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紅衣女碎屍案 第091章 此人兩年前已死

刑警的證件我見過,絕對和江冰的證件不一樣。我不清楚江冰持的是什麼證件,但是卻能夠看出這證件的作用絲毫不比蔣雪的刑警證差。

保安看了一眼江冰的證件立即就肯定了我們的身份,也沒有繼續阻攔我們為我們開開門讓我們進去。

江冰從容的將證件收了起來,而蔣雪和趙繼佑根本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上面,兩人四目不斷地掃視著精神病院的四周。

孰重孰輕我知道,將心裏面的好奇壓下,跟隨著蔣雪他們三人朝著精神病院走去。

蔣雪以前辦案的時候可能來過精神院,所以對這裡好像都有些熟悉。她帶著我們繞過前面的花圃,進入了一棟樓裡面。

現在的時間也不過是傍晚的六點鐘左右,但是樓裡面卻已經燈火通明。只是,這裡面卻安靜的有些可怕。

精神病院不用說都知道是什麼地方,裡面住滿了精神失常的人,嚴重一點的病人還有著自虐心裡,甚至裡面還有一些殺人如麻的人。

精神病院里往往都是鬼哭狼嚎,而現在卻顯得異常的安靜。

蔣雪的步伐變得比較慢,我們三個好似知道要發生點兒了什麼腳步都變得慢、輕了起來。

我們四個穿過一道走廊,拐彎上了樓梯。邊走蔣雪邊告訴我們說:「這裡的人都是一些病症較輕的精神病患者,我以前來過這裡。和病院裡面的主任見過幾次面,我們直接找他了解穆成止母親的情況……」

蔣雪一邊說一邊走,這個地方她好像僅僅就有些印象而已。所以上了沒有一層樓她就會走到走廊上看一看。

剛剛上了一樓之後蔣雪皺了皺眉指著前面說:「就在前面。」

說完蔣雪就一馬當先的朝著前面的走道走去,可是就在她剛剛邁開步伐,話音落下的時候。一旁卻是突然發出一聲巨響。

我們幾個是完全的被嚇了一跳,一點兒防備沒有。

趙繼佑心裡有氣,回頭去看是什麼導致的聲音。

可是他這一看卻是忍不住嘴角抽搐起來,我隨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在我們左邊有著一扇門。

門上面有著一層看起來很厚的玻璃,透過玻璃我們幾個清晰可見的發現裡面正坐著一個人。這人的四肢都被繩子困鎖了起來,她趴在門上面的窗戶上不斷地用額頭去撞擊著窗戶,呲牙咧嘴的沖我們笑。

猩紅的鮮血染透了玻璃,更是染透了她的額頭,不僅如此,她前額的頭髮也都沾滿了血跡。整個人的皮膚都變得枯黃起來。

她不斷地沖我們笑,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話,在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嘴裡掉出了一塊東西。

那一瞬間,我發現從她嘴裡掉下來的東西好像是一塊堅硬無比的石頭……

她的整個嘴早已是鮮血淋淋。

「你們是什麼人?!」

就在我們被面前的景象弄得有點兒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一聲沉穩的喝聲將我們從震驚中拉回來。

我們幾個連忙回頭將目光放到了前面,引入我們眼帘的卻是一名看起來年紀在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裴主任。」前面的蔣雪驚恐的收回目光看向了前面的中年人,笑著打了聲招呼。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這位應該就是蔣雪口中所說的主任了。

裴主任對於我們較為嚴肅,直到江冰將證件拿出來遞給他的時候他的情緒這才較為緩和。

「你們要找赫秋怡?」得知我們的來歷之後,裴主任有些意外的看著我們。

蔣雪點了點頭認定道:「赫秋怡的兒子穆成止涉嫌一樁兇殺案,我們來找赫秋怡了解一下情況。希望得到有關於他兒子的信息。」

裴主任臉色有些古怪的說:「赫秋怡還有兒子?」

我們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裴主任。

裴主任嘆息一聲告訴我們說:「兩年前赫秋怡進入精神病院之後情緒一直不穩定,病情不僅沒有好轉而且還惡劣起來。經常的胡言亂語而且還傷人,我們暫且將她控制了起來。在這兩年之中我們試圖去找到赫秋怡的家屬,可是一直無果。」

「你們沒有在警局調取資料嗎?」我疑惑的問。

裴主任點頭說:「這件事情不是我負責的,好像有過調取,但是結果並不理想。我這裡有資料,你們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找一下。」

「那就麻煩裴主任了。」蔣雪微微一笑道。

裴主任沖我們笑著擺了擺手。

稍微沉吟一下,江冰問道:「我們能見一下赫秋怡嗎?」

我發現裴主任滿臉的笑容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面色炳然的道:「你們剛剛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我們幾個一怔,緊接著震驚的看著裴主任道:「關在您辦公室旁邊的,那個女人就是……就是赫秋怡?!」

裴主任起初大概是以為我們知道那是赫秋怡,聽我們這麼一說他的臉色有些古怪的道:「你們不知道?」

我們幾個茫然的搖著頭,完全的沒有想到剛剛那個女人竟然就是穆成止的母親……赫秋怡!

「兩年的時間,她的病情不斷地惡化。從輕病區轉到重病區,又從重病區轉移到特護病區。現在特護病區那邊正在重修,所以就在這裡關幾天。」裴主任嘆著氣搖頭說。

我們四個面面相覷,最後我沖蔣雪使了個眼色。蔣雪領會的點了點頭,看向裴主任小心翼翼的問道:「裴主任,我們能不能和赫秋怡見一面,問她點兒東西?」

「不行!」不等蔣雪話說完裴主任就一口否認,面色嚴肅的道:「赫秋怡現在是精神病患者,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而且眼中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輕重。很容易傷人,你們要是和她單獨見面,出了什麼事兒我找誰負責去?」

「裴主任,赫秋怡的兒子涉及到好幾樁命案,我們只是想找赫秋怡了解一下情況。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蔣雪繼續爭取著。

裴主任壓根就沒聽進去,不斷地擺手搖頭說:「你們都是警察,這兒的情況比我了解,你們要是出了事兒,我更沒有地方說理去了。」

「我們如果要有什麼閃失,自己負責,和你們精神病院沒有任何關係!」

說到最後蔣雪有些著急了,站起身來堅定的開口。

裴主任一時語塞,看著我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我也跟著說道:「裴主任放心吧,我們就只是想找赫秋怡了解一下有關她兒子的情況,不會激怒了病人。」

裴主任無奈的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道:「我找人帶著你們去見她。這期間,你們不要和赫秋怡有任何的肢體接觸,而且不能距離赫秋怡低於三米的距離,如若不然出了點兒差錯的話,我們精神病院也擔當不起。」

聽到裴主任鬆口,我們幾個面色一喜,沖著裴主任點頭道謝。

裴主任擺手說:「你們在這等一會兒,我去找人帶你們去見赫秋怡。你們要的赫秋怡的資料,等一會兒我也跟你們送過來。」

說完之後裴主任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我們四人則是坐在辦公室里焦急的等待著。

「赫秋怡兩年前就進入了精神病院,應該不會知道有關於穆成止的事情吧?」等待的期間,趙繼佑揣測道:「而且剛剛那個主任也說了,赫秋怡待在精神病院的兩年里根本就沒有人來看過她。穆成止身為子女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母親住在精神病院?他又是怎麼狠下心不管不顧自己的母親,去照顧那個所謂的『乾媽』?」

趙繼佑說的也是我們幾個感到茫然的一點。

完全的搞不明白,為什麼穆成止在這兩年的時間裡不來精神病院看自己的親母親,而是不斷地跑到譚欣蓮家裡去看這位所謂的乾媽。

不等我們繼續討論下去,裴主任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推門的是兩名年紀在三十多歲左右的中年人,倆人穿著一身白色的工作服,嘴巴上也戴著口罩,一看就知道是裴主任派來幫助我們的工作人員。

在兩名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我們再一次的來到了赫秋怡的病房前。

或許是聽到了什麼動靜,我們透過窗戶看到赫秋怡條件反射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三步並兩步的跑到門前,不斷地用額頭撞擊著玻璃,沖著我么呲牙咧嘴的笑著,模樣恐怖至極。

兩名工作人員對於赫秋怡的模樣已經見怪不怪,他們吩咐我們退後幾步,然後拿出鑰匙將赫秋怡病房的門給打開。

門一打開,一股撲面而來的屎臭味就捲入了我們的鼻子中。

我們幾個強忍著噁心捂住了鼻孔和嘴巴,我忍不住朝著病房裡面瞟了一眼發現病房裡面一片狼藉。屎尿隨處可見。

可想而知,赫秋怡是怎麼在這裡生存下去的。

門被打開之後赫秋怡就像是瘋了一樣張牙舞爪的朝著外面跑,嘴裡更是發出陣陣嘶吼聲,只是奈何四肢都被繩索牢牢地綁住,還沒有衝到門前就被困住在原地。

兩名工作人員皺著眉,罵罵咧咧的將赫秋怡用繩子強行的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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