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紅衣女碎屍案 第109章 新的工作

「為什麼?」方文山苦笑著將煙蒂滅在煙灰缸內看著我:「我倒也想知道為什麼!」

「……」方文山的一句話直接把我噎住了,完全的不知道說啥好。

方文山嘆口氣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公文櫃面前。

我順著方文山所去的地方望去,發現那個公文櫃基本上就是空的,其中僅有一份報告被鎖在裡面。

方文山掏出隨身攜帶的鑰匙打開公文櫃將裡面獨一的一份報告拿出來遞給我:「你自己看看吧。」

我皺著眉將報告接在手上,徐徐的翻開仔細的看了起來。

只是我越看心裡就越覺得驚訝。

這份報告和蔣雪給我看的那份報告一樣,都是穆成止復仇案的整個犯案過程。

不僅如此,其中還包含了兩年前碎屍案的所有過程。

讓我驚訝的不是這些,是報告中所報道的詳細內容。

完全……和蔣雪拿給我看的報告不一樣!

換句話來說,蔣雪給我的那份報告經過了加工和掩飾,將裡面鮮為人知的一面全部遮掩下來。比如耿陽秋死後被操控盜走碎屍;再比如兇案現場頻繁出現的紅衣女人;這些在蔣雪給我的那份報告裡面完全沒有!

而這一份卻不一樣,這一份報告將整個案件的所有東西全部記錄在了裡面。包括……穆成止養小鬼!

再有就是後面擊殺兇手的內容,蔣雪給我看的那份報告兇手是蔣雪開槍擊殺的。而這一份的報告卻寫的另一個意思。

江冰、趙繼佑、准正聯手擊潰作案兇手穆成止!

看到最後我突然明白了什麼。

蔣雪手中的報告之所以是『正常』的那是因為被方文山修改過,目的就是掩飾這場兇殺案!

說是掩飾兇殺案,倒不如說是掩飾這場兇殺案中不可能出現的種種情況!

我想方文山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穩定軍心。試想一下,如果整個警局的人都知道穆成止會養小鬼,那他們在以後的案子中會如何感想?如果以後碰到了棘手的案子他們或許全部都會將所有的責任推卸給不可能出現的東西……

恍然間我明白了方局的用意。

我想,或許我被開除也是這個原因。

將報告遞給方文山,我緩緩站起身來,表情變得輕鬆起來:「方……方文山,我想我知道我為什麼被開除了。」

「你不知道。」令我驚訝的是方文山接過報告搖頭道:「如果你真以為是這些導致你開除的那就錯了,如果我真想讓所有人不知道這件案子中發生了什麼,最多會將你開除,而不是將你開除警籍。」

「那為什麼開除我的警籍?」我不解的問。

方文山沒有說話,默默的拿起一旁的打火機將那份遞給我看的報告點燃起來。

幾張白紙雖弱小可無,但是卻記載了讓整個警局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兇殺案。

不,說是兇殺案倒不如說是……靈異案。

報告在我和方文山面前由一張白紙化為焰火,又由一簇焰火化為灰燼。

我知道,這個報告被燒毀那就證明穆成止的案子永遠會被塵封下去,亦或者說是燒毀的不僅是報告同樣也是穆成止『真正』的作案過程。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方文山苦笑著搖了搖頭,他那有些蒼老的臉頰上掀起了一抹讓人難以尋味的苦澀:「開除你警籍是上頭的命令,我只是照做。」

「上頭的命令?上頭為什麼會開除我警籍?」我更加感覺到茫然。

方文山重新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說:「這個問題只能你自己去尋找答案了。」

說到這裡方文山打開一旁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白紙遞給我道:「江冰臨走前知道你會被開除警籍,覺得對不住你。特地讓我轉告給你一個地址,她說這上面的職位更加適合你。同樣也是法醫,你去了那裡或許會更加有用。」

「江……江冰知道我會被開除警籍?!」我有些震驚的難以置信。

方文山沒有再繼續說什麼,沖我擺了擺他手裡面的地址。

我吐出一口氣伸手接過方文山遞來的紙條。

「這地址不是我們市的?」左右看了一下我有些迷茫的問。

方文山淡淡的說道:「省廳那邊的地址。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必須去。」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最後只好將紙條疊起來放入口袋中。看到方文山沒有話說了我打了聲招呼準備退出辦公室。

只是等我即將要出辦公室的時候沉默著的方文山突然開口。

「你師傅是我們市裡的老牌法醫也是我們市的招牌,你是他的親傳弟子按理說的確不能讓你走。但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那裡或許更為適合你,我也不能老是霸佔著你。好自為之吧。」

方文山的話讓我眼圈微微泛紅,我轉過頭看著方文山微微一笑:「我尋思等我哪天混不下去了,還想再回來。不知道方局到那會兒還要不要我。」

方文山一愣,緊接著笑著搖頭沒有說話。

我也沒有多說什麼笑著擺了擺手輕輕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出了方文山的辦公室我也沒有都停留,直接去了解剖室取我的東西。

我在警局放著的東西也不多,就幾件外套和一些茶杯什麼的私人物品。

在解剖室我看到了六子以及許天浩,現在六子也順利的從實習法醫轉正成為正式法醫。而許天浩也決定留在我們市不回去了,如此說來我們市現在也算是有著兩名法醫。

有著許天浩坐鎮這裡我倒也能完全的放下心。

看到我來解剖室六子和許天浩多少都有點兒驚訝。

「正哥,你,你不是……」六子話說到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他的意思,估摸著這會兒我被開除的事兒在整個局裡都已經傳遍了。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被開除了。回來取點兒東西就走。」

「正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六子張了張嘴聲音變得有些沙啞起來,我抬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六子眼角已經濕潤。

六子來到局裡也有大半年的時間,剛開始來局裡的時候懵懵懂懂幹什麼總是一次問三遍,一路走來都是他協助著我,不說他不捨得即使是我也有點兒不捨得。

我輕輕拍了拍六子的肩膀笑著安慰了他兩句。許天浩和我沒多少交情三言兩語之後便是主動帶著六子走出了解剖室。

或許是同行的緣故,許天浩知道我對這間解剖室有著別的感情。所以他才帶著六子主動迴避一下。

穆成止的案件之後最近警局裡也沒有出現特殊的案例,解剖室內被收拾的乾乾淨淨。

我沒急著去收拾東西,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放在嘴角點燃。

一邊抽著煙,我一邊走過解剖室的每一個角落。

我在這裡工作了接近三年的時間,三年之中除了特殊情況之外基本每天都會來這裡。放在平常還沒有這般感觸,但是得知自己走了之後就不會回來我發現我對這裡還是有不少不捨得。

我從柜子里拿出我的法醫勘察箱,叼著煙將裡面的工具一一撫摸了一遍後又重新將勘察箱蓋起來放了回去。

靜等著一根煙抽完,我這才回到我的辦公室將裡面的燈打開然後開始不慌不忙的收拾起來。

直到開始收拾我才知道,我留在這裡的東西除了時間之外其餘的少之又少。

僅有兩件外套以及一個茶杯和幾個玩物。

我將東西全部放進一個紙箱里,站在辦公室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關上燈帶上門離開了解剖室。

出了警局後我直接打了車朝著家的方向趕去。

計程車路過昨晚我碰到毛正元的地方時我特地的搖開窗戶向著馬路邊看去,只是卻並沒有發現毛正元的身影。

今天遭遇的一切讓我猛然間想到了毛正元昨晚所說的一句話。

「你所擔憂之處很快便有答案出現在你面前!」

昨晚一直困擾著我的便是方局將我開除警籍的事情,而他那般說是不是證明他……知道我被開除警籍的事情?

不僅如此,他說答案很快就會出現在我面前。而現如今答案已經出來,那是不是說……他也推算出了今日發生的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過於神奇了。

他好似能夠……未卜先知一般!

他日有緣,定會再見!

這是毛正元臨走前留下的話,他既然這麼說我想距離我們再次見面或許不遠了。

方局給我的地址上讓我6月6號前去報到,距離我報到的時間還有五天的時間。這五天里我基本上一直窩在家裡面,除此之外去過最多的地方就是我師傅那裡。

這次去省廳那邊再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無親無故師傅也是如此。所以沒事兒的時候我總會帶點熟食以及小酒去找師傅斟幾杯。

師傅對我也是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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