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內鬥不休

貞德號郵輪在亞丁停靠了七天後,才緩緩駛離這座被沙塵暴肆掠過的古老港口城市。比起剛剛來到亞丁港時的光鮮亮麗,郵輪離開時卻顯得狼狽不堪,雖然郵輪內部的各個機組已經清理乾淨,但是表面還依然附著了大量的細小沙塵。原本按照船長等人的打算是準備再停留幾天,將船體徹底清理乾淨再走,只不過船上乘客們已經厭倦了亞丁這個城市,在集體要求下,船長不得不取消原本的方案,提前離開亞丁城。

就當貞德號駛入大海的同時,另外一艘英國軍艦卻從外面駛入亞丁的軍用港口。只見在船上除了那些士兵以外,最惹人注意的就是十二名苦修士打扮的西方教會牧師和一個身罩主教白袍的人。牧師和主教全身包括頭都被各自身上的袍子所籠罩,看不起他們的面容,只不過依稀能夠從衣服的間隙中看見他們全都穿著古代的鎖甲,給人的感覺非常怪異。

就當貞德號和這艘軍艦在港口出海口擦身而過的時候,那名主教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戴著血色十字架面具的臉,朝貞德號看了過去。主教的舉動引起了船上軍官的注意力,於是走上前,恭敬的詢問道:「主教閣下,那條船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白袍主教搖了搖頭,又將頭微微低下,直到軍官離開後,他才像是對身邊牧師們述說一般,輕輕道:「那條船上有一些人擁有很強的力量,他們很可能跟這次亞丁的事情有關。」

話音剛落,在他右側的一名牧師便沉聲說道:「大人,要不要我跟上去看看?」

「不必了!船上的人中有幾個力量非同尋常,你去了可能會有危險。」白袍主教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次來的任務是查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要節外生枝,只需要把那艘船的名字記下,傳給歐洲那邊,讓他們注意一下就可以了。」

那名牧師聽後,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在艦船緩緩靠岸之後,白袍主教推辭了英國軍官的好意,只單單帶領著手下,便離開了港口,朝舊城區的方向走去。在全部都是穆斯林的城市裡,這樣一些西方教會打扮的人行走在街道上,顯得格外惹眼,所幸這裡的穆斯林都是那種溫和派的人,雖然非常厭惡,但是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就當一行人快要到舊城區的時候,轉身走入一條無人的小巷內,停下了腳步。其中一名牧師見周圍沒有其他人便抬起手來,跟著一個十字架形狀的光明從他戴著鎖甲手套的手心綻放出來,瞬間穿透牆壁向四周擴散,感覺像是信號彈一般在通知某些人自己的到來。然而,在光芒消失後很長時間,都沒有出現他們預計的情況,一種莫名的不安在人群中擴散開來。

「走。」白袍主教輕輕的說了一聲,語氣中顯得有些焦急,跟著一行人快速的走入了舊城區,沿著徐長青之前走過的道路,走到了那間隱蔽的清真寺前。

這時,清真寺正在進行早課,裡面傳來了悠長的誦經聲,守在門口的幾個阿拉伯武士見到這樣一群西方教會打扮的人走過來,都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手也都放在了腰間的彎刀上。西方教會一行人並沒有要走進清真寺的打算,只是在門口駐足了一下,跟著便在白袍主教的帶領下轉身離開,朝這城區外的荒漠走去。

那些牧師們雖然不明白白袍主教這樣做是為什麼,但是卻也沒有多問,只是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在走到了無人的荒漠時,白袍主教的後背忽然出現了三對由血色光芒組成的翅膀,同時展開托著他的身體,飛騰而起,其他的牧師見後,也伸出了一對血色翅膀飛起來,緊跟上去。

他們飛行的速度非常快,沒有用多長時間便來到了之前徐長青和拉斐爾待過的地方。落下後,白袍主教將頭上的兜帽全部放下來,除了露出那張面具臉以外,還有一顆長滿怪異皺紋的光頭,這些皺紋看上去就像是一張張沉睡的臉孔,雖然表情安祥,但給人的感覺卻非常怪異。

這時白袍主教口中緩緩念誦出一串經文,而他頭上的那些臉狀皺紋也全都舒展開來,那一張張臉也像是蘇醒過來似的紛紛張開了眼睛,一個血色的光圈從他腦後形成並且迅速擴張開來,籠罩了這一片沙漠。

「死了!那些駐守在這裡的戰鬥天使全都死了,而且連屍骨都沒有留下。」白袍主教冷冷的說了一句,跟著將光芒收了回來,皺紋也變回到了原樣。

「什麼?」眾牧師全都一驚,道:「這怎麼可能?這裡駐守的戰鬥天使有七十多名,而且還有拉斐爾大人在……」

「怎麼?你們認為我在胡說。」白袍主教轉過頭看著身後的手下,語氣顯得格外陰冷,眾牧師見此不敢再多說什麼,連連告罪。

「走吧!我們去找拉斐爾,問問他,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特別是三女神的事情。」白袍主教一邊說著話,一邊又將頭部罩住,然後領著手下朝前幾天引起沙塵暴的中心地方飛過去。

一行人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忽然從麥加的方向急速衝過來一道光芒,這道光芒來得之快,令那些牧師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眼睜睜的看著它沖向前面的白袍主教。然而白袍主教並沒有露出任何慌張的舉動,非常從容的抬起手來,周身被一個紅色的護罩圍住,將光芒擋在了外面。隨著光芒的力量被護罩抵消,光芒中的人也顯露了出來,那對獨特的樹葉羽翅輕易的便將他的身份表露出來。

白袍主教示意手下退開,然後直接面對眼前的偷襲者,說道:「阿茲拉爾,你就是喜歡玩這些花招,所以才只能當死亡天使的影子,即便現在薩麥爾已經消失,你也不可能接替其死亡天使的位置。」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你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雜種。」臉上多出一道傷疤的阿茲拉爾不屑的看著眼前的白袍主教,說道:「死亡天使薩麥爾。」

「雖然我沒有名字,但是總比閣下這個影子要好些,」白袍主教用不屑的語氣,說道:「你以前是薩麥爾的影子,現在依舊是我的影子,我雖然只是一個替代品,但是我卻能夠繼承死亡天使的職位和稱號,而你依舊只是那個影子阿茲拉爾。」

「閉嘴!你這個連自己父親都不願意多看一眼的雜種,和拜丘一起消失吧!」阿茲拉爾的傷疤被生生撕開,他變得怒不可竭,後背翅膀上的眼睛完全打開,一道道黑色的光線有如利箭射出來,沖向面前的繼承了薩麥爾之名的白袍主教。

然而眼前的薩麥爾像是早就知道似的,在阿茲拉爾羽翼的眼睛張開同時,他頭上那些皺紋組成的眼睛也同時張開,一個血紅色的護罩將他的周身保護起來。阿茲拉爾射出的黑色光線射到血色護罩上的時候,就像是普通光線照射在了鏡子上一樣,向四面八方折射開來,絲毫沒有對薩麥爾造成任何傷害。

薩麥爾冷笑了一聲,說道:「阿茲拉爾不要以為你能夠殺死拜丘就認為我們中間除了米迦勒大人以外,就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拜丘他之所以會被當作是米迦勒大人之下最強者,那是因為他的名聲,並不是因為他的實力,而且只是對付一個拜丘還要依靠其他人的幫助和偷襲,這樣的戰果並不值得驕傲。」

「哼!的確,不值得驕傲!只不過你也和拜丘一樣自大愚蠢,我攻擊的對象並不是你。」面對薩麥爾的嘲諷,阿茲拉爾絲毫沒有生氣,反而連剛才的怒火似乎也消散乾淨,只見他指了指薩麥爾的身後,冷笑道。

薩麥爾臉色驟變,不由得轉頭一看,只見剛才折射出去的黑色光線全都集中了身後沒有防備的手下們,黑色光芒迅速從他們的傷口擴散開來,眨眼間便籠罩全身,最終化作了一堆灰燼。就在薩麥爾轉頭的瞬間,阿茲拉爾從心口處抽出了一把劍尖損壞、纏繞著雷電的長劍,狠狠的朝薩麥爾的頭上劈砍了過去。

薩麥爾也感覺到了不對勁,身子一震,罩住身體的白袍立刻鼓起來,數十根鎖鏈從長袍裡面沖了出來,並且將長袍撕扯成了碎片,露出裡面的血色鎧甲。這些血紅色的鎖鏈在薩麥爾的身後組成了一張堅固的大網,正好將阿茲拉爾的長劍擋住,但是劍上的閃電卻通過鎖鏈直接攻擊在了他的身上,令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被打得飛出去,重重的落在了下面的沙漠中。

「雜種,你太嫩了。」阿茲拉爾身形急衝出去,絲毫沒有收手的打算,衝到了還未曾剛才打擊恢複過來的薩麥爾面前,高舉手中的長劍,劈砍了下去。此刻長劍上不但附著了閃電,還有一股死亡天使特有的黑色死亡光線,若是被劈中的話,眼前的薩麥爾也必將會步上他前任的後塵。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憑空出現在兩者中間,同時一道非常柔和的光芒向外推開,輕易的便將阿茲拉爾的攻擊給擋了下來,並將他推開十餘米外。當籠罩住這個身影的光芒消散的時候,穿著阿拉伯女性罩袍的拉斐爾站在這裡,轉頭看著兩者,平靜的說道:「二位該罷手了!」

「拉斐爾,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了!」阿茲拉爾握緊手中得自拜丘的閃電之劍,警惕的看著拉斐爾,說道:「你是想要和這個雜種聯手對付我,讓東西方教會進入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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