有配方，也能夠煉製，但代價太大，而且成品率非常低。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咱們曾經試驗的上百爐寶靈真丹，不能達到標準，只擁有聚元丹的五百倍藥力。所以，咱們從來沒有讓寶靈真丹出現在仙道市面中。倒是魔門的人，曾經秘密的從咱們這裡訂購過幾批。只是後來介於種種因素，煉製投入的成本太高，並且冒著得罪仙道同盟的風險，後續，我們就再也沒有煉製過這種丹藥。」
「聚元丹的五百倍藥力？」下方之人道，「難怪我們的法寶，都沒法鑒定這個丹藥。」
「標準的寶靈真丹，藥力應該在聚元丹的六百倍左右。但是要達到這個標準，付出的代價會更大，我們以七品丹爐，派精英葯修，卻只有兩層的成功率。」王山道，「然而，現在我拿在手裡的這顆丹藥，不但攜帶了四陽丹和聚神丹藥力，還達到了聚元丹七百倍的藥力。這是一顆絕對的奢侈品，價值初步估計超過三千聚元丹。」
「三千？」下方跪著的人隨即他好奇的問，「山長老，我有疑問。這麼貴的代價，這麼強的藥力，必然導致絕大多數人用不上，等同於沒有市場。」
「是嗎？」王山說了句，「那麼你錯了。普通的聚元丹，是大多數練氣和築基前期修者用的。回還丹，則是築基後期和分神修者比較慣用。至於靈皇丹，一般情況下是金丹修者才用。金丹期法力磅礴，如果用聚元丹和回還丹，數量太多，難以做到『便利』。至於元嬰層次的人，自從上次天地大劫之後，很少有適合用的丹藥了。」
「元嬰修者法力如海如淵，遭遇極限情況的時候，往往吃幾百靈皇丹還不夠。如果不吃丹藥，元嬰修者依靠吐納恢複的話，那種情況會形成一種『靈氣漩渦』，導致方圓百里的天地靈氣，大量朝一個點聚集，相信我，那種動靜太大，如果元嬰修者遇到極限情況，絕對不願意用那種方式來恢複，那等於告訴敵人『老子在這裡力竭了，來殺我吧』。」
「至於傳說中的『化神地仙』，基本上從九境之中，找不到適合的丹藥，他們如果行氣吐納，則會造成彷彿『靈氣黑洞』一般的末日景象，能夠在呼吸之間，把方圓幾百里的天地靈氣抽空，變為一邊死地。那會人神共憤。」
王山最後道，「現在你知道寶靈真丹的價值了？這是元嬰和化神地仙的專用奢侈品，是的，市場不大，但是寶靈真丹的真正客戶，卻絕對出得起價格，絕對不會小氣。」
「屬下終於明白了。」下方的人心悅誠服的道，「那依照山長老的意思呢？」
王山起身道：「這件事從開始起，就是我親自跟進的。張夜是個奇才。事實證明本座眼光特到。當初我願意捨去一個五靈神鼎，和太玄的張夜與譚思琴結下善緣。現在結果了。張夜以前提供的靈皇丹雖是好東西，但是那麼一點數量，真不被咱們回春門放在眼裡，當初因為這事，我在長老殿被諸多人非議。現在該是我發力的時候了，我這就去一趟太玄山脈，見譚思琴。」
……
張夜躲在天穎峰，折騰他從海上搶劫的財物。
擊殺白楊白松兩個蠢貨，繳獲的兩隻六寶葫蘆，被譚思琴以無上法力，抹去了其中的精神印記。
張夜注入法力之後，激活了葫蘆，他們一起認主了。
「出來。」
張夜叫了一聲。
古都古都古都——兩隻六寶葫蘆，頓時彷彿放煙火似的，把內中的全部東西，噴發了出來，落了一地。
果然不愧是堪稱福地的東海真傳弟子，內中不但有早已經見識過的兩隻五品飛劍，兩件五品寶衣。還有一共六隻不同屬性的四品飛劍，以及許多玉盒玉壺。
「這兩隻五品飛劍，一陰一陽，列陣成型，威力奇大，叫做陰陽玄殺劍陣。威力直追六品法寶，可以匹敵玉機子的七殺劍陣。」紫衣出現在了張夜的識海里道，「而這兩件五品寶衣，是土行法寶，防護力不錯，卻沒有太多意義，不如你的五行玄衫有用。如今小寶已經取得了突破，可以吞噬五品法寶，也只有吃五品法寶，才能讓他成長更快。陰陽玄殺陣留下，至於這兩件土行五品寶衣，等他醒來的時候讓他慢慢吃。」
「真的要把五品法寶給他吃啊？」張夜有些心疼的樣子，那畢竟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五品法寶啊。
「他金丹都幫你搶來一個了，還有什麼小氣的？」紫衣輕聲問。
張夜又高興了，連忙點頭。順便還伸出去小寶的大頭上，揉了幾下。
小寶似乎聽到他們說話了，被弄醒過來之後打了個哈欠，古都——他直接吃掉了一件五品寶衣下去，然後又撲在小金芽的身邊打呼嚕去了，流出了許多口水灌溉金芽。
「……」
張夜覺得，小寶倒是蠻自覺的哈？
又看了一下，白楊白松葫蘆之中的這六口飛劍，攜帶著各種各樣的精神印記，亂七八糟。
紫衣道：「別多想，只看那兩人的德行，比魔道弟子也不如。想必成天到處去殺人奪寶，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他們手裡，這些東西氣息雜亂，絕不是出自東海，肯定都是他們搶來的。留著，等將來你修為高些，準備充足之後，我教你煉製歸真絕殺劍陣，守護你的山峰。」
「歸真劍陣？」張夜好奇的問。
「那也是太玄祖師爺留下的法門，九為真，九九為歸真。八十一口飛劍通過一個大陣操控，由整個山峰的地氣提供靈力精華驅動大陣，只要你有足夠的丹藥步在中樞提供真氣，那麼就算是八十一隻四品飛劍，實力也不可小視了，相當於一個金丹末期高手代替你守護山峰。」
紫衣道。
板著指頭算了算，目前就算連上玉機子的七口四品飛劍，也只有一共十三把劍，距離八十一還很遠。
以前的家當，都讓小寶這傢伙吃光光了。
張夜很泄氣的想著，什麼時候才能攥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