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君子當一世而斬 第八十章 一鳥在手(二)

蘇娟看著霸道的他,特別是他赤裸的上半身肌肉讓她情不自禁地呢喃道:「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女人……」

看著她迷醉的嫵媚神情,金楊忽然嫉妒起陽台下保鏢們貪婪的目光,他毫不猶豫地牽起蘇娟的手,連走帶跑地回到卧室。半分鐘後,他便以摧枯拉朽之勢剝光了她的衣服。

她以一隻肥嫩白羊的形式蜷縮成一團,眸光半展半閉,紅暈流連……特別是她那種側體位側卧的姿勢,使得她原本就不小的臀部更顯碩大,如兩條白嫩的大蓮藕並排而列,景色豐饒,動人心魂。

以他的觀察力和閱歷來看,蘇娟無疑是絕妙的床上尤物,對男人的迎合悟性極高,身體的柔軟度和敏感度相當高,甚至她接納男人的撞擊彷彿充滿一種魔幻的吸力,一環緊扣一環。很自然就吸附在他的身上,象一條隨樹榦擺動的柳絮,給予男人極爽的主動權。

自蘇娟失身給他後,她的高潮似乎來得一次比一次容易,讓金楊輕易地享受到男人無上的自尊心的滿足。

「我的女人!舒服嗎?」她的唇微微蠕動,閉眼不答,喘息著別過臉去,臉上的已經不是粉紅而是一種更深的潮紅色。

喘息了許久,她方睜開紅暈的眸子,溫柔地摟著他,嘴唇不斷地落到他的額頭、臉頰、鼻尖和嘴唇上,低吟道:「我愛你,我的小男人!」

金楊感嘆,女人啊!有時複雜到你摸不到自己頭,可有時,她卻簡單得徹底。他俯身靠近她臉頰,兩人的臉緊緊相貼。

「蘇娟,我想問你,你怎麼看上我的?」這樣有傷自尊的話,是金楊最鄙夷的,他總認為男人如果說這樣的話是看低自己的表現。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和蘇娟真的沒法進行任何衡量。或者說,他現在開始對她患得患失起來,所以問。

蘇娟愣然抬頭,吃吃地笑了……

「都是你這個小壞蛋強迫人家的……」

「強迫?世上有強迫的愛嗎?」金楊惡作劇地捏了捏她的胸脯。

惹來她嚶嚀一聲呻吟。

金楊享受地欣賞慵懶迷人的她,她身上傳來一股幽幽的麝香氣息,淡雅卻不熏人,放縱過後的妖艷體態,不加掩飾地為他綻放,幾乎讓他再次彭勃,無法自持。

「要不要我再伺候女王陛下一次?」他涎著臉湊近她。

「我何時拒絕過你?只要你想,我就給……」蘇娟嘻嘻一笑,扭動著身體往他的身上蠕動,蜜桃般分割成兩瓣的肉臀和修長白皙的大腿交錯盤繞著他。

金楊像是聽到了衝鋒號的士兵,蠢蠢欲動著翻身覆上她柔軟的嬌軀。

「天啦!你真來呀?」蘇娟眸子里現出得意的笑意,伸展玉臂摟住他,幾乎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我的小男人呀,你下午還是還要開會嗎?」

雖然內心的慾火已經徹徹底底地被挑逗起來,想再次把她按在這張寬敞的床上瘋狂地耗盡全部的精力。但金楊終究還是從情慾中回到現實,翻身滾下,伸手從床下抓起褲子……

蘇娟半驚訝半不舍的道:「要走?」

「拿煙,嘿嘿!」金楊愜意地吸了兩口香煙,話鋒突轉:「他是什麼人?」

「他是一匹來自京都的狼。」蘇娟用詞十分謹慎,過分真實她擔心這個男人會害怕;但是不提醒他汪小山的能量和狠毒,又擔心這個男人因為輕視對方而衝動去攻擊。

金楊深吸了一口香煙,狠狠地將大半煙頭摁滅在自己手掌,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不要擔心。」蘇娟心疼地輕輕替他拂去手掌上的黑灰,溫柔似海的眼眸散發出一種即使天塌下來她都不會離開他的保證。「任何人都無法讓我離開你!」

金楊凝視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突然有種想庫哭的感覺,他輕聲道:「我伯父說我天生懶散,做人做事沒有目標,我承認。但是從現在起,我有了人生的第一個目標。」

「什麼目標?」

「我要當官,當大官。」金楊驀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凝視著她的柔眸,認真而嚴肅的道:「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啊……」蘇娟整個人有剎那間的獃滯,「就因為他在電話里對我的侮辱之語?」

「他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你,半點都不行,任何人都不允許。」金楊的語氣沉穩,眼眸更是沉靜得可怕。「他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她艱難地避開他的視線,他眸內的壓力讓她呼吸困難。太荒謬了!他竟然為她要斗一斗汪小山?以前汪小山還在京都那所著名的「子弟」學校時,任何他看上的女同學都逃不出他的魔掌,而她們的男友往往在聽到他的名字後乖乖退出,屁都不敢放一個。和汪少斗,那是自尋死路。

「不,不,你……」

她的話沒說完,他不慌不忙打斷她,「你認為我鬥不過他?」

「不,不是這樣……」

他再次打斷她的話,揚起唇角,道:「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我和他之間存在的距離。即使現在相距萬里,但是三年,五年,十年後,我就是爬也要爬完八千里,那時,我和他只剩下兩千里的距離,進入打擊範圍。」

「金楊。」她突然喚道。

「我在。」

「我很幸福!」蘇娟如一個母親般抱著他,「所以你要好好的。你在,我才幸福!」

「我會!」金楊突然一笑道:「其實我們在瞎操心。郭家大少死亡事件,控告是他們的權利,不是還要經過調查么,他們調查他的,我做我該做的事情。」

所謂當局者迷,蘇娟因為關心太深所至,在這個問題上糾頗為結,「可是我諮詢的律師……」

金楊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嘴角翹起的勾人弧度,輕聲道:「那是因為律師看出你太在乎這個案子。律師和醫生沒什麼兩樣,前者擴大案情;後者擴大病情。其目的就是要從對方身上多掏銀子。」

她彎起鮮艷地唇瓣,輕輕的在他唇上點了點,很鄭重的道:「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的一件小事,對我來說,是大事。」

金楊心頭濕潤,他一把將她拖到身前,狠狠地吻了一把,說了句:「我得走了,走不走我永遠都走不了了。」說完撿起地板上的衣服,拔腿走出卧室。

蘇娟沒有開口留他,也沒有起身相送,她癱軟在床榻,痴醉一般抿著嘴,笑顏緩展,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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