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有心算計

見到徐長青的身體在被邪眼白光定住的時候,還能夠動彈,那邪靈像是見到了什麼天大的怪事一般,雙眼瞪得大大的,驚聲叫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被本座的天賦神通定住後,還能夠動彈!」

「不錯,你夜摩一族的天賦神通的確有其神妙之處,若是在你全盛時期,我可能還會吃一點虧。」徐長青心神一動,運轉金液真元,瞬間便將體內的那股邪異白光給逼了出去,混元金身也絲毫不受其影響,雙手微微一抖,將附著在貝葉上的血色佛元給震散,隨後冷笑說道:「不過你現在只是一縷殘魂,神通再大也只不過能發揮一兩層威力罷了,又豈能奈何得了我!而且這位何家少爺的生死絲毫不放在我的眼裡,我的目標其實是你!」

說著話,徐長青身形一動,瞬間便來到了何家少爺的面前,跟著看似隨意的一拳打在了何家少爺的胸口上。隨著何家少爺一聲痛哼,拳頭中蘊含的一股五行道力瞬間湧入何家少爺體內,在邪靈的尖嘯聲中,摧枯拉朽一般將其本命魂魄給逼了出來。附著在何家少爺周身的梵文花紋也在邪靈的本命魂魄脫離寄主後,從皮膚下浮了出來,圍繞在邪靈魂魄周圍,將八卦鎮魂鏡的道力擋在外面。

邪靈顯然沒有想到徐長青會如此利害,在五行道力的逼迫下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可就在本命魂魄被逼出來後,它似乎還不願意束手就擒,利用梵文花紋將八卦鎮魂鏡的道力擋開的一瞬間,向上衝去,想要逃離這裡。

「當!」本不應該聽到任何聲音的邪靈魂魄這時卻突然聽到了一聲鐘聲,隨後魂魄像是被一股奇異力量控制似的懸浮在空中不能動彈。當邪靈向徐長青感知過去的時候,一副徐長青頭頂懸浮著一個銅鐘的畫面出現在它的靈識之中,隨後又看到一個金甲神將從徐長青頂門衝出,向它飛了過來,跟著便失去了任何知覺。

徐長青見邪靈魂魄想要逃走,立刻祭出盪魂鍾,將邪靈定住,隨後喚出陰神戰鬼,將那團毫無抵抗的血霧邪靈一口吞下。在邪靈被吞下後,陰神戰鬼體內的五行之力立刻運轉起來,像是一個大磨盤似的一點點的將那邪靈輾碎吸收。原本還在和八卦鎮魂鏡對抗的那些梵文花紋朝陰神戰鬼飛了過來,並纏繞在它周身,似乎將它當做了那個夜摩族的邪靈一般。

「呼!」徐長青略顯欣喜的看著梵文花紋和陰神戰鬼融為一體,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於是將陰神戰鬼收回體內,以三昧真火助其錘鍊鬼體,並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只要將這夜摩族人完整的邪靈魂魄吸收的話,我的陰神戰鬼將重回鬼帝境界,而且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好處。」

其實,徐長青在見到邪靈對施元所使用的那種邪法後,便已經猜到了它是夜摩人的魂魄,在那個時候他便有了其他心思,所以才會東拉西扯,布置暗手,最終將其魂魄完整的捕捉起來。

徐長青心中打算得很清楚,若是陰神戰鬼在吞噬了夜摩魂魄後,能夠從其魂魄靈識中找到那些已經失傳的佛門法訣,那樣是最好了。即便對佛門法訣一無所得,常年修持日耀、月凈和地獄法門的夜摩魂魄對於陰神戰鬼來說,也絕對是一件遠超數年前那塊火靈之石的大補品,能夠將其完全吸收,戰鬼境界必然能夠大為進境。所以無論怎樣,對於徐長青來說都是有得無失。

這時四周的梵經貝葉因為失去了邪靈的佛元支持,全都恢複成了普通的貝葉,而那些困住貝葉的符幡也在徐長青撤去道力之後,因為材質問題,化為了灰灰,數十片梵經貝葉緩緩的飄落到了地面。

這些梵經貝葉雖然不過是一件不錯的佛家法器,對於徐長青來說也是可有可無,但他畢竟沒有浪費的習慣。於是他伸手一拂,室內憑空颳起了一陣旋風,將那些散落的貝葉吹了起來,一片片整齊的飄回了之前的那個長匣子里,並重新蓋上了蓋子。

在將匣子收入袖裡乾坤後,徐長青又取下了安置在頂上的那面八卦鎮魂鏡。這面鎮魂鏡材質做工都還不錯,在承受了徐長青金液真元所化的精純道力後,竟然只裂開了一條縫。

徐長青有心造就毛方正,自然也不在乎多出一點力,於是便將八卦鎮魂境祭於胸前,然後分出兩股三昧真火加以淬鍊,同時手掐劍指,連連虛空畫符,將七十二張龍虎山伏魔大神咒打入鎮魂境之中。由於並不是煉製什麼上品法器,在將鎮魂境的雜質完全煉化之後,徐長青便停下手來。此刻這面八卦鎮魂境縮小了不少,只有掌心大小,但其中所蘊含的威力卻比之前要大上十幾倍,這給入道後的毛方正使用正好合適。

在周圍的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徐長青才將注意力放在了何家少爺身上。之前,邪靈以何家少爺的本命心血施法,隨後徐長青又以霸道無比的五行道力將邪靈逼出。這兩記打擊不但傷了何家少爺的心神二識,還傷了他的心脈,弄得眼下這位何家少爺只剩下了一口氣。

「你還有些用處,姑且讓你多活一些時候!」徐長青似乎對這位第一次見面的何家少爺極為反感,語氣異常冰冷。他隨後從袖裡乾坤中取出一小碟硃砂和一張黃紙,用小指在何家少爺眉心一划,引出一滴精血,彈入硃砂之中,用筆調好,運轉真元在黃紙上畫了一道祝由十三科的續命符。

在符咒畫好以後,徐長青轉身將其貼在何家少爺的頭頂之上,以劍指一點,引動其中續命道力,念道:「九天普化太乙天尊律令,引符!」

只見道符青光一閃,符咒化作灰灰,那股青光則鑽入何家少爺的頭頂,隨著身體的一陣顫抖,渾身癱軟的何家少爺站了起來,雙眼圓睜,不由自主的張開嘴,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濁氣。隨後疑惑驚懼的看著四周,警惕的朝徐長青問道:「你是誰?我這是怎麼了?」

對於何家少爺的疑問,徐長青絲毫回答他的興趣都沒有,直接將其從塔樓里領了出來,交給了其父何正生。見到自己兒子恢複正常走了出來,何正生立刻喜出望外,毫不猶豫的當場寫下了合約,將尖沙咀那塊地賣給了陳輝。

毛方正早已和曾家人離開了何家宅子,只有譚家人依舊不甘心的待在這裡,似乎還抱有一絲僥倖心理。當譚家見到了徐長青領著何家少爺出來之時,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一旁的靈教法師施元也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正常,上前朝徐長青和陳輝道賀,跟著便將譚家主事之人拉到一旁,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隨後領著弟子和陰沉著臉的譚家人向何正生告了聲罪,便一同離開了何家宅子。就在施元向譚家人說話的時候,徐長青似乎聽到了他說些什麼,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滿含深意的微笑。

在陳輝和何正生簽訂合約後,他便向何正生告辭,與徐長青一同離開了何家宅子,而之前領他們進來的何家小姐何靈又原路送他們出去,並依依不捨的將陳輝送上馬車。

在搖晃的馬車內,陳輝一臉興奮,反覆的看著手中剛剛簽好的合約,感覺這合約像是等會兒就會消失似的。徐長青坐在他的對面,靜靜的看著遠離的何宅,直到完全消失在視野里之後,才忽然開口問道:「你和那個何家小姐是什麼關係?」

「呃?」陳輝現在還沉浸獲得土地的喜悅里,未完全清醒,沒來得及回答,直到看見徐長青眉頭微皺,才立即收斂臉上的喜悅之色,恭敬的回答道:「回先生的話,何靈小姐是又清的一個好朋友,在生意上給了又清不少的幫助。」

「一般的好朋友?」徐長青眼睛微微一眯,冷冷的盯著陳輝,繼續質問道:「只單單是一般的朋友嗎?」

陳輝此刻也覺察到徐長青的語氣不對,似乎不是隨意問這個問題,臉色緊張的看了看徐長青,低下頭,想了許久,才慢吞吞的說道:「何靈與又清的關係的確比一般的朋友要親密一些,」跟著又抬頭,焦急的解釋道:「不過又清絕對沒有為了討好何靈小姐而損害陳家利益,還望先生不要誤會!」

「我是否誤會並不重要,這些俗事我不想插手,你最好自己向陳翁解釋。」徐長青注視了陳輝良久,臉色逐漸緩和下來,就在陳輝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又說道:「如果那何家小姐一直都和你在一起,那麼就恭喜你了,你要當父親了!」

徐長青突然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像是一道驚雷般把陳輝給打愣了,他雙眼睜得大大的,張著口,看著徐長青,連呼吸都忘了,過了很久,才憋不住,長舒了一口氣,急聲問道:「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何靈真的懷孕了?」

「眼若飛柳,雙顴微凸,下顎含肉,步似踩樁,這些都是懷孕後才會有的外相,」徐長青神色平淡的說道:「而且其氣運入子繼命格,有很大機會是個男童。」

連番驚喜令陳輝的心態一時間沒有調整過來,像個傻子一樣坐在車裡憨笑,喃喃自語道:「哈哈!我要當父親了,我有繼承人了!」

徐長青在對面平靜的看著陳輝,等他心中的興奮差不多過去的時候,突然又開口質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何家幫英國人販賣鴉片?」

「是。」陳輝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順口就回答了出來,但他很快就覺察到了不對勁,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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