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紅衣女碎屍案 第038章 冰美人的溫暖

我看了江冰一眼,發現她也正在看我。我倆好像都明白了點兒什麼。

我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除此之外,耿陽秋那幾天還有沒有異常的行為?」

蘇彩晴深吸一口氣,騰出摟著她女兒的手,揉了揉額頭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和江冰都沒有催促她,靜靜的看著蘇彩晴,等待著她的回話。

耿陽秋的案子目前看來和5。7碎屍案有著不少關係,而如今5。7碎屍案已經不是碎屍案那麼簡單的了。發展到現在已經成了一個連環殺人案。

這件案子上面本來看得就重,現在更加不要說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晚了還來打攪蘇彩晴。

好在沒有多大會功夫蘇彩晴突然抬頭看著我們,道:「我還知道一個異常不知道算不算。」

「什麼?」江冰看了她一眼讓她說來聽聽。

「他反常的那天晚上,他似乎做了個噩夢,那會兒我剛剛給清瑩檢查完功課。等我回屋的時候,正巧看到耿陽秋躺在床上不斷地搖晃,額頭上都是汗水。口中還念念叨叨的說什麼:我錯了,我錯了等等。」蘇彩晴回憶道。

「做了噩夢以後他就醒來了,也不繼續睡覺了。而是將自己反鎖在了書房裡面,直到第二天我去叫他吃飯才發現他是一宿沒合眼,神情也是疲憊不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蘇彩晴說完這些以後,看了看我和江冰開口道:「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明天會去警局的。到時候如果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我會一直讓你們問。」

說著蘇彩晴看了看懷中已經打了好幾個哈欠的耿清瑩。

我和江冰也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之人,人家家裡出了這些事兒本來就夠傷心的了。我倆還在一直盤問,是真的有點兒說不過去。

我和江冰簡單寬慰蘇彩晴的話就離開了別墅。

離開別墅以後,江冰開著車帶著我朝著警局的方向趕去,現在已經差不多凌晨兩點多鐘了,夜色朦朧,馬路上沒有多少車輛。

我害怕江冰開著車犯困,就自主的開口引到了從蘇彩晴嘴中得知的消息。

「蘇彩晴說耿陽秋前段時間表現的很好,但就在五月八號的時候才表現出異常。而5月7號那天是主持人死亡的日子。5月8號一些關於主持人身亡的消息都傳了出去,耿陽秋那會兒變得反常我覺得很有可能是聽到主持人身亡的消息。」

江冰點了點頭贊同我的說法,不過我覺得她更加關注耿陽秋做的噩夢。

「蘇彩晴說耿陽秋那晚睡覺的時候一直念叨著:我錯了,我錯了。我覺得耿陽秋在夢裡好像遇到了點兒什麼,而且遇到的東西很有可能是他害怕以及經歷過的東西。如若不然的話,他是不會說『我錯了』這三個字。」

我摸出煙將車窗打開點燃抽了起來。

案子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案件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

或許這才是這個案子的開始……

車子到了警局以後我準備下車,江冰卻突然抓住了手臂。

這是我第一次和江冰有著肌膚之觸,她的手涼涼的細細的,給人一種既冰冷又感覺很溫暖的古怪感。

我有點兒不明白江冰為啥拉我,回頭問了一句。

江冰指了指車裡的時間道:「時候也不早了,案子什麼的明天再說吧。我們先在車裡睡一會兒,等明天在去。案子在重要,也不如身體重要。」

我是挺想反駁她說:案子不破可能還會有人受害。但是我覺得這麼說總有種裝逼的感覺,於是沒有吭聲反對,沖她點了點頭。

不過我能看得出,江冰沒有絲毫疲憊的感覺,估摸著這麼說是怕我吃不消。

我將副駕駛的位置往後放了放,緊接著就靠在上面閉上了眼昏昏欲睡。

這種睡眠我一般保持不了多長時間,睡了沒有多久我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醒來以後我習慣性的從兜里摸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卻發現不知不覺已經早晨的七點五十分。

我慌忙的坐起身來看了一眼四周卻沒有發現江冰,我皺著眉摸出一根煙下了車。

剛剛舒展了一下身軀等著我要點煙,卻發現一隻手出現在我面前然後一把將我嘴裡的煙拿掉。

我是直接愣了,沒聽說警局不準抽煙啊。我抬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是江冰。

江冰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不會管我抽不抽煙,這次咋還不讓我抽煙了?

而且我發現江冰的臉有點兒紅。不過很快就被她輕鬆掩飾過去了。

她伸手遞給我一份煎餅果子,然後開口道:「趕緊吃了它,馬上要開會。」

我心裡有些感動,江冰這關心還挺讓人溫暖的。

我接了過來以後也不客氣,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不出兩分鐘就將面前的一份煎餅果子給解決了。

吃完以後我和江冰是直接去了警局,不過在離開停車場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事兒。

那就是一直消失的一輛警車又重新回來了。

這輛警車一直都是蔣雪開的,由此可見,江冰派給蔣雪的任務是完成了,而她的人也回來了。

我和蔣雪雖然只有幾天的時間沒見,也有點想聊聊各自的想法,主要是我有點兒好奇江冰給蔣雪派了個啥任務。

進入警局以後,還沒顧得上找蔣雪,就被江冰帶到了會議室,準備開會。

現在還沒到八點,估摸著要開會也得等一會兒,我是完全無聊的在那玩起了手機耗著時間。

過了能有十多分鐘的時間,我聽到門口有女人說話的聲音,抬頭瞥了一眼,赫然是蔣雪。

幾天不見,我個人感覺蔣雪是比以前沉穩多了,我沖她小幅度的招了招手。蔣雪也看見我了,沖我笑笑然後徑直的走到了江冰身前。

蔣雪小聲的在江冰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我觀察著江冰,最後看她滿意的笑了笑。

而蔣雪則是再說完話以後就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這裡正好有個空位,她是直接坐了下來。

坐下以後我就有點兒忍不住和她聊了起來了:「你這兩天幹啥去了?專員給你安排的啥任務?」

蔣雪這娘們沖我笑笑說:「保密。」

不過最後又加了一句說:「去了一趟省廳那邊。」

就在我還想繼續問的時候,整個會議室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和蔣雪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夏隊面色陰沉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不僅如此,後頭還跟著一個人。

這人是我們市的局長,方文山。

別看局長的名字起得有點兒文弱書生的模樣,但是為人卻很有本事。

方文山不是我們局裡的人,而是前幾年從省廳調下來做刑警隊隊長的。那會兒的時候方文山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沉穩,不言苟笑。

方文山在做刑警隊隊長的時候,我師傅是主檢法醫,以前沒少聽我師傅說到過方文山的事情。

方文山,擁有偵探頭腦的同時還有著驕人的身手。搏鬥射擊樣樣精通,不過最為讓人臣服的,還是他那一套案件重組的本事。

他來到我們西山市數年的時間,基本上沒有什麼破不了的案子。

當然,五年前的血嬰案卻又要另當別論了。

人都說時光是把殺豬刀,這話說得是一點兒也沒錯。被歲月的洗禮,方文山現在顯得比以前更加沉穩了,不過他那臉上層疊的皺紋卻是讓他多了一分和藹可親,少了一抹不言苟笑的嚴肅。

局長這次親自來,不用說肯定是因為最近的碎屍案。

方文山進來的時候面無表情,還有點兒陰沉。只是等他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江冰時臉上的嚴肅一掃而空,還衝著江冰微笑的點頭。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江冰一動不動的坐在主位上,沒有任何讓位的表態,方文山也沒有動怒,直接坐在了一旁。

夏隊這會兒臉色已經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我覺得在來之前他肯定是被方文山給罵了一頓。

人也差不多都到齊了,靠近門的兩個同事關上會議室的門,會議算是正式開始。

我一直注意著江冰以及方文山的動作,發現方文山在說話之前看了一眼江冰。發現江冰沖他點頭以後,這才轉過頭來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們會議室里的眾人,低聲道:「將這幾天搜尋出來的有用線索都說出來,讓大家一起分析分析。我倒還不信這麼多的人被一個案子給難成這樣!」

方文山的話音落下,在場的人都有點兒猶豫的不敢開口。

也就在這個時候沉默的江冰突然開口道:「准正,你是法醫。最近的幾起兇殺案你都有參與,你來說吧。」

我是直接愣了。

按理來說,開會的時候最先說話的肯定不能是我這個法醫啊。可是現在江冰卻讓我開口。

這場會議倉促的讓我沒有任何準備,完全是想著等開會的時候適當的開口補充幾句。

方文山的目光也看了過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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