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攪亂局面

聽到斗戰法主的話,徐長青不禁愣了愣,心中也是一驚,但臉上並未有任何錶露,反而依舊顯得極為平靜,伸手空中用法力寫道:「大法主這是何意?」

「你的確很了不得,將珈蓮尊者偽裝得惟妙惟肖,就連和珈蓮尊者極為熟悉的聖天法主也都騙過了,不得不說你這變化幻術的確能夠稱絕三界。」斗戰法主對徐長青真心稱讚了一番後,話音一轉,道:「只可惜你變化成誰不好,偏偏變化成了珈蓮尊者,你所變化的人就是你最大的破綻。如果本座沒有猜錯的話,珈蓮尊者應該已經死了吧?」

徐長青能夠感覺到斗戰法主並非是在誆騙他露出馬腳,而是確確實實的肯定他不是珈蓮尊者,於是也沒有再繼續偽裝下去,直接說道:「他是你殺的?」

「看來他的確是死了!也難怪被本座的神通法力打到,早就應該已經神魂盡散、肉身盡消,怎麼可能還一點事都沒有!」斗戰法主臉上閃過一絲極為不屑的冷笑,說道:「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罷了!真以為他是苦行僧團之首,是本座師伯,本座就不敢殺他,在本座眼中他不過是一隻螻蟻而已。原本本座還允許他在面前耀武揚威幾年,可他竟然敢覬覦本座必得寶物,本座又豈容他繼續猖狂下去,直接打殺他,一了百了!」

雖然斗戰法主臉上沒有表露出太多神情,但從其言語之中不難感覺到她對珈蓮尊者的仇怨之強絕非一時形成。在徐長青看來,以斗戰法主的實力,她應該早就能夠將珈蓮尊者殺滅,可卻一直隱忍到珈蓮尊者圖謀其必得之物,方才動手,足見其心機之深沉,這和徐長青之前對其擁有霸主梟雄之資的看法頗為相符。

徐長青重新審視般的上下打量了斗戰法主一下,跟著說道:「你就不怕我也是為了那血霧之中的秘密而來的?」

「如果你是為了那個秘密而來的,就不會在剛才將那起居注中暗喻的秘密方點陣圖如實展現出來了。」斗戰法主稍微解釋了一下,然後又極為自信的說道:「即便你也是沖著那血霧秘密而來的,又能如何?殺你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雖然斗戰法主的話聽起來極為囂張,但也算是事實,在不通用金仙本體之力的情況下,以現在魔帝分身現在所擁有的實力的確無法與之抗衡,別說是魔帝分身了,就算是大破滅魔主,在被崑崙三界天道壓制,不施展大破滅劍勢的情況下,恐怕也很難與之正面對抗。斗戰法主的修為境界雖然在崑崙三界之中不算是最高的,比她高的人大有人在,但其肉身力量卻可以說是絕世無雙,而肉身力量又不會被崑崙天道壓制,所以她這番話在徐長青看來也沒有半點狂言之意。

徐長青默默沉思了一下,將心中的計畫略微調整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大法主請放心,雖說那個血霧之中的秘密很誘人,但卻也不是我能獲取的,我對其並無半點異心。」

「聽你之言,你似乎知道那個血霧中的秘密是什麼?」斗戰法主的眼睛微微一眯,閃過一道凶戾之氣,道。

「不錯!我的確知道一點與其有關的事情,而且我也知道打它注意的人並不是只有大法主一人。」徐長青毫不在意斗戰法主隱藏的殺意,笑了笑,頗顯深意的看著對方,說道:「雖然大法主你力可撼天,舉世無敵,但如果面對這些同樣窺伺血霧秘密的人圍攻,恐怕也只有敗退一途了。」

斗戰法主感覺到徐長青所言非虛,眼中的殺意逐漸褪去,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問道:「哪些人是誰?」

「大法主別著急,既然是合作,自然要互利互惠,單單大法主你向我提出要求,顯然說不過去。」徐長青已經逐漸摸清了斗戰法主的底線,並做最後一次試探道:「我可以將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訴給你,但我也有個要求需要你答應。」

斗戰法主皺了皺眉頭,原本消退的殺意又重新湧上來,雙手若有若無的觸碰到了腰間的雙錘把手處,感覺似乎想要將徐長青這討價還價的人打殺當場。只不過最終她的理智還是佔據了上風,沒有動手,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衝動,道:「你不是已經提出要求觀閱數日曆代斗戰法主起居注了嗎?」

徐長青很清楚血霧中的秘密對斗戰法主實在太重要了,在完全確定秘密完全掌握在她手中之前,她不會冒著受傷的危險對自己這個實力不明的假珈蓮尊者動手。心中少了一絲顧忌後,徐長青的語氣也變得隨意起來,並略帶嘲諷的說道:「大法主不去當一個生意人實在太可惜了!那觀閱歷代斗戰法主起居注只是我幫助大法主解決鬥戰部大聖入魔一事的獎勵而已,怎麼可以混為一談。莫非大法主認為我所行之事不足以有此獎勵?」

顯然斗戰法主不願意就這樣被徐長青要挾著,語氣變得強硬,道:「閣下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說得好聽一點是座上賓,說得難聽一點則是階下囚,生死尚且掌握在本座手中,又有何資格跟本座談條件!」

雖然斗戰法主的話說得無比強硬,但徐長青卻感覺得到比起剛才自己提及血霧中秘密後引起的殺意來,這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於是,他淡然一笑,攤了攤手,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狀,道:「既然大法主這樣說,那我也無話好說了,不過我要提醒大法主的是對這血霧中秘密垂涎之人不在少數,而且各個實力非凡,若無我相助,大法主別說是得到血霧中的秘密了,就算是斗戰城恐怕也很難在群魔圍攻之下保住。」

「你在唬我!」斗戰法主目露凶光道。

「大法主可以賭一賭,看一看我所言是否為真?」徐長青毫不避讓的與之對視,道。

兩人無語良久,周圍的氣氛也變得緊張無比,彷彿一場驚天大戰隨時都會觸發一般。

「說吧!你有何條件?」斗戰法主沒敢賭這一把,她也知道自己賭不起,最終選擇了妥協。

徐長青並沒有因此露出絲毫得意之色,反倒極為欣賞斗戰法主這種能屈能伸、大局為重的性情,微微點了點頭。欣賞歸欣賞,該提出的條件他卻一點也不會含糊,只見他沒有半點猶豫,彷彿早就已經考慮好了一般,說道:「其實我的要求也很簡單,完全在大法主你的容忍範圍之內,我只需要從歷代斗戰法主當作陪葬物的戰利品中取走幾樣東西而已。」

說著,徐長青便報出了幾名前任斗戰法主的名字,其中就有那名得到偽造化圖的斗戰法主之名。

聽到這幾個人的名字,斗戰法主腦子裡立刻將幾人的一生經歷回憶了一遍,很快她就找到了一個共通點,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之色,看著徐長青,道:「閣下是沖著太上清靜天王朝的藏寶來的?」

徐長青所說的這幾個名字並非是隨意說出,因為他從剛才所閱讀的起居注中,知道這幾人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都曾經進入過太上清靜天王朝的內庫小洞天,帶走了不少太上清靜天的秘藏寶物。這也是徐長青故意而為,就是想要將斗戰法主的猜測引導到其他地方。觀斗戰法主乃是一個對自己極為自信之人,甚至有點剛愎自用,一旦她認定了的事,她就認為絕對是正確的,不會輕易改變看法,也不會再生懷疑。所以,與其讓徐長青表示對那血霧中的秘密沒有興趣,倒不如讓斗戰法主自己猜測,最終做出判斷,來得有用。

見到斗戰法主已經按照自己預計的那樣做出了猜測,徐長青只是笑了笑,沒有給予其明確答案。

徐長青的沉默和微笑被斗戰法主看成了是一種默認行為,隨後她立刻回憶了一下這幾位前任斗戰法主存放在石室中的戰利品,想要找出徐長青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最終依然是沒有任何線索。雖然歷代斗戰法主都有圓寂前收藏戰利品的習俗,但所有被收藏的戰利品都是對其他人無用的東西,有些是損壞的魔寶,有些則是有紀念價值、但威力很小的法寶,若是嚴格算起來,都只是一些沒用的垃圾而已。歷代斗戰法主也不是沒有想過從這些戰利品中找出一兩件能夠用得上的寶物,可最終都以失望收場,所以現在斗戰法主也很難從那些被收藏的廢品中找出任何一點能夠吸引徐長青這等強者冒險的東西。

在思量無果後,斗戰法主決定不再多想,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那血霧中的秘密,至於其他的東西,即便是這斗戰城,她都能夠將其捨棄,更何況是幾件前任斗戰法主收藏的無用廢品。

想道這裡,斗戰法主便很快就做出了決定,點頭道:「好我答應你的要求,現在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吧!」

「並非我不信大法主的承諾,只是想要穩妥一些,還請大法主起個誓。」徐長青為了讓斗戰法主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測,於是有些得寸進尺的要求道。

「你……」斗戰法主有些惱怒,但還是強忍了下來,說道:「既然我起誓了,你也要一樣要起誓幫我得到血霧中的秘密。」

「這個沒問題。」徐長青沒有半點猶豫,便以自己本命道心起誓,幫助斗戰法主找出血霧中的秘密,只是他的誓言中做了一個小小的改動,將得到替換成了找出。

或許是斗戰法主認為以其實力,只要找出了血霧秘密,就一定能夠得到它,所以也沒有在意,並且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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