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紅衣女碎屍案 第024章 神秘身份

「啥東西?」我聽得有點兒模糊,於是就張嘴問了一句。

江冰怔怔的看著那張被她拼接起來的符搖頭不語。

見她沒吭聲,我也識趣的沒有繼續問下去,不過從江冰的表情來看我估摸著這符有點兒門路。最起碼對於江冰來說這玩意還是挺重要的。

江冰一直擺弄著那張完全被撕碎的符。還將它來回拼接了好幾次,最後發現還是第一次拼接的最為合理。

我在旁邊適當的補充了一句:「根據我的觀察,這張符是主持人生前用手撕碎然後伴隨著一灘不明液體喝下去的。當然,並沒有著實的證據。也能說是別人餵給她喝下去的。」

聽我說完以後江冰拼接道符的手是頓了一下,然後她抬頭問我:「歌手胃裡有沒有發現這張符?」

這事兒我也比較針對,解剖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歌手胃部,並沒有發現道符。

我實話實說。

「不可能。」江冰緩緩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質疑我的話。

我搞不明白,我是法醫鑒定解剖的時候我都在場有沒有什麼東西我會不知道?我沒想著反駁她而是想到了一個信息:「道符沒發現,但是卻發現了那一灘不明液體。」

「那東西沒有什麼大作用。」江冰將那張被她拼接出來的符重新放到了密封袋裡,然後看向我道:「帶我去看一下歌手的屍體。」

我有點兒猶豫,這倒不是說屍體不能給外人看,而是覺得江冰一個女的去看那種被高度碎屍的屍體有點兒不妥。生怕她在吐或者是說再受到點兒驚嚇啥的。

不過當我想到江冰一直以來的表現就釋然了,這女的一直給我一種模糊的神秘感。總覺得她好像沒有表面那麼簡單一樣。

我說了句跟我來就帶著江冰朝著殯儀館存放屍體的房間走去。

這一路上我倆沒說啥話,我是一直在琢磨著江冰說的話。那個符從江冰的表面表情可以看得出有點兒門路,反觀那個和符一起的不明液體就被她直接給否決的說:沒有啥大作用。

那玩意還沒經過省廳的鑒定,江冰咋知道那東西沒有什麼大作用的呢?我是覺得主持人以及歌手胃裡既然都出現了那攤不明液體,那就變相的說明主持人和歌手死亡前的臉部特徵很有可能和這玩意有點兒關係。

我瞎尋思了一路,等著到了停屍房的時候我,找人拿了鑰匙就和江冰一起走了進去。

我心裡有點兒想法,再打開屍櫃之前我給江冰提了個醒。讓她有點兒心理準備。

江冰不耐煩的點了點頭,催促著我快點兒打開。

沒轍了,我只好將放著歌手屍體的屍櫃打開。

我是邊打開屍櫃邊注意著江冰的表情,可是等我將屍櫃完全打開了,江冰還是沒有一點兒反映。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我是真的感覺驚奇了,像這種屍體不說別人,就算是我起初剛見到的時候也有點兒反應。可這女的是一點兒動靜沒有。

江冰和我搭把手將屍櫃拉出來,然後又將歌手的屍體給搬了出來。

到最後她來了一句:放到解剖台上。

聽到這我有點兒明白了,江冰是覺得歌手的屍體還有點兒疑點。估摸著是想要重新解剖。

按理說解剖以後再想動刀就要和上面打份報告,而且還要將原先的驗屍報告給撤回。放在以前我肯定拒絕這種做法,但是一想江冰是省廳下來的專員,地位估計還砸夏隊之上,我也就沒有猶豫,完全按照她說的做。

將歌手的屍體重新放到解剖台上以後江冰沖我說道:「解剖。」

這有點兒難為人了,剛剛來的時候比較匆忙,我也沒來得及換衣服啥的。屍體解剖會有屍臭味,如果不換衣服的話身上帶著這個味道會特別難受,我是挺想和江冰說一聲要去換衣服的,但是當我看到她雙眼一直盯著我的時候,這話到了嘴邊我又給咽了下去。

沒有太多的猶豫,我直接將傢伙事兒找來,然後打開解剖燈、戴上手套,準備開始了。

就在我要下刀的時候突然又猶豫了起來,我腦子裡不易實際的想到那天和六子一起解剖歌手屍體時停屍房裡傳來的歌手。

也不怪我多想,而是我覺得這些事兒甚至是這起案子是越來越怪了。

解剖主持人屍體的時候是又關燈,又多出一張臉皮的。等著解剖歌手屍體的時候,是又出現了那一茬子事兒。

我現在對這兩具屍體可以說是都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感。

江冰見我遲遲不肯動手,好似以為我不知道該從哪下手似得,她兩步走過來然後沖我指了指歌手的脖頸處說:「解剖這。」

我稍微一愣,緊接著就明白了。

解剖什麼的我比江冰有經驗,解剖屍首的初步我較為針對是直接從歌手的腹部開始的。而且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其餘的地方我也沒有進行解剖。這可以說是我工作上的失誤。

江冰的想法我也明白,如果歌手身體里真的有一張符的話,那麼這張符既然沒有出現在歌手的胃部,那肯定會在歌手的其餘部位。

而脖頸處的咽喉就很有可能是其中之一!

屢清楚思路以後我也沒有心思在顧忌什麼歌聲了,直接拿起解剖刀對著歌手的脖頸處開始下手。

解剖的步驟繁瑣,而且過程比較血腥。我是見慣不怪了,可是江冰卻好像也是不止一次看到過這個場面似得。竟然沒有一絲不適,反而比我更加在意某些細節,站在我身邊不斷地指著某個部位讓我再次深入一點兒。

大約有兩分多鐘的時間,我在歌手的咽喉往下的上食管里發現了黃色的一角。

我和江冰對視一眼,覺得這個黃色的一角大概就是那張黃色的道符了。

江冰指了指那黃色的一角沖我說:「弄出來看看。」

我點了點頭,不要她說我也明白。我從勘察箱里取出一枚小型的鑷子,然後用它輕輕的鑷住黃色的一角慢慢的往外拽。

黃色的一角也僅就一點點,並沒有太大,我稍微一用力就將那東西給拽了出來。

我斷定,這玩意就是那張黃色的道符了。而且和主持人胃裡發現的一樣,被人曾撕碎過!

我將拽出的那一角黃色的道符放在托盤裡,然後又繼續深挖,將裡面所有的道符全部取了出來。

這期間江冰戴上了手套和我一起開始弄了起來,我將道符取出她則是將那些道符拼接起來。

取出了約莫十幾個碎塊以後就在我還要繼續深入的時候江冰卻是突然開口了:「不用找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巧看到江冰將托盤裡的道符給拼接完整了出來。看到那道符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很熟悉,如果沒有啥錯誤的話,這張道符應該和主持人胃裡的相同。

趁著江冰還在研究著那張符,我則是快速的將歌手的屍首給縫合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江冰抬頭看了我一眼說:「我要將這兩張道符拿走。」

我沒啥意見,從死者身體里發現的東西就是證物。而證物就是協助警察破案調查的,這個案子江冰接手她有權利拿走證物。

之後我又和江冰一起將歌手的屍首放回了屍櫃內。等到全部處理完以後我和江冰回到了存物室將那份道符也拿了出來。

根本不需要明顯的對比,江冰是一眼就看了出:這兩張道符是完全一樣的。

我心說:江冰這女的不簡單,很有可能精通這些玩意。要不然咋可能一眼就能看出兩張符是不是相同的呢?

這要是放在我身上的話,我最起碼得挨個的分析勘察才能確定是不是相同。

更何況的是江冰在拼湊這個符的時候是沒有一絲獃滯的拼了出來,這就變相的說明江冰對這玩意很是嫻熟。

我搞不明白她一個警察而且還是特有本事的警察,為啥會精通這些玩意。

最後江冰是將那兩張道符全部都帶走了,走之前她沒有再叫上我。而是意味深長的沖我說了一句:「你家沒事兒了。」

聽了她的以後我是微微一怔,完全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最後我腦子裡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江冰說『我家沒事兒了』那是不是變相的是說,她知道我家有事兒?

但我家出了什麼事兒?要說出事兒的話也就是『奇葩躺椅』、『馬桶有手』,江冰這麼說的話也就是說她知道我家有這事兒?

想著我又突然想到江冰在我家上廁所的時候衛生間飄出的怪味。那味像是燒東西的味道。

而且在江冰去我家院子里的時候也出現了點兒怪事兒。那就是一直搖晃的躺椅,在江冰走過去以後卻又突然不晃了。

我想不明白,心說:這江冰難道還是神仙下凡?看我家『鬧事兒』了然後大手一揮又給我整好了?

我胡思亂想著目送著江冰的吉普車離開殯儀館,沒多久我又想到一個事兒。

江冰還說要跟我安排任務呢,那任務是啥她還沒說呢咋就走了?難道任務就是讓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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