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死亡葬坑案 第086章 真的是他

蘇秋蓉與楊子平在很久之前便是相識。

蘇秋蓉告訴我們說她第一次與楊子平見面是在上大學的時候。

大學時期二人都是來自異鄉,但是因為學校很大、學生眾多,即使是來自一個地方也沒有多少幾率可以相見。

他們第一次相見相識是在學校要交學雜費的時候,當時的蘇秋蓉因為錢包丟失繳付不起學雜費,但若是不交的話以後就讀大學肯定會給蘇秋蓉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影響。

就在蘇秋蓉即將要放棄的時候楊子平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蘇秋蓉的面前,楊子平幫助了蘇秋蓉繳上了學雜費,蘇秋蓉想要表示感謝,但是身上卻沒有多少錢,只能陪著楊子平聊了起來。

簡單的聊天后蘇秋蓉發現楊子平竟然和她來自於一個地方,都是西嶺市青泉縣人。

因為是同鄉外加上楊子平幫助了蘇秋蓉這麼大的忙,蘇秋蓉當時對楊子平便是好感倍增,大學四年的時間他們二人從先前的陌生,到了最後的朋友,其後又發展成了一對戀人。

戀人往往都會因為一點兒事兒而分手,蘇秋蓉和當時的楊子平也是如此。

他們發展成戀人在臨近畢業的時候卻又如同第一次相識之前,相見如同陌路人。

二人分手後楊子平回到了青泉縣,而蘇秋蓉則是選擇留在了當地,發展了很長一段時間心灰意冷的蘇秋蓉漸漸的開始有些後悔當初年少輕狂因為一些小事與楊子平分手,而楊子平何嘗不也是這個想法。

但是一切都沒有回去,也完全的沒有回頭路。

蘇秋蓉大學讀的是師範,畢業以後也理所應當的做了一名教師。

工作之餘蘇秋蓉認識了從西嶺市去那個城市打拚的年輕人,也就是蘇曉曉的父親。

久聊之下那人對蘇秋蓉萌生愛意,便是開始向蘇秋蓉表白。或許是因為想要忘記楊子平的緣故,蘇秋蓉答應了那人的表白。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憑藉著自己的努力和奮鬥坐到了事業有成,而蘇秋蓉竟然也和那人結成了夫妻,並且在之後有了蘇曉曉。

有句話說的很好,男人有錢就會變壞。

生下蘇曉曉的蘇秋蓉已到中年,可以說是變得人老珠黃,而那男人在那個時候卻正當意氣風發,那男人開始在意蘇秋蓉的容貌,漸漸的與蘇秋蓉疏遠,並且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發現這一點的蘇秋蓉選擇了離開,她並沒有去要那男人的財產,只要了自己的女兒蘇曉曉。

離婚後的蘇秋蓉選擇回到青泉縣,重操舊業繼續做一名老師。

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卻在這裡又一次的遇到了楊子平,這或許也就是上天的捉弄。

再次相見時楊子平至今未娶,而蘇秋蓉卻已成人婦,兩人見面少不了尷尬,但彼此心裡或許還沒有忘記對方。

相見攀聊後楊子平很是同情現在的蘇秋蓉,但是在蘇秋蓉眼裡卻是變了滋味,她有些激動的問楊子平願不願意重新回到過去,但是等來的卻是楊子平的沉默。

蘇秋蓉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根本配不上楊子平,所以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聊。

其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蘇秋蓉和楊子平都在學校里任職老師,楊子平對蘇秋蓉的態度依然很好,沒有任何嫌棄。

漸漸地楊子平開始接受蘇秋蓉,並且告訴蘇秋蓉不久之後就要和她重新撿起那一段沒有繼續下去的感情,並且還要和她結婚。

這對於蘇秋蓉來說無疑不是天大的驚喜,只是……她始終都沒有等來楊子平。

我喝了一口茶,看著面前神情悲傷的蘇秋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們調查發現您每年的三月二十七號都會向著楊子平的賬戶打上65元,這是為什麼?」江冰疑惑的看向蘇秋蓉。

蘇秋蓉沉吟了一下說:「因為當年在交學雜費的時候是三月二十七號,當時繳的金額就是六十五元。和楊子平見了面之後我就想起了這件事情,從那以後每年都會打給楊子平六十五元,算是保留一份回憶吧。」

「之後呢?之後你為什麼沒有等到楊子平?」我皺著眉問向蘇秋蓉。

蘇秋蓉手微微一顫,深吸一口氣說:「當年楊子平的村莊里蓋了一所小學,請求楊子平去那所小學裡做校長。楊子平之所以能上大學,可以說都是他們村裡人的資助,為了報答村民楊子平決定去做校長。我想跟著她一起去,但是她卻不同意。我知道他得想法,如果去了那個村裡面做教師以後就很難有退休金,而且當時我也快要到了退休的年齡,楊子平的態度堅定,我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想法。楊子平提前辭職去村莊裡面參與學校構建,他再一次回青泉縣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後的事情。他回來之後我就立即趕過去見他,可是……可是他就像是另一個人一樣,看都不曾看我一眼。」

聽到這我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

「他將東西收拾完準備回去,我卻攔住了他,我問他為什麼不理我,但是他對我卻極其的冷漠,到得最後只對我說了一句,以後不要找我了,這一句話。」蘇秋蓉凄慘的笑了笑道:「我本以為他說的不過是一面之詞,可是我等了十幾年,依然沒能等到他。」

「漸漸的我開始心冷,但是始終放不下,每年的三月二十七號都會往他賬戶里打六十五元。」

我們三面面相覷,心裡早已有了答案。

楊子平不理會蘇秋蓉很有可能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楊子平不是楊子平!

當然,這個暫時只是我們的猜測到底是否屬實還需要我們繼續調查下去。

「那你就沒有想過去找他么?」趙繼佑輕聲的詢問著。

蘇秋蓉苦笑著說:「去找過,也見過,我偷偷的去找過他,但是他在見了我的時候卻很客氣的問我有什麼事兒,完全的記不起他和我之前的關係。我知道他是裝的,但是我卻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從蘇秋蓉那裡得到的消息讓我們心裡都將那具沒有名的骸骨指向了一個人。

那就是……楊子平。

正如蘇秋蓉所說,他是裝的,但是他卻裝的毫無破綻。

毫無破綻的情況怎麼可能是裝的?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不是楊子平!

那具骸骨同樣被人用刀子划過臉龐,並且還是四周,從此可見應該是有人將骸骨主人生前的臉皮劃掉,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溫元恆!

溫元恆在十年前的時候殺掉了楊子平,而他卻又冒名頂替了楊子平!

我們離開了蘇秋蓉家馬不停歇的趕往了警局。

剛剛到警局之前被江冰派出去的武警就趕了回來。

他告訴我們之前在那山洞裡發現的零食袋已經在附近的幾個村莊進行了調查,調查結果說是安永村小學校長楊子平去購買的,在此之前也有人買,不夠都是一些孩子。

孩子是完全不可能進入那個山洞的,更別說是山洞內的人體器官!

所以這一切又一次的讓我們嚴重的懷疑起了楊子平。

下午四點鐘的時候我們三決定去安永村找楊子平。

有了梁青山上次開槍射殺武警的情況我們並沒有輕舉妄動,再者說楊子平到底是不是溫元恆我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如果輕舉妄動的話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而元光啟很有可能就和楊子平在一起。

去安永村的路上我心情格外的緊張,手掌一會兒握拳,一會伸開,有些焦急的不知所措。

我深吸一口氣突然聞到了車內有些清新的芳香,這芳香沒能讓我感覺到什麼卻讓我想了什麼。

我清楚的記得昨天在和方局以及我師傅吃飯的時候我聞到了六子身上有一股味。

那味很香,可是仔細聞的話還會聞出淡淡的福爾馬林味。

當時我問起劉哥的時候劉哥告訴我說做法醫這一行身上難免會有些臭味,用山裡的藥材泡澡可以驅除這種臭味。

而在我和楊子平接觸的時候我也清楚的聞到了楊子平身上有種味道。

現在說起來……倒是和這種味很是相似,當我問起楊子平時楊子平卻含糊的回答我是膏藥!

不僅如此,當時在我們調查四名老師一案中在萬年嶺上發現了一具骸骨,當時我在對骸骨進行檢驗的時候楊子平就站在一旁,現在回想起來他細微的動作很是可疑。

那是因為楊子平是一名法醫!

法醫是職業,在職業的情況上是可以產生共鳴的,我再檢驗屍體時楊子平肯定會感覺到手癢,有種躍躍一試的感覺。

更何況……更何況他在法醫界的造詣比我要高出許多倍!

越想我越是覺得可疑,手掌不斷的顫抖。

我從兜裡面摸出香煙顫巍的給自己點了一支,緊接著將目光放到了窗外。

窗外的景色匆匆而過,當看到遠處聳立在一座山頭上的學校時,我知道。

安永村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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