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回歸篇 第212章 涼宮春日的大冒險(四十一)

鄭雙龍一直認為自己是一位很有禮貌的人,並且也一直堅守著禮儀。

雖然在其他的眼中,鄭雙龍真的是一個很狂妄無理,目中無人的傢伙。傲慢的過分了的混蛋。

這點,鄭雙龍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枉,在弒神者世界面對不從之神的時候,在箱庭世界面對三頭魔龍的時刻,在魔禁世界面對真理的時間,鄭雙龍很講究禮儀的。

說鄭雙龍狂妄,自大,傲慢什麼的鄭雙龍才不會承認。禮從來就不是泛泛的,什麼人有資格享受的。

在鄭雙龍的眼中,禮是相對的,是與身份對等的。

弒神者與不從之神,雖然是天敵,但是他們的身份是對等的,所以,在弒神者世界的時候,弒神者鄭雙龍就算面對天敵的不從之神,也是彬彬有禮。讓人如沐春風。

所以,在箱庭世界,就算抱著絕殺三頭魔龍的想法,鄭雙龍仍舊是溫文爾雅。

所以,在魔禁世界,就算面對生死大敵、可以說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真理,鄭雙龍也做到了有禮有節。

一個帝王,如果對乞丐行禮,除卻這個乞丐是大能者,有著讓帝王也忌憚的力量,在某方面的成就與帝王相等之外,就只有作秀這種可能。至於其他的可能,完全的不要想。

禮,說到底也是一種等級制度,定貴賤尊卑。如果關係不是好的過分,如果不是有著很大的背景,上古神是不會對神靈級的存在行禮的。而且,就算神靈級的存在是因為有著大背景而讓上古神不得不行禮,這份禮,也僅僅是對著這個神靈級的存在背後的人的。這就是現實。

有禮有據有節。

何為有禮,遵守等級制度,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即為有禮。

何為有據,遵循禮所制定的典章制度,道德規範,即為有據。

何為有節,遵循高低貴賤之法,不做有失身份之事,即為有節。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民,這就是禮。禮就是等級制度。

所以,成就了真神的鄭雙龍很少對下面的用禮。因為,他們受不起。就像兒子無法承受父親的跪拜似的。鄭雙龍的手下,也擔不起鄭雙龍的禮。對他們行禮,他們的命不夠硬,受不起。他們的身份不夠。

或者說,在幻想之河中,除卻鄭雙龍的愛人之外,已經沒有多少能夠承受鄭雙龍的禮的存在。伊藤靜子算一個,潘多拉勉強也可以算一個。然後,就沒有了。就算是八雲紫這樣的偽神國者,就算木下瑞穗這樣的好友,也承受不了鄭雙龍這份禮。

禮不是什麼人都承受的,身份不同,等級不夠,真的會吃不消的。人會對人行禮,可是,人會對螻蟻行禮嗎,在幻想之河中,真神與其他的存在的距離,遠遠比凡人與神靈自己的距離還遙遠。對於真神的禮,對於造物主的禮,一般的存在,是擔不起的。這可是要折壽的。甚至是要命的。

對禮有著一定的了解的鄭雙龍不消於害人,也不想自賤。所以,成就了真神之後,鄭雙龍就很少使用禮。隨性了不少。

可是,沒有多少人能夠承受鄭雙龍的一禮,並不代表就沒有人能夠承受鄭雙龍的禮,最少,對於面前的有著一部分和自己來自同一個世界的阿虛,握著虛空劍的鄭雙龍就非常得體的行禮問候了。大方自然,從容鎮定的展現了自己的禮儀。

阿虛受得起鄭雙龍的禮,在幻想之河的身份不談,就阿虛與鄭雙龍都可以說得上是來自於現實世界,就算阿虛是不完全的降臨,甚至僅僅是主世界的那個他(她)的意識投影,但是,不管怎麼說,阿虛都有一部分是來自於主世界,來自於和鄭雙龍存在一樣的主世界。阿虛的位格承受得了鄭雙龍的禮。

對於鄭雙龍這個難得的禮儀,阿虛沒有多少在意,或者說,現在的阿虛什麼東西都在意不了了,面前鄭雙龍說的話,身邊涼宮春日擔憂的目光,這些,都阿虛都感覺不到了。

胸口中似乎有一股火在燃燒,似乎燃燒著自己的靈魂的阿虛,現在聽不到,見不到,感覺不到,甚至連思考都沒有辦法思考。渾渾噩噩的什麼都做不了。在鄭雙龍出現在阿虛的面前的瞬間,阿虛的理智已經離去了,現在留在這裡的僅僅是一隻面對著死亡、爆發出全部的力量的名為阿虛的野獸。

用野獸形容阿虛似乎不太好,因為,就算是野獸,也是有著畏懼的本能的,面對強大的過分的存在,野獸也會臣服的。可是,現在的阿虛,不要說臣服,就連想的能力都沒有了,身體已經交付給這從靈魂深處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

「啊……!!!」瞳孔血紅的阿虛,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血色的火焰在阿虛的身上燃燒了起來,恐怖的衝擊波,轟然而起。將虛數大門給吹毀了。血紅色的光柱,衝天而起,將天空的雲彩衝散了。

「阿虛!!!」面對這種突然的情況,涼宮春日很害怕,不是害怕自己的生命問題,而是害怕,害怕變成了怪物的阿虛,沒有辦法變回來。涼宮春日對阿虛是真的有感情的。

不要將涼宮春日當做傻瓜,當做那種不重視自己生命的笨蛋,涼宮春日之所以不擔憂自己的生命安全,是因為,涼宮春日的面前有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為涼宮春日遮風擋雨。這個身影的名字是鄭雙龍。

要不是鄭雙龍在阿虛爆發咆哮的瞬間,伸手將涼宮春日給帶到了身後的保護起來的話,現在這個名為涼宮春日的存在,大概不存在了吧。

涼宮春日有著很強的資質,可是,資質不代表實力,面對連虛數大門都可以吹毀了的衝擊波,現在僅僅能夠依靠次級虛空認證器上的自帶的空間防護罩的涼宮春日,真的會一點渣渣都留不下來的。

高等級的作戰,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關注的,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還是不要湊熱鬧比較好,代價真的很高昂。有時候欣賞一場高強度的作戰,很可能將自己的命給搭進去。最少這種隨口一吼,就將這個布滿了禁制的秀氣的小山谷吹飛了,就將虛數大門給毀滅了的戰鬥。不是現在的涼宮春日可以觀看的。

看了看被削平了的小山谷,再看了看用擔憂的目光看著身上冒著血色氣息的咆哮中的阿虛的涼宮春日,鄭雙龍皺著眉頭輕聲的說道:「好了,不用叫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意識了,就剩下殺戮本能他根本就聽不到你在說什麼。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去休息。」

這麼說著的鄭雙龍,手輕輕的在涼宮春日的肩膀上一拍,將涼宮春日傳送到了真知之塔前。

禍不及妻兒,這點,鄭雙龍還是做得到的,就算鄭雙龍想對阿虛做點什麼,也不會將涼宮春日牽扯進去。當然,如果涼宮春日本身就是目標之一的話,那麼,沒有什麼好說的。

真知之塔前,被傳送到這裡的涼宮春日,臉色很難看的看了看周圍,最後腳一跺,咬咬牙,向著真知之塔中沖了進去,就算知道這是非常的危險的,可是,涼宮春日仍舊沒有辦法將阿虛放下。沒有辦法放著阿虛不管。

這不僅僅是情的問題,更多的是,涼宮春日心中有著愧疚,就像涼宮春日自己說的那樣,造成現在這一切的都是春日。如果沒有春日的手賤,如果沒有春日的好奇過重,SOS團是不會被帶到這個神國的。後面的事情也就完全不會發生。

人是會成長的,可是,這份成長,有時候付出的代價真的很高。高的有點難以接受了。

最少對於在真知之塔中用盡全力奔跑著的涼宮春日來說,這份代價,真的太高昂了。

……

阿虛在咆哮著,血色的火焰在肆虐著,神國的大地被燒穿了,天空被染紅了,小山谷成為了煉獄一般的存在。

面對著用殺意稟然、無法溝通的阿虛,感受著這種就算是真神也要頭疼的力量,鄭雙龍有點無奈的搖搖頭。嘀咕道:「真是的,難得遇到一個可以說的上是老鄉的存在,原本還想好好的聊聊的,怎麼這麼快就直接將投影下來的力量給爆發了出來,這是何等無趣的事情。」

一邊說著,鄭雙龍一邊緩緩的將虛空劍平舉,神力在虛空劍上流轉,銳利的劍氣將阿虛咆哮的風暴給撕裂了。

事情有趣沒有趣阿虛完全的不知道,陷入了狂化狀態的阿虛,眼中唯一的要做的事情,就是將鄭雙龍撕成碎片。至於其他的,阿虛完全的忘卻了。

全心全意去做一件事情的人,是非常的耀眼的,是非常的吸引人的。如果阿虛要做的不是將鄭雙龍撕扯開這種非常暴力的事情,鄭雙龍絕對會為阿虛鼓掌。因為,鄭雙龍自己也很難做到全心全意、專心致志的去做事。

阿虛本能的想將鄭雙龍給撕碎,所以結束了咆哮,將力量釋放了出來的阿虛就對著鄭雙龍飛撲了過去,在空中,阿虛手一揮,一擊飽含著不詳的血光的爪擊,就這麼向著鄭雙龍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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