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紅衣女碎屍案 第016章 主持人家有人

我慌神中定睛一看,是一隻很小的手。

根據我多年的法醫經驗來看,這隻手的主人最多只有八九歲。

手很小,但是指甲卻長的出奇。而且這隻手的皮膚是血紅的,從馬桶伸出以後,一陣亂抓,就好像要抓什麼東西一樣。

我瞪大了眼珠子,滿臉的不可思議,這個情況任誰誰都得害怕,更別說這個案件中經歷了那麼多怪事兒的了。

僅存的理智讓我猛地閉上眼,然後又一次的睜開。

這次我並沒有看到什麼馬桶裡面伸出一隻手,也沒有看到馬桶裡面的水變成了血紅色。

而是和之前沒有什麼差別。

我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腦門上也滲出不少冷汗。我心裡還有點兒不敢相信,於是就又一次閉上眼、再睜開。

馬桶還是保持原來的模樣,根本就沒有什麼手以及血紅色的水。

難道是我因為太累出現幻覺了?

可是沒理由啊,怎麼最近老是出現幻覺呢?

我深吸一口氣將褲子提上,被弄的是一點兒洗澡的心思都沒了。直接拿著衣服回到了客廳。

雖然心裡不認可這是幻覺,但我還是希望這是幻覺。

這事兒畢竟實在是太詭異恐怖了。

做到沙發上我摸出煙點著抽了起來。院子里那奇葩的躺椅估計還在晃晃悠悠,一連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也搞不明白這椅子為啥抽風了,一個勁的晃悠。

只是我現在也沒有心思去理會這個了,滿腦袋都是馬桶伸出一個手的畫面。

這是第幾次了?

如果真是幻覺的話那也太恐怖了吧?先是做了個奇怪的夢,緊接著又是光碟碎屍的事兒,沒多大功夫又整出個停屍房的歌聲。

現在好了,直接來了個馬桶有手。

說不是幻覺吧,可這一切又太匪夷所思了。我以前沒完沒了的加班接觸屍體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這兩天雖然有壓力,但是遠遠比不過以前那會兒。怎麼好好的就出現幻覺了呢?

揉著額頭抽著煙,我猛然想到一件事兒。

這些幻覺的出現好似都在主持人出事兒以後!難道我這事兒跟主持人有關?

可是這也不可能啊?主持人被殺關我什麼事兒?她有冤屈也得去找兇手才差不多啊。

我越想越覺得有點兒恐怖驚悚,似乎這種恐怖驚悚朝著四面八方的擠壓過來。

我有想法,等著這次主持人碎屍案過去以後,就去找個心理醫生看看。要不然照這麼個情況發展下去早晚要瘋。

不知不覺煙已經燃盡了,我將煙頭丟在煙灰缸里。雙眼的餘光瞥到了對面電視下的光碟,我心裡猛然升起一個念頭。

我發現歌碟以後,在歌碟上看到的男人被人碎屍這事兒是真的出現了。

按照這麼個情況說,幻覺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要是以這個思路走下,我家馬桶裡頭真的有可能會出現一個手?

如果以我用幻覺看到的東西是真的話,那麼我做的夢又是怎麼回事兒?

夢中人非人、鬼非鬼的東西握著刀撕咬著人的身體,是不是就能證明那東西就是兇手?

我越想越覺得可怕,滿腦袋都是主持人碎屍、歌手死亡以及馬桶有手的畫面。

這些畫面就像是能吞噬我的腦細胞一樣,整的我頭疼的要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被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手機鈴聲拉回了我的思路,我拿出來看了一眼,卻發現是蔣雪打來的。

我使勁的搖了搖頭,爭取不去想那些東西。而心裡卻忍不住嘀咕起來,不知道蔣雪找我幹啥,這都快要十二點了。

想了一下我還是接了。電話接通以後不等我說話,蔣雪就直接開口了:「准正你在哪呢?」

我沒隱瞞直接開口說在家呢,還問她咋了。

蔣雪沒回答我,而是直接說:你等著,二十分鐘後到你家。有點兒線索。

說完不等我回話,就給撂了。

我知道這女的辦事兒風風火火,但也不清楚她這麼晚來我家幹啥。只不過最後一句『有點兒線索』倒是讓我起了好奇心。

難道是她發現畫的事兒了?

要是放平時我肯定給她撥過去,然後說你別來我睡了都。可是今晚出了這麼多事兒,我是一點兒睡意沒有不說,還挺害怕繼續在自家呆著。

於是就準備去跟著蔣雪看看,看她發現了啥線索。

尋思清楚我就起身換了個衣服,臨出門前我還特地去衛生間瞅了一眼,發現沒有異樣就直接將馬桶的蓋給它扣死了。

想著還覺得有點兒不保險,我又用家裡的小桶接了桶水壓在了上面。心說,都這樣了你一個手還能將馬桶蓋給戳開不成?

弄完這一切,我又回頭到院子里看看那個奇葩躺椅。

那椅子也真夠逗比的,都現在了還不斷地晃著。

我沒啥顧忌了,還衝著椅子來了句:「差不多就行了,晃晃悠悠的煩不?」

說完我都覺得我也是個逗比了,傻不拉幾的跟個椅子說話,能聽懂那就日了狗了。

可是還特么真日了狗了!

我話音剛落下,那躺椅就不晃了!安安靜靜的在那放著。

我背後一陣冷汗,快速的關上陽台通往院子的門,直接悶頭從正門出門了。

出門前我還特地檢查了一下燈的開關,確定沒啥情況就直接鎖死門走了。這次我留了個心眼,將我家的情況徹底記了下來。

門鎖死了,院子到陽台的門也關了,燈也關閉了。要是我回來以後還有點兒變化,那就只能說是要不有賊,要不見鬼了。

一路溜達著走出了小區,在小區門口開始等著蔣雪。

蔣雪知道我家地址,以前隊里有啥急事的時候來接過我。

等了能有十多分鐘,我就看見一輛隊里的車從遠處開來,一眨眼的功夫就『咯吱』一下停在了我跟前。

蔣雪從駕駛位上彎身給我打開副駕駛的門,沖我招了招手說:上車。

我也沒猶豫,直接坐了進去。進去以後蔣雪沒說話,沉著臉開車往前跑。

我不知道啥情況,只能問蔣雪。

蔣雪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根據你說的我去查了一下,有結果了。」

我一聽就知道是那幅畫的事兒,連忙追問她是怎麼個結果。

蔣雪沉吟了一下,說:「夏隊他們下班以後,我偷偷的跑過去將在主持人家拍攝的照片都給找了出來,果然在主持人家客廳里發現一張你說的那幅畫!」

我沒說話,這個結果我早就料到了。繼續等著蔣雪說。

蔣雪接著說,她還特地跑了一趟醫院找到了還在病房呆著的秦三,問了情況。秦三很忌諱有人問這個東西,又是拒絕回答又是害怕的。

蔣雪費了是九牛二虎之力才讓秦三開口,秦三說是發現主持人報警以後就害怕,本想出門等著的,可是不經意間撇到了主持人家裡的客廳。

也就在客廳里看到了一幅畫,然後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了。眼裡只能看見一雙血紅的眼睛,其餘的啥也看不清楚。還說要不是警察及時趕到他就將那根殘肢給吃了。

蔣雪說完就沉默了。

我能感覺到蔣雪對這個案子是真用心了,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

更值得說的是蔣雪還是個女子,再怎麼虎怎麼強總歸就是一女的。不得不說這一點她比夏隊強了不少。

「就這些?」我繼續追問。

蔣雪搖頭說:「我將照片給拍了下來,在醫院的時候還給秦三看。秦三是直接把我手機給丟了出去,嚇得不停地哆嗦。」

「照片呢?我看看。」

我心裡有想法,秦三這麼害怕那就證明他很有可能不是裝的。也就是說那幅畫和他所經歷的都是真實的。

蔣雪從兜里掏出手機然後遞給我,我拿到以後點開圖庫第一張就是那個照片。

蔣雪拍的是照片上的,所以不咋清楚。不過這些已經足以讓我看清楚。

照片中,那幅畫很詭異就是一張黑紙,然後有雙血紅的眼睛。

不過有點兒讓人犯懵的是,這個照片畫的有點兒問題。那個血紅的眼珠子就在那擱著,不管你是從哪個角度看都能看出那雙眼珠子好似一直盯著你。

我將手機換了幾個角度看,不管咋看都是這個感覺。

最後我也沒啥發現只好將手機遞給蔣雪,還問她咱們現在去哪。

蔣雪說了一句:主持人家!

我覺得蔣雪要麼不信邪,要麼是想確認一下結果才準備去的。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拒絕,不過現在我家出了那些怪事兒,我也有點兒不敢往回住了,只能跟著蔣雪過去看看。

然後讓她把我送警局在警局湊合一宿,等明天白天再回家看看。

蔣雪見我沒反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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