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受傷的汐月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李邪站於小舟上,也不划船,任舟兒隨波,只看著夢落,眼神深情而溫柔。

他將小舟划到湖中央,迎著霞光,看著美麗的夢落,倒也是有感而發。

不得不說,美麗的容貌永遠可以掩蓋許多的醜惡,比如夢落的刁蠻霸道,便在她美麗的容顏下而掩蓋了許多。

更何況,刁蠻霸道也不是缺點,世人以道德評判世人,惡為丑,善為美,也不過是世人的標準罷了。

善惡本為人定,至少李邪心中也不覺得夢落的刁蠻是惡,只不過是環境使然,且接觸起來,也不覺得夢落便蠻橫得完全不講理。

常言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卻忘了可恨之人也有可悲之苦。

看人何必睚眥於其缺點呢?

人都有可愛之處,看怎麼去發掘。

若不是為了小安與夢娜,李邪或許還能與夢落相知相交也說不定,不過,為了兩女,李邪只能有目的的勾引夢落的心,儘管這不是他所願。

「想不到你還會做詞!」夢落驚訝的看著李邪。

這樣一個帥氣,才情,實力強大又地位崇高的男人,似乎在女人眼中,已經臻於完美。

李邪微笑起來:「有感而發而已,夢落小姐很少游湖吧?」

夢落伸了個懶腰道:「嗯,確實很少。」

「會不會覺得無聊?」

「不會啊,還覺得神清氣爽呢。看著碧綠一片,迎著湖風輕拂,整個人好像豁然開朗,什麼煩惱都忘了一般。」

李邪笑道:「夢落小姐要是喜歡,在下可以經常陪小姐出遊。」

「好啊,那明天我們去哪裡?」夢落帶著幾分激動道。

「明天啊……」李邪想到汐月應該辦完事了,是不是撇掉汐月,專門勾引夢落呢?

答案已經很明顯,傍著夢落,沒準可以請她幫忙建立一定的勢力,也就可以著手尋找小安跟夢娜,但跟著汐月,也不過浮萍飄零而已。

李邪並沒忘記,自己來幽冥世界是為了小安跟夢娜,找到她們,也就要回去了,幽冥世界的一切都是鏡花水月,與汐月萍水相逢,便也就僅此而已了。

「明天我們去爬山吧,不過,在此之前,晚上我們還有節目呢。」

「什麼節目?」

「放煙花!」

「煙花是什麼?」

「回頭你就知道了,不過,放煙花需要很多人,夢落小姐可知道,哪裡可以招收一批聽話的手下?」

「我的人就可以啊,要多少有多少。」

李邪搖頭道:「那可不行,總是讓小姐出錢出力,我心裡過意不去。何況我也得找幾名僕人打下手。」

「要找怎樣的僕人?」

「聽話,精明,辦事利索。」

「那我們去找天龍幫,就在你住的天龍酒店附近,他們幫派混不下去了,遲早要給猛虎幫的吃掉,我本是想招收他們的,既然邪公子需要,便讓與邪公子吧。」

天龍幫?幫會?

我擦!

李邪大為鬱悶,自己怎麼就沒想過組建幫會呢?街頭混混一大把,有錢有實力,招幾個慢慢擴張,也是可以的嘛。

不過,李邪很快就否定自己的想法。

找混混還得有人罩,不然,很快就會被打槍。還是現在的辦法好,勾搭上夢落,再撿個現成的幫會,還有天波府罩著,這樣才能穩步發展嘛。

「那就多謝夢落小姐,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

夢落輕笑:「謝就不用,你的煙花可得讓我開心才好。」

「一定一定!」

李邪心急招收手下,便立即將小舟劃向岸邊,兩人才靠岸,一陣腳步聲便引起了他們注意。

便見一黑衣女子捂著左肩從路旁飛掠而過,其後有四名手持兵刃的黑衣蒙面人快速追著,眼看,就要追上了。

李邪見那女子,當時一驚:「汐月!」

「汐月?」夢落目光望去,見那四名黑衣蒙面人胸口綉著一朵千日紅,當即喝道:「阿大,救那女子,殺了那四人!」

「是!」

阿大持劍衝去,四周又有數十勁裝打扮的打手圍上去,將汐月與四名追擊的人隔開,周圍還不斷有人圍過來,看來,夢落是帶了不少的手下。

汐月胸前的衣物黑色發亮,那是被鮮血染濕的結果,而她臉色發白,看著受傷不輕,見有人相救,似乎一口鬆了下來,雙腳一下無力,身體失了平衡,摔倒在地。

李邪連忙跑過去將汐月抱起來,見她昏迷不醒,急道:「快,誰有刀傷止血的葯?」

一保護夢落的下手立即拿出兩瓶葯:「保命丸內服定神保命,金瘡葯外敷止血祛疤。」

李邪立即給汐月餵了兩顆保命丸,奈何汐月昏迷不醒,無法下咽,李邪不假思索的取出一瓶酒,自己灌了一口,嘴對嘴將酒液灌入汐月嘴裡,這才令她吃下保命丸,但要敷金瘡葯,卻見汐月受傷的地方為左肩之下五寸,胸口之上,顯然在這裡敷藥不太合適,便直接倒了一些在她的傷口上,又將她抱起,道:「走,先回去。」

夢落見李邪用嘴給汐月喂葯,又見汐月生得漂亮,且此刻面色慘白,卻更添了幾分楚楚可憐,不禁醋意大發,嘟著嘴道:「她是誰?是你什麼人?」

「我姐姐,快點。」李邪見夢落吃醋的樣,卻也沒心思去高興,此刻還是救人要緊。

姐姐?

夢落似乎鬆了口氣,立即呵斥道:「一個兩個愣著幹嘛!把馬車趕過來,快點,慢了打斷你們狗腿!」

「是,小姐。」

那邊阿大已經拿下四名黑衣蒙面人,殺了三人,一人自殺。便來跟夢落稟報,而夢落已經上了馬車,李邪則抱著汐月到另外的馬車上,快馬加鞭的往酒店而去。

馬車車廂內,李邪一手抱著汐月的肩頸部,一手則為她解開上身的衣裳。此去酒店路途不短,不快點給汐月止血,恐怕她會流血致死。

李邪也並非正人君子,要死不活了還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他不在大庭廣眾之下給汐月寬衣解帶上金瘡葯,已經是很顧及汐月顏面了,當然,更多的是,潛意識中,他不想汐月給別人看見。

黑色衣裳解開,汐月內里竟也沒穿別的衣物,只是用紗布包裹胸部而已。

柔若無骨的香肩,平坦光滑的小腹,白皙的皮膚上的幾抹鮮紅並不能影響它們的美感,李邪的目光只定住兩秒,便開始解開汐月的束胸。

紗布解開,左胸口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卻令李邪生不出邪念去感嘆那一對被束縛了的柔軟,見那傷口大約三寸長,直穿背部,還不斷的滲著血液,看著應該是一劍對穿。

興許那傷害汐月的人劍法不太高明,又或者汐月反應及時,總之,這劍傷再下移半寸,恐怕就要刺穿心臟,汐月也肯定一命嗚呼了。儘管沒傷到心臟,但如此流血法,卻也是致命傷,再不止血,肯定沒救。

李邪連忙取出金瘡葯,手指彈著瓶口,令裡面的金色粉末灑到汐月的傷口之上。

汐月似乎很是疼痛,身體微顫了下,而疼痛也刺激了她的精神,令她幽幽醒來,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汐月雙目猛的一睜,便要掙扎,卻見輕輕為她吹拂傷口的李邪,眼神透出驚訝:「弟弟,你怎麼在這?啊……我……」

「別動!」李邪捉緊汐月的肩膀,令她不能亂動,柔聲道:「還沒上好葯,別亂動。這傷要快點治才能救命,也才能不留下傷疤。」

汐月睜著雙眼,怔怔的看著李邪輕彈粉末落在她胸口上,又看著他輕輕的吹著傷口,令藥粉均勻,也減少汐月的疼痛。

如此反覆幾次,李邪才算完完全全給汐月上了葯。

看著李邪神情專註的給她的羞澀部位上藥,汐月心中百感交集,卻也羞澀難當,以至於雙眼都泛起了淚水。

終於見李邪上好葯,汐月又掙紮起來,想將衣服穿上,卻又被李邪按住:「你別亂動,當心傷口又撕裂了,先躺一會,等傷口結上再穿衣服也不遲。不然,衣服要是沾傷口上,恐怕會發炎。」

汐月也知道這樣對傷勢才最好,可是要她光著上身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她哪裡肯?但她失血過多,渾身無力,卻又掙扎不過李邪,一時間,急得眼淚不斷的從眼角滑落。

李邪溫柔的為她擦去眼淚,柔聲道:「傻瓜姐姐,你哭什麼?要是覺得弟弟看了你的身體,讓你吃虧,你現在把弟弟的眼睛戳瞎吧。」

李邪乾脆提起汐月的手對著自己的雙眼:「戳吧,沒關係的,這樣我就是看了,也等於沒看。」

汐月心中並無怨恨,只是羞澀難當罷了,如何下得了手?

只是想到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這樣抱著,以後該怎麼見人?乾脆閉上眼,此刻的她,寧願沒有被救。

李邪見她手垂下,又把眼睛閉起來,卻是輕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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