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紅衣女碎屍案 第048章 奇怪的令牌

「男子陽剛、女子陰重。而女子的處子之血更是重陰之血,當處子之血和鬼血結合在一起,鬼血就能剋制住白天的陽氣,從而一直保留著。」趙繼佑的面色變得嚴肅起來,稍微沉吟一番緊接著道:「在道家秘籍中有著記載,鬼血能夠起到遮掩住人視覺神經的功能。所以這幅畫就像是一個小型的陣法。」

「陣法?」我不解的看向趙繼佑。

趙繼佑點了點頭,指在畫的一雙眼睛上道:「這雙眼睛就是陣眼,因為是鬼血的緣故。這陣法不僅起到了遮住人視覺神經的功能,還能從神經意識方面潛意識的操控人的身體。從而你才會發生那種怪事兒。」

對於趙繼佑這句摻雜道術以及科學依據的解釋,我是完全的聽不懂。最後只好疲憊的問趙繼佑這幅畫該怎麼處理。

趙繼佑微微一笑道:「你家有沒有院子?」

我點了點頭說了句有,然後就帶著趙繼佑朝著院子的方向走去。

趙繼佑從包里拿出一個礦泉水的瓶子,我發現那瓶子裡面是一灘呈現黑色的血液。

我不知道那是啥,正在我想問,趙繼佑大踏步的來到了院子里。

在院子中趙繼佑將那幅畫以及那張斷魂符攤平的放在了地上,然後擰開那瓶裝滿不明生物血液的礦泉水瓶。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解,開口解釋道:「這是黑狗血。」

我有點兒明白了,小時候聽老家的人曾經說過,鬼魅之物是害怕狗的,而為啥害怕我卻又不得而知了。

趙繼佑像是能夠看穿我的心思一樣,開口笑道:「鬼怕黑狗的解釋有很多,其中民間廣傳的則是說:狗是十二生肖里的先鋒,代表著正義,擁有著一雙陰陽眼,可以看到鬼。而在道家的解釋則是:鬼有魂無魄,看不到黑色,黑狗在鬼的面前只有一雙發綠光的眼睛。而狗血則是最為腥臭的,腥臭屬肺、肺則屬金、鬼只有魂沒有魄,鬼魂屬木、金克木,所以鬼害怕黑狗,更害怕黑狗血。」

對於趙繼佑這一套有道術解釋又有民間傳聞的說法,我是一點兒也聽不懂,只能催促著趙繼佑趕緊開始,完事後好休息。

不過趙繼佑的言語倒是讓我越發好奇。

他好似對什麼東西都懂,但是說出來卻顯得極其模糊。就好比他以前說的話,有時說是民間傳聞,有時卻提起道家秘籍,難道他故意隱瞞些什麼?

想到這,我是真心覺得趙繼佑城府很深。

趙繼佑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微微一笑就將那瓶黑色的狗血傾斜著倒在了那幅漆黑的畫上。

狗血淋在畫上,慢慢的流到了那雙血紅的眼珠子上。

突然,我腦海里聽到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聲音極其凄慘,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東西?」趙繼佑突然回過頭看沖我問道。

我稍微一猶豫,然後點了點頭。

「奇怪……」估摸著趙繼佑搞不明白我為啥會聽到聲音,緩緩地搖了搖頭,接著將目光放到了那幅畫上。

這時候我才發現那幅漆黑的畫上竟然只剩下流淌不整齊的黑狗血,而那雙血紅的眼睛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本以為是黑狗血將那雙血紅的眼睛給遮擋住了,但是等著黑狗血漸漸凝固下來也沒有發現那雙血紅眼睛的痕迹!

「鬼血碰到狗血之後就會化為烏有,所以消失也不顯得奇怪。」趙繼佑淡然一笑,然後又倒了一滴狗血在那張符上面。

狗血滴在道符上面的剎那間我看到符猛然自燃起來,頃刻間變化為了灰燼。

對於這一切多少有些麻木,所以也是見怪不怪。

做完這一切後趙繼佑摸出打火機將那張畫直接給燒了,等著全部處理完,趙繼佑回頭沖我笑了一下道:「可以了。」

我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率先回到了屋子裡。

身後跟著的趙繼佑在路過我家院子的那個躺椅前,微微一頓,然後看了一眼躺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幸好的是我家有兩間住的地方,如若不然的話估摸著我們倆大老爺們就得擠在一張床上睡覺了。

那個房間以前是我爺爺住的,爺爺去世以後因為工作比較忙所以我也沒咋收拾。現在趙繼佑來了,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將那屋收拾一下,然後讓趙繼佑睡在這裡。

跟他說了一下以後趙繼佑又繼續擺出剛來那會兒的架勢:點頭、微笑,無所謂。

只是在收拾房間的時候,趙繼佑估摸著是有點兒不好意思坐在那裡看我一個人收拾,提議跟我一塊收拾。

我也沒拒絕,多一個人少費點兒時間。

這屋子裡的東西多數都是我爺爺留下來的遺物,有時候我還會將一些沒用的東西放在裡面。打開門一看還真不少,是夠我倆收拾的了。

房間的布置也很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櫃還有一張書桌。因為一直沒人住所以這裡面還有不少的灰塵,我和趙繼佑搭把手,讓他幫忙擦灰塵我則是收拾那些沒用的東西。

書桌是老式的,中間有著三個抽屜,其餘兩個抽屜是開放著的,僅有中間的抽屜被我爺爺給鎖了起來。

鑰匙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就好像那鑰匙跟著我爺爺一塊下葬了似得。

這抽屜我一直想弄開看看裡面是啥東西,只不過一直忙著沒有功夫擺弄這個。現在是有時間了,不如趁現在的功夫將抽屜給弄開看看。

萬一裡頭在有點兒啥秘密財產呢?

胡思亂想著我找來一把扳手,趙繼佑看到這我架勢有點兒不明白。我伸手指了指書桌的抽屜道:「這是我爺爺生前留下的抽屜,一直找不到鑰匙。今天弄開它看看裡面有啥。」

趙繼佑也沒說啥,點了點頭跟我一塊湊了過來。

抽屜的鎖和一般的鎖沒有啥差別,只不過有點兒年頭了所以鎖還有點兒生鏽。

我拿著扳手猛敲一下之後那鎖就是徹底的蹦了。

我打開抽屜以後卻發現裡頭根本沒啥重要的東西,只有一個小型的盒子以及一本線裝書。

我拿起盒子鼓搗了一下,而趙繼佑則是拿起那本書好奇的看了一眼。

「你爺爺是幹什麼的?」趙繼佑看了一眼那書之後突然沖我問道。

我愣了一下有點兒不明白,不過還是如實回答道:「我爺爺以前是老家那片地區的警察,後來退休以後就安頓在了西山市。」

這也是為什麼我要做法醫的原因,我爺爺在老家那片地區是警察,說起來我也算是警察世家了,只不過我一直不清楚的是我爺爺到底是警局裡的啥職位,問他他也不曾說過。

這個問題或許隨著我爺爺的去世將會一直塵封下去。

「你爺爺是不是准懷天准老前輩?」趙繼佑卻是突然開口。

我震驚的回頭看著趙繼佑,滿腦袋的不解。

我爺爺的確叫准懷天。只是趙繼佑是怎麼知道我爺爺名字的?

而又為何稱呼我爺爺為準老前輩?

「你是怎麼知道?」我瞪著眼珠子看著趙繼佑。

趙繼佑含糊著解釋道:「七年前曾經受邀去過前嶺鎮,在那裡認識的准老前輩。一晃這麼多年,不想准老前輩已經去世了,更是沒想到你竟然是准老前輩的孫子。」

我皺著眉頭沒有回話,因為趙繼佑說的話信息量太大。

七年前的那個時候我爺爺的確還在任職,只不過七年前趙繼佑該多大?

現在來看趙繼佑撐死也就是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七年前他才只不過二十多歲甚至是十八九歲。

只是,七年前他就是玄學以及宗教學上的權威了?

這件事情我是不怎麼相信,但是他說的還的確非常在理。

因為我爺爺以前任職的地方就是前嶺鎮。

我沖趙繼佑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那個盒子打開準備看看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盒子很小,大約也就只有巴掌般大小。等著盒子打開以後我卻看見裡面平放著一塊好像是令牌一樣的東西。

「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將令牌把玩了一下實在搞不懂這是什麼,我將它遞給了一旁的趙繼佑。

趙繼佑看了一眼令牌眉頭微微一皺,伸手接了過來放在掌心處琢磨了起來。

過了能有一分鐘的時間趙繼佑失望的搖了搖頭將令牌遞給我。

我有點兒不解,問他是什麼意思。

趙繼佑開口道:「從這令牌的紋路上可以看得出這枚令牌是道家之物,只不過我接觸的道法只限於中下等水平,這種令牌在我接觸的道法秘籍中沒有出現過。應該屬於上乘道家之物。」

「道士用的東西?」我愣了一下。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覺得這令牌對人只有益沒有害,你倒不如隨身攜帶在身上,還能防止邪魅之物近身。」趙繼佑笑著建議道。

我有點兒猶豫,最近我是怪事兒連連,有個這玩意在身上倒也能護體,只不過這東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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