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死亡葬坑案 第060章 植物人

龐大的數字讓我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程海慶的父母是普通的農民,這一點在先前程海慶做工人就能看得出。

越是調查我們越是感覺到有蹊蹺,一個工人再怎麼努力也不會擁有七百的巨資,而且程海慶做完工人之後就沒有了別的資金來源。

不僅是七百萬,有可能還會更多。

他們四人留在安永村的時候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

「你認不認識尚九生、袁自成、竇安民這三人?」我的話鋒一轉突然的問向李亞玲。

李亞玲皺了一下眉不假思索的道:「尚九生我認識,袁自成和竇安民這倆人不認識。」

「你認識尚九生是怎麼認識的?」我舔了舔嘴唇有些急促的問道。

李亞玲解釋說:「尚九生是通過程海慶認識的,至於那個竇安民和袁自成我則是沒有什麼印象。」

「我記得以前尚九生經常和程海慶來往,一來二去的我們也熟悉了。尚九生好像比程海慶小,所以他每次見我的時候都叫我嫂子,他好像住在青泉縣那邊,每次來西嶺市都會來找程海慶。」

「你在確認一下,到底有沒有聽說過竇安民和袁自成。」江冰疑惑的看向李亞玲。

李亞玲沉思了好一會兒,到最後還是沒有任何印象的搖了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有聽程海慶提起過這兩個人。」

這就有些奇怪了,按理說當初留在安永村的是他們四個人,那為什麼之後程海慶只和尚九生有聯繫,不和袁自成和竇安民有聯繫呢?

該問的已經問了清楚,李亞玲也全力的配合著我們。眼看著天色不早我們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交代了一下就讓李亞玲回去了。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的七點鐘,李亞玲走後我們就留在審訊室內思考著李亞玲之前說過的話。

「程海慶心理扭曲變態,現在死了怕也是死有餘辜。」趙繼佑搖了搖頭道,眼裡再也沒有惋惜之意。

我和江冰默默的點了點頭,不過思路卻完全不在這上面。

「魏承業告訴我們當初留在安永村的是他們四個人,那為什麼後來程海慶會只聯繫尚九生不去聯繫竇安民和袁自成呢?」我敲了敲面前被依次擺放的四分資料費解的道。

江冰猜測說:「會不會是程海慶和尚九生的聯繫在明面,而他和竇安民以及袁自成的聯繫在暗地?」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趙繼佑當即贊同江冰的猜測。

我正欲要說話的時候目光卻突然的停留在這四份資料里職業欄上。

久久對比後我堅信的搖頭說:「不是,或許不是在暗地裡聯繫,而是根本沒有聯繫!」

「根本沒有聯繫?」江冰驚疑的看著我:「你怎麼那麼確認?」

「職業!」我斬釘截鐵的道:「程海慶是做建材投資生意的,多多少少也和房地產有些關聯,而且在人前他還能算是一個大老闆。你們在看尚九生……」

「尚九生……尚九生是做房地產生意的!而且……而且他在人前也是個老闆!」江冰蹙著眉想了一下猛然的抬起頭愕然的說。

我點了點頭道:「沒錯,他們兩個人在人前都是成功人士,而且生意上他們二人怕是還有著聯繫和合作關係。你們在看袁自成和竇安民這兩個人,他們無職無業,既不做投資也不自己做買賣,這麼想的話或許尚九生和程海慶都和他們兩個沒有多少聯繫。」

江冰沉吟著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過了片刻後她放下手機緩緩的搖頭說:「郭詩琴說她不認識竇安民和袁自成,但是卻認識程海慶,還說她跟著尚九生去西嶺市的時候每次都會來見程海慶,而且他們二人的關係也不是一般的好。」

「現在只有袁自成和竇安民沒有調查了,希望他們兩個人不要出現什麼意外。」我徐徐的吐出一口氣沉吟著道。

有了尚九生和程海慶二人先前的經歷我們一點兒也不敢怠慢,李亞玲走後沒有多久我們便是火急火燎的找到了姜安。

姜安之前派了兩名刑警去了袁自成和竇安民的家,找到姜安後姜安本想和我們一同前去,但是無奈與他畢竟是局長不好由他親自出面。我們謝絕了姜安要了那兩名刑警的聯繫方式就開著車馬不停歇的趕往了竇安民家。

臨到竇安民家時我們給那名看守在竇安民家的刑警打了個電話。

當江冰問起竇安民的情況時那名刑警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到了最後那名刑警無奈的告訴我們說:「專員,現場的情況說不明白,你們還是到了再說吧。」

聽了他的話我心裡就徒然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

好不容易到了竇安民的家我們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留給自己,快馬加鞭的乘坐著電梯到了竇安民家門前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是那名刑警戴陽。

我們來不及客套迫不及待的尋問戴陽是什麼情況。

戴陽嘆息的道:「竇安民在兩個月前因為一場車禍導致中途神經受損,全身癱瘓只能自主呼吸。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植物人。」

「植物人?!」

我們面面相覷震驚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四個人和安永村有關的男人,如今卻是死的死傷的傷,十年前安永村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的,植物人。」戴陽點了點頭說:「竇安民車禍的時候局內有記載,自從專員說要調查竇安民我就翻看了竇安民的資料,發現竇安民之所以出車禍那是因為他在駕車的時候因為疲憊睏倦昏昏欲睡,最後實在沒有把持住出了車禍……也就是因為車禍讓他成了現在的樣子。送去醫院進行治療確診為植物人後竇安民的父母就將竇安民接回家休養,這也是最近的事情。」

「竇安民的人呢?」我四下看了一眼房子,疑惑的問道。

戴陽如實回答說:「在裡屋休養,他的父母陪著他呢。」

「我們進去看看。」

戴陽自覺地錯開身子讓我們進入房間,並且順手關上了房門。

竇安民的家是標準的複式住宅,戴陽告訴我們說為了讓竇安民安靜休養竇安民的父母將竇安民安排在了樓上。

戴陽帶著我們上了樓,在樓上的主卧我們見到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半眯著雙眼的竇安民。

陪伴在他床邊的是兩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不難看出這兩位老人就是竇安民的父母。

江冰沖著戴陽使了個眼神,戴陽了解的點了點頭輕輕的走到那兩位老人面前輕聲的道:「老爺子,我們警局的專員想要找您們了解一下情況。」

竇安民的父親叫做竇慶元,之前在竇安民的資料中看過一些關於竇慶元的資料。

竇慶元今年六十三歲,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沒有多少文化一直靠著家裡面的幾畝良田生活養家。

這些資料也側面的否認了竇安民是一名富二代。

當看到竇安民的住處時我們心裡就多少有了些想法,雖然竇安民沒有做過什麼生意以及投資,但是我想他還是很有錢的,最起碼比一般的人要強上許多。

竇慶元滿頭的白髮,神色有些黯淡,或許是因為一輩子務農的緣故讓得他的身體硬朗很多,整個人在站起來的時候多少顯得有些精神。

只不過在精神的人在看到自己的兒子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也總就會黯然神傷。

竇慶元很配合,戴陽的話音落下就站起身來跟隨著我們走出房間。一旁坐著偷偷抹眼淚的另一名老人應該是竇安民的母親,她也想要出來,卻被竇慶元留下讓她看著竇安民。

出了房間我們下樓來到了客廳內,竇慶元為我們倒上了幾杯水坐到了我們對面。

他蒼老的臉上寫滿了疲憊,雙目也漸漸的濕潤起來,可能是害怕眼淚掉下來,竇慶元用手擦了擦眼角。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竇慶元的手,他的手很粗糙,應該是做農活的時候留下的。

沉默了一會兒竇慶元嗚咽著問我們:「警察同志,你們找我家安民是因為什麼事兒?」

「最近有一起案子和竇安民有關係,我們想找他了解一下情況,但是現在看來……」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

竇慶元無力的用手搓了搓蒼老的臉頰嘆息道:「安民都成這樣了,你們想問怕是也問不出什麼了。你們要是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問我,我多多少少也能回答些你們點兒什麼。」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當年留在安永村的四個人現在卻是一個死、一個心智留在八歲、一個成為了植物人。

而且事情還都發生在了兩個月前。

巧合!

世界上能有多少巧合?

事不過三這個道理我清楚的明白,到的現在我已經漸漸的開始相信趙繼佑的話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和梁青山有著關聯?

「根據我們調查的結果來看,竇安民在十年前的時候還是一名工人,是什麼讓他擁有了現在的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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