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君子當一世而斬 第十四章 暗夜精靈

作為人們警察,金楊的工作宗旨便是保衛國家和人民財產安全!沒問題,他願意救她,可關鍵是他現在夠這個能力嗎?打狗不成反被狗咬的例子比比皆是。而且這幫傢伙的屬性是老虎,不是狗。如果換任何場地,他都會毫不猶豫站出來,可他媽的現在腳站的地方,讓他抬不起頭呀,一派出所所長夜店為小姐和黑老大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傳出去都夠他喝一壺,再說他也沒臉學習王元那樣扯虎皮。

金楊正猶豫,屋子裡的男人們都察覺到不對頭,惡狼似的眼睛齊刷刷地瞪向他。而她,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屋子裡的人聽沒聽清楚他不知道,他知道他聽清楚了。

「我是武染廠的職工,你是邯陽北派出所頭頭,你應該救我!」

金楊微微嘆了口氣,順著她拉扯的力道坐了下來,他如果真的一走了之,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當時心裡只恨沒帶把槍在身上。

小胖子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嘴裡驚奇地「咦?咦?」

另外十幾名剽悍打手也像看怪物似地看著金楊。

虎哥眼眸寒光一閃,氣勢逼人地淡淡道:「砍了他的手扔出去。」

幾名大漢一聲呼應,齊齊朝金楊圍來。金楊反抓起冷月潭的手,在她手心上寫了一個逃字,然後笑眯眯地站起身,拱手道:「各位誤會,誤會!我是她的經紀人,剛才是在勸她……」

「經紀人,你蒙你大爺呢你!她是你旗下的歌星還是影星?給老子立馬滾蛋!」小胖子趾高氣揚地吆喝著,粗短的五指就差插到我臉上。

金楊微微後退一步,指著小茜和大洋馬說:「咦,她們知道啊,我們這裡所謂的經紀人,就是……」

虎哥有點不耐煩了,曬道:「她是你賣到這兒的,你乾脆說你是雞頭皮活客得了,搗鼓個虛頭巴腦的名詞,好聽?」

金楊笑道:「還是虎哥英明,呃!是這樣的,她呢,的確是我帶過來,也準備賣,但是需要一個緩衝時間……」

見虎哥沉下臉來,金楊連忙又道:「不過既然今天遇到大主子了,這個時間就緩衝到頭了,我保證讓她乖乖地聽話。」

「哦!」虎哥神情一緩,「給你三分鐘時間。」

金楊抬頭掃了一眼包廂的方位,媽媽桑衛晶正愣愣看著他和冷月潭發獃,小茜茜和大洋馬則以手捂口,眼神既害怕還隱含著好笑,生怕自己叫出聲來。

金楊伸手拉起冷月潭,柔聲道:「別害怕,作為女人,總有這麼一天,幸運的是,你遇到虎哥這樣優雅又英俊的男人,你長這麼漂亮是上天賜予你的,也是給男人們的禮物,千萬要珍惜,別浪費喏!記住今天,聽哥哥的話,放開自己,讓他們看看你有多麼漂亮,來,走一圈給這群爺們瞧瞧……」

虎哥越聽越覺得不對頭,眼睛疑惑地跟著金楊移動。金楊牽著冷月潭剛靠近包廂大門,虎哥倏地將手中的茶杯往茶几上一放,低喝道:「想跑,抓住他們。」

金楊一個弓步,先是左肘撞翻了大門左邊的男子,稍後右腿踢出一道流星腿,將右邊的男人踢離大門,然後扯著冷月潭的手猛衝出去。

包廂里傳來茶几翻倒和追趕的凌亂腳步聲,金楊知道這樣是跑不太遠便會被逮住,按想好的計畫,使出幾乎吃奶的力氣,扯著喉嚨高喊:「警察掃黃來了,大家快跑。」

當他正以為是不是聲音太小,或者是包房裡的音響音量過大,沒人聽到他的聲音而懊惱時,幾乎一瞬間,長長的走廊里頓時有八九個包房打開,當他們看到八零七八房衝出一群男男女女時,還有什麼不信,頃刻之間,上百人狼狽的衝出包房。

局勢頓時大亂,虎哥邊追邊高聲疾呼,「沒事,大家回去玩去,沒有什麼掃黃……」

「你媽了個逼,沒事你跑什麼,操蛋!拿我們當白痴呀!」一個黃頭髮年輕人從他身邊擠了過去,還不忘記罵他一句。

結果惹來兩名打手一通亂拳。這下,局勢更是亂上加亂,別說追人,想跑完這條兩百米的通道不被擠翻就已經是個奇蹟。看到這情形,氣得虎哥狠狠地踢了兩名打手幾腳,「笨蛋,還嫌不夠亂呀,白痴,草包……快給樓下打電話,在他們出樓前截住他們,快!」

金楊緊扯著冷月潭的手,向七樓猛衝。同時暗暗祈禱八樓的風波已經傳到七樓。

真是好人好命!如他所願。他們倆剛跑到七樓,七樓的包廂門也約好似的瞬間齊開,一群群的客人沖了出來,還有好心人舉著手機高呼:「八樓已經開始跑了,剛才我八樓的朋友給我打的電話,全市大掃黃,快跑啊朋友們!」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今晚的金碧輝煌便是如此。騷亂從八樓一直延續到一樓大廳。金楊和冷月潭氣喘吁吁逃到大廳時,大廳形勢更混亂,尖叫聲和保安的澄清聲明此起彼伏,高跟鞋和各種男女手包和肩包遍地都是,直到衝出大門,金楊的肩膀幾乎被五個不知男女的身體撞過,冷月潭就更為不堪了,衝出大廳的瞬間,她幾乎癱倒在地,金楊大吼著連拉帶拽,下了台階,卻發現根本無法叫到計程車。

左右一打量,咬牙背起冷月潭,踉踉蹌蹌向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奔去。

金楊想起當初在警校時,每天的萬米晨跑下來不帶喘氣。而現在,才區區數百米地,卻讓他腳下沉甸甸的猶如醉酒一般。當然,他會安慰自己,這是在負重短跑加衝刺。

當他踉蹌著跑進微黑的巷道時,整個人頓時軟了勁,直直地往地上倒去。落地的一瞬,他似乎才想起背上的女孩,腦後傳來一聲嬌哼,一具軟綿綿的身體如泰山般向他壓來,背脊的部位感覺到一種半堅挺的柔軟,彈性剽悍。他第一反應這是冷月潭的胸部,第二反應是一股酥麻從背脊延伸到全身!

說實話,他不想動,也沒力氣動彈。她的情形大概和金楊半斤八兩,都到了體力枯竭的階段。一男一女就這樣曖昧地重疊著,只剩喘息!

不知過了五分鐘還是八分鐘,巷道外的警笛和此起彼伏的叫喊聲逐漸沉寂下來。金楊的體力小有恢複,扭頭看了看背後的她,沒想到她竟然伏在他身上睡著了。金楊心裡一陣驚訝,她居然能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背上睡著,她居然在這樣危險的地方……就睡著了?麻辣塊塊的,當他是床墊?

金楊又好氣又好笑地伸手拍了拍她彈性十足的臀部,「喂!喂!真有你的,醒醒!」

「咿呀!對不起對不起,我竟然……」她慌慌張張爬起來,卻不知是雙腿酥麻還是地上的障礙物阻撓,「哎呀……」一聲清吟,居然又砸倒在他身上。

可憐金楊剛爬起一半,正弓著屁股要起身。她的兩隻手條件反射似的摁到他的大腿上,腦袋卻實實在在地撞向他的屁股。

金楊感覺肛門處火辣辣的疼,接著他的額頭狠狠地砸向地面——頭冒金星。疼得幾乎要當場掉出淚花,一句詩詞頓時浮現在他腦海里——我勸額頭重抖擻,敢與地板爭輸贏。

她這次爬起來的速度很快,還有餘力來拉金楊起來。金楊實在是怕了她,緩緩推開她的手,「得,你別添亂就好,我自己起來,哎!」艱難地站了起來,抬頭看她。沒想到她的臉上不僅沒有任何內疚的表情,更沒有任何想要報答他這個救命恩人的意思。

金楊先是怒了,然後是失望……別是精神有毛病吧,書上老說紅顏命薄,大概指的她這類人群。老天給了具絕美的皮囊,卻給了顆白痴腦袋。

他偷偷伸手揉了揉屁股,卻被她看在眼裡,小聲說:「對不起!」

金楊懶得再和她糾纏,沒好氣說:「你自己能安全回家吧,以後這個場子不要來了,不是天天都有好命遇到我這樣的白痴。」

她突然發出驚叫,兩手緊緊抓住金楊的胳膊。她的叫聲嚇得他渾身發冷,貓著腰左顧右盼,喃喃道:「咦?沒人……」

「我害怕!」

金楊盯著她的臉,惡狠狠道:「我他媽的也怕!」

她聽著,仰起頭認真地看著金楊,抓住他的手稍微放鬆,居然問了句:「警察也害怕?」

「警察也是人,也有健全的神經系統,吃喝拉撒睡,也要……」

她接了句:「也要去夜店放鬆,嗯!我來金碧輝煌一星期,聽她們說過。」

金楊納悶,「她們能說什麼好話?」

「有警察在身邊,她們說安全!」

金楊懷疑她是不是剛從火星飛來的,要麼就是單純到傻。他上下打量著她,突然問道:「你上了一星期的班,就沒有男人欺負你?」

「沒有!有衛晶姐姐照顧,她說給我挑好客人,偶然有客人喜歡動手動腳……」說到點子上了,金楊點了點手指,「你繼續說,客人動手動腳你怎麼辦?」說實話,他很好奇。

「很簡單,我離他們遠點就是……而且我媽媽告訴過我,一個女人最大的武器是端莊,自己端莊了,就會讓男人們自動打消念頭。」

金楊本來還想問她,有沒有被摸奶子和大腿時,被她的端莊說徹底摧垮了。這個……端莊,果然是好武器。又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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