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祭陰還案 第023章 死亡許願樹

仇睿德十年前因為墜崖身亡,而張陽榮被領養走的時間也恰好就是十年前。

不管這兩個人有沒有實際性的聯繫,我們都大可從十年前被領養走的孤兒身上開始調查,如果真是找到了身上有紋身的孤兒,我們大可以將他們保護起來,這樣的話兇手的陰謀詭計就不會得逞。

「那候才良呢?候才良可不是被領養走的。」梓依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冷靜的回答說:「不管候才良是如何,但至少仇睿德出事和張陽榮被領養是在十年前。我們縮小範圍從十年前的時候開始調查,一定會有結果!」

「孩子被領養走會有孤兒院的證明,等會見到秋院長找她要一份十年來被領養孩子的證明信息就清楚了。」江冰沉穩的說。

車子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到了卧龍孤兒院所在的山腳下。

我們如同上次那般順著台階一層一層的往上攀爬著,江冰生怕我身體有樣特地讓趙繼佑攙扶著我。

事實上我真的沒有感覺到不適,如果不是突然會感覺到陣陣頭暈、骨酥,我完全就像是一位正常人一樣。

但,這也是事實上。

一路上我就宛如是一個遲暮的老人一般被趙繼佑持續攙扶著,他的小心翼翼被我看成了好笑,他那般模樣就像是一不小心我就會化為一灘水流下去一般。

上次來的時候我們還有心情欣賞遠處朦朧的山脈,而如今卻提不起半點興趣。

時至今日我才發現,張陽榮的命案只是一個開始,但絕對不會是一個結束。

雖然被趙繼佑攙扶著但是等我爬到了孤兒院山門前還是累的氣喘吁吁,我發現自己不光時不時頭暈眼花體力還比以前差了許多。

這個時候我終於開始擔心自己的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倘若有一日我真的出了問題,還會有誰比我更在意自己?

我心裡暗想這次案子結束後一定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看看到底有什麼毛病。

卧龍孤兒院一如既往,因為我們到的時間是八點多鐘,孤兒院里的孩子早已經起床。一排排的孩童蹲在圍繞著院子流淌的小水溝前拿著牙刷牙缸唰唰的刷著牙,他們有的還在攀比著誰刷的乾淨,刷的快。

看門的老王頭今年六十多歲,他安詳的坐在孤兒院的大門前滿臉笑容的看著院子里格外懂事的孩子。

這種景色雖說不美,但是卻絕對安詳。

安詳到我們都不敢去貿然的打擾,生怕將這一片和祥給干擾到。

發現我們的應該是孤兒院里的一位老師,她端著水走到門前正想將髒水潑到外面的路上一抬頭便是發現我們四個正站在孤兒院外。

坐在門旁的老王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了我們一眼,看到是我們老王連忙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我們面前。

「你們來找院長?」老王單刀直入的問向我們。

我點了點頭客氣的說:「有些事想要找秋院長了解情況。」

「院長昨天從警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裡面,一整天都不吃不喝。」倒水的女老師小心翼翼的開口說了一句。

我們能猜測到秋思水現在的心情,張陽榮在秋思水眼裡頗為懂事,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任誰都不會好受,更何況是看著張陽榮長大的秋思水。

「事關重大,我們現在就要見秋院長。」我知道候才良的事情若是秋思水得知肯定會又是一個重大的打擊,但是事到如今我們別無他法。

如若不見到秋思水找到領養孩子的證明追查線索的話,恐怕秋思水日後的打擊只多不少。

「我進去問問院長,幾位到院子里等一下吧。」老王沙啞的聲音從口中傳出。

看得出老王很是尊重院長,昨天去停屍房看屍體的時候老王寸步不離的跟著院長就能看得出來。

女老師帶著我們去了孤兒院里,孤兒院裡面洗漱的孩子看到我們四個紛紛圍過來,哥哥姐姐的叫個不停。

這些孩子大的十多歲,小的甚至只有兩三歲的年紀。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更何況這些孩子不是失去父母就是被父母遺棄,比一般的孩子要懂事許多。

看到這些孩子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明知道會來孤兒院卻什麼東西都沒有帶給這些孩子,想到這我心裡難免會有些尷尬。

我看了一眼江冰突然想到了什麼獎手伸進江冰的口袋。

江冰頓時一驚,連忙回頭看我。

我沖她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在她口袋裡拿出一袋用來給我緩解頭疼閑暇時吃的冰糖。

我將冰糖袋子打開,倒在手裡然後挨個的餵給孩子們吃。小的孩子就喂得很少,大的孩子就喂一大塊。

孤兒院的孩子並不是過著奢侈的生活,知道冰糖的也很多,因為在他們的記憶力這個似乎就像是糖果一樣。

三四十名孩子餵了個遍袋子里的冰糖也恰好的全部散了出去,我笑著摸著孩子們的頭臉上有著說不出的舒心。

最後還是老師帶著他們去上課才離開了院落。

院子裡面少了這些孩子顯得有些孤寂。

「你還真有法子,用糖來哄孩子開心。」趙繼佑笑著搖了搖頭。

我無奈的說:「明知道會來孤兒院卻沒給這些孩子們買東西,怎麼說也過意不過去。」

說話的時候我目光注意到打掃著許願樹上掉落下枯葉的老師。

上次我們來的時候就見到秋思水撿起地上的枯葉放入紙盒中保留起來,沒有想過要扔掉,老師的動作與秋思水如出一轍,將枯葉打掃乾淨然後放入許願樹下的盒子內。

我好奇的走上前問那名老師:「你為什麼要將這些樹葉丟到盒子里?」

「這是院長的意思。」女老師對我們禮貌的點了點頭,笑著回答說:「院長說這棵許願樹就是父母,樹上的葉子就是孩子。葉子凋落就是父母不要孩子的意思,為了讓孩子早日找到父母院長就有意將樹上掉下來的所有葉子都放在樹下的紙盒內。」

我順著女老師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裡面果然都是樹葉,已經裝滿了一箱。

「等明年開春的時候院長就會讓我們在地下挖坑,然後將這些葉子全部埋在地下。算是落葉歸根吧。」女老師笑著將掃把和簸箕放在一旁回答道。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目光放到許願樹上系的紅繩,隨意的問道:「上次來聽秋院長說這棵許願樹存在了好幾十年,是不是每位孩子都會在這棵樹上寫上自己的願望?」

「是的。」女老師回答道:「在許願樹上寫上自己的願望已經是我們孤兒院內的標誌,只要是我們孤兒院的孩子都會在這上面寫上自己的願望。」

「我能不能上去看看?」我舔了舔嘴唇摩擦了一下手掌客氣的看著女老師。

女老師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看看可以,上面有名字的是我們孤兒院里的孩子留下的紅繩,沒名字的則是外來的人員留下的紅繩。」

得到女老師的允許我立即搬了個梯子順著梯子上了樹,然後看著許願樹上密密麻麻的願望。

「你小心點。」江冰在下面對我喊道。

我沒有理會江冰而是憑藉著自己的記憶在樹上尋找著。

我記得上次在許願樹上看到張陽榮的許願紅繩時是樹的左居最矮的一棵樹枝上。

想到這裡我憑藉著自己的記憶摸索到了上次發現張陽榮願望的樹枝,然後開始逐個看了起來。

剛剛女老師說紅繩上有名字的是孤兒院孩子許下的願望,沒有名字的則是外來的讓你留下的紅繩。

張陽榮、候才良距今已經十年的時間,十年里風吹雨打,紅繩肯定不會保持原來的模樣,但也不耽誤我尋找。

在樹上找了大約五六分鐘的時間我的目光突然留在了樹枝頂端的一根紅繩上。

紅繩隨著微風輕輕飄蕩,歪歪扭扭的『候』字映入我的眼帘。

我張著嘴迫不及待的挪動著身子朝著那根紅繩抓去。

或許是因為我太過於專註的問題,以至於自己的腳尖已經脫離了梯子。

「小心點!」下面的江冰又一次的呼喊了我一聲,可是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許願的紅繩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我一點點的挪動著身子,終於抓到了目不轉睛盯著看很久的一根紅繩。

事實證明太過於專註也不是好事兒,抓住紅繩的代價是我的腳脫離了梯子,人徑直的朝下栽去。

直到這時我才後悔莫及,樹枝的高度雖然不高,但是我也敢肯定自己栽下去肯定會摔得夠嗆。

我連呼喊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徑直的摔了下去,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毫無疑問的摔在地上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人接住了。

我睜開眼看到的是趙繼佑憨厚的笑臉。

「把我放下來。」我喊了一聲,趙繼佑順從的將我放了下來。

我看著手裡捏著的紅繩捏了一把汗道:「找到了。」

「什麼東西讓你這麼拚命?」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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