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來是我今天最大的開心!」金楊伸開雙手,白小芹儘管羞紅了玉臉,但腳下卻毫不遲疑,兩人緩緩摟在一起。
夏國華悄悄退了出去,幫他們帶上房門,神情有短暫的蕭瑟。說實話,他羨慕金楊,不管是事業還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他知道金楊和蘇娟的關係,也大至猜到了金楊和白小芹之間地小曖昧。
蘇娟在他心中一如天上仙子般高貴,是萬花叢中最耀眼的那一束嬌貴地玫瑰花,能近距離的欣賞他已經很滿足了。倒是清純可人的白小芹更有凡人味道,樸素的親和力讓他有種親近感。
連續兩個周末,白小芹都來到雙國律師部實習,公司里幾乎沒有人不喜歡她,其中猶以秦奮表現得最為直接,作為調查事務部門的經理,公司的高層,他周末兩天的早晚接送,可謂是體貼入微。不僅如此,他還直接告誡公司的一幫「紅眼狼」,說白小芹是他的妹妹,但凡有家眷有女朋友的男同胞們非請勿近,逮到斷腿。
兄弟!但願你別翻了船。
就在夏國華暗暗為金楊祈禱之時,房間里的兩個人肢體交纏,忽然,白小芹輕呀了一聲,鬆開右手,睫毛猛顫道:「你的胳膊?」
「沒事,就快好透了。」金楊抬起傷臂做了個引體向上的姿勢。
「慢點……顧家奶奶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看你……身邊也沒有人照顧!」白小芹的雙眸柔情似水,澄凈中卻隱隱含嗔。
白小芹一直都這麼善解人意,但這次她多出了些主人翁的意識,讓金楊的胸口充斥某種難以名狀的情愫……
他不由放柔了聲音,「最近你的學習……咦!你是不是沒有休息好,瞧你的眼圈?」金楊伸手撫了撫她隱隱發黑的眼垂。
「嗯,昨天複習的時間晚了點,以後不會……」白小芹的眼眸微微有些躲閃。
金楊心中一動,「真的是複習晚了?」
「嗯!真的。」白小芹有些心虛地轉移話題,「蘇姐什麼時間來?」
「慶典開始前應該會到。」白小芹提到蘇娟,就輪到金楊心虛了,他單手把白小芹勾入懷中,俯身吻向她的唇。
一段時間沒見面,白小芹對他的思念早已泛濫成災,她的渴望並不比他少。
兩人唇舌交融,彼此傳遞著愛的氣息。
白小芹忽然察覺到一隻冰冷的手掌從她的棉夾克下插入,隔著毛衣撫摸她沸騰的胸脯……
她雙頰緋紅,水眸含霧,嬌羞地嚶嚀一聲,抓住金楊的手臂。
金楊也微有自責,大冷的天,他的手掌多冷,好意思去冰她?然而讓他驚詫的是,白小芹抓起他的手,竟繞過毛衣和秋衣,直接按上了她溫熱赤裸地胸腹香肌。
「嗨!小芹……」金楊嚇了一跳,要縮手回來,白小芹卻使勁地摁住他的手,毫不掩飾地輕聲道:「幫你暖暖手!」
金楊眼眶一熱,罵道:「小傻瓜。」
白小芹異常執著地摟著他,不讓他的手離開。
金楊呼吸一窒,再也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緊貼在一起,誰都沒說話。金楊感覺他的手從溫暖到滾燙,然後這股暖流一次次往來於彼此的心靈深處。
這種靜謐與安詳的感覺真好!金楊微微閉上眼睛。此時,什麼話都不需要說。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夏國華的輕咳聲,然後他出常地大聲招呼,「歡迎蘇總光臨!有失遠迎!」
屋內的男女頓時從沉浸中驚醒過來,白小芹後退一步,眼珠溜溜一轉,小聲道:「我去接蘇姐……」
說著邊整理著衣服邊拉朝外跑去。
「蘇姐!」
「小芹妹妹!」
屋外響起兩道各有千秋的美妙音符,金楊一聽到蘇娟的聲音,胸口便涌過一道激流。離她越遠,越是發覺她對他的重要性。這段時間雖然忙得連喘息的時間都欠缺,但最疲勞最彷徨的時刻,他腦海總會浮現起她。想起她,再煩躁的心都能沉下來。
兩個美女手挽手地走了進來。
兩道各含愛意地目光齊齊朝他射來,叫他渾身不自在。
「……蘇娟你來了。」金楊很少在外人面前稱呼她,一時間竟找不到更合適的詞。
蘇娟白了他一眼,嬌哼道:「怎麼不喊我蘇總?」
金楊心知說錯了話,他臨機一動,指了指蘇娟身後的夏國華道:「蘇總是他們喊的,我要麼呼名字,要麼喊寶貝……」
蘇娟花枝亂顫地笑了起來,慷慨地飛拋一道媚眼,側首對白小芹道:「奇怪了,某人開始說假話了,還在光天化日之下。」
「就是,敢對蘇姐說謊……」白小芹戲謔的看著金楊。
連夏國華也小聲悶哼道,「我才不信你喊蘇總寶什麼的?」
金楊尷尬的笑了笑,正容對夏國華道:「國華你不要趁火打劫。我喊的時候你不大可能在場,知道不。告訴你,別說寶貝,我連……」
蘇娟一聽他要把兩人戲耍間的昵稱曝光,玉臉頓時一紅,連忙截斷道:「趙豆豆沒時間親自來恭喜雙國成立,但她卻托我帶來一份禮物。國家稅務總局的批複文件。」
金楊大概還不怎麼了解這個批文的難度,但一旁的夏國華驚訝得幾乎想跳起來,「哇塞!程保國還說沒有半點可能性,太好了,這下公司算是齊活了,把會計師事務所和稅務師事務所的活全包了。」
金楊訝異道:「這很難嗎?她本人不來恭喜我,我表示有意見。」
蘇娟嗔道:「小心眼的男人。你是不在這個行內,自然不知道難度。國家本身在控制稅務代理機構,門檻一年比一年高,因為稅務代理機構必須承擔無限連帶責任。」
「蘇總批准得對,他這方面是白痴,不學無術。」夏國華趁機打擊道。
「他裝的呢,才不會不知道。」白小芹脫口而出。
三個人皆望著他。
蘇娟笑道:「小芹怎麼知道他在裝。」
白小芹俏臉微紅,低聲道:「他不會不知道。」
蘇娟輕輕摩挲白小芹的小手,彷彿第一次見到白小芹一樣打量著她發育良好的身材,勻稱高挑地雙腿,還有那略尖的下巴,標準的瓜子臉,現在已然美得動人心魂,再過幾年她就是顛倒眾生的尤物。
難怪他會如此喜歡她,在她心中他就是無所不知的存在。一個男人能在她身上得到一切來自於女性地滿足感。
蘇娟深深看了金楊一眼,心想我是不是要注意下表達方式了。
金楊倒沒有想那麼複雜,他挑了挑眉頭,「趙豆豆不來,其他人呢?知道不?」
「你是指霍天佐他們?」蘇娟柔聲道:「按大人的吩咐,我誰也沒告訴。」
「這就好,他們要是來了,我今天非倒在酒桌上不可。」金楊玩味地看了看蘇娟,表示對大人這個稱呼很滿意,呵呵發令道:「快到點了,咱們過去吧。」
於是兩個男人在前,兩大美女在後,四人來到大會議室,和程保國秦奮三人集合,對即將舉行的慶典儀式進行最後的準備安排。
程保國還在宣讀儀式程序。夏國華低聲對著耳麥說了幾句話,然後半起身湊到金楊耳邊道:「邯陽北派出所來人了,她要見你。」
「是誰?」
「詹副所長。」
金楊敏感地看了看蘇娟和白小芹一眼。
兩個女子雖然視線依然停留在程保國身上,但耳朵卻明顯地側向了夏國華和他的方向。金楊心裡打鼓,但仍舊笑著起身,一臉從容的走出會議室。
走出門外,他才露出長長地苦笑,搖頭喃喃道:「詹麗,你這是何苦……」
「她在秦奮的辦公室。」夏國華趕了出來,小聲道:「兄弟,別玩火啊,真玩大了,誰都救不了你。」
「去去去,沒有的事……」
夏國華曬道:「我可是結過婚的男人,不是初哥,你騙你自己吧。金楊,我看她提你的名字臉色就不對頭,你可要好自為之啊,人不能太貪心,你已經享盡齊人之福了,還……」
「開你的會去。」金楊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溫吞樣,不理不睬地來到秦奮的辦公室。
詹麗比上次見面時清瘦了不少,減了兩分富態,身材卻比以前更有年輕少婦的韻味。看到金楊,詹麗嫣然一笑,誠心誠意道:「恭喜!」說著遞上一個紅包,「這是所里同志們的一點心意,馬所和宋指導說開席前一定會來,他們說好長時間沒看見你,還有所里的幹警們,都很想你……」
「謝謝!謝謝邯陽北的同志……」金楊心中充滿感情和無限感慨。
詹麗清淡笑了笑,「馬力升任所長,宋指導員下個月退休,他們說今天是周末,要狠狠灌你,你得小心。」
金楊指了指椅子,然後在她對面坐下,輕聲道:「你呢,準備怎麼對付我?」
詹麗的眸眼間掠過一絲幽怨,帶著淡淡的嘆息和哀愁道:「我也想灌你,可今天不行,家人逼著我去……相親,再不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