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紅衣女碎屍案 第083章 復仇鬼魂

「還請你把你看到的所以事情全部告訴我們。」

江冰的話語聽起來像是請求,但是那語氣卻讓人感到無法拒絕。

坐在地上的婦女嗚咽著抽泣了幾聲,然後很是費力的點了點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自述了出來。

她告訴我們說,她叫陳麗雲,而死者則她的丈夫,曾二權。

曾二權今年已經有四十八歲,他和陳麗雲還有一子,在別的城市讀大學,現在已經得知了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

我見陳麗雲說的有些跑題了,就讓她挑揀重點說出今晚發生的事情。

陳麗雲微微定了定神道:「我和二權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過日子的人,從來也沒得罪過啥人。今天晚上二權從地里回來之後我倆吃了飯就進屋看電視睡覺了,我倆一般都是九點多看完電視劇就關電視睡覺,今天也是這樣。只是等著我倆剛剛關上電視關上燈的時候,家裡的大鐵門就響了。」

說著陳麗雲沖我們指了指院子里的門。

我們順著她所指的地方看了過去,在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之後就讓陳麗雲繼續說下去。

陳麗雲是農戶出身,普通話說得並不標準,但好在我們還能聽明白。

陳麗雲說:「大門響的聲音聽起來和有人敲門的聲音一樣,我以為外面有啥人找我們就讓二權出去開門看看,二權披上衣服就出了門,可是等著他回來的時候卻告訴我外頭根本就沒人。我倆都以為是誰家的娃淘氣故意敲響的門,也都沒咋在意,就繼續準備睡覺了。只是,不等二權剛剛躺床上,外頭的鐵門就又響了。」

「我倆聽得清清楚楚,就是有人擱那敲門。二權這會兒又跑出去看看,可是他去了沒一會兒就又回來了,還說外頭根本就沒人。」

「分明有人敲門,只是等著去看得時候又看到沒人。我和二權覺得也不是別家小孩整的了,覺得外面可能真有人敲我家的門,所以就沒有繼續睡,等著想看看是什麼情況。」

陳麗雲頓了一下繼續說:「這回兒還真被我倆猜中了。過了沒有兩分鐘,外頭又有人敲門了。經過上兩次的教訓,這次我倆沒著急去敲門,一直等著說不定過一會就沒人敲了。可是那敲門聲就一直響著,聲音還大。二權有點兒坐不住了,說是出去看看。」

「我也好奇是誰在那一直敲我家的門,所以就讓二權出去看看。我還讓他出去的時候小點兒動靜,說不定還能看到敲門的人是誰,二權也答應了。小心翼翼的出了門朝著院子裡面走。」

說到這裡陳麗雲停了下來,我發現陳麗雲的表情變得害怕起來了。

她的臉色在黃色燈泡下照耀顯得異常的蒼白,陳麗雲吞了一口唾液看著四周,有點兒不敢發出聲音了。

我們幾個也沒有著急催促著陳麗雲說,反而還讓她先冷靜一下再說也不遲。

過了大約半分鐘的時間陳麗雲開口:「前兩次二權一出堂屋的門敲門的聲音就沒了,這次二權走的輕,沒發出啥聲音,敲門的聲音還有。我也覺得有點兒好奇咋回事兒,就下了床趴在窗戶上往外看。」

「我看……看到二權悄悄的靠近大門,然後猛地一下將大門給打開了。開過門沒多久,我就聽見二權喊了一聲『有鬼啊』然後就拼了命的往屋裡面跑。」

陳麗雲蠕動了一下喉嚨聲音顫抖著說:「二權往回跑的時候我正好看到門外。看到……看到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

紅衣服的女人!

又是紅衣服的女人!

南景輝命案現場,阿彩曾說南景輝一直開口說著自己看到了穿紅衣服的女人,而現在曾二權的命案現場也出現了紅衣服的女人。

原本紅衣服的女人從死者嘴裡說不根本不能讓人太過相信,但偏偏阿彩以及陳麗雲都看到了那位穿著紅衣服的女人。

這穿著紅衣服的女人……到底是誰?

「然後呢?」趙繼佑好似對這個很感興趣一般,他平靜的看著陳麗雲。

陳麗雲哆嗦著身子說:「我看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可是我害怕二權有事兒就看了二權一眼。發現二權是沒命的往屋子裡面跑,等我回過身再去看門口的時候就看不見穿紅衣服的女人了。」

「也就是這會兒,被二權拴在牆角狗窩的大黃卻突然叫了起來。」說著陳麗雲指了指牆角的一處狗窩。

我們順著陳麗雲指著的方向看去,發現狗窩蓋得比較簡陋,也就能遮擋住風雨。而狗窩前面則是插著一根鐵棍,鐵棍是被直接砸到水泥地下面的,看起來異常的堅固。

「你還記不記得你們家的……大黃是朝著哪個方向叫的?」趙繼佑想了一下問道。

陳麗雲點了點頭說:「記得,就是朝著門口的方向叫的。」

「大黃叫的很兇,以前家裡來陌生人的時候大黃也沒叫的這麼凶。而且動靜還大,掙扎著拴在它頭上的繩子,只是再叫了沒兩聲之後大黃卻又不在沖著大門的方向叫了,而是……」

陳麗雲的身子顫抖的厲害,眼裡充滿了恐懼感,臉上更是湧現出一抹難以割捨的痛惜。

我已經猜測到了下面的情況,但還是靜靜的聽著陳麗雲將後面的話說完。

「而是……而是沖著我家二權叫!」陳麗雲說的和我想的沒有多少差異,她告訴我們說:「那時候二權嚇得在地上摔倒了好幾次,那一次正好摔倒在了狗窩旁邊。大黃直接撲到了二權身上,還把拴在狗脖子身上的繩子給掙扎斷了。我透過窗戶看到了狗在咬二權,所以心裡就害怕,但還是下了地摸出了藏在堂屋後頭的木棍朝著院子跑去。」

我注意到了丟在院子中央的木棍,木棍很粗,至少有一個成年人小腿的粗度,看起來像是一顆樹的樹榦。

而且木棍的一頭還有不少血跡落在上面,想來應該是狗的血跡。

說到這一塊陳麗雲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她邊哭邊悲痛的說:「跑到院子的時候大黃已經咬了二權好記下了,而二權也是疼的厲害,一個勁的在那嘶喊著。我心裡害怕,害怕二權出事兒,所以就拿著木棍跑出去朝著大黃的頭上敲去。」

「敲那一下的時候我發現大黃根本就不嫌疼,一個勁的咬著二權不鬆口。而且我敲它它肯定感覺到疼,還抬頭看了我一眼。我發現大黃的眼神特別兇狠,就好像二權是他的敵人一樣。那個時候二權脖子上已經流出不少血了,而且二權也不怎麼大聲喊了。我害怕二權出事兒就沒命的用棍敲大黃的頭,只是不管我咋敲大黃就是不鬆口,直到我把大黃敲的滿頭是血,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它還是不鬆口……」

陳麗雲臉上的淚水止不住的外流,說完以後她拍著地嚎啕大哭起來,說都是自己沒有用才讓曾二權被自家的狗給要死的。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對於陳麗雲的解釋與自述多少都了解了點兒情況。

曾二權之所以會被自己家的狗要死,我想那是因為兩年前瑤雨露被咬的肢體或許就是曾二權家的狗乾的!

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曾二權家的狗會突然去咬曾二權,但是我想這或許還和陳麗雲口中所說的紅衣服女人有關。

數次出現的紅衣服女人讓我們不得不重視起來。

雖然,目前我們還不清楚那紅衣服女人是誰。

想到這一點兒我突然又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我先安慰了一下陳麗雲讓她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下,等著陳麗雲的哭聲小了許多之後我開口問道:「你們家的狗養了多少時間了?」

對於這個陳麗雲的記憶猶新,沒有猶豫的搭口便答:「四年多了,家裡的大黃平時可老實了。即使是遇到了陌生人也不會太大聲的叫,我們平常沒事兒的時候逗大黃讓它坐下它就坐下。可是……可是誰知道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四年多!

這一個答案足夠讓我們肯定心裏面的想法了。

我沖著江冰使了個眼色,江冰領會了我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問向陳麗云:「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的這會兒,你家的狗去了附近城西的一個山頭上?」

「兩年前……」

陳麗雲對於我們問的話很是用心,想來這也是農民的樸實,潛意識的認為警察就是幫助人民的好同志。然而,卻並非如此。

陳麗雲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茫然的搖頭說:「不記得了,家裡的狗一直都是二權和我兒子照看著,我啥時候也沒帶著狗出去過,平時就餵給狗一些飯。」

「不過我倒是記得,兩年前的時候我家的狗還沒被拴上。」

我們幾個頓時眼前一亮,兩年前曾二權家的狗沒有被拴上,那就證明他家的狗很有可能撕咬過瑤雨露的肢體!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家的狗是什麼時候被拴上的?」我們沒有著急的說出什麼,一點點兒的沖著下面問下去。

陳麗雲這次沒有去刻意的回憶,張口便來:「記得,就是兩年前拴上的。我家的狗一直都聽話,小時候就沒有拴上的習慣,從小時候到兩年前那會兒一直都是放著的,從來沒拴上。可是那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